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青城山的弟子任人拿捏?”紀太虛正要吩咐大家動手,忽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眾位青城劍派弟子一聽到這聲音各自歡喜非常:“掌教真人!”
紀太虛的心登時涼了個透:“是耿金吾那個老雜毛!”
眾人但見一道青蒙蒙的劍光從南邊飛來,來到眾人麵前,顯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腰懸長劍的道人來,這道人正是青城劍派的掌教——耿金吾!耿金吾在那裏一站,紀太虛便感到一股直衝霄漢的劍氣,這劍氣好似能夠將這青天都斬破!但凡是敢於跟他作對的,但凡是阻攔他的人,都會被這道劍氣斬為粉碎!——擋我者死!
“參見掌教真人!”眾位青城劍派弟子一齊躬身說道。
“嗯!”耿金吾點點頭,而後看向了紀太虛。紀太虛感到看向自己的不是人的目光,而是兩柄犀利的長劍!這長劍好似能夠直接斬殺自己的元神!
“砰砰砰!”紀太虛連連向後退了三步方才立定,一道清光從紀太虛頭上射出在離紀太虛頭頂三尺之處結成了三朵鬥大的清光蓮花!腦後一輪金光之中無數梵音鍾磬之聲傳出,身後一個太極陰陽魚不斷的旋轉腳下一朵金蓮,金蓮下麵是無數魔頭形象在嘶吼咆哮。這些異相代表了紀太虛對於儒道佛魔四家的感悟。這些異相顯示出來之後,耿金吾眯了眯眼睛嗬嗬笑道:“好一個定北侯爺,怪不得能夠殺了我青城劍派如此多的人!”
“哼!”紀太虛毫不示弱:“好一個青城劍派掌教,竟然能夠紆尊降貴親自出手對付我這個剛剛渡過二次天劫之人,果然是令太虛大開眼界!”
“似你這般人物普通人物怎麽能夠殺死呢?”耿金吾絲毫不以為意說道:“若是不將你殺死,我傳承千年青城劍派必然會滅亡在你的手中!”
“好好好!”紀太虛連說三個好字:“既然耿掌教都如此說了,我也無話可說!”紀太虛大喝一聲,腳下金橋閃動,一頭便紮進了虛空之中。跟堂堂一個掌教宗師級的人物對抗,紀太虛還沒這膽量,也沒這手段正所謂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曾見多吉用過這一招!”耿金吾笑了笑伸手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一劍斬向了虛空之中,隻聽得“轟”的一聲,紀太虛從虛空之中跌出,嘴角還有著一絲血跡。
“多吉都未曾用這一招逃走,何況是你?”耿金吾冷笑道。
紀太虛盯著耿金吾說道:“我不是多吉,你也不是琴劍老人。”紀太虛嘿嘿一笑:“彼岸之橋不行,我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嗎?”紀太虛伸手祭出一張星光燦爛的寶符:“周天星鬥,諸天挪移!”這張星光燦爛的寶符之上放出耀眼奪目的星光,籠罩住紀太虛登時便消失不見了。
“你小子!”耿金吾未曾想到紀太虛會用出周天星宿大挪移神符,伸手又朝著紀太虛消失的地方劈出一劍,隻是這一劍沒有像之前的一劍一般擊中紀太虛,而是在地上打出了一道不知道有多深的溝壑。
耿金吾大怒,一個還未渡過三次天劫的小子竟然在自己手上逃跑了,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耿金吾正要起身前去追趕,卻見天上又降下一道劍光,顯出齊雲島趙知元的身形來。
“耿掌教意欲何往?”趙知元一把拉住耿金吾笑道。
耿金吾看到趙知元到來,便心中想到:“今天這事兒是沒有辦法善了了!”耿金吾冷聲說道:“原來是趙掌教!今天真是湊效,沒想到在這裏能夠碰見趙掌教!”
“耿掌教,你我二人多時不見,不如前去略飲幾杯如何?”趙知元說道。
“貧道在追一個青城劍派仇家,如今沒空!”耿金吾冷聲說道。
“不知是何人?”趙知元笑嘻嘻的說道:“哪個人竟然能夠勞動耿掌教大駕。”
“紀太虛!”耿金吾冷冷的說道。
“哦”趙知元笑道:“原來是他!嘿嘿,說來不好意思,這個紀太虛是我的外甥,若是耿掌教要是想要殺了他的話,需要先過我這一關!”
“你!”耿金吾須發皆張說道:“難道我青城劍派這麽多弟子就白死了?此時我青城劍派的江空流還被紀太虛鎮壓!無形神劍、天遁劍還在紀太虛手中,難道我青城劍派就不計較了不成?”
趙知元說道:“我等修道之士鬥法,總是有個輸贏的,我那外甥年少輕狂,一時手重了些,再說這也是你青城劍派步步緊逼的緣故,你總不能讓我那外甥束手就擒引頸就戮不成?”
趙知元說著對下麵的風絕代等人打了一個手勢,風絕代等人自然是知道什麽意思各自駕馭這遁光逃到了玉京城中。耿金吾看到眾人離去,趙知元在自己身邊也是不好發作,若是真個與趙知元撕破麵皮自己也未必就能夠打得過趙知元。隻好說道:“不知道趙掌教準備如何解決?”
趙知元笑道:“這個嘛,青城劍派的江空流跟淩雲鳳二人我可命太虛將放回!”
耿金吾眯了眯眼睛說道:“還有呢?”
“還有什麽?”趙知元故作驚訝的說道。
“難道你就放了青城劍派兩個人就算了?”耿金吾怒火中燒:“趙掌教可莫要欺人太甚。”
“嘿嘿!”趙知元說道:“我那外甥從小我又不在其身邊教導,貧道我撕破了麵皮也就隻能給耿掌教要來兩個人而已,若是別的東西的話!你也知道我那外甥不是個省油燈,到了他手裏的東西想要拿出來,實在是——不過若是耿掌教有本事的話,也可以自己去要。”
耿金吾眉毛一揚:“趙掌教的意思是不管?”
“不知道耿掌教想要我怎麽管!”趙知元笑道。
“那好!”耿金吾說道:“若是以後在外麵遇見紀太虛我青城劍派可不會留情!”
“隻要耿掌教不出手一切都好說!”耿金吾眼中精光四射:“好!”趙知元一笑:“如此,我還需要去找我那外甥要人,如此便告退了。”
趙知元走後,一旁的李空相說道:“掌教,我們就如此就算了?”耿金吾冷聲說道:“不如此還能怎地?還不是你們一個個沒本事?若是你們誰能夠將紀太虛一劍砍了,我今天怎麽如此受辱?”
耿金吾過了片刻說道:“若是你們以後在外麵見了他隻要是有本事,便給我痛下殺手!此人不死,此心不安!”耿金吾拍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卻說玉京城定北侯府之中,紀太虛坐在正堂之上長出一口氣說道:“終於回來了!”一旁的應申說道:“師父法力高強,諒那些青城劍派之人也不能將師父如何。”
紀太虛輕輕一笑:“我可不敢如此說,今天若不是仗著從支太皇手中得來的那枚周天星宿大挪移神符我便是要交代到耿金吾手中了。”紀太虛從袖中拿出一顆舍利子交給應申說道:“這可舍利子蘊含有萬民意念,你可將之與你的那顆蜃珠祭煉到一起。”
“多謝師尊!”應申連忙接過這顆舍利子。二人正在說著忽然天上落下了一道劍光,紀太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舅舅趙知元。
紀太虛立刻向前躬身行禮說道:“見過舅舅!”
趙知元嗬嗬一笑:“起來吧!”紀太虛轉過頭對應申說道:“快來見過你舅祖!”應申連忙上前說道:“見過舅祖!”趙知元看到應申點了點頭說道:“異獸之軀根骨非常。”
“舅舅請!”紀太虛將趙知元請到正座之上坐下說道:“耿金吾沒有追來,像是舅舅攔住了他吧!”
“是啊!”趙知元嗬嗬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能夠惹禍,我都給你兜不住了。我已經答應耿金吾說放回江空流、淩雲鳳二人。”
“既然舅舅都已經答應了,外甥自然是遵命。”紀太虛笑道:“隻怕那個耿金吾沒有這麽好說話輕易就饒過我吧。”
“這是自然!”趙知元說道:“我對耿金吾說不會去管你的事情,也就是說青城劍派追殺你我是不能插手的。不過你也放心,我也對耿金吾說不能讓他親自對你出手,除了耿金吾之外,青城劍派其他的人就算你是打不過也逃得了,正好都給你練手。”
紀太虛聽這話幹笑了兩聲:“如此以後我便是麻煩大了。”
“有麻煩解決就是。”趙知元說道:“短短幾日不見,你卻是又添了幾樣本事,得到了太古真火、太陽金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有了這兩種火焰,再加上你的九陰幽冥寶焰別人輕易的就抵擋不住了了。”
“說起這件事。”紀太虛說道:“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告訴舅舅。”
“什麽事兒?”
“我聽白骨真人何巨說,白璧瑕從沙門島逃了出來了!”紀太虛說道。
趙知元一愣:“你的消息可曾準確嗎?”
“準確!”
趙知元猛然站起身來:“麻煩!真正的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