洪天浩走到林宇鵬身旁,他身旁簇擁著的那幫打手也跟了過來,扇子麵型的把林宇鵬和項奎包在了裏麵,隻見洪天浩將手伸向了林宇鵬,微笑道:“林總,你好,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了,幸會幸會!”方才洪天浩和林宇鵬對視良久,暗自較了半天勁,現在還裝成是剛看到林宇鵬的樣子,令林宇鵬感到有些詫異。不管二人之間有多大仇口,人家洪天浩都把手伸過來了,林宇鵬必須得去握上,就見他伸出來的那隻手上帶著個翡翠扳指,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林宇鵬嘿嘿一笑,一把握住了洪天浩的手,假意寒暄道:“幸會啊!洪先生最近可好?”“還湊合吧!”洪天浩一對厲眼緊盯著林宇鵬,冷冷地答道。二人的手握上之後就沒鬆開,隻要是洪天浩不肯放手,而且暗自動了真力,林宇鵬就覺得手上一緊,暗自忖道:“好啊洪天浩,原來你是想假借握手之際,暗中使勁,想讓我當眾出醜嗎?嘿嘿,你這如意算盤可打錯了,論氣力我還能輸給你嗎?”想到這裏,他手上也加大的力度,準備反製洪天浩,二人兩隻手纏在一起,互相較著真勁,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外人看來,林宇鵬和洪天浩好像是多長時間沒見麵的老朋友似的,這一見麵就“熱情”地握著手,一握還就不舍得鬆開了,實際上二人都憋著一口氣想叫對方出醜,表麵上說些客套話,其實內心裏動刀子的心都有了。洪天浩估計也練過功夫,手好像鉗子似的,力道威猛剛強,但林宇鵬的身體可是經過強化的,力氣更是大得驚人,不到一分鍾,洪天浩就在這場角力中漸漸落了下風。林宇鵬心中一陣冷笑,暗自又加大了力度,洪天浩的手已經開始變形了,一股鑽心的劇痛自手掌蔓延開來,他額頭也滲出了些許汗珠,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但還是無法與林宇鵬抗衡,再要硬挺下去,肯定就當眾出醜。洪天浩身旁的魯占海一見主子要吃虧,一對銅鈴般的厲眼黃芒暴閃,逼視著林宇鵬,暗自運氣就要過來幫忙。這時候,林宇鵬身旁的項奎看穿了魯占海的意圖,他的身子不由得也往前開始移動,隨時準備出手參戰,凜冽的殺氣勃然而發。空氣在刹那間緊張得令人窒息,好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但是就在這關鍵時刻,林宇鵬雙眼冷芒一閃,突然撤出了握著洪天浩的手,裝成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還向洪天浩微微一笑。洪天浩鷹眼中冒出了一股憤恨之色,但他還是阻止了魯占海想要向林宇鵬出手的舉動,畢竟這裏是慶典儀式現場,他還是特約剪裁嘉賓,而且現場裏還有兩位市區的領導,要是在這裏打鬥起來,影響可是太壞了。林宇鵬也是這麽考慮的,他倒是不在乎那兩個所謂的領導,別看一個是市政府副秘書長,一個是副區長,但在他眼裏都是芝麻小、官而已,他主要是怕給陳莉菡添亂,這麽喜慶的日子,這要是打起來,那這慶典還開不開了?因此剛才和洪天浩的角力雖然占盡上風,但手下留了情,沒有讓他當眾出醜,免得激怒洪天浩。就因為林宇鵬和洪天浩在剪裁台下暗中較勁,耽誤了一點時間,現在台上的其他七位嘉賓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陳莉菡方才看到了林宇鵬和洪天浩的舉動,她冰雪聰明當然知道這二人看起來仇口不小,芳心一陣緊張地跳動起來,美目中泛起了憂慮之色。林宇鵬可不想讓陳莉菡為難,於是微笑著向身旁的洪天浩道:“洪先生,請吧!”說著他帶著項奎二人邁步往剪彩台走去。洪天浩冷冷地瞥了林宇鵬一眼,然後在手下打手的簇擁下也往剪彩台走去。九位剪裁嘉賓終於全部站齊了,林宇鵬和洪天浩並肩而立,眼角餘芒都不住地打量著對方,項奎和魯占海分別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後,這兩個剽悍殺手也在互相運氣較著勁,誰都不願落在下風,而洪天浩帶來的十個黑衣保鏢,則分成兩隊,站在了魯占海身後,墨鏡裏射出道道冷芒,打量著周圍的人,這排場已經遠遠超過了到場的所有嘉賓了。陳威宣布剪裁正式開始,樂隊頓時奏起了吉祥歡快的樂曲,鞭炮聲和台下觀眾的掌聲響成一片,氣氛頓時熱烈活躍起來。站在酒店門口的九個禮儀小姐立即端著托盤邁著整齊的步子向剪彩嘉賓們走去,隻見這九個禮儀小姐,清一色大紅旗袍,配肉色連褲絲襪、黑色高跟皮鞋;淡施脂粉,盤起了頭發,秀美的俏臉露出了陽光板燦爛迷人的笑容。其中有一位禮儀小姐端著托盤走到林宇鵬近前,頑皮地眨著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清純嬌美的俏臉上帶著天真質樸的甜笑,皮膚潔白如雪、光滑細嫩,好像空穀中清幽綻放的玉蘭花,又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林宇鵬一眼就認出這禮儀小姐就是多次和他打交道的純真少女溫玉琪,那個心地純潔而無一絲雜質,好像白紙一般,單純得令人擔心的美麗女孩。他微微一笑,衝溫玉琪點了點頭,心中暗自忖道:“原來她也跟著陳莉菡來到微利酒店了,還客串了禮儀小姐呢!”剪彩儀式可不是聊天的地方,因此林宇鵬和溫玉琪都沒說話,隻是用眼神交流著,就見溫玉琪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漲起了一層喜悅的芒彩,溫柔地注視著林宇鵬。林宇鵬向她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了溫玉琪擎著的托盤上的白色手套戴在手上,然後便拿起了托盤上的金剪刀,用手輕輕掂了掂,不是很沉,看來是鍍金的,要真是純金打造的那得花多少錢呀!他拿著剪刀就要準備去剪裁,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洪天浩,身旁的禮儀小姐站在他那裏都半天了,就見他還不慌不忙的,派頭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