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問賽烏角究竟看到了什麽,居然會嚇成這個樣子。
賽烏角則是丟掉了手電筒和工兵鏟,雙手抱著腦袋顯得極是痛苦地叫了起來:“我頭好痛,渾身抽筋了。。。。。。”
一邊說,賽烏角一邊掙紮著連滾帶爬地朝我們這邊挪了過來。
暫且顧不上那個黃金為衾的下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趕快上前接住了賽烏角。
梁玉秀則是非常麻利地探手給賽烏角把脈,想要知道賽烏角究竟得了什麽怪病。
可惜的是賽烏角好像發生全身**一樣,身體抽搐著很快就縮成了一團,疼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額頭上更是眨眼間就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梁玉秀幹脆放棄了把脈施針,語速極快地征求著我的意見,問我要不要先把賽烏角擊昏過去、暫時解除他的痛苦,免得萬一影響到了賽烏角的神智。
情況萬分緊急,我來不及多作考慮就立即說道:“行行行,快把他打暈過去!”
梁玉秀手起掌落,一下子就將賽烏角打得昏迷了過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旁邊的楚靜嫻馬上小聲驚叫道:“咦,泥鰍呢?泥鰍哪裏去了?”
迅速回頭一看,我發現原本護在我和楚靜嫻後麵的“泥鰍”兄弟,果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短短幾分鍾的工夫,僅剩的我們五個人當中賽烏角昏倒在地、“泥鰍”又失去了蹤影。
當初十多個人一塊進來,現在隻剩下我和楚靜嫻、梁玉秀三個人。
來不及多作考慮,我幹脆丟掉了手裏麵根本用不上的工兵鏟,一邊緊緊地拽住楚靜嫻的胳膊,一邊向梁玉秀靠攏。
梁玉秀心領神會,根本不用我多說什麽,她馬上與我們背靠背聚到了一塊小心戒備著。
左手舉著手電筒掃了大半圈,周圍仍舊是連個人影也看不到,於是我忍不住大聲喝罵道:“有本事出來啊你,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算什麽東西!”
周圍回音嫋嫋卻根本沒有人應聲,那個當初吸引我們過來的長發女子更是沒有現身出來。
梁玉秀背對著我們,再次小聲建議道:“法主你看我們要不要先出去再說?”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梁玉秀的建議:“一塊進來的必須一塊出去,否則就都死在這兒!”
“如果你想出去的話,我和楚靜嫻先護送你出去也行。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隻是我出去的話沒法向眾人交待。”
梁玉秀馬上讓我不要誤會,說她梁玉秀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這個時候楚靜嫻倒是相當冷靜,居然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
楚靜嫻很是鎮定冷靜地輕聲建議我們暫且不要去管那個石**麵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也暫時不要帶著賽烏角,我們三個現在最好立即到旁邊的洞壁跟前再說。
我和梁玉秀不約而同地表示讚同楚靜嫻的這個建議--畢竟緊靠洞壁的話至少可以避免腹背受敵,免得像其他人那樣消失得莫名其妙。
於是我們三個背靠背呈三角形,慢慢朝附近的洞壁走了過去。。。。。。
背靠堅實的洞壁以後,我們三個這才多少鬆了一口氣,趕快商量著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及下一步究竟該怎麽辦。
對於那個一路吸引我們前來、然後將我們各個擊破的長發女子,我認為她並不像陰身或者中陰身。
梁玉秀表示讚同我的看法,說那個長發女子絕對不是一縷靈識的鬼魂之物,而是有血有肉的陽世女子。
隻是那個長發女子為什麽能夠時隱時現,梁玉秀也深感迷惑不解。
梁玉秀甚至懷疑那個長發女子是仙體神人,而不是一般的世俗凡胎。
這個時候,楚靜嫻突然輕聲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長發女子用的極有可能是神隱之術。”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神隱之術?”
楚靜嫻點了點頭:“應該是的。你還記得我們高中時一塊看過的《太平廣記》嗎,《太平廣記》裏麵的聶隱娘,其實修練的就是神隱術。”
聽楚靜嫻這樣一說,我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太平廣記》裏麵的聶隱娘能白日殺人、人不能見,確實跟那個長發女子一樣。”
梁玉秀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梁玉秀說神隱之術乃是上古神術,在古代確實是有不少高人苦苦修煉。
隻可惜那種秘術在唐宋以後就失傳了,她本人也隻是在許多古書裏麵看到過相關記載而並沒有修習過。
我趕快問楚靜嫻有沒有辦法能夠破得掉對方的神隱術。
楚靜嫻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並且表示那個長發女子極有可能是因為忌憚她手裏麵的高壓電擊器,所以才遲遲沒有衝她動手的。
所以楚靜嫻建議我們兩個不妨也拿出高壓電擊器進行防身。
我和梁玉秀深感有道理,於是急忙各自取出了一枚高壓電擊器拿在了手裏。
不過那個長發女子仍舊不肯現身,我們三個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而進退不得。
我背靠著堅實的洞壁東瞅瞅、西望望,再瞧了瞧附近那個覆蓋有金箔的石床,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值得一試的辦法。
於是我立即一邊放下了背包一邊小聲說道:“麻煩你們兩個幫我護著前麵。”
楚靜嫻和梁玉秀她們兩個急忙問我準備幹什麽。
我一邊從背包裏麵取出汽油瓶和換洗衣物,一邊煞有介事地回答說:“那個石**麵的東西害得賽烏角生不如死,我先燒掉它、先出口氣再說!”
梁玉秀點了點頭同時感慨了一下,說雨瞳那丫頭就是心細如絲、慮事周全,給我們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齊全了。
我則是顧不上那些,迅速扯下一截上衣然後擰開裝有汽油的瓶蓋,淋上一些以後摁開了打火機。
等到火苗一起,我立即朝附近的那張石床甩了過去。
不過我故意甩偏了一些,並沒有真正燒毀石**麵那個東西的打算,隻不過是想要用這種辦法試試能不能逼得長發女子現身。
事情果然正像我所預料的那樣,天下之事果然有利就有弊--那個長發女子既然用金箔為衾的東西來吸引我們過去,這說明金箔下麵的東西果然不簡單。
當第二道“火龍”甩向石床附近的時候,那個長發女子立即在遠處閃現出來,並且抬手指著我嘰嘰亂叫,似乎在威脅著我。
在看清那個長發女子的一刹那間,我就感到背上猛地一涼,頭發梢子都直楞楞地豎了起來。
因為那個女子竟然是個魚頭人身的怪物!
雖然它的身體四肢和人類極為相似,但它長長的頭發下麵卻是圓眼扁嘴、好像一個大魚頭。
我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發現它應該不是戴了個魚頭麵具,並且身上似乎裹著一層魚皮一樣的東西。
或許是終年不見陽光的緣故吧,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麵色慘白得跟白蠟差不多,如果不是它的嘴眼在動,完全不像一個活物。
這個時候,魚頭人身的怪物嘴裏麵嘰嘰地叫著,似乎威脅我絕對不可傷害那個躺在石**的東西。
估計它對熊熊烈火相當忌憚吧,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雖然用手指著我嘰嘰亂叫,卻是根本不敢近前。
見它果然怕火,我心裏麵的驚懼刹那間就煙消雲散了。
於是我同樣抬手指著它喝叫道:“你嘰嘰歪歪個啥啊,敢過來的話我活活燒死你!”
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雖然看上去極是憤怒,卻是根本不敢過來。
我馬上再次開口說道:“老老實實把跟我一塊進來的那些人送出來,否則待會兒我不但把你弄成烤魚來吃,而且一定將石**麵的那個東西燒成灰!”
可惜的是那個魚頭人身怪物的叫聲我根本聽不懂,它好像同樣也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樣“對牛彈琴”什麽時候才能扯清楚啊。
於是我幹脆扭頭衝著楚靜嫻和梁玉秀她們兩個說道:“這樣吧,你們兩個跟我一塊過去,先把那個蓋在金箔下麵的東西給燒掉再說。”
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倒也相當精明。
見我們三個慢慢朝那張石床走了過去,魚頭人身的怪物突然將身一扭憑空消失一樣不見了蹤影。
對於這一點兒,我早有預料、早有準備。
我立即示意楚靜嫻她們停下來,同時用汽油瓶略略淋了一個大圈,引燃以後避免被對方萬一冒險偷襲。
那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倒是並沒有冒然偷襲我們,而是迅速拖著潘文豔從暗處走了出來。
魚頭人身的怪物一手掐著潘文豔的脖子,一手指著我嘰嘰怪叫著,看她那個樣子明顯是把潘文豔當成了人質。
不知道是拖拽的緣故還是那個魚頭人身的家夥故意把潘文豔弄醒的,潘文豔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楚靜嫻急忙大聲叫道:“文豔姐你別緊張!對了,你能聽得懂它在說什麽嗎?”
長年一個人生活在深山古洞裏麵的潘文豔膽子自然不小。
乍驚即定以後,潘文豔猛地推開了魚頭人身的怪物,試圖朝我們這邊衝過來。
可惜的是還沒等梁玉秀閃身相迎,那個魚頭人身的家夥倒是瞬間就一手拽住了潘文豔的頭發,一手掐向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