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的一見米鋪的暗箱處,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隱藏的黑暗的屋子中,這男子帶著嘶啞的般的聲音說道:“此番行動怎麽失敗了?”

隨即,另外一個聲音也接著響起,但是那聲音分明帶著女性專有的磁性,“屬下進入的時候,那目標突然覺醒,而且目標的還會一些武藝。再擋了屬下一招後,那些侍衛也匆匆趕來,屬下不敢久留。之後逃走......”

“廢物!記住你還有兩次機會!如果再完不成......”

不待把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說完,另一個聲音便接著說道:“完不成,屬下當引頸自殺~!”

“很好!記清楚!隻要在目標離開袞州前將目標拿下就行。此舉關乎主上的大業。下次必須完成!”

嘶啞尖銳的聲音極其難聽,但是另一個聲音顯然已經習慣了。

“是!屬下下次絕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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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劉辯和陳宮正在商議大事。

此時,張幺兒突然進來,然後跪下,帶著娘娘腔的聲音隨意響起:“稟告陛下,顏良、文醜的家人已經被派去的士兵偷偷的接了過來!”

“太好了!幺兒,記上一個大功!”劉辯連忙讓張幺兒起來,他心中高興無比。

陳宮此時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僅僅不到片刻,陳宮便恍然大悟。

陳宮笑著道:“陛下!這是逼著顏良、文醜為陛下效力啊!”

劉辯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座,他成竹在胸道:“百事孝為先!像顏良、文醜這種猛將朕不舍的殺!但是,想讓他們投靠朕,他們也不答應。無奈之下,朕隻好將顏良和文醜的父母子女妻妾接來,讓他們有借口為朕效力啊!”

“陛下!臣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陳宮此時是真的佩服。

向顏良、文醜這種猛將,卻是是可遇不可求的。此時俘獲在手,自然不能輕易的放下。

要是能讓他們為少帝效力那是再好不過。要是不為少帝效力,隻好殺了,以免後患。

但是,他沒有想到少帝竟然密密的將這二將的一家老小全部密密的接了過來。

此舉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看來是他將少帝小看了啊。

“嗬嗬.......朕隻要能將這二位猛將降服,那以後朕的實力便會跟上一個台階啊!”劉辯興奮的說道。

陳宮笑道:“選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將顏良和文醜二位將軍帶來,順便把二位將軍的一家老小也帶來吧。”

“諾!軍師!”張幺兒聽到陳宮的吩咐,隨即看了劉辯一眼。見劉辯也點頭同意,隨即便下去安排一幹事宜去了。

“對於曹操的第一謀士郭嘉,公台如何看待?”劉辯輕笑道。

陳宮捋了捋,思量片刻,隨即說道:“奉孝此人,其能力不在微臣之下。隻是是,以奉孝的為人,想讓他為陛下效力,很難啊。”

劉辯自然知道曆史上郭嘉的為人。但是,那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過度,最後才變成那般模樣,但是其真實性,他不能確定。

此時聽陳宮一說,他便知道了。郭嘉此人,對曹操忠心耿耿,此時要說服這個牛叉的謀士投入自己的帳下,顯然是不容易啊。

此時已經快到晌午,二人隨即在一起吃了飯後,便等待著張幺兒的到來。

二人又等了片刻,張幺兒才帶著顏良和文醜進來,二人還帶著手銬、腳鐐。這二人武力實在是太強,張幺兒對他們可不放心。萬一這二位猛人傷到了少帝可就不好了。

顏良和文醜一進來,便看見了正廳中的二人。

劉辯上次進入牢中見過二位將軍,此番二人自然認得他。

“少帝招我二人來有何事?”顏良見到劉辯也不下跪,直接對著劉辯說道。

張幺兒大喝一聲:“大膽,見到陛下竟然不跪!”

劉辯擺擺手,對著張幺兒說道:“無妨!無妨!二位將軍,可願意加入朕的麾下啊?”

文醜大眼圓瞪,粗嗓子喊道:“自然不願意,隻要我等主公一天未死,我等便不會另投他主。”

劉辯聽到此話,心中氣的不行。

陳宮卻連忙上前道:“何為你主?這整個大漢天下本來就是陛下的。天下臣子莫不是王臣,天才疆土莫不是王土!”

二位將軍乃是粗人,自然說不過陳宮。他們均冷哼一聲,也不做爭辯。

“朕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劉辯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麽驚喜?”顏良好奇的問道。

“公台,咱們先退下吧。”劉辯不理顏良的問話,帶著陳宮以及張幺兒隨即退下。

就在三人剛剛退下之後,顏良和文醜卻涼在了大廳之中。

“顏兒!”

“醜爾!”

隨著兩聲熟習的聲音響起,二人均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扭過頭去。

“父親!”

“母親!”

二人頓時熱淚盈眶。顏良和文醜也不上腳上的腳鐐,便激動快步向前方走來的父母奔去。

但是,由於二人發力過猛,二人全部被自己絆倒,到了下去。

隨即,二人再爬起,撲到各自的父母懷中。

“兒啊!你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顏良的父親帶著一頭銀發,看見顏良如今這幅樣子,虎目含淚的說道。

顏良見到父母以及後方的妻兒,眼睛中頓時流露出淚光。

文醜的父親,是一個體形龐大的大漢,但是此時也流出熱淚。

“為父接到袁紹的書信,說兒已經戰死沙場,為父在家已經將兒的墳墓都埋了,沒想到還能見到我兒。上天對我文家不薄啊!”

“父親大人!是兒子不好,讓您老擔心了。”文醜連忙跪下,大聲說道。

二人麵對刀槍劍戟,麵對再大的傷勢,疼痛都不在流一點眼淚,在戰場上當真是鐵骨錚錚。

但是麵對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二人卻流出了眼淚。

“父親,您怎麽到這裏了?”顏良對著他的父親說道。

顏良父親說道:“是少帝派的侍衛,帶著你的信物,將我等接了過來。”

“一路上,可受到了委屈?”顏良道。

“沒有!那些侍衛對為父極為尊敬!”

“嗯!我知道了!父親!”顏良若有所思的說道。

文醜卻大聲道:“既然少帝將我一家老小安全的送來,以後我就準備跟著少帝了。”他心中也清楚,少帝將他的家人送來一是讓二人感激他,而是威脅二人。若不投靠少帝,會有更加眼中的後果。

“唉!也隻好對不起主公了。”顏良長歎一聲,他比文醜要有智慧。這其中的道理他怎麽不明白。

傍晚,等到劉辯和陳宮再次回到府邸的時候,見到顏良和文醜二人和兩人的家人已經在大廳內其樂融融。

見到劉辯走過來,顏良和文醜連忙起身,對著劉辯便跪了下去。

“陛下,以前是我等不知陛下的恩厚,今日我等願意跟隨陛下,為陛下平定天下!”顏良帶著手銬的雙手向上拜道。

文醜那張有些醜陋的國字臉上此時也帶著凝重的神色,他慎重道:“望陛下收留罪臣!”

後麵的兩人的家人自然知道劉辯便是這大漢的皇帝,一個個也慌忙跪下。

見到二人已經有歸順的意念。劉辯將二人以及二人的家人扶起,他麵色沉重的說道:“二位愛卿隻是一時失足,此時國家真是用人之際,朕怎麽能怪罪爾等呢?隻要爾等將來能為國殺敵,朕必定厚賞之!”

聽到你要被此番話語,二人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

“謝陛下不怪罪之恩!”顏良和文醜再次跪下,感激道。

劉辯此時麵帶喜色的說道:“以後二位便是真的愛將!朕欣喜還來不及呢?”

這二人都是猛人,在戰場上隻要不遇到逆天級數的武將,可以說對付一般的武將,乃是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

“幺兒!過來,先給二位將軍以及二位將軍的家人安排住處!”劉辯隨即對著門口的張幺兒說道。

張幺兒連忙進入大廳中,立即跪下,道:“奴才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請陛下放心。”

“嗯!去吧!朕知道了!”劉辯笑道。

隨即,張幺兒便上前將顏良文醜二人身上的枷鎖以及手銬、腳鐐統統卸去。隨後,便帶著一大幹人等去府邸外去找房間去了。

“公台,此番顏良、文醜進入我軍,以後我軍便有人可用了!”劉辯上前坐在了上位,示意陳宮也坐下。

陳宮徐徐坐下後,便說道:“是啊!這二人都是猛將。少帝軍缺少的便是這種大戰和帶兵都極為豐富的武將。更何況,這二位武將武功著實不錯。以後我們就有時間幹那件事情了......”

劉辯聽著陳宮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半,心中自然有些好奇,劉辯輕聲問道:“哪一件事情?”

“宛城!”陳宮說完這兒子,便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帶著皺紋的手捋著下巴的胡須。

劉辯聽到宛城二字,心中現實一驚,隨後便是欣喜無比。

宛城位於袞州和豫州上交匯處,是一塊較大麵積的土地。一直由劉秀占領。此番,拿下袞州,如果要進一步的擴張勢力的話,宛城確實是下一站的目標。

劉辯皮笑肉不笑的沒有做任何回答,轉身離開。

陳宮卻也詭異的站在原地笑而不語。但是,他知道少帝已經同意了他的意見。

身為一個身處亂世的帝王,如果心中不向往開拓邊疆,那這個帝王便會很快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而且隻有死路一條。

他此番跟誰劉辯雖然時日不多,但是劉辯的某些性格,他已經摸了清楚。

但是,他同樣深知伴君如伴虎。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他心裏都一清二楚。

夜裏。劉辯睡的很踏實,很香。

府邸的巡邏的守衛的人數以及巡邏的次數明顯增加了。此次上次刺客刺殺劉辯以來,劉辯出去時帶的侍衛更多了。

第二日,天晴晴朗。此時已經快要立秋,但是天氣依舊的炎熱。

劉辯和陳宮一起到這鄴城的牢裏去探望一個人,一個曹操陣營最有名的謀士——郭嘉。

順著陰暗的牢房通道,劉辯帶著一幹侍衛,徐徐慢性。好像來的不是監獄,而是在洛陽的禦花園散步一般刑庭信步。

對於郭嘉這個人,劉辯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個人,是一個能力頗為強悍的一個謀士。他不但幫曹操在官渡之戰中大敗袁紹,使得曹操一舉成為了天下第一大諸侯。而且更是在攻克很多地方,比如宛城之類的地方,提出了很寶貴的意見。

所以,陳宮說郭嘉之能力不在他之下,劉辯心中是極為讚同的。

但是,在劉辯的記憶力,這廝是一個短命鬼。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穿越,會不會改變這些三國人物的命運。

至少,他現在已經讓曹操,這個漢末最有潛力的大梟雄死於非命。更是讓本來應該是曹操身邊的謀士,荀彧叔侄以及賈詡提前歸順了自己。而且,陳宮這個本來此時應該跟著呂布的厲害謀士也跟了自己。

最大的改變,便是他漢少帝劉辯本來會成為曹操的階下囚,籠中鳥。但是,此時已經是坐擁豫州、袞州的皇帝。雖然距離統一天下還有很遙遠的路要走,但是此時最少已經能夠自保。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監牢內的看押重犯牢房之前。

劉辯在距離牢房的大門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便停下了腳步。他扭頭,看著牢房的這個犯人。

郭嘉本來低著頭,坐在牆角的稻草上。突然,他聽到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不斷的從遠處響起。

他心裏揣測自然不是經常給自己送飯的那兩位牢頭。

帶他抬起頭後,便見到一個龍行虎步,身穿龍袍的俊朗少年從遠處徐徐走來。他頗為熟習的陳宮,此時正微微的跟那年輕人錯了半步,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頗為歡樂。

他此時已經猜測到此人是誰了。

那便是,他的主公要去接應的少帝——劉辯。

而且他一見陳宮跟在少帝的身後,他心中頓時如有被五雷轟頂。他的不祥之感,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轟然打開。

“陳宮!陳宮!是也!也隻有陳宮才能說服張邈投入劉辯的麾下,也隻有陳宮才會使出連環計。”想清楚前前後後的原因後,他便如一隻被鬥敗了的公雞,再次頹然的低下了頭顱。

他沒有想到,主公一時的仁慈放過陳宮,沒想到會造成主公的殺身大禍。

“唉!隻要當初主公聽我之言,將這陳宮殺掉,便不會發生如此事情了。”

他知道此時已經為時已晚,當初,陳宮要離開曹操。他便在曹操的身邊,他建議曹操殺掉陳宮。對於陳宮的能力,他算是最為了解的。這種人如果不能為主公效力,便就不能樂觀流下。

沒想到,曹操念陳宮當初大力舉薦他成為了袞州牧,而且他也有惜才之心,便放過了陳宮。此時看來,倒是有些作繭自縛。

“一時之仁義鑄就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局麵。”他緊緊地握著雙拳,心中極為憤慨。

隨即他便在即抬頭,雙眼冷冷的看著少帝,冷哼道:“想必閣下便是少帝劉辯吧!”

劉辯見到郭嘉問他,他才徐徐回過神來。這個郭嘉,長相一般,而且還穿著一身囚服,但是卻身居一種別樣的氣質,是的他不會被人忽視。

“朕便是少帝!”劉辯不亢不卑的答道。

“還有公台兄,也好久不見啊。沒想到,這次見麵竟然在這裏相間。歎那人生多變啊!”郭嘉歎息一聲,幽幽的說道。

陳宮隨即上前,他自然知道郭嘉話語的意思。

“嗬嗬,奉孝兄!”陳宮麵帶一絲愧色的說道。

郭嘉卻是冷哼一聲淒淒笑道:“當初公台要走的時候,我便奉勸主公要殺之!奈何,主公不停我的意見,最終組成了身死道消的下場。哈哈......”

“各為其主罷了!”陳宮聽到郭嘉的話,他一點也不生氣。心中確實敬佩郭嘉是一個合格的謀士。如果,郭嘉在少帝手下,而且想要離開,以的角度想必也是這種建議吧。

“奉孝,爾等主公已死,可願意投到朕的麾下,報效大漢?”劉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郭嘉聽到後,便瘋狂的大笑起來。那樣子看起來頗為的瘋癲,長發飄蕩,壯若瘋子一般。

“我心中的明主已死,你不是我的明主!”郭嘉笑夠後,冷冷的掃了劉辯一眼,頗為頹廢的說道。

劉辯見郭嘉已經如此說話,他便心知郭嘉已經心意已決,此時說再多也沒用。

“公台,既然奉孝如此說,我等還是回去吧。”劉辯也頗為意興闌珊的說道。

郭嘉聽到劉辯如此說,當即再次大笑道:“以後也不必為我費心了!哈哈哈......奉孝這就去見主公!”

就在眾人回過頭的時候,郭嘉猛地撞向了牆壁,隻聽砰的一聲,頓時郭嘉血流滿麵。隨後便緩緩倒下。

劉辯頓時大吼道:“快打開牢門!”

隨即跟在劉辯身後的老頭迅速上前,將銅鎖打開。

眾人隨即進入大牢之中。

待眾人走到郭嘉的麵前,劉辯將手伸到郭嘉的脖子大動脈的處,傳來的感覺已經停止了跳動。

陳宮見到劉辯輕搖頭顱,便知道郭嘉已經死去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暗淡。

“將奉孝厚葬了!”劉辯對著身後的命令道。

“唉,可以了他的才華!”隨即劉辯便轉身離去,他的心中雖然知道這是愚忠,但是愚忠有時候也是讓人敬佩的。

至少他現在心裏承認,郭嘉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純爺們。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漢子!

陳宮帶著一絲哀傷的情緒說道:“奉孝啊!你就先行一步吧。等到我隨陛下平定天下,便下去見你。”

一代天驕竟然以如此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征途,怎不讓他惋惜。

隨即,陳宮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