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麻煩還不止這些!”紀太虛說到:“我還聽白骨真人何巨說到這次白璧瑕出來的其中一個目的便是救出莫問天!”
“哦?”趙知元說到:“莫問天?不曾想他還是要回來了!”
“怎麽?”紀太虛說到:“舅舅知道莫問天還活著?”
“當然知道。”趙知元說到:“似這等萬年難遇的魔頭當然是輕易不能殺死的,這種人遲早還是要回來的,隻是沒成想會回來的這麽早。”
“聽舅舅的口氣,應當是知道當年莫問天的一些事情的。”紀太虛說道。
“我怎麽說也是一方掌教,關於天下間得一些隱秘之事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趙知元說道:“當年莫問天的一些知名的事跡我自然不會再給你重複了,後來莫問天突然的消失,連他一手建立起來的諸天教也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據說這一切都跟如是神僧有關。”
“如是神僧?”紀太虛口中重複到,從小到大紀太虛已經無數次得聽到了這個名字,但凡是跟這個名字扯上關係的都有著一段傳奇。紀太虛曾經無數次的在想,這位公認的天下第一神僧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這位隱居在圓音洞中的老和尚似乎在以他的魅力無意間的左右著天下的形勢。雖然紀太虛知道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下第一神僧。
趙知元看著紀太虛臉上複雜的表情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雖然如是神僧一直以來隱居在圓音洞中不出來,但是卻時時刻刻的在影響、左右著天下。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雖然如是神僧不在,但是每到關鍵時刻你總會發現這位神僧的身影。”
“當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紀太虛好奇的問道。
“據說是當時如是神僧從一位高人那裏得到了一件神秘的法寶,斬殺了諸天神教的高層,然後將莫問天鎮壓在了海外的一個孤島之上。”趙知元說道:“至於用的到底是什麽法寶,如是將莫問天鎮壓到了哪裏除了如是、白璧瑕少有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高人?”紀太虛心中想到:“這位高人十有八九便是胡菩提了。”
“白璧瑕本來就是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的魔頭,莫問天更是魔頭之中的魔頭。”趙知元說道:“若是莫問天真的被放了出來,天下可就亂了。所以我們必須搶在白璧瑕將莫問天放出來之前阻攔住白璧瑕,或者直接將其斬殺。你可知道白璧瑕此時藏身在何處?”
“祁山,葫蘆穀。”紀太虛點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去聯係諸位同道一同前去那裏緝拿白璧瑕了。”趙知元站起身來。
“外甥恭送舅舅。”紀太虛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舅舅煉就了一柄金光烈火劍,不知可有三足金烏的精魂之類的嗎?”
趙知元說道:“有,我在煉製此劍之時曾用三足金烏的魂魄引來太陽金焰,若是你有用處,什麽時候去齊雲島去取即可。”說完趙知元便消失不見了。
趙知元走後,紀太虛對應申說道:“你擒來的那個淩雲鳳現在何處?”應申說道:“在溫玉閣,我去給師父叫來。”說完便退下了。
紀太虛坐在紫檀椅子之上,拿出了南天鐵塔圖,展開此圖輕輕一抖,一道金光從圖中飛出,跳出一個江空流來。江空流一出來,看了看四周的,對著紀太虛輕輕笑道:“這便是侯爺的府邸吧,果然奢華。”
“多謝誇獎,還過得日子。”紀太虛淡淡的說道:“我答應了你們掌教耿金吾,將你還要淩雲鳳放回去。”
“雲鳳還活著?”江空流吃驚的說道,不過看了看紀太虛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也自不再說話了,心中不斷的想道:“他說答應了掌教真人放我們回去,看來是見過掌教真人了,依照掌教真人的脾氣怎麽可能跟他細語相商,必然是先殺之而後快,為何這廝還活著?是他太過厲害,還是因為他的舅舅趙知元?未曾將此子殺死,實在是我青城劍派的一大毒瘤。”
“你也不在那裏亂想。”紀太虛輕聲說道:“你此刻若是想一劍取了我的性命隻怕是沒有這個手段,事情始末究竟如何,你回到青城山便知。”江空流聽到紀太虛這般言語也笑道:“那貧道便多謝紀侯爺的不殺之恩了,正所謂大恩不言謝,若是日後貧道再遇見了紀侯爺,定當給紀侯爺一個痛快以報答紀侯爺的大恩大德,絕不會讓紀侯爺死的太過痛苦。”
“那我便等著你的痛快。”紀太虛冷聲說道。此時正堂之前忽然血光一閃,一身血紅色長袍的風絕代出現在堂前,抬頭一看紀太虛對麵站著江空流,便冷哼一聲,頭上放出一道血光朝著江空流撲來。
“不可!”紀太虛連忙伸手放出一片外道顯聖如來神光擋住了風絕代的血光。風絕代見到紀太虛擋住了自己,沒有言語,隻是收回了自己的血光來到紀太虛身邊坐了下來:“楊櫻已經被送了回去,陳鶴齡等人也回到皇城司了。”
“嗯!”紀太虛說道:“我走之後耿金吾沒有為難你們吧。”
“沒有!”風絕代笑道:“有你舅舅在嘛!”二人完全將站在那裏的江空流無事了,在二人閑談之際,應申領著淩雲鳳來到了正堂。
此時的淩雲鳳身著青衣,頭戴金簪,一幅大家小姐的大半,淩雲鳳一見到站在那裏江空流連忙上前跪到:“江師叔!”
“起來吧!”江空流扶起淩雲鳳說道:“我們回青城。”淩雲鳳看了看屋子之中坐的紀太虛、風絕代、應申等人點點頭。
“如此,我等便告辭了。”江空流對著紀太虛二人拱拱手說道。紀太虛也略略抬了一下手:“不送。”若是僅憑著這情景看來,江空流、紀太虛二人倒像是好友一般。
“成大事之人,能屈能伸。”風絕代笑道:“江空流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以後我們遇見此人可得多一分小心了。”
紀太虛說道:“不簡單能如何?越是聰明人死得便越快,下次見了他,一定做了他,青城劍派上上下下俱是一根筋的蠢貨,隻有江空流、端木明方這幾個少有的機靈點兒的,將這幾個人殺了,滅青城劍派就簡單多了。”紀太虛此刻轉向還在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應申喝到:“看什麽看!人都走了你還看?你若是爭氣,便將淩雲鳳抓回來做媳婦,這樣呆呆的看有什麽用?”
應申被紀太虛一口道破了心事,一瞬間臉色通紅,看的一旁的風絕代嘿嘿直笑。紀太虛說道:“我要閉關幾天,這幾天有什麽事兒,你便先攔著,等我出關了再說。”
“是!”應申躬身說道。
紀太虛點點頭對風絕代說道:“你先別走了,陪我煉製一件寶貝吧!”
“也好!”風絕代爽快的應道。
玉京城外一座光禿禿,土木焦黑的山的山洞之中,紀太虛跟風絕代相對而坐,二人中間放了一個造型古樸的大鼎,正是鹹陰神爐。鹹陰神爐之上畢方、三足金烏兩隻神鳥各自噴出火焰在鹹陰神爐之上,神爐之中一團精光在不斷的閃動著。一股股精氣從神爐之中噴出,形成各種鳥獸蟲魚、山巒江河、天魔夜叉、龍鳳麒麟甚至於帝王將相、天女佛陀的形象。鹹陰神爐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天魔夜叉、修羅鬼神在盤旋圍繞,企圖將煉製法寶的人的心神蠱惑住。二人俱感到內心深處不知道是誰在聲聲的呼喚著自己,眼耳口鼻各自感受到各種各樣的幻象。紀太虛頭上顯出三朵鬥大的清光蓮花,身上琉璃色的光華不斷的閃動,將這些不知道從何而來天魔紛紛拉到琉璃色光華之中,吸納了這些天魔的琉璃色光華愈加神妙。他化自在魔光本就是天魔至高法門之一,對這些天魔修羅之屬天生的克製。而風絕代也不甘示弱,頭上放出一道血光,血光之上托著一個小巧的血河大陣,大陣的源頭乃是一個黑黝黝的孔洞,源源不斷的血水從孔洞之中流出,大陣之上有著一方巨大的白骨之門,這座大門之上雕刻著各種神秘的符篆花紋,放出不可抵擋的吸力將這些天魔吸入到陣中。
紀太虛、風絕代二人已經在這山洞之中坐了半個月有餘,在這半個月中紀太虛跟風絕代輪流進入到須彌乾坤袋中,利用對小千世界的掌控,調整時間的流動,在小千世界之中苦煉一個甲子,終於煉成了一幅周天星辰圖,一套六道輪回幡還有六魂幡的雛形。周天星辰圖跟六道輪回幡這兩件法寶乃是二人耗費心力所煉,都是神妙無比,威力強大。風絕代也在小千世界一個甲子的時間之中,從紀太虛煉製的法寶之中了悟神通,將自己的十二元辰白骨神魔煉成了一方白骨之門,並借此渡過了三次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