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豔遠遠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眨眼間就再次落到了對方的手裏。
梁玉秀的身手功夫雖然絕對不遜色於那個怪物,但現在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在重新擒住潘文豔以後,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一邊掐著潘文豔的脖子,一邊嘰嘰喳喳地叫嚷著,似乎在威脅著我們。
可惜的是我們根本聽不懂它究竟在說些什麽。
好在對峙片刻過後,潘文豔竟然學著對方的聲音腔調兒也嘰嘰喳喳了起來。
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刹那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繼而開始衝著潘文豔嘰嘰喳喳著,兩個人好像在對話一般。
我愕然愣了一下趕快問潘文豔,她是不是能夠聽得懂對方在說些什麽。
潘文豔立即回答說:“聽得懂、聽得懂!她說這裏不是姬軒轅的後人能來的地方,隻要進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怔了怔:“雞什麽圓?”
楚靜嫻趕快小聲告訴我說:“軒轅黃帝姓姬,所以也叫姬軒轅。”
我恍然大悟,於是再次衝著潘文豔問道:“能不能來不是它說了算。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潘文豔遲疑了一會兒,在我的追問下終於說了出來:“她說,她說你們三個必須趕快把火滅掉,並且放下手裏麵的所有東西然後過來。”
梁玉秀冷聲斥責道:“把火熄掉,把東西放下,那豈不是等著束手就擒麽?”
“潘文豔你不要什麽話都告訴法主。我們三個尚在,大家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我們三個也束手被擒的話,那就徹底沒有了轉機。”
潘文豔很是慚愧地答應了一聲,再也不肯開口。
見我們一直不肯配合,那個怪物似乎焦急了起來,於是幹脆衝著梁玉秀招了招手,似乎讓梁玉秀過去。
梁玉秀剛剛抬步想要離開我們而走出火圈,楚靜嫻卻是立即叫阻說:“千萬不可過去,過去必然危險!”
梁玉秀扭過頭來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楚靜嫻。
楚靜嫻小聲解釋說:“雖然她的神隱術非常厲害,但她自己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擄去我們那麽多人,所以我懷疑這附近還有她的同伴沒有現身出來。”
“剛才她們應該是忌憚我們手裏麵的高壓電擊器,或者是能夠察覺出來你的功夫修為遠遠高過她們,所以她們遲遲沒有找到機會衝我們三個動手。”
“如果你自己一旦出去的話,我擔心她們會破釜沉舟、冒險一試。”
梁玉秀一臉的為難之色:“我也覺得這附近肯定不止她一個,但是。。。。。。”
楚靜嫻蹙了蹙細眉,衝著梁玉秀說道:“麻煩你幫我在這兒紮一下試試吧。”
一邊說,楚靜嫻一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兩眉間之間、印堂稍微偏下的部位。
梁玉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切切不可、切切不可!那裏不能行針的!”
楚靜嫻卻是微微一笑再次說道:“沒關係的。至少總比我們全部死在這裏要強的多。你趕快試試吧。”
我眨了眨眨稍一思忖很快就想起來了。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我曾經在書上看過,說是雙眉中間、印堂稍下的地方乃是三脈七輪中的眉間輪。
佛道修行中人如果能夠以氣脈打通眉間輪的話,就能開啟天眼通。
一旦開了天眼通,就算閉著眼睛、隔著牆壁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界的東西。
那樣的話,什麽幻術障眼法和神隱術就無所遁形了。
隻是如果輕法重術、硬要打開的話,極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甚至丟了性命。。。。。。
梁玉秀堅決不肯讓楚靜嫻冒險。
楚靜嫻卻是輕聲解釋說:“其實我隻差最後一線的功夫,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識破幻術障眼法,可惜我無法勘破神隱術。”
“現在麻煩你幫我以針度氣試上一試,萬一成了,就能徹底破了她們的神隱之術。”
梁玉秀遲疑了良久仍舊猶豫不決,最後隻好看向了我。
我搓了搓手,也不敢讓楚靜嫻如此冒險。
楚靜嫻嫣然一笑說道:“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我就自己試試了呦。”
我知道楚靜嫻外柔內剛、說到做到,於是我瞧了瞧楚靜嫻的眼睛,隻好歎了口氣衝著梁玉秀說道:“你就幫她試試吧,至少比她自己亂紮要強!”
梁玉秀一臉的為難之色,表示她真的沒有把握。如果萬一讓楚靜嫻走火入魔甚至是壞了性命,那麽她梁玉秀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我再次看向了楚靜嫻。
沒等我開口楚靜嫻就嗔怪說:“哎呀,你真是太小看我楚靜嫻了!我真的隻差最後一線的功夫。”
“要不我自己試著紮紮看了呀!”
一邊說,楚靜嫻一邊當真放下了背包。
我不知道楚靜嫻背包裏麵裝的是綴衣扣的針還是用來針灸的針,但我知道讓楚靜嫻自己動手絕對不如讓梁玉秀幫她試試。
於是我趕快衝著梁玉秀說道:“你就盡管放心試試吧,如果萬一有什麽不妥,由我胡彥飛承擔,絕對不會怪你。”
梁玉秀歎了口氣,隻好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取出了幾根細針。
我則是趕快又在外圈澆了些汽油然後引著,免得萬一被對方鑽空子進行偷襲。。。。。。
這個時候,梁玉秀一邊收針一邊惴惴不安地小聲問著楚靜嫻:“怎麽樣?你感覺有靈氣貫通嗎?”
楚靜嫻細眉緊鎖,很是凝重地搖了搖頭。
我和梁玉秀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楚靜嫻卻是衝著我們快速眨了眨眼,然後雙手捂著太陽穴的位置很是痛苦地說道:“哎呀,我頭好痛!”
我乍驚即定,馬上拿捏出極為驚慌的樣子扶著楚靜嫻的肩膀問道:“靜嫻你頭痛得厲害嗎?要不要緊啊你?”
楚靜嫻疼痛得好像說不出話來一樣,隻是緊緊地按著太陽穴的位置。
但是,我發現楚靜嫻右手手心裏麵隱隱露出一點兒唇膏模樣的高壓電擊器。
我心領神會,馬上扭頭衝著梁玉秀大聲喝斥道:“你是怎麽紮的?你到底會不會紮啊!”
梁玉秀倒也配合得相當不錯,馬上一臉惶恐委屈地連連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失手而已。
這個時候,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倒是沒有再嘰嘰喳喳亂叫,而是明顯有些狐疑地看著我們。
折騰了這麽久,周圍的火光漸漸微弱了下去,但我卻根本沒有繼續拋灑汽油或者是再扔些衣物,而是一直關切著楚靜嫻的情況。
楚靜嫻似乎有些害怕了起來,竟然讓我趕快護送她出去。
我立即攙扶著楚靜嫻朝外走去,同時喝令梁玉秀保持警惕、保護好我們。
一邊往外走,我一邊衝著潘文豔說道:“楚靜嫻情況緊急,我先帶她出去送醫,到時候我一定會盡快再來的!”
剛剛走了那道火圈不遠,楚靜嫻就猝不及防地推開了我,很是輕盈敏捷地向左一衝。
隻見一縷亮藍一閃,隨著嘰地一聲慘叫,一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刹那間就摔到地上動也不動一下。
與此同時,楚靜嫻迅速轉身看向了另外一側,繼而很是有些遺憾地說道:“讓她們倆跑掉了一個。”
我心裏麵一陣輕鬆,明白終於迎來了轉機。
梁玉秀則是迅速跑到了那個被電擊昏的怪物旁邊,並且拔出了短刀。
這一下,控製住潘文豔的那個家夥急切地叫了起來。
潘文豔馬上叫道:“她說千萬不要殺了她的姐姐!”
我笑著回答說:“你告訴她,讓她放了我們所有人,我可以饒她姐姐不死,否則我們馬上把她開膛破肚、用火烤熟她!”
那個控製住潘文豔的怪物顯得極為憂傷,卻並沒有答應我的要求。
楚靜嫻淡然平靜地告訴我說:“她們三個真正的弱點應該就在那張石**。要不,我們過去瞧瞧?”
我立即點了點頭,梁玉秀則是把那個暈倒在地的家夥提了起來。。。。。。
見我們三個大踏步地朝附近的石床走去,控製住潘文豔的那個怪物突然放掉了潘文豔,並且麵向我們雙膝落地,一邊流淚一邊嘰嘰喳喳地訴說著什麽。
重獲自由的潘文豔迅速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並且告訴我說:“那個怪物說她情願以死贖罪,讓我們千萬不要毀掉她們的父親。”
我怔了一下:“什麽?那個石**躺的是她父親?”
潘文豔點了點頭。
我稍一思忖,立即讓潘文豔問那個怪物到底是怎麽回事。
或許是見我們暫且停下了腳步吧,那個怪物一邊流淚一邊嘰嘰喳喳地訴說著。
潘文豔在旁邊充當著翻譯。
潘文豔告訴我說,那個魚頭人身的家夥自稱姓薑名紅,她與兩個姐姐薑紫、薑綠奉命在這兒將我們一網打盡,好向酋長交待,從而讓酋長解除對她們父親的嚴厲懲罰。
我與楚靜嫻、梁玉秀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臉的震驚之色--這種魚頭人身的東西居然還有姓有名有孝心,而且還說什麽酋長。
楚靜嫻馬上衝著潘文豔說道:“你問一下她們到底是什麽部落?她們的父親現在究竟是死是活?為什麽要放在石**以黃金為衾?”
“還有,她們與蜃棺到底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