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SH真的蠻暖了,今天早上,坐在衛生間坐便器上的我忽然意識到已經到了四月初,心裏突然泛出了酸溜溜的文人情懷,剛想在內心很文藝地說一句“四月你好”,然後紙就擦破了,心裏默默地把“四月你好”改成了“姥姥地”。

拉屎擦破紙,隻怪自己擦得太認真。

四月好嗎,好。於暖暖已經換下了厚厚的外套,身材的曲線突顯了許多。

不過也有壞處,身材曲線一凸顯出了,就顯得沒那麽可愛了,看起來有點高冷。

好在今天的於暖暖穿了寬鬆的運動衣,又變回了可愛的小兔子,特別是她紮的單馬尾辮,我特別喜歡,顯得很青春很活潑。

我站在於暖暖家小區門口看著她,咧著嘴傻笑著。

於暖暖提著羽毛球拍看著我,也眯著眼傻笑著。

陽光特別明亮,輕輕地拍打在我們身上,感覺特別暖。

我和於暖暖約好了去世紀公園打羽毛球,我們提著球拍說笑著走進地鐵站。

可能因為天氣突然間轉暖,憋了一冬天的人全跑出來撒歡了,世紀公園的買票窗口甚至排到了馬路邊。

世紀公園中心有一個很大的湖,湖邊是一圈步行道,整個公園圍繞簇擁著湖水獻媚,湖上有三三兩兩劃小船的年輕男女,陽光灑在湖麵上,整個畫麵一片祥和,我特別想在這個畫麵中心安安靜靜地睡去,什麽也不考慮。

我們繞著湖邊散著步,感受著久違陽光溫暖。

公園裏每個人都很開心,找不出一張愁眉苦臉,小孩子嬉戲打鬧,年輕人挽手說笑,氛圍帶動得我也特別開心,我牽著於暖暖的手,感覺人生已別無他求。

於暖暖撒嬌地說,我要吃冰激淩。

我震驚地看著於暖暖,冬天這才剛過去,就嚷嚷著要吃冰激淩。這丫頭雖然瘦,但真是身體倍兒好,該吃吃,該喝喝,我從來都感受不到她大姨媽的存在。可怕,可怕。

買了冰激淩,我和於暖暖一人一隻冰激淩繼續散步。

於暖暖眯著眼睛吃得特別享受,硬生生把冰激淩吃出了海洛因的感覺。

走到一處草坪,草坪很綠很幹淨還特別大,至少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草坪上人很多,大部分是年輕的夫妻帶著小孩子在這裏玩,看得我好生羨慕。

我說:“去草坪坐坐?”

於暖暖用力地點了點頭,繼續吃冰激淩。

我說:“等我們把冰激淩吃掉,不然不方便。”

於暖暖看了看我,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冰激淩吃掉了,然後滿意地拍了拍手,一臉幸福地看著我,說:“你快吃啊。”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好歹你也是個美女,能不能矜持一點?

我看了看手裏的冰激淩,也學於暖暖的樣子……好,我認輸,太涼了,得慢慢吃。

接下來的畫麵:於暖暖不太滿意地掐著腰看著我等我,我黃花大閨女似的略帶羞澀靦腆地小口吃著冰激淩。

很久以後,終於吃完了,我表示很不容易。

坐在草坪上,於暖暖把腦袋輕輕地靠在我肩膀上,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倍感珍惜。

這一切,都太真實了。

天特別晴朗,太陽曬得暖暖的,湖麵波光粼粼,行人悠然而過,草坪上有人放風箏,有小孩子踢小球球。

我和於暖暖往後仰了仰,躺在草坪上,太陽有點刺眼,白茫茫什麽都看不清。

用手遮遮光,便浮現出一整片藍天白雲。

藍是純藍色,特別藍。白是純白色,特別白。天空色彩分明,幹淨清新,我忽然意識到,好像春天,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