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便是見著老人看著雲夭的眼睛說道:“若是你選擇回去,我可以幫你!”
雲夭覺得手上一疼,原來是劉勳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手,而劉勳卻是依舊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老人,微微彎身,道:“見過不知先生!”
雲夭恍然大悟,原來這老者便是不知先生,這時便是瞧著老者目光灼灼的逼視著雲夭,問道:“雲夭,你的選擇呢?”
雲夭後退了一步,目光輕輕的往左邊一撇,可是又舍的看著劉勳,老者又接著說道:“你若是不會到你原來的地方去,懷王便是會死去,代替你死去!”
劉勳上前一步擋在了雲夭前麵,看著老者說道:“那不知先生就一定確定若是雲夭回到了她原有的世界的話,就一定能活?”
不知先生搖了搖頭,“老朽的能力還沒有那麽大,不過塵歸塵,土歸土,每個人都有其該在位置,曆史應該順著他的軌道發展下去,不能因為某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
劉勳道:“不管如何,我不能冒這個險,就是我死,我亦是要雲夭好好的活下去!”他輕柔的看著雲夭,道:“何況,還有我們的孩子呢!”
不知先生看著劉勳,道:“你真的就不在乎你體內的蠱毒?”
劉勳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時不知先生又看向雲夭,道:“你就願意看著他為了你去死?”
雲夭有一時間的猶豫,緊緊的握著劉勳的手,雲夭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在一起,如果我們的世界裏麵沒有彼此,那與死了有什麽區別。若是他死了,待我生下孩子便去陪他就是了,隻要他不棄,我便不離,上窮碧落下黃泉,這就是我們的約定!”
不知先生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真的已經決定了?”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這時便是瞧著不知先生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有意思,有意思!”,說著便是要搖著拂塵走開。
雲夭趕緊叫住,道:“希望先生憐憫我夫婦二人,恩賜解藥!”
不知先生停住腳步,微笑的看著雲夭,道:“解藥?什麽解藥?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毒藥,不過是老朽跟懷王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說著老者又快步走開,不久身影便是已經消失了。雲夭與劉勳對視了一眼,現在是沒事了?糾結了這麽久的事情就這麽的解決了?
“雲夭,雲夭!”
“懷王,懷王!”
一聲聲的叫喚好像從天空之中傳來的一般,雲夭隻覺得腦袋一昏。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是瞧著頭頂是趙逾常著急的樣子,隻見他臉上有些血汙,目光卻是深邃而焦急的,看著雲夭的眼睛睜開方才舒了一口氣,“雲夭,醒了嗎?”
雲夭點了點頭,忽的想是記起了什麽似的,猛的從趙逾常的懷中驚起,急道:“劉勳呢?”
這時便是隻見趙逾常的麵色有一瞬間的黯淡,隨即便是道:“放心,他沒事!”
雲夭卻好像沒有聽到趙逾常的話一般,目光四處尋找,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劉勳的身影。隻見劉勳麵色十分的蒼白,目光緊緊的閉著,盤腿坐著,他的身後便是坐著軒轅玨,似乎在為劉勳運功療傷。
雲夭不敢再多說話,生怕會打擾到軒轅玨似的。良久之後,便是瞧著軒轅玨收回了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立在一旁護法的韓正則是將劉勳扶住。
雲夭捂著傷口趕緊上前幾步,問道:“怎麽樣了?他有沒有事?”
軒轅玨道:“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是失血有些多,所以才會暫時昏迷不醒!”
雲夭向軒轅玨掬了一個躬,誠心誠意的說道:“謝謝軒轅先生!”
軒轅玨淡淡一笑,“沒什麽!”,接著便是瞧著軒轅玨踱步來到了趙逾常的身邊,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跪下,道:“屬下瞞著將軍,請將軍責罰!”
趙逾常歎了一口氣,道:“罷了,反正雲夭也沒有事,這幕後主使也已經解決了,不過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我們之間的情意了!”
軒轅玨道:“我明白!”
雲夭的目光將眼前的一切都瞥了一眼,白姬與軒轅卿同歸於盡,連同屍體都沒有留下。不遠處的韓正則是獨自立在一旁,目光裏麵有些傷感,而麵對這般的事情,即使死去的是自己的父親,而軒轅玨則是要更加的淡然一些,或許他是一早已經知道了鬼魅的事情了吧,在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選擇,所以才會如此的吧。
而此刻天邊的朝陽露出半邊笑臉,也給淒冷的大地多了幾絲的溫暖。雲夭的目光便是看向了珞珈山的山壁昨夜忽然出現的洞口。
“不知道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麽寶藏,竟然會引得這麽多人去追逐!”雲夭道。
趙逾常輕輕一笑,道:“想要知道裏麵有什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雲夭看了一眼身邊的昏迷不醒的劉勳,道:“你們進去看看吧,我想留下照顧他!”
隻見軒轅玨的唇邊輕輕的一笑,道:“也許會大大的出乎你們的意料的!”,這時他抱拳來到了洞口,回頭看著韓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麽事情使得父親他如此的瘋狂嗎?”
韓正提劍向前幾步,道:“當然想!”。
於是軒轅玨便是帶著韓正與趙逾常進入了洞口。雲夭對於那勞什子寶藏著實沒有興趣,便是獨自留了下來,照顧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的劉勳。
她的目光看向朝陽下紅豆孱弱的身子,不禁有一種淡淡的悲哀在心中流淌,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劉家的孩子已經無從知曉,對於雲夭而言,他隻是紅豆的孩子,而她,終究沒有保住她唯一的骨血。這個如同花一般美好的女子,卻如同曇花一般,盛開的時間才那麽的短便是已經凋零了。雲夭不禁想,這樣的結果,與紅豆倒是好還是不好?本就如花的她,在最美麗的時候逝去,終究沒有讓任何的殘枝敗葉玷汙了她的清白。
賀蘭一家,終究還是沒有留下血脈。
她不斷的想起昨晚的夢境,那個神秘的老人。不知道上天對於他們的考驗已經是告一段落了。
這時便是聞見懷中的人輕輕的叫了一聲,雲夭趕緊的看著他,輕聲問道:“劉勳,醒了嗎?”
劉勳睜開眼睛,對上了雲夭烏黑的眸子,忽的一笑,使得蒼白的麵容多了幾絲的生機,他伸手,摸了摸雲夭的臉龐,道:“我昨晚夢到你了,那個夢太美好了,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雲夭淡淡的一笑,道:“是不是有桃花,有海,有藍天白雲,還有白色風帆船,還有一個奇怪的老頭!”
劉勳有些奇怪的看著雲夭,道:“你怎麽知道的?”
雲夭道:“因為我和你做了一樣的夢啊!”
劉勳眉頭輕輕的一皺,道:“怎麽會這樣?”
“可是我比較關心的是,若是那個怪老頭就是不知先生,他所說的你身上其實沒有被下什麽蠱毒是不是真的!”
聞言,劉勳亦是露出了一絲狐疑,道:“我讓月清華檢查過,卻是是中毒的跡象!”
“世上的事情本就是無奇不有的,我本是不信靈魂之說,但是現在我不得不信。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存在吧,也有一些我們無法做出的解釋的現象存在也不一定。想不通的事情暫時不就要想了,至少現在我們要快快樂樂的在一起!”雲夭抓著劉勳的手認真的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便是瞧著三人已經是從山洞裏麵出來了。
雲夭遠遠便是笑道:“可有什麽發現嗎?”
趙逾常走進了幾步方才將手中的一本殘破的書本扔給了雲夭,道:“別說寶藏了,就是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這時身後的軒轅玨也道:“早在高祖建國不久,各地便是發生了不少的天災人禍,還有高祖也曾是各處征戰,所以不久便是將這裏麵的寶藏全部充斥了國庫了,但是寶藏的傳說也已經流傳了下來!”
雲夭奇怪的說道:“軒轅家曾是最受寵的家族,知道這秘密不奇怪,可是若是連你都知道,你父親也必然知道啊,可是為什麽他還有想盡辦法的進入取得寶藏呢?”
軒轅玨淡淡一笑,道:“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寶藏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對於我的父親來說,寶藏便是你手上的那一本書!”
雲夭也是十分好奇,便是打開粗粗的翻了翻,一看又便是一驚,因為這書中所說的便是現代社會的種種的製度,以及對於未來社會的重重期望,後麵一部分便是在現代社會裏麵的種種的先進的技術,以及武器等。這應該是出自一位來自現在社會的人手筆,而這個人便是深深的影響了軒轅卿的人,但是卻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這時軒轅玨道:“這本書我看了,上麵所敘述的社會固然是理想社會,卻是不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完成了,但是卻是吾輩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
這時便是瞧著魯卡帶人匆匆的前來了,見了雲夭便是匆匆的下馬,道:“沒事吧?”
雲夭搖了搖頭,“曲先生怎麽樣了?”
魯卡麵上露出一絲哀傷,“曲先生去了!”
雲夭心中又是一歎,如不是為了救自己,他也不會有事的。
…………
一片無垠的草原上麵,隻見兩座墳墓前方站著一對男女。
這自然是雲夭與劉勳二人了。雲夭將紅豆的屍體帶到了草原上麵安葬,這個希望這個一世都不得自由的女孩兒的靈魂能夠如風一般的自由。旁邊便是白姬的墳墓,因為沒有找到白姬的屍體,便是尋了地上一段白綾,為她做了一個衣冠塚。說不上什麽感覺,愛一個人沒有錯,雲夭隻是希望若是有來生,她能尋到一個與其真心相愛的人。
這時劉勳走進摟了摟雲夭的肩膀,道:“我們回去吧,也許行雲已經醒了!”
當那日雲夭他們往回趕的時候方才發現子櫻,雲娘行雲與中年男子似乎是同歸於盡呢一般,經過檢查方才發現隻有行雲一人還有呼吸,便是將其救了回來,細心的醫治,希望他可以盡快的康複起來。
“姐姐,行雲醒了!”不遠處便是瞧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女騎在一匹大馬上朝著雲夭的方向大聲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