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隨後站起身來對著天上依舊在拚鬥的眾人說道:“且自住手!”眾人聞言,都停住了手,轉頭看向紀太虛。

卻見紀太虛身上火光一閃腦後飛出了一隻三足金烏,三足金烏身上放出熊熊太陽金焰,紀太虛飛身踏在三足金烏身上升到了半空之中。

此時紀太虛看來便仿佛是火焰帝君、離火大帝一般,紀太虛在三足金烏之上昂然而立,對著青城劍派的人說道:“我本不欲與你青城劍派計較,但是你青城劍派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與我。今日更是敢公然在此劫殺本侯!實在是罪不可恕,今日本侯要將爾等全部擊殺於此,爾等可有什麽怨言?”

“你”江空流等人聽了這話,一個個都是怒火衝天,那個虯髯道人更是什麽都不說,一劍斬來。

“土雞瓦狗!”紀太虛冷哼一聲,將手一揮,一片外道顯聖如來神光從手中揮出衝向虯髯道人,那虯髯道人怒吼一聲,放出一道劍光劈向這道外道顯聖如來神光,卻見這道劍光剛一碰到外道顯聖如來神光便似冰雪遇到了火焰一般消融殆盡。虯髯道人不由得一驚,卻見那外道顯聖如來神光已然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周身都好像是被什麽束縛住一般,渾身僵硬萬分難以動彈。紀太虛身上火光一閃,一隻畢方神鳥從自己的身後飛出衝向虯髯道人,張口噴出了一道黑紅色的火焰卷向了虯髯道人。

“太古真火!”江空流大驚失色:“快逃!”同時禦使著天遁劍飛將過去,隻是此時已經是晚了,太古真火已經燒到了虯髯道人身上,虯髯道人連忙放出清光護住自身,這黑紅色的太古真火瞬間將虯髯道人的護體清光燒破,將虯髯道人吞噬。待到江空流飛到之時,隻剩下這虯髯道人的飛劍被融化成的幾滴鐵水掉落在地上。

“我殺了你!”李空相悲憤的揚天怒吼一聲,身劍合一好似是一道驚天長虹一般斬向紀太虛。“你也要死!”紀太虛冷哼一聲,伸手彈出一道黑黝黝的九陰幽冥寶焰燒向李空相。

“走!”江空流轉身禦使著天遁劍閃電一般衝到李空相身邊將李空相強行拉走。紀太虛的九陰幽冥寶焰頓時燒了一個空。

江空流站在半空之中指著紀太虛叫道:“好個紀侯爺,短短幾天不見竟然掌控了太古真火,一個照麵便斬殺我青城劍派的長老虯髯道人佟萬,是在是好運道、好本事。若是今天不將你斬殺在此。以後我青城劍派上上下下恐怕是沒有安寢之日了。”

紀太虛輕蔑的看著江空流笑了笑:“有本事你就來殺啊!”

江空流怒吼一聲,朝著紀太虛衝來,天遁劍的速度果然是一絕,隻是眼中看見一道淡金色的劍光。這道劍光就在快到紀太虛身邊之時忽然轉了一個方向,卻是衝向了楊櫻。

“不好!”陳鶴齡、赤城老翁等人大叫一聲,沒有想到江空流竟然是如此的卑鄙,想要劫持楊櫻來威脅紀太虛。隻是此時紀太虛還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

楊櫻將手一指,頭上的六六真龍罩放出一道道紅光外麵還有六條真龍在遊弋護住了楊櫻,楊櫻右手輕揮,一道外道顯聖如來神光衝向了閃電一般而來的那道淡金色的劍光。江空流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這番變故,渾身上下好似被什麽東西禁錮了一般無法動彈。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紀太虛腳踏彼岸之橋瞬間突破虛空通過小千世界同道來到了江空流身邊,手中佛光乍現雙手展開南天鐵塔圖,圖上佛光萬丈,照向江空流,江空流此時禁錮已然消散大半,正欲駕馭天遁劍遠走,但那金光此時已經照到了自己身上,江空流慘叫一聲被紀太虛鎮壓在了圖中。

紀太虛轉過身來將手中的圖一抖,那柄天遁劍便從圖中掉了出來,被紀太虛抓在手中尚且不斷的顫抖。端木明方見到這情景連忙說道:“紀侯爺且慢,你與我青城之間的恩怨雖然是大,卻也沒有到不可開解的地步。我知道侯爺隻是將江空流師叔困在了法寶之中,若是你能夠放回江空流師叔,將天遁劍賜回,我們不再刀兵相見,坐下好好說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可好?”李空相聽到端木明方如此說,不可思議的說道:“師侄,你這是——”端木明方看看李空相等人然後對紀太虛說道:“我是掌教的親傳弟子,如今江師叔不在,我可全權做主。再者說——”端木明方看了看紀太虛手中的天遁劍說道:“天遁劍乃是我青城至寶沒有我青城劍派的《玉清隱書金虎符經》根本無法祭煉此物!”

“嗬嗬”紀太虛笑了一聲:“不錯,不錯!不愧是耿金吾的親傳弟子,比你們青城那些一根筋的蠢貨強多了。有一番梟雄的氣勢,隻是——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們嗎?”紀太虛手中放出外道顯聖如來神光登時布滿了天遁劍全身:“天下間沒有我不能祭煉的法寶!”隻聽得天遁劍之上一聲輕鳴,天遁劍從紀太虛手中脫手而出圍繞著紀太虛左右盤旋。

“你——”端木明方咬牙切齒:“你怎麽可能?”

紀太虛將手一揮風絕代與皇城司眾人立刻飛到了半空將青城劍派的十幾個人圍在了中間。端木明方看著紀太虛說道:“紀侯爺可要想清楚了!”

“我當然是想清楚了!”紀太虛冷哼一聲說道。

“那便別怪我等不客氣了!”端木明方喝到。

“你們青城劍派什麽時候客氣過!”風絕代在一旁說道。端木明方頭上射出一道青氣,青氣之中托著一個尺狀的法寶,正是青城劍派的元陽尺。

“諸位師叔助我!”端木明方大喝一聲,其身後的青城劍派眾位長老同時伸出右手,一道清光打在端木明方身上。端木明方渾身光華大作,頭上的元陽尺之上放出三道紫氣,紫氣之上飛出九朵金花。端木明方手持元陽尺,一尺打向了紀太虛。這一擊端的是厲害,元陽尺所過之處風雷之聲不斷,元陽尺之上紫光流動,其上無數符文在不住的流動,其中蘊含了無數玄妙大道。

“我來試試!”風絕代一腳踏出,頭上血光衝天托著血河大陣撞向了這元陽尺。元陽尺之上放出一種尊貴無比的氣勢,陽氣衝天,仿佛能夠剿滅諸天六道所有的邪穢之物。而風絕代的血河大陣則是放出無邊的邪氣,血腥之氣令人作嘔,其中還有著不知道多少的天魔修羅在其中啾啾鳴叫,旁人一見了這東西就會感到一股邪氣衝向自己,修為稍微低一點的便會被其中的天魔所乘。一片血光、一片紫光,二者相撞迸發出刺目的光華與驚天的轟鳴之聲,眾人感到腳下的大地都晃了幾晃。

元陽尺之上的紫光被風絕代的血河大陣一衝頓時消散了大半,其上放出的紫氣、金花則是全部消失,顫顫巍巍朝著端木明方飛了回去,端木明方被這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口噴鮮血、元神萎靡。而風絕代的血河大陣則是被元陽尺打滅了全部的天魔修羅等物,整個血河大陣差一點要被這元陽尺裝散,如若不是其中有著十二元辰白骨神魔,血河大陣說不定就要被擊散了。

風絕代臉色蒼白,身子搖晃了幾下,差一點要跌落雲頭,風絕代怒吼一聲,將手一指,血河大陣之中射出一道白亮亮的精光打向端木明方。

“啊!”端木明方怎麽不知道這精光,也不管元陽尺如何,連忙將其極其來抵擋滅仙寶光,這道白光打在元陽尺之上,將元陽尺打的劈裏啪啦的亂響,其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符文被這道滅仙寶光打破,元陽尺被這一下打的頓時掉了下去。

“回來!”端木明方又吐出一口鮮血將元陽尺強行召了回來,端木明方看著元陽尺在自己的手中不斷的顫動光華黯淡,心中痛惜不已。

“幸虧有你在!”紀太虛伸手扶住了風絕代手中一道道元氣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湧入到風絕代的身體之中,風絕代臉上恢複了些許紅暈。

“今天若不是你在!”紀太虛笑道:“這個元陽尺就是我的一場大頭疼了!”

“嘿嘿!”風絕代嘿嘿一笑:“元陽尺不愧是青城劍派的傳世之寶,果然是厲害。”

“再厲害又能如何?”紀太虛昂然笑道:“現在元陽尺已經是廢了,他們幾個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紀太虛!”李空相叫道:“你也休得猖狂,縱然是元陽尺不能用,我們也不怕你!”此時青城劍派派來的四個渡過了三次天劫的長老一個被殺死一個被紀太虛鎮壓在南天鐵塔圖中,如今隻剩下兩人,而紀太虛這邊還有赤城老翁、陳鶴齡、梅空堂三人,再加上紀太虛風絕代這兩個未曾渡過三次天劫卻比有些渡過了三次天劫的還要厲害的,青城劍派已經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