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軒轅卿強大的不像是一人正常的人一般,如同一個魔鬼,一個冷酷無情的神。
即使是已是少有敵手的軒轅玨與韓正,加上劉勳與白姬聯手,對於軒轅卿而言,依舊不過是螳臂當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劉勳一麵纏住軒轅卿,一麵對雲夭大聲道:“快跑!”
雲夭回頭看了看幾人,轉頭,扶著肚子便是朝著外麵跑去。
而身後的軒轅卿神情癲狂如同一隻野獸一般,隻見軒轅玨的洞簫與韓正的長劍一同襲去,而軒轅卿卻是並沒有躲閃,便是瞧著軒轅玨與韓正的兵刃同時的,沒入了軒轅卿的體內,在二人大吃一驚的同時,隻見軒轅卿同時揮掌,擊向了二人的胸口。
一旁的白姬與劉勳也是大為吃驚,沒有想過軒轅卿會選擇這樣同歸於盡的打法。而隻見受了軒轅玨與韓正同時攻擊的軒轅卿反而像一個沒事的人一般,若不是胸口的兩道鮮明的傷口出賣了他的話。
而隻見軒轅卿的大掌一揮,強勁的掌風便是使得劉勳與白姬狠狠的退後的一步,趁此,便是瞧著軒轅卿一躍,亦是到了雲夭的前麵。
雲夭大驚,退後的一步,便是又朝著反方向跑去。而軒轅卿看了一眼正在逐漸變弱的白光,亦是已經失去了興趣,便是快步上前,掐住了雲夭的脖子,半提著朝著擺放著手術刀的簡易的木桌走去了。
月光下,雪白的手術刀反射的光芒便是越發的寒冷。雲夭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森森的駭異,便是越發的掙紮起來了。這時隻見軒轅卿一隻手提著雲夭,一隻手便是去摸向了一隻手術刀。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一陣簫聲響了起來。軒轅卿的動作一滯,眼神憤怒的看向了不遠處吹簫的軒轅玨。這時他握著的手術刀一扔,便是朝著軒轅玨襲去了。手術刀在空中劃過冰冷的幅度,而隻聞見“乓”的一聲,便是瞧著韓正一劍將其披在了地上。
而軒轅卿在此時將雲夭按在了桌子上麵,而剩下的幾柄手術刀在他的手上同時飛動,朝著軒轅玨襲去。
一直吹著玉簫的軒轅玨無法,隻得移動身子以躲避這飛來的暗器,而在移動間氣息的動蕩則是使得簫聲有一瞬間的停頓,而軒轅卿而是趁此瞬間,竟然想將一隻手伸入雲夭的腹中,生生的將胎兒取出來。
就在軒轅卿抬手的一刹那,便是隻見劉勳奮不顧身的一躍,抱著軒轅卿便是滾落到了一邊,而軒轅卿則是目露凶光,將自己的一隻手插進了劉勳的腹部,又快速的抽出,便是瞧著一股血液噴薄而出,將其一襲白衣染盡。
“劉勳!”
“主子!”白姬與雲夭同時大喊出聲。
而隻見軒轅卿則是將劉勳一推,自己惶惶的站了起來,目光裏麵漸漸的浮現出迷離,慢慢的朝著雲夭的靠近。
這時雲夭翻身下了桌子,她本就是重傷未愈,加上又連日的奔波,此刻便是越發的傷上加傷,怒極攻心,一翻滾落地便是大口的嘔了一口鮮血,隻見雲夭雙目狠狠的盯著軒轅卿,咬牙道:“我要殺了你!”
軒轅卿則是極為高興的一笑,道:“我喜歡你的眼神!”
這時雲夭忽的抬起手臂,露出了手臂上麵的袖箭,毫不猶豫的便是幾支羽箭連發,朝著軒轅卿射去。而軒轅卿似乎沒有想到雲夭此刻居然還有攻擊能力,而這些射來的羽箭的速度也是比他眼前所見的要快上許多,便是生生沒有躲過,叫箭羽射中了。
軒轅卿停住腳步,往懷中摸了摸,拿出了一塊紅色的美玉,這不就是白族的血之玉麽?而隻見血之玉已是被雲夭剛剛的羽箭射斷了。軒轅卿有一瞬間的失神,然而就在此時,這斷掉的血玉便是發出了一道紅色的光芒,竟然與不遠處的白色的光芒互相的回應起來了,兩束光芒便是交會在了一起,彼此都越發的強烈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地上一陣的震動。而前方不遠處的白光與軒轅卿手上的血之玉的紅光居然同時消失了。接著便是傳來了一陣陣的轟隆隆的響聲,前麵的山壁居然從中間裂開了,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口子,黑夜裏,如同一隻長著血盆大口的動物一般。
“天意,這一些都是天意!”在大家都還在震驚裏麵的時候便是問著軒轅卿癲狂的聲音傳來。
而此時反應過來的軒轅玨與韓正便是立即朝著朝著洞口前進的軒轅卿襲去。
而這一邊,白姬捂著劉勳的傷口,喃喃的說道:“主子,你沒事吧?”
然而劉勳除了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之外便是沒有半點的反映,這時隻見白姬雙目通紅的看向了不遠處的軒轅卿,將劉勳輕輕的放在地上,抹了抹臉上的淚花,白姬的麵上出現了一種決絕的姿態。
隻見她忽然飛身朝著軒轅卿奔去了,飛動這手中的白綾,將自己與軒轅卿緊緊的纏在了一起。而軒轅卿的眸子出現了一種惱怒與不屑的神情,便是全身用力想要掙脫這白綾。忽的瞧著白姬唇邊的一抹詭異莫測的微笑,軒轅卿眉頭一鎖,“你在打什麽注意?”
白姬輕輕一笑,“你馬上就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一聲劇烈的響聲傳來,劇烈的氣浪將一旁的軒轅玨與韓正都掀翻在地。聞見這個聲音,雲夭便是不由得一驚,這時……這時炸藥的聲響,不禁回頭一看,隻見煙霧散去,地麵落著一些零星的血肉,難道剛剛是,是白姬與軒轅卿同歸於盡了麽?
忽的又是一陣心悸傳來,雲夭忽的感到了一陣呼吸不暢,倒在地上,不遠處便是劉勳,雲夭一動不動的看著劉勳,隻覺得腦袋裏麵似乎是一片空白…………
…………
“雲夭,醒醒!”
“雲夭,醒醒!”
誰在叫我?雲夭迷迷糊糊的想著,朦朧中的睜開眼睛,陽光很刺眼,已經是早上了麽?逆著陽光,誰的麵容模糊不清,可是卻又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誰?”雲夭沙啞的問道。
“雲夭,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麽?”頭頂的男子低低的笑著,雖然是逆著陽光,可是依舊能夠感覺到這男子應該是有著極其迷人的笑容的,“我是劉勳啊!”
劉勳,好熟悉的名字……
“啊!”雲夭忽的驚醒,從男子的懷中坐了起來,端詳起了男子的麵容。這眉,這眼,這攜眷的笑容,不就是劉勳麽?
“你沒事了麽?”雲夭問道,聲音輕輕的,怕驚擾了自己的美夢一般。
男子又低低的笑了起來,下巴抵著雲夭的頭頂,“我當然沒事了!”
雲夭撫了撫胸口,又看向四周,見四周的景色陌生。身後是一樹樹的桃花開得十分熱鬧,火紅的,似火似霞。大風一吹,便是落英繽紛,一陣迷離。
前方是一片蔚藍色的大海,海麵在海風的吹拂下,呈現出不同層次的藍色,偶爾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白色帆船,伴著白色的海鷗出沒。
身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開著不知名的黃色小花。
“這是哪?”雲夭問道。
“喜歡這裏嗎?”劉勳道。
“喜歡!”雲夭點了點頭,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便是不覺一驚,睜大眼睛尖聲說道:“孩子呢,孩子呢!”
劉勳輕輕一笑,將雲夭的手抓住,道:“雲夭,這裏這麽美,就隻有我們兩個不好嗎?”
雲夭掙開劉勳的手,往後爬了兩步,看著劉勳道:“我知道了,這裏是夢裏,對嗎?是夢裏麵!”
劉勳淡然一笑,上前又將雲夭拉到了懷中,道:“對是夢裏麵,隻是不知道是你的夢還是我的。不過如此愜意的時光,即使是在夢裏麵又如何?”
雲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漸漸的倚在了劉勳的胸口。他的心跳依舊是強健有力的,真的不像是一個夢。
陽光懶洋洋的,想是永遠的不知疲倦,不會落山。白雲悠閑的停頓在空中,變幻出不同的形狀。溫暖而又濕潤的風輕輕的吹著頭發。雲夭躺在劉勳的懷中,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了。
“我們一直躲在這裏好嗎?”雲夭輕聲問道。
劉勳頓了頓,道:“餓了嗎?”
雲夭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劉勳淡淡一笑,道:“可是我餓了,走,我們找些吃的去!”
劉勳起身,將地上仰頭看著他的雲夭拉了起來,兩人便是一起穿過了繁花似錦的桃花林,而過了桃花林眼前的景色便是頓時一換,前方便是出現了一片荒涼的石林,天空仿似忽然間陰沉了下來,若隱若現的霧氣慢慢的湧上來。
雲夭的腳步一頓,劉勳則是回過頭,詢問的看著雲夭,道:“沒事吧?”
雲夭搖了搖頭跟上了劉勳的腳步,步入石林,便是覺得眼前的黑霧越來越濃,最終便是隻看得清眼前的事物了。偶有一兩隻烏鴉飛過,憑白的添了幾分的詭異。
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石林便是一個山坡。
站在山坡上,雲夭立住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色。
隻見眼前的景色分裂成了兩道,左邊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時尚俏麗的現代大都市的樣子,而右邊則是剛剛與劉勳一起呆了半日的桃花林。
劉勳一直牽著雲夭的手,看著左邊良久,方才說道:“這就是你原來生活的世界麽?”
雲夭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衣的老人憑空的出現了,他們甚至都沒有聞見他的腳步聲,隻見老人撣了撣手上的拂塵,左邊的景色又如同電影變換場景似的出現了一家醫院,隨著鏡頭的拉近,便是瞧見了在一間病房裏麵躺著一個昏迷不醒,帶著氧氣罩的女人,這不就是自己麽!
雲夭吃驚的看著老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