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腦前坐不住,半邊腿紮完電針就是麻的。一章要寫好多天,我已經快崩潰了。療程還剩下一半,摸摸大家,也求個安慰,每天紮完針腳都是軟的,全身無力。等我好了,就把《誰主金枝》的歌錄出來,麽麽。

……

白姓姑娘自報了名字便暈了過去,蘇知寒見狀略緊了緊眉。這般關鍵時刻,誰也說不上來這女子身份真實與否。隻是這女子從關外回來,倒是說不準能探查出些什麽來……

起了心思,蘇知寒便遣開身側的侍衛:“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必再與外人提及。若是有人漏了半點風聲,可莫怪本官不客氣。”

這些侍衛都是西南駐軍,認的便是蘇知寒身上的兵符,見他開了口,哪裏還有別的心思,自然皆允諾下來。

次日傍晚,昏睡了整整一夜的白姑娘總算是醒了。蘇知寒聞訊前來,態度和善,語氣親和。隻是這女子軟硬不吃,愣是一問三不知。可越是如此,蘇知寒越覺得這女子身上有些神秘。

能獨身一人從關外回來,需要何等勇氣?能麵臨軍士依舊鎮定,需要何等冷靜?

更何況,關外便是羌營,要麽這女子說了謊,她本就是羌國放來的探子。要麽便是有人助她回來……

“姑娘在關外可有聽聞什風聲?”蘇知寒第三次開口。

白姑娘搖了搖頭,抿唇不語,雙目帶著微微的疏離。

“既然姑娘說沒有,那就罷了。”蘇知寒垂眸將眼中的光掩去,彈了彈袖口本不存在的輕塵,起身淺笑:“姑娘好生歇著吧,明日一早在下便派人送你回家。”

說罷,蘇知寒矢口不提旁的離開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他果真派了轎子來送白姓女子回家。到了南風巷子,白姓女子便不讓再送。她縱然膽子大,也知曉在這種敏感時期,不能大意。

來人得了蘇知寒的吩咐,隻勸了一勸便答應了。

不過,蘇知寒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法子知道。

……

為了避風頭,白姑娘當日不敢出門,卻實在心裏著急。按著當初謝遠的口氣,那口信應當很急。思量半響,若是旁人出去,應當不那麽打眼吧……白家是做小吃生意的,平日裏都是白老爹在招呼。自家爹爹那兒迎來送往,說不得什麽時候就露了口風。

思及此,她喚來自家娘親,低聲道:“娘,女兒身體不適怕是出不得門,可有一件事卻是非辦不可,隻能求娘親幫我一幫了。”

白陳氏自打女兒被人抓走後,眼淚便一直沒幹過,現在望著失而複得的閨女,哪有什麽不答應的。

“傻丫頭,說什麽傻話呢,你要出門買什麽,給娘說,娘啊立馬就給你辦回來。”拿著帕子壓了壓眼角的淚,白陳氏輕拍白姑娘的手道。

“不,不是買什麽,是請娘代轉一句話。”

見白陳氏一副狐疑的樣子,她抿了抿唇:“這次女兒能從外頭逃回來,多虧一人相幫,他托女兒傳一個口信,女兒定要回報恩公不是?”

白陳氏聽著,口中念叨了幾句“阿彌陀佛”,當即應下。

母女兩個私語了一陣,白陳氏就換上衣服出了門。

到了賀家茶莊,白陳氏的步子不禁一頓。心底微微一慌,直到小廝前來招呼才正了神色。

“喲,您是要買什麽茶?”

白陳氏搖了搖頭,目光往裏探了探道:“不不不……我找你們掌櫃的,”

小廝陪了陪笑:“您可以有什麽要辦的,與我說也一樣。”

“不成,我要見你們家掌櫃的。有急事。”

見白陳氏的模樣不像是說笑,小廝這才點了頭轉到後頭去了。

那大掌櫃聽說有人找,本是沒興致的。可聽著小廝稟來,卻生出了疑心。執意要見他……除了主家和謝將軍,應當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啊……難道……

眼眸一亮,掌櫃忙讓小廝去請人。

白陳氏入了內室,隻見那掌櫃略帶試探地看著她,不覺生出緊張。隨後一想,不過是傳個話罷了,怕什麽。

“掌櫃的,我是受人之托前來傳話的。”

掌櫃眉梢一動,忙請白陳氏坐下,奉茶道:“夫人請說。”

“掌櫃的也不必忙活了,隻是有句話帶給掌櫃罷了。”白陳氏回想了想,道:“蓮者,香遠益清,可惜淤泥飛濺,髒了白玉般的花瓣。”

“這話倒是有幾分意境,隻是不知可有深意?”掌櫃暗裏念了念,卻讀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出聲問道。

白陳氏不過認識幾個字,哪裏懂得這些?她搖了搖頭起身告辭:“要帶的話已經帶到了,小婦人這就告辭。”

掌櫃的將人送出去,轉身之際,眉心緊鎖:“香遠益清,淤泥飛濺?”

這賀家茶莊明麵兒上是賀家商鋪的,可內裏卻是李懷玉當初辦下的。初時,這茶莊是打探消息,探查邊境狀況的。後來李懷玉被殺,賀家掌櫃這兒也就斷了線了。

如今有人傳話人,分明是知道自己這兒的用處的。

與李郡守交好的隻有謝將軍啊……

對了,謝將軍單名一個遠字。香遠益清,這是說謝遠將軍此刻還活著,亦未投敵。淤泥飛濺,髒了花瓣。難道指的是,大郢有淤泥,亂了局勢?

心中猛然一個警醒,掌櫃的忙取出李懷玉當初留下的令牌,得想個法子傳消息出去。

正思量著,外間小廝的聲音傳來:“公子請,這位公子要喝什麽茶?”

等不來答話,卻隻聽聞小廝的阻攔聲,緊接著,便是門簾一陣風響,一名身著青竹色長袍的溫潤男子走了進來。

“掌櫃的,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知寒著人盯著南風巷子,見白家出來了人,進茶莊又待了這麽久,便知曉裏頭有文章。

“這位公子若是要買茶,還請在外頭看。”掌櫃的笑了笑,躬身一拜,舉止間並無慌張。

“茶自然要買,不過不是現在。我且問你,白家人給你帶了什麽消息來?嗬嗬,身為大郢人,卻替外邦人做事,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蘇知寒眉眼帶笑道。

他日日被沈耀逼著對付西南駐軍,心神勞損。而大郢現狀不妙——大將折損,外敵強勁。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缺口,哪能這麽容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