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服了藥丸之後的神智顯然有一些亢奮,原來尚且對行雲手下留情,但是如今即使麵對雲娘與子櫻亦是六親不認。
但是即使是幾人一起圍攻中年男子亦是不能是其對手。
“攻擊他的百會穴,那是他的弱點。而且藥物的作用隻有一炷香的時候,之後他便會猶豫藥物的副作用而慢慢的變得虛弱起來!”這時便是聞見了從不遠處傳來的子舞的虛弱的聲音。
隻見中年男子聞言眉頭一皺,有些憤怒的看向子舞,腳下一動,便是瞧著一個小石子飛向了子舞,而此刻的子舞便是虛弱的難以動彈,便是隻得瞧著這小小的石子慢慢的臨近,竟然是生生的射穿了她的喉嚨。
“子舞!”雲夭不由得心中一驚。
“多嘴!”中年男子淡漠的說道。
隻見雲娘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裏多了幾絲的吃驚與絕望,這時隻見她退到了一邊,又從懷中拿出她的透明的蠶,讓其在手背吸飽的鮮血之後,將其扔到了空中,便是朝著中年男子襲去。
隻見中年男子的目光輕輕的一撇之後,便是快速的揮出了一掌,將半空之後的紅色的蠶擊飛,中年男子看著雲娘淡淡一笑,道:“你的把戲我太熟悉了,對於我沒有用!”
“是嗎?”雲娘輕輕的說道,這時便是隻見另外一隻紅色的蠶從中年的男子的背後襲來,而毫無防備的中年男子竟然被這蠶擊中了。隻見蠶蟲如融化了一般迅速的鑽進了中年男子的肌膚裏麵,而中年男子亦是不可思議的轉身一看,看著身後的女子目光裏麵有些不敢置信,“你居然也學會了?”
子櫻滿臉淚水,看著中年男子滿眼的抱歉與不知所措。
這時便是瞧著中年男子滿眼的狂躁,如閃電一般的奔向了子櫻,一伸手便是掐住了她的脖子,在她的耳邊狠狠的說道:“連你也敢這麽對我!”,他一轉頭,憤怒的看著雲娘,說道:“我知道蠱毒還沒有發作之前,便是要先殺了下蠱的人是嗎?”
“不!”雲娘尖聲道。
就在此時,中年男子便是感覺身後一陣強烈的掌風襲來,不得已將子櫻放開,看向身後,便是不由得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行雲啊,你長大了!”,他的目光看向雲娘,子櫻以及行雲,道:“好,你們都很好!”
這時隻聞見子櫻急道:“還在等什麽,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了!”
這時劉勳拉住了雲夭的手臂,道:“我們先走!”
雲夭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雲夭,劉勳與白姬便是又繼續朝前走去,不就便是瞧著在前方不遠處,幾個高大的樹木的陰影下裏麵豎著一個十字架,上麵綁著的女人不就是紅豆麽!
“紅豆!”雲夭心中大痛,便是想要上前去救下紅豆。隻見劉勳一手抱著雲夭,一手捂住了雲夭的嘴,輕聲道:“不要衝動!”
雲夭深呼吸了一下,細細看去,便是瞧著白衣男子站在不遠的地方,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的看著被綁著的紅豆。而借著月光,雲夭亦是瞧著白衣男子在一個簡易的木桌前麵,擺弄著手中的東西,而那些金屬物品,似乎就是現代的手術刀!
雲夭不由得心中大駭,她忽的記起了在虛若穀那個山洞裏麵也曾經見過一些鏽跡斑斑的現代手術刀,當時便是懷疑是不是有一個和她一樣來自現代社會的人,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她將其忘記了。可是如今再次瞧見了,叫她如何不吃驚呢?
莫非這個白衣男子也是和自己一樣是來自現代社會麽?
這時便是隻見白衣男子拿著手術刀慢慢的朝著紅豆走去了,並且在她的肚子上麵比劃著。雲夭卻是再也不能忍了,正想著衝上去的時候,便是聞見一聲波瀾不驚的聲音傳來,“你果然沒有死麽?”
雲夭動作一頓,便是放眼望去,隻見在離白衣男子不遠處的一個小坡上麵亦是立在一個白衣翩然的男子,這男子卻是軒轅玨。
而軒轅玨接下來的話卻是又叫雲夭吃了一驚,“你騙過了我們所有人,父親!”
白衣男子則是輕輕的一笑,將頭上的鬥篷拿了下來,往一旁一扔,看著軒轅玨的目光裏麵有嘉許的成分,“不錯啊,居然真的找到了這裏!”
軒轅玨輕輕一笑,道:“你太小瞧我們了,我們已經長大了!”
白衣男子則是無謂的聳了聳肩,道:“所以呢,你們想要阻止我?可能嗎?就憑你?”
“如果加上我呢?”這時另一個聲音從白衣男子的身後傳來。
白衣男子轉身,“連你都來了!”
來的人便是韓正,隻見韓正眉頭緊緊的鎖著,滿眼的不解,“我不知道為什麽,師父,不是你從小叫我們要將匡扶世間的正義為己任麽?現在這一切都算什麽?”
白衣男子便是正是軒轅玨的父親,韓正的師父軒轅卿,隻見軒轅卿嗬嗬一笑,看著韓正笑道:“什麽是正義?”
軒轅卿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看看這個世道,皇帝昏庸,大臣霍亂朝綱,藩王各自為政,大國荒淫,糜爛,小國苟延殘喘。皇帝與乞丐都是父母所生,天地所養,而為什麽身份地位卻是雲泥之別?戰亂,死人,人們就如同死狗一樣的活著,屈服在權勢者腳下!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呢?我想要結束這一切!我必須結束這一切!我想讓人人都享有同樣的權利,真正的去結束戰爭,擁有真正的和平!”
軒轅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又說道:“而若是要世上沒有任何的戰爭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人們永遠的生活在戰爭的恐懼之下,活著痛苦之中。我將將這個世界一統,這樣便是不會在存在任何國家與種族之分了,也便是再也不會出現戰爭了,這方才是真正的長久之道!”
說道最後軒轅卿的目光有些癡狂起來,他期許的看向軒轅玨與韓正,道:“我的兒子,我的徒兒,你們跟我一起幹吧,我們一起完成這一項偉大的事業!”
軒轅玨如同看著瘋子一般的看著軒轅卿,“你該知道的,趙逾常是真命天子,你的計劃是不可能實現的!我相信你說的有一日能夠實現,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
韓正說道:“已經有太多無辜的人犧牲了!”
軒轅卿看著韓正說道:“若成大事,小小的犧牲是必然的!”
這裏的其他的人或許不是很理解,但是對於雲夭而言,軒轅卿的話絕對是深深的震驚了她,這種思想,絕對是來自現代!若是軒轅卿不是來自現代的話,必然曾經遇到過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跟他說過這些話!那個人是誰,現在又在哪裏!
眼見月色漸漸的居中,隻見軒轅卿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要要拿到珞珈山裏麵的東西。若是你們阻止我的話,我會殺了你們,即使你們是我的兒子與徒弟!”
軒轅玨道:“抱歉,父親,你曾經是我最崇拜的人,但是我的身上亦是有軒轅家的使命!”
“我不想看著更多無辜的人犧牲了,我必須阻止你,師父!”韓正道。
“很好,不錯!那就讓我看看,我親手教出來的兩人是如何超越我這個師父的!來吧!”軒轅卿大聲的說道。
話畢,便是瞧著軒轅家與韓正同時朝著軒轅卿襲去了。而雙方一開始便是你來我往,互相都是招招殺機。
“去救紅豆!”劉勳在雲夭的耳畔說道,話畢便是瞧著劉勳縱身一躍,便是亦是朝著軒轅卿襲去。
“還等什麽!”白姬在一旁道,說完,便是一躍來到了幫著紅豆的十字架邊上。從懷中拿出了小刀,將幫著紅豆的繩子割開,頓時紅豆便是朝下撲來,被趕來的雲夭接住,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隻見紅豆的表情依舊十分的痛苦,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而孩子卻是依舊沒有任何要出來的痕跡。
“紅豆!”雲夭輕輕的擦拭著紅豆額頭的汗珠,“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孩子!”紅豆懇求的看著雲夭,嘶啞的說道:“孩子……”
“啊!”隻聞見紅豆一聲慘叫,雙手緊緊的掐著雲夭的手臂,雙腳在地上沒有目的的亂蹬著。
“紅豆!”雲夭緊張的拍著紅豆的臉龐,“怎麽回事?你怎麽了?”
“生了!”隻見一旁的白姬驚道。
雲夭一驚,低頭一看,果然見到紅豆的下方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生了!”雲夭趕緊上前,將裙子撕下了一塊,將地上那團血淋淋的東西抱起,“紅豆,你看,生了,這是你的孩子!”
“給!”雲夭抬頭一看,卻見是白姬將小刀遞給了雲夭,雲夭點了點頭,接過了小刀,將孩子的臍帶隔斷了。
這時雲夭將孩子抱到了紅豆的麵前,道:“快看看,這是你的孩子,紅豆!”
“紅豆!”
“紅豆……”,雲夭一驚,急急的探向了紅豆的呼吸,卻見雙目圓圓的睜著空洞的看向天空的紅豆,一點點的呼吸都沒有了……
“孩子有些不對勁,為什麽不哭啊!”白姬道。
一句話將雲夭喚了回來,雲夭趕緊將孩子倒提,並且使勁的拍著孩子的屁股,可是孩子就如同一個娃娃一般,一點生氣都沒有,一點的聲音也沒有發出……
“怎麽會這樣?”雲夭失魂落魄的想著。
“小心!”身後傳來了幾聲驚呼聲。
雲夭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隻見軒轅卿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到了雲夭的身後,此刻便是癲狂的看著雲夭的手中的胎兒,軒轅卿一掌擊向了雲夭,並且將她手中的胎兒搶了過來,之後,便是一躍,來到了珞珈山的前麵。
此刻的月亮恰恰的居中,淡淡的月光照向了珞珈山。隻見珞珈山的一處出現了一點點的白光,接著白光逐漸的加強了,最後化作了一個光圈。
軒轅卿亟不可待的將手中的胎兒一扔,胎兒便是被扔向了光環裏麵,隻見他癲狂的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仍舊隻有白光存在,周圍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時便是瞧著軒轅卿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狂躁的情緒,“這個蕩婦,果然不是劉家的血脈!”,他又轉頭看向雲夭,“現在隻剩你了!”
說著便是如同魔鬼一般的朝著雲夭疾走而去。
一旁的幾人便是立即阻止,出手朝著他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