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咬著雞腿,也不擦一下手,就拿起牛皮袋裏的文件看,“那位是準備盡快弄死聶總他們啊。不過,有這麽容易辦成?”
“這都幾十年了,也不見那位弄死了聶柏利,反而那位還損失不小。”
鄭茂時不在意的聳了下肩,“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隻需要拿到自己想要的,其餘的按吩咐辦事就是了。”
王老三一想也對,隨手把資料丟到茶幾上,繼續啃雞腿,“這件事不是這麽容易辦成的。你也是清楚的,聶總他們有多難對付。”
“我覺得,倒不如先收拾了顏筱雯。這女人是有幾個不得了的身份,但那又怎麽樣,咱們隨便搞點事,就能讓她身敗名裂了。”
他真的很討厭顏筱雯那女人,一個女人就該在家裏相夫教子。
鄭茂時不管這些,“我隻負責傳遞消息,這些事是你負責的。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盡快解決好這些事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你是清楚後果的。”
王老三聞言,失去了吃雞腿的興趣,把雞腿丟到了茶幾上,“你不也一樣?我辦砸了事情,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我和你可不一樣。王老三……”鄭茂時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人用力的按在地上,餘光看到王老三也被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按在了地上,就知道糟糕了。
“該死的鄭茂時,你被人跟蹤了你不知道嗎?”王老三滿臉陰沉的怒火道。
鄭茂時慌了神,止不住的發抖,“明明沒人跟蹤我的。”
他是怎麽被人跟蹤的?
兩人不停的掙紮著,試圖擺脫保鏢,但兩人哪裏是身強力壯的保鏢的對手。
就在兩人掙紮的時候,聽到了‘叩叩叩’皮鞋踩在地麵的聲音,下意識的看去。
就看到一男一女並肩走了進來。
男人的氣質偏冷,卻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出眾和高高在上,仿若從天而降的神祗,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女人笑盈盈的俯視著他們,那笑容卻冷入骨髓,宛如能將人凍碎。
“王老三,真是好久不見呐。”
顏筱雯和聶柏利坐在保鏢清理出來,並鋪上了手帕的沙發上,冷眼看王老三和鄭茂時。
王老三一看到這對夫妻,臉色大變的閉上眼,一副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態度。
鄭茂時低下頭看地麵,臉色一寸寸發白,怎麽會被聶總夫妻跟蹤了?
聶柏利看到鄭茂時和王老三這副樣子,示意保鏢好好‘招呼招呼’兩人。
保鏢一拳又一拳,專往鄭茂時和王老三最疼的地方打,卻不會留下任何一點兒痕跡。
疼得王老三和鄭茂時慘叫連連,兩人死活不肯說。
聶柏利夫妻也不著急,耐心十足的等著。
約莫一個小時後。
鄭茂時最先扛不住,哀嚎著要交代,“我說,我都說,求求不要再打我了。”
“閉嘴,不準說!”
王老三睜開陰狠的眼,凶殘的盯著鄭茂時,“你想死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現在的好日子是誰給你的。要是說了,你是清楚後果的。”
鄭茂時麵露懼意,又不敢說了,“我不說,我不說,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這話,讓聶柏利和顏筱雯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幕後黑手給這兩人很大的心理陰影啊。
“真不說?”
顏筱雯居高臨下,眼神銳利如冰刀子的看著鄭茂時,“那人能給你一切,我也能毀了你現在的一切。信不信,我會立刻讓你過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鄭茂時咬緊牙關,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但就是不肯說。
顏筱雯見狀,打了個電話出去,才對鄭茂時說道,“三分鍾,你就會體驗到,從天堂跌落到穀底的滋味。”
鄭茂時心慌得全身冷汗直冒,惶惶不安的等著手機鈴聲響,又怕手機鈴聲響起。
三分鍾,像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顏筱雯示意保鏢讓鄭茂時接電話。
當鄭茂時接通電話,得知自己名下所有的賬戶全被凍結,甚至連住的房子都被查封,受到相關部門盤查的時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努力了這麽幾年的一切,全沒了!
“弄醒!”
顏筱雯一吩咐,保鏢就提來了冷水,直接淋在了鄭茂時的頭上。
鄭茂時一個激靈醒來,當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錢,我的房子,我的存款,全沒了!全沒了!”
“我好不容易才過上現在的好日子的,怎麽會全沒了,這跟要了我的命沒區別啊!”
他奮鬥了這麽幾年,才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現在全沒了。
這無異於硬生生的挖掉他的心。
“嚎什麽嚎,還會有的。”
王老三吼了鄭茂時一句,畏懼又陰沉的盯著聶柏利夫妻倆,“兩位不用白費心思了,我們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是絕對不可能說一個字的。
“你不會說,不代表鄭茂時不會說。”
聶柏利冷漠無情的掃向鄭茂時,“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保住一條命,二是負債累累,從此過上朝不保夕的日子。”
鄭茂時哭著搖頭,想說又不敢說,“聶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他忽然指著王老三,急急的推卸責任,“全是王老三做的,我就是一個負責送東西的,其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要問,就問王老三。”
王老三凶狠的剜了眼鄭茂時,倒沒在這個時候說他什麽。
“聽過笑刑嗎?”顏筱雯輕飄飄來了這麽一句。
讓王老三和鄭茂時的心裏直打鼓,笑刑?什麽笑刑?
顏筱雯也不多解釋,讓保鏢把這兩人分別綁在椅子上,然後找來了一根柔軟的羽毛。
從羽絨被裏找出來的。
她把兩根羽毛遞給了保鏢,示意保鏢撓這兩人的腳底板,“不要停,一直撓。要是這兩人的腳底板不行,撓咯吱窩。”
兩個保鏢分別拿著羽毛,站在鄭茂時和王老三的身旁,直接撓兩人的咯吱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