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衣人將雲夭與紅豆扛在肩上,飛奔離去。下了坡之後便是瞧著白衣人如一陣風一般的朝著珞珈山的方向行去。
不多時便是瞧著白衣人停了下來,將肩上的兩個女人扔到了地上,目光便是看向了前方的一個普通的山壁。
雲夭被點了穴道,不能自由行動,但是仍然十分的擔心身邊的紅豆的情況,便是轉動眼珠朝著她看去,隻見紅豆一臉的冷汗,腹部的疼痛使得她一陣陣的抽搐,不由得咬緊了嘴唇,才使得自己不至於慘叫出聲。
“啊!”隻聞見紅豆傳來低低的呼聲,手指緊緊的抓著地麵上的石子,手背上的青筋也可以看得清晰。
而一旁的白衣男子卻是閑淡的在珞珈山的四周走來走去,似乎在觀察著什麽,目光也不時的看向半空之中的月亮。
終於男子轉過頭,看向了地上的紅豆,雖然隔著一層白布,但是卻是仍舊可以感受到男子目光裏麵射出森意。
見男子走上紅豆,“你想幹什麽?”雲夭急道。
男子頓住腳步,看向雲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在這時,忽的聞見幾聲腳步聲,抬眼望去,卻見是不遠處走出了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見白衣男子便是急急的走了過來,與他見了禮。其中一個黑衣的中年男子便是雲夭偶遇的雲娘的丈夫。
隻見中年男子道:“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了!”
白衣男子微微猶豫了一下,又道:“韓正與軒轅玨還是沒有消息嗎?”
中年男子道:“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他們的消息。不過在珞珈山周圍屬下已經嚴密的控製起來,就算是他們輕易尋到這裏也不會輕易闖進來的。主人大可以放心!”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又問道:“準備的如何了?”
中年男子道:“已經準備妥當了!”
白衣男子的目光有一次的看向天空,月色已經漸漸的居中了,十五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但是卻是有一種冷冽刺骨的寒意。
這時隻見白衣男子走向了紅豆,一把將地上的紅豆拉了起來,大手覆上了她的肚子。
雲夭急道:“你想幹什麽,快些放開她!”
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就是我現在什麽都不做,依著她現在的狀況,也必然是死路一條。”
說罷,白衣男子便是拉著紅豆往不遠處走去,還未走幾步,他便是回頭對雲夭說道:“你不要著急,若是她肚子裏麵的不是劉家的血脈,下一個就是你!”
“混蛋,住手!”雲夭聲嘶力竭的喊著,“你要我的孩子吧,你要我的孩子吧,你不要動紅豆,不要動她!”
男子男子微微頓住腳步,轉身手指輕輕的一揮,便是瞧著雲夭的嘴唇一張一合,但是卻沒有聲音出來。
雲夭不敢想象此刻紅豆究竟將要麵對一些些什麽,隻是在心中不斷的期盼,期盼劉勳這個時候能夠趕來,沒有像此時這般的希望見到他,希望他能夠從天而降,阻止一切悲劇的發生。
或是上天聽到了雲夭心中的禱告,雲夭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卻是清晰聞見了身邊傳來了一些打鬥的聲音。
不久之後便是聞見了一個匆忙的腳步聲朝著自己走來。
抬眼,便是見著上方是劉勳著急的麵孔,他的目光一動不動的鎖在了雲夭的麵上,眸子裏麵充滿了失而複得喜悅。
接著,劉勳俯下身子,將雲夭一把摟緊了懷中,像是要將她肉緊血肉裏麵。雲夭心中雖然也欣喜,但是卻是更加的擔憂紅豆的安危,極力想要與劉勳說,讓劉勳去救她,可是現在喉嚨裏麵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出來。
抱了一會兒雲夭,劉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扶著雲夭,伸手便是解了她的穴道。
穴道一被解開,便是隻見雲夭急道:“紅豆,快去救救紅豆!”,這時雲夭目光往上一撇,卻是發現一個黑衣人突破了劉勳侍衛的防守,一柄大刀便是朝著劉勳的後背襲來,“小心!”,雲夭尖叫道。
就在大刀即將落下的時候,隻見一道白綾飛來,將那黑衣人的手腕纏住,然後往後一拖,便是瞧著黑衣人被甩出了幾丈開外了。
雲夭懸著的心終於落地,緊張的看著劉勳的麵容,伸手便是將他緊緊的抱住。
這時看向前方,卻是發現一個白衣女子飄飄而落,這個白衣女子正是去搬救兵的白姬。
隻見白姬快速的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劉勳身前不遠,單膝跪下,道:“屬下來遲了!”
劉勳看著白姬輕輕一笑,道:“你沒有來遲,你救了我!”
聞言白姬便是難以抑製的一笑,又看向劉勳道:“趙逾常將軍也來了!”
劉勳眉頭一皺,看了懷中的雲夭一眼,又看向白姬道:“人呢?”
就在這時,便是瞧著前方的不遠處打鬥的人群逐漸的被一群黑袍人騰出了一條道路來,隻見趙逾常便是疾步的朝著雲夭走來。
在雲夭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趙逾常目光關切的看著雲夭,道:“你沒事吧?軒轅先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雲夭扶著劉勳的手起身,道:“我明白的!現在的問題不是軒轅先生,而是鬼魅的門主!既然你們都來到了,雲夭便是在此求求各位救救紅豆!”
劉勳看著雲夭道:“放心!”
這時放眼望去,便是瞧著周圍的黑衣人又多了一些,武功招式怪異,不是劉勳已經趙逾常帶來的人可以輕易應付的。
這時趙逾常道:“你們先去,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劉勳點了點頭,將雲夭扶向白姬,道:“照顧好夫人!”
雲夭立即搖了搖頭,“不行,我要去!”,見著雲夭眼中的堅持,劉勳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時便是瞧著劉勳帶來的人已經趙逾常帶來的人都是極力的護著劉勳與雲夭先前走去,不久之後,便是已經穿過了重重的阻礙。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發現一個黑衣人守在前方,他身後站在四個黑衣人似乎是在護法。這個黑衣人便是那個中年男人,雲夭的丈夫。
隻見中年男人淡淡的看著雲夭與劉勳,道:“如果我是你們,我會選擇現在就逃!”
雲夭心中著急不已,不想與他廢話,便是想著此刻隻能闖進去了。
劉勳似乎看出了雲夭所想,已經比雲夭早先一步朝著中年男子襲去了。雲夭本也想著助劉勳一臂之力,但是剛剛一出手手臂便是叫人一按,回頭一看,隻見是白姬,白姬看著不遠處的劉勳的身影,道:“你就不要添亂子了!”
說罷,便是快速的朝著黑衣人襲去。
而中年男子身後的四個黑衣人亦是開始行動起來了,似乎與中年男子組成個一個陣法,將劉勳與白姬困在了其中。
眼見時間一點點的流失,雲夭心中便是越發的急切。隻見雲夭咬了咬唇,便是舉掌朝著黑衣人襲去。
對於忽然襲來的女子,黑衣人不過是稍稍的變換了一下陣法,就已經將雲夭亦是困在了其中。此刻雲夭方才發現這個陣法果然奇妙,在這個陣法裏麵,無人互相互補不足,叫困在陣法裏麵的人無法施展招式,更別提破陣而出了。而雲夭又想起曲先生所說的這個鬼魅的門主了,他究竟是什麽人?
隻聞見耳畔的白姬說道:“要是我們在多兩個人便是可以將他的陣法破了!”
雲夭看著天空的月亮,額頭不由得留下了汗水。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急道紅色的影子襲來。隻見幾個黑衣人便是被這紅色的東西擊中,唯有中年男子仿似早有防備一般一揮劍退到了一邊,
而這時隻見被紅色的東西襲中的黑衣人忽然都昏倒了在了地上。
雲夭定睛一瞧,這些紅色的東西不就是雲娘的血蠶嗎?難道雲娘也來了這裏?
沉吟間,便是瞧著三道聲音忽然從天而降。不就是雲娘母子三人麽?隻見行雲的背後還背著一個人,似乎就是被白衣男子打傷的子舞。
而這時便是瞧著雲娘雙目通紅的看著前方的中年男子,嘴唇聶聶發抖,“果然是你!”
中年男子目光裏麵的喜怒莫辨,隻見他淡淡的將前方的三人都看了一眼,道:“是我!”,他仰頭歎了一口氣,道:“你們不該來這裏的!”
雲娘表情痛苦的閉了閉眼,然後看著中年男子道:“你真的已經做出了選擇了麽?我們母子三人你真的可以割舍?”
中年男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痛苦,但是轉瞬就化作了淡然,“門主想要做的事情,是偉大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我現在幫助門主,是足以讓我名留青史的,為此,我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
“所以你就是要將我們舍棄了麽?”雲娘問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雲娘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這時一旁的子櫻道:“我能夠幫你的,我都已經做了!我現在不知道給怎麽辦,我們盼了你這麽多年,沒有想到盼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在中年男子有些猶豫的時候,隻見白姬便是揮動白綾,便是朝著他襲去。
中年男子便是立即回過神來,開始還擊。見此,劉勳與雲夭亦是加入了戰局。一旁的行雲見雲夭有危險,亦是毫不猶豫想要保護雲夭。
一旁的雲娘與子櫻便是兩麵為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中年男子對於行雲到底還是沒有下重手,但是對於其他幾人倒是沒有手下留情了。
但是在幾人圍攻之下,中年男子還是且戰且退,知道將其逼到了一個角落裏麵,這時隻見中年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粒藥丸服了下去。不久之後便是覺著中年男子的武功大增,叫幾人竟然不是氣對手了。
而這時一旁的雲娘與子櫻一人見行雲有危險,另一人對劉勳亦是不能坐視不理,無奈,亦是隻好也加入戰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