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浩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巧妙地遮掩住了他眼角眉梢透射出的痞氣和霸氣,渾身一塵不染,給人的感覺就是某個大集團的老板,其實他本身就是天瀚市洪氏集團的董事長,以這個作掩護,幹的都是違法亂紀的勾當。洪天浩剛從車裏走了出來,就有兩個跟班從兜裏套出了擦鞋布,快速地俯下身子,在他那本來就很亮的皮鞋上擦抹起來,將洪天浩的鞋擦得更加的鮮亮了。林宇鵬心中暗罵:“*!洪天浩!擺什麽架子啊?都他媽的在哪學的這些臭做派呀?”隻見那兩個跟班打手擦完洪天浩的鞋之後,迅速地站起身,跟後麵寶馬車裏出來的六個人匯聚在一起,一共十人,迅速地以洪天浩為中心,組成了一個氣勢攝人的陣型,前麵有六個人負責開路,後麵四個人斷後,洪天浩身旁則是貼身保鏢兼打手的魯占海。這夥人的出現,使得現場起了一陣小**,首先是前麵開路的打手,動作粗暴,態度蠻橫,路過慶典現場的入口時,連請柬都不亮,推開幾個保安之後,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那幾個保安一見這幫人來勢洶洶,嚇得連個扁屁都不敢放,乖乖地放行了。林宇鵬心中暗罵:“媽的,微利酒店這幫保安簡直就是一群飯桶!欺軟怕硬的貨!陳威怎麽雇了這幫軟蛋做保安啊!”他不禁又想到洪天浩這次可是來者不善啊,看來非得鬧出亂子來不可,心中忽地一陣發狠:“好你個洪天浩,跑這來攪場子嗎?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莉菡受欺負,大不了來個火拚罷了!”他估計了一下現在的情勢,洪天浩那邊有十二個人,自己這邊除了他就是項奎,這裏麵那個魯占海看起來是個勇猛狠辣的角色,項奎未必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他,因此一旦打起來,恐怕會是兩敗俱傷了。隻見洪天浩一夥人很快就衝開了一條通路,來到了現場的第一排,正好就站在了林宇鵬身旁!此時陳莉菡的致辭還沒有結束,而且絲毫沒有受洪天浩這夥人的影響,但林宇鵬卻分明看到她那清澈純美的美目中隱隱泛著一層憂鬱和驚恐之色,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縮緊了起來。林宇鵬用眼角餘光打量著身旁不遠處被保鏢簇擁在中間的洪天浩,恰好此時洪天浩的眼光也往他這邊看了過來,二人的眼光在空中好像火星撞地球似的,擦出了一片帶著挑釁光芒的火花,洪天浩的眼神裏卻夾雜著一絲輕蔑和不屑。林宇鵬當然也不示弱,嘴角邊已經露出了鄙夷的冷笑,銳利如刀一般的眼光在洪天浩身上刮來刮去,好像要穿射進他心裏似的。空氣中暗流湧動,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裏麵已經在醞釀著一股風暴,林宇鵬與洪天浩這對冤家的暗中角力已經開始了。林宇鵬神色確實鎮定自若,心中卻還帶著一絲得意,心裏暗暗地道:“嘿嘿,洪天浩,你估計做夢也沒想到你的妹妹潘露,那個騷女人現在在我手裏吧?這幾天你肯定急壞了是不是?”潘露失蹤,洪天浩自然是心急如焚,其實他跟潘露的關係早就超越兄妹之情了,表麵上是兄妹,實際上已經發生了肉體關係,產生了奸情!畢竟他們是一母所生,這就是赤裸裸的**行為!最開始是潘露先勾引洪天浩的,況且洪天浩本身就不是個好鳥,表麵上想裝得斯文儒雅一些,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一見妹妹生得豔麗妖嬈,色心蕩漾,加上潘露主動送上門了,二人一拍即合。但是,兄妹通奸,這可是最令人不齒的**行為之一,洪天浩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光彩事,因此嚴密封鎖消息,還想方設法把潘露送到天瀚師大讀書,借此掩人耳目,真正知道實情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都是洪天浩的絕對心腹。自從潘露失蹤之後,洪天浩就四處撒人尋找,因為有那層隱秘的關係,本身又是兄妹,因此他顯得十分焦急,也曾經懷疑過林宇鵬,但沒有什麽證據,尤其是前幾天派去盯梢的人,都被進了監獄,還把洪天浩給咬了出來,為此洪天浩還去過公安局接受過質詢,但他一口咬定不認識那兩個小子,警方沒有其他的證據,再說派人盯梢頂多就是侵犯了人的隱私權,在沒構成實際犯罪之前,量刑這一塊一直是個盲點,所以隻好先把洪天浩放了回去,隻留了個案底。但洪天浩可是天瀚市最有勢力的黑社會老大,出了這種事還進了公安局一趟,無形中吃了林宇鵬一個啞巴虧,小小的栽了個跟頭,因此他今天看林宇鵬的眼神還裹著一股仇恨的火焰。陳莉菡的致辭完畢之後,馬上進行剪裁儀式的第二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特約嘉賓剪彩了。剪彩之前先由微利酒店董事長陳威宣布剪裁嘉賓的名單,一共是九個人,其中當然有林宇鵬一個了,另外就是天瀚市商界和政界的重要人物,商界的居多,一共有七人,其中洪天浩也在列,但這並不奇怪,他畢竟是洪氏集團的總裁,有這個資格;此外,那兩個政界人士,身份也不算低了,一個是天瀚市政府副秘書長侯逢春,另一個就是東灣區常務副區長柴建,都是陳威請來的。陳偉宣布完剪彩嘉賓名單之後,緊接著就等著這些人上台來,一字排開,等儀式正式開始的時候,一起剪裁。林宇鵬正要邁步走上彩台,忽聽得身旁一個清朗攝人的語聲響了起來:“這不是林總嗎?!”他側目一看,隻見死對頭洪天浩竟然邁步向他走了過來,陰沉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兩道鋒利如劍一般的寒芒從他那雙鷹眼中穿射而出,逼視著林宇鵬。“洪先生,你好啊!”林宇鵬皮笑肉不笑地道,眼光毫不示弱地和洪天浩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