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毛撓人，本身是一件鬧騰的事。但如果一直撓人，那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了。
一開始，王老三和鄭茂時哈哈哈扭曲著大笑著，像是一條蟲似的，能忍著笑不老實交代。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癢變成了一種痛苦，讓人笑得渾身抽筋，全身上下都疼的痛苦。
“哈哈哈~~不要，求求……哈哈哈~~好痛，好痛，求求你們，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好痛好痛！哈哈哈~~不要，求放過。”
兩人的笑是痛苦的哭喊著的笑，無論兩人怎麽掙紮求饒，都無法停下來。這樣的痛苦，是兩人從來沒遭受過的。
顏筱雯和聶柏利置若罔聞，讓其餘的保鏢搜查整個小別墅，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約莫半個多小時候，王老三和鄭茂時笑吐了，然後又笑暈了，卻被保鏢弄醒了繼續惱。
“不要，我都交代，我都交代。”
徹底扛不住的鄭茂時，無比痛苦的嘶啞著嗓子喊道，“求求你們放我一條活路，我什麽都交代。”
顏筱雯一抬手，保鏢就停下了撓癢癢，她冷冷的對鄭茂時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鄭茂時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輕顫不止又冷汗涔涔，“我，我不知道那人……”
剛開口，就有幾個闖了進來。
“不許動，警察！有人報警稱這裏有綁架，所有人舉起手來！”
顏筱雯和聶柏利看到荷槍實彈的警察，交換了了一個眼神，舉起手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就很有意思了。
——
一群人被帶回了警局。
顏筱雯和聶柏利被分別審問，隨後由律師保釋了。但王老三和鄭茂時因為涉及到多個案子，是不能被保釋的，兩人被關在了拘留所裏。
聶柏利和顏筱雯出了警局，坐上了保鏢開的車子，回陸家。
“你說，是誰安排的這場好戲？”顏筱雯眯起銳利的眸子。
“不是幕後黑手就是弗萊。”聶柏利從保溫杯裏倒了一杯水給她，嗓音淡淡的，“那兩人被關在拘留所裏，要是什麽都不說，到了時間，警察隻能放人。”
“是啊。”顏筱雯喝了一口水，眼神沉沉的。
他們可以用些手段，逼王老三和鄭茂時老實交代，但警察不行。
這一招，看似很蠢，實則很聰明。
“筱雯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安排了保鏢盯著。等鄭茂時和王老三出來，保鏢就會盯著這兩人的一舉一動的。”
“我不是擔心，我是心煩。整天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讓人安心做自己的事。”
她隻想搞搞研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跟聶柏利過日子而已，真不耐煩處理這些事。
聶柏利摟著她的腰，柔聲的寬慰，“老婆，不要想這麽多。那些臭老鼠藏得再深，我們也能抓住他們的。”
顏筱雯按了按額角，有些煩悶的嗯了聲，“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可惜的是，這次沒能從王老三和鄭茂時那問出點有用的線索。”
“要是能問出點有用的線索，就好辦得多了。”
聶柏利耐心的勸慰了她一番，心裏想著要怎麽樣，從王老三和鄭茂時那得到有用的線索。
正想著的時候，聽到了顏筱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鄭茂時的女朋友打來的，約顏筱雯到一家高檔咖啡館見麵，說是有要事要談。
——
咖啡館，包間。
顏筱雯端著咖啡杯，淡笑著看坐在她對麵的年輕女孩子。
女孩子打扮得十分時尚，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穿的全是奢侈品牌。
“這是我從鄭茂時的房間，一個鎖著的櫃子裏找到的東西。”
她把幾張照片和一張紙，遞給了顏筱雯，笑容討好，“這些都是我複印的，原件我沒敢動。”
作為鄭茂時父母看中的兒媳婦，她借口想照顧鄭茂時，搬到了鄭家住，這才有機會發現這些東西。
顏筱雯先拿起那張紙看。
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時間和看不懂的字，比如，2022年3月1日，完成。
她猜測這應該是某種信息，一種記錄著相關信息，能讓鄭茂時來威脅幕後黑手的信息。
把這張紙條收好，她拿起幾張照片看。
照片上，是鄭茂時和一個穿著不同西裝，背對著照相機，看不出歲數，但能看得出地位很高的男人。
這幾張照片上的男人，該不會就是幕後黑手吧？
看著不太眼熟，應該不是她見過多次的人。
“很有用的消息。”
顏筱雯開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女孩子，笑盈盈的說道，“要是再有線索，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女孩子喜笑顏開的拿著支票，再三保證會的。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
她收斂了笑意，身體微微向前傾，壓低了聲音，“有一天半夜，具體幾點鍾我給忘了。我起夜上廁所，隱約聽到從鄭茂時的房間裏傳出了說話聲。”
“我趴在門上，沒聽得太清楚。大概聽到什麽‘您放心，我保證會按您的要求辦妥，收拾了’一類的。我怕打草驚蛇，沒敢多聽，上完廁所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顏筱雯聞言，在想鄭茂時所說的要收拾了，是指要收拾誰。是她和聶柏利，還是另有其人？
按這樣說的話，鄭茂時就不單單是傳遞消息的人，他還參與了很多事。
這些事，王老三又知不知情？
——
顏筱雯和聶柏利回到陸家，顏筱雯接到了喬紅紅打來的電話。
“聶太太，陸老爺子幾人在商量怎麽對付你呢。”
聽著她做賊般的聲音，顏筱雯靠著沙發背，淡淡的問道，“他們有商量好，要怎麽對付我嗎？”
喬紅紅滿目陰狠的算計，語氣卻是討好卑微，“還沒商量好。主要是，聶淑雲要的太多。她和大叔公說了，必須要讓陸二少成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否則會搞破壞。”
“陸老爺子不同意，秦雅幾個在那勸她，要聶淑雲以大局為重，聶淑雲根本不聽。”
顏筱雯不鹹不淡的哦了聲，拿起一個蘋果啃，“你繼續盯著，有什麽消息給我打電話，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