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紀太虛笑道:“您就別揶揄我了!我在您老麵前永遠就是個孩子,什麽心思能瞞得過您呢?也就是當時在蓮花淨土教的總壇的時候,符明洋想要去救林花雨,嗬嗬”紀太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也知道,黃昏曉將我們兩個同事抓過去,又把我們關在一起,嘿嘿這孤男寡女的……我就不說了!後來我們兩個逃出來之後,我又悄悄地潛了回去,嘿嘿正好碰見了這符明洋。嘿嘿,後來符明洋被黃昏曉薑秀清抓來起來。黃昏曉就指使這家夥過來偷六魂幡,嘿嘿,我也不過就是順水推舟而已!”
“哈哈哈哈!”張宣笑道:“好一個順水推舟,竟然推到了老夫這裏,還險些要了老夫的性命?”
“您這兒不是沒事兒嗎?”紀太虛也笑道。
“你下邊準備怎麽辦?”張宣問道:“縱然是他對林花雨有些意思,但是為人迂腐不堪,還是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的!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老是針對青城劍派呢?青城劍派雖然平日裏行事霸道了一點,但是跟你還是沒什麽直接的衝突的!”
“這個——”紀太虛感到有些汗顏:“您這兒話兒說的,嘿嘿,小子我也是血氣方剛,吃點兒醋總可以的吧!”
“你是這種人嗎?”張宣盯著紀太虛問道。
“我——”紀太虛知道自己在張宣這種人麵前根本就隱瞞不住什麽的。
“我聽說”張宣好似沉思一般的說道:“你跟天女門的沈霓裳走得比較近,你怎麽會認識沈霓裳呢?我聽說沈霓裳今年上元佳節獻出的芝蘭瓊玉寶樹就是在葛山中得到的,而且我還聽說那個錢白橋的兒子錢明通就是在葛山中死的!哎呀呀——”張宣看著紀太虛笑著說道:“侯爺真是了不起啊!秘密可真的是不少啊!”
“嘿嘿!”紀太虛極為尷尬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這個,人,是我殺的!”
“還真是你這小子啊!”張宣看著紀太虛笑道:“如今這個符明洋死了,咱們總不能讓人家不知道吧!”
“嗯?”紀太虛有些莫名其妙:“大人這意思是?”紀太虛略略思索了片刻,終於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我明白了!”
“不過!”紀太虛看著張宣,麵有難色的說道:“要是我們這樣做的話,證據不足啊,沒辦法取信於人哪!青城劍派的人也不是傻子,他怎麽會聽我們的一家之言呢?”
“證據不足嗎?”張宣笑了笑,看著那把無形神劍說道:“這樣的話,證據不就充足了嗎?”張宣將手一抬,那把無形神劍上白光一閃,立刻便衝天而起,將屋頂刺破了個洞,消失不見!
“哦!”紀太虛笑著說道:“我說當時那個黃昏曉為何把玩了許久呢,原來是將這把寶劍上下了禁製了!張大人也確實是厲害,壓製了這把劍這麽久,我們竟然誰也沒有看出來!”
“你以為我張宣的血是那麽容易就流的嗎?”張宣笑道:“此時的符明洋的屍體之中還有黃昏曉的獨門禁製!不過這個給青城劍派報喪的人——”
“您可別找我!”紀太虛擺擺手說道:“我可幹不了這精細活兒,再說,我就是這凶手,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是清楚的!我到青城山之後十有八九就露餡兒,您還是找個不知道這事兒底細的人去吧!”
第二天,正堂之上,張宣高坐在上麵,下麵的符明洋的屍體之上蓋著個白布!張宣幹咳了一聲說道:“昨天此子前來刺殺我,諸位都知道吧!”
眾人不語,紀太虛心中想到:“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這個老狐狸要借著這個事兒挑起青城劍派跟黃昏曉的矛盾,好拉青城劍派下水!”
“其實昨晚之事並非是符明洋有意所為,乃是符明洋之神魂被黃昏曉所控,所以才會來綿陽刺殺我!”張宣說道:“黃昏曉所為乃是借用符明洋挑起青城劍派與我等的矛盾,而後自己從中獲利,此時青城劍派的傳世之寶——無形神劍,已被黃昏曉所得!縱然是符明洋無禮,但是也是身不由己,我等卻不能失了道義!所以,我擬派遣一人去青城山告喪,斷然不能讓符明洋曝屍綿陽,不能讓我等失了禮數!”
“大人此言甚善!”眾人齊聲說道。
“不過這人選嘛!”張宣略略沉吟片刻,看著肖不平、呂錦文說道:“二位乃是嶽陽書院出身,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又是訓蒙數十載,定能堪當此大任!”
肖不平、呂錦文二人對視一眼說道:“我二人定不負使命!”
“如此甚好!”張宣說道。張宣又將手一指,一道白氣從手中射出,化作一幅巨大的山川地圖,長河如龍,山勢延綿!
“前日方渡說道,在劍閣有蓮花淨土教的武庫,其中藏的有巨量的糧草兵器!”張宣看著方渡說道。
如今方渡也是三次天劫的高手了,氣度上自然是不凡。紀太虛看了心中想到:“渡過了三次天劫就是不同,我如今吞食了蓮花佛祖,感到要不了多久二次天劫就會降下來,每天跟頂著個烏雲一般,好生的不爽利!”
“在劍閣!”方渡說道:“就是這裏!”方渡將手一指,一點黃氣飛出,落在了地圖上劍閣外的一座山上,立刻,一座小型的山巒聳立了起來,山巒之上有一個隱秘的山洞!
“就是這個山洞!”方渡指著這個山洞說道:“其中的兵器甲仗足以裝備五萬人,其中的糧草可以支持這五萬兵馬三年!此外還有許多的鐵錠熔爐之類的,還能夠將其打造成兵器再裝備五萬人!”
“這麽多!”紀太虛皺著眉頭說道:“真是蓄謀已久!不過我在錦屏山的蓮花淨土教的總壇中並未發現有過多的兵馬!”紀太虛將手一指,一道清光落在地圖上,也同樣顯出了一座山!
“蓮花淨土教的總壇就在這裏!”紀太虛說道,那座山上顯示出了一個光點:“這總壇構建十分之巨大,如同迷宮一般,連廊交錯,曲折回環、四通八達,如果我們的士兵到了那裏肯定會在地利上吃虧!”紀太虛說道:“不過在這總壇中的兵馬卻是不過,我曾經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隻有一萬人左右!但是這個巨大的山洞卻是足以容納十萬人!總壇中不僅有侍衛兵丁,還有許多的宮女下人!”紀太虛頓了頓說道:“我甚至還發現了閹人!”
“真是想當皇帝想瘋了!”方渡冷哼一聲。
“不過我們的問題是!”紀太虛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總壇在什麽地方,而他們又知道我們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繼續呆在這裏?”
“這個卻不好說!”方渡說道:“不過劍閣的武庫卻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他們應該會不知道!”
“也就是說!”向南山終於難得的開了一次口:“劍閣處我們不用擔心,隻是應該好好討論一下如何對付錦屏山中的總壇!”
“益州自古以來天府之國!”肖不平說道:“乃是漢高祖成就霸業之地,以益州為根據,北出漢中,乃是漢高祖開國之策,看來這個黃昏曉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有道理!”張宣說道:“太虛可曾在總壇中發現什麽武庫嗎?”
紀太虛搖搖頭說道:“我是被抓過去的,那時候被禁製住什麽也探查不到,後來我逃了出去又返回,自己唯恐泄露了蹤跡,什麽都是萬分小心,也沒有敢去探查!但是像這種大規模的武庫,若是真是囤放了足夠幾千上萬人裝備的兵器甲仗,那一定是金戈之氣衝天,藏都藏不住!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這金戈之氣!想來應該是沒有吧!”
“嗯!”張宣點點頭:“以蓮花淨土教的實力,悄悄地弄出十萬兵器而不被人知道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不過也不能排除沒有的可能!”
“那他們為何要將武庫設定在劍閣而不是成都之外的錦屏山?”紀太虛說道:“若我是黃昏曉我就先占住成都再說,錦屏山就在成都之外,想占領成都簡直是易如反掌!占住了成都便能控製住綿陽、劍閣、涪陵、萌佳關!進可攻,退可守!進,則能被控隴地,南轄蠻溪,獲得整個劍南道,進而征戰天下!退,則至少能夠割據一方,仗著蜀中的天險,朝廷的大軍行進艱難,自己做個土皇帝,逍遙個一二十年不成問題。最不濟,就算是被朝廷大軍圍了城,仗著成都的富庶,堅守個一年半載的也是沒問題的!為何要將這武庫建在劍閣?”
“紀侯爺說的不無道理!”呂錦文說道:“不過依在下看來,將武庫建在劍閣也是有許多的好處的!劍閣乃是個險要咽喉的所在,隻要守住了劍閣,就等於是守住了半個益州川蜀,五萬現成的兵器,隻要分到了那些被蠱惑的信徒的手中,就是五萬大軍!劍閣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稱呼,有五萬大軍的鎮守,足可以保成都川蜀的安全!若是北上取得隴地漢中,則可以劍閣的武庫直接攻取!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