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頭一句是對孫賜說的,後一句卻是在場的那些護衛們,有些護衛甚至都不認識,孫賜不免多看兩眼,暗道:

“看來這裏的人似乎多了不少,前幾日都沒有這麽多的護衛,一下子居然多了。”他不免多看那些兩眼,而丁魁輕咳一聲說道:“這些弟兄是穀主從外麵調來的,這陣子局勢有點緊張,大家難免有點情緒失控。”孫賜輕咦一聲問道:

“什麽事情,難道有人會對無塵穀不利麽。”丁魁冷著臉點頭說道:

“是有點不對勁,最近穀裏老是來些來曆不明的人,趙雨姑娘雖然嚴加把關,但是有漏網之魚混進來,這小子便是其中之一,若非他身上有介紹信,我們早把他轟出去了。”

孫賜不解的問道:“介紹信,誰介紹的?”

魁低聲說道:“便是穀主的三弟子周劍雲,他跟這小子好像是親戚關係,而且那姓周的一向陰險的很,我們這些人沒有少吃他的虧,這次報複一下正合我們心意。”

孫賜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你不怕他報複麽?”

丁魁冷著臉哼一聲,看了躺在地上周瑜一眼說道:

“我才不怕他,否則也不會痛打這小子了,再說了我們是站在穀主的一邊,這小子也是理虧,對了孫公子,這小子跟你也認識啊,可千萬別被他連累才好。”

孫賜微微一笑拍了拍丁魁的肩膀說道:“謝謝提醒,我自然理會的。”

說著,他一隻手就把周瑜從地上提起來,如同提小狗一樣,這把眾人看的呆了一呆,暗道:

“這孫公子力氣還真大,居然一隻手輕易的把人給提起來。”趙芸輕輕對孫賜說道:孫郎,你怎麽這麽對他啊。”

孫賜朝趙芸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不這麽做,他們肯定會以為我跟他是一夥的,到時也說不清楚了。”

說著,他將周瑜抱到床上一放,同時輕輕拍了周瑜的胸口,周瑜的俊臉此刻變成豬頭臉一樣,又紅又腫,鼻血都流出來,看來是被打的慘了,孫賜見狀心裏反倒有幾分興災惹禍暗道:“活該臭小子,誰叫你泡我馬子,這小喬可不是曆史上的小喬,而是我現代女朋友,你可別打主意了,否則我還真把你廢了不可,要不是看在你我也有一麵之緣,芸兒心地有這麽好,我才懶得理你。”

他想到這裏輕輕一笑,對正蘇醒過來的周瑜笑道:“你醒了!”周瑜一看到孫賜的臉時,頓時嚇了一跳驚呼道:

“主公,你怎麽在這裏啊,咦,不對,你不是主公,你難道是孫賜?”周瑜頓時從床上起身,怔怔看著孫賜那俊美的臉龐,同時感到臉上一陣疼痛,便輕輕揉了自己的豬頭臉,便苦笑道:“孫賜是不是你啊?”孫賜冷冷一笑說道:

“你的眼力不錯,居然認出我來了,你怎麽會來無塵穀?周瑜撫摸自己的臉龐歎息一聲說道;

果然是你,我先前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跟主公如此相似之人,聽主公說,你跟他交過手,他對你讚不絕口,希望下次在跟你比武。”孫賜咧嘴一笑說道:“哦,我也想試試,對了,你那主公如今還在廬江麽?”周瑜搖頭笑道:

“你先別問我這麽多,對了,我還沒恭賀孫兄得到三個美人。”

說著,他正要向孫賜行禮,忽然看到一個美麗女子正在擠壓藥粉,一時愣道:“這位莫非是孫兄的妻子麽,不知道是哪一位?”

趙芸這時朝周瑜頷首說道;周公子!”她說著,又在擠壓藥粉,孫賜便不解看了趙芸手中的藥粉說道;芸兒,你在做什麽!”

趙芸朝周瑜的豬頭臉一看撲哧一笑說道:“這是治療周公子的臉傷的藥粉,可以讓周公子臉上的淤青去除。”

周瑜聽了摸了摸自己腫起的臉龐苦笑道:“如此多謝孫夫人了。”孫賜忽然問道:“周兄,我想問一下外麵的形勢,不知周兄可否告知。”他說著雙目盯著周瑜,周瑜愣了一下說道:“我若是知道,自然會跟孫兄說,不知道孫兄要問的是?”

他那豬頭臉上浮現一絲難看的笑臉,孫賜卻笑不出來便沉聲道:“我隻想知道下邳有什麽狀況。”

周瑜聽了浮現一絲笑臉說道:“原來你想問下邳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下邳城估計守不住。”

孫賜聽了臉色一變問道:“什麽,你知道的時候是何時?”周瑜沉思一會便說道:

“算算日子,已經七日左右,若是我估計沒錯的話,如今雙方已經激烈戰鬥了,這次曹操親自帶兵,隨行荀氏兩大謀士,人數約有三萬五千人之多,再加上劉備的五千兵馬,除非出現奇跡,否則呂布必敗無疑。”

孫賜聽了臉色一陣蒼白低聲道:“這麽說,曆史真的改變了,曹操怎麽會突然向呂布進攻,他不是進攻張繡麽,難道是聲東擊西之策。”周瑜的那張胖臉微微舒展說道;是了,我忘記你曾經跟呂家小姐有點瓜葛,所以才會這麽緊張,不過,這次下邳形勢的確不怎麽妙!”

孫賜忽然咬牙說道:“該死的,我得去救她,即便呂布真的敗了,我也不可以讓他死更不可以讓玲琦死,芸兒,你們先在這裏呆著,我跟周兄出去一下。”說著,不由分說就把愣在當場的周瑜給提了起來,飛奔而去,趙芸頓時驚呆了,忙跑出去驚道:

“孫郎,難道你去救呂小姐麽!”孫賜腳步微微一停朝趙芸沉聲說道:“不錯,你們安心在這裏呆著!”

這時外麵的丁魁見狀愣著道:“孫兄,你這是去哪!”孫賜並沒有理會丁魁,便往外跑,丁魁忙拉住孫賜的手說道;

什麽事情這麽急,你還要向穀主請示才是啊。”這時周瑜冷笑道:孫賜,你這是瘋了,難道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從千軍萬馬之中救人麽,簡直異想天開。”孫賜冷冷的看了周瑜一眼說道:

“周兄,謝謝你告訴我實情,但是我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遇到不測,而且我還要向你主公借兵。”

周瑜頓時苦笑道:“原來你想要我換兵馬去啊,真是太看得起周某了。”

孫賜咧嘴一笑說道:“孫策對你情深義重,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

周瑜頓時麵如死灰歎息道:“算我倒黴,居然被你給算計了。”

丁魁在側一聽沉聲說道;原來孫公子去救人,好,這令牌你拿去。”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紅色石頭一樣銅符給孫賜,孫賜也沒想到丁魁會將令牌丟給自己不由得頷首說道:“多謝丁兄!”

丁魁輕歎一聲說道:“孫公子我雖然不知道你要救何人,但定是很重要的人,我想穀主也不會不同意,你去吧,我自然會稟報穀主,林兄弟,你帶著孫公子出穀吧。”這時有一個容貌有點漆黑的少年侍衛站了出來說道:

“是,丁大哥。”那少年叫林勝嵐,也是廬江人士隻是自幼送到無塵穀學藝,為人也很機警,一向為丁魁所喜,孫賜朝林勝嵐點頭說道:“有勞了小兄弟。”林勝嵐略顯一絲羞澀便說道:

“孫大哥不要客氣,應當的。”周瑜看著眼裏心裏暗道:

“我本有點事情要辦,這下倒好,反被他給擒住去見主公,實在失策的很。”

趙芸這時走了出來驚呼道:“孫郎,且慢。”孫賜看著趙芸麵露一絲憂愁之色便說道:“芸兒還有什麽事情麽?”

趙芸這時從懷裏掏出一瓶紅色藥丸低聲說道:“這些是我師傅留給我的救命丹藥,吃了之後傷勢會減輕不少,以備不需,萬一你若戰死,我我也不活了。”說著,她美目一陣通紅一時哽塞說不出話來,孫賜從趙芸手中得到紅色藥瓶低聲說道:

“傻丫頭,我好幾次都可以有驚無險,你別胡思亂想,這次我也不是去硬拚,你放心好了。”

周瑜雙手被孫賜的右手給扣住,一時動彈不得,隻是哼了一哼說道:“你簡直是去送死,若是我料得的不差,隻怕曹操早已經在路上設伏,難道你真的可以全身而退,這位孫夫人可就要守活寡了。”

孫賜並沒有理會周瑜,將趙芸摟在懷裏,趙芸美目含淚水輕歎一聲道:

“我知道我怎麽說,也阻止不了你,想不到當日的曆史又要重演了。”孫賜自然知道她說的什麽,他輕聲說道:“好了,芸兒,你放心,你和瑩兒她們二個就在穀中呆上一陣子,等我救了玲琦,咱們就走好不好。”

說著,他帶著周瑜隨同林勝嵐,朝穀外而去,丁魁輕歎一聲對發呆著的趙芸說道;趙姑娘你放心孫公子武藝超群,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趙芸癡癡的看著孫賜的背影搖頭說道:

“一個人武力畢竟有限,我真怕這一去,他再也回不來了,不行,我得去跟師伯說下。”

她說著,忙急切的朝公孫穀主的寢居而去,丁魁忙說道:“穀主曾經三令五申說過,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難道你想被責罰麽。”趙芸一時猶豫便急切說道:“丁大哥,我求求你,你可否讓我見見師伯麽?”

丁魁看著趙芸一臉淒切之色,為難的說道:“趙姑娘,穀裏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已經很冒險放孫賜下山,若是再讓你見穀主,那那我的這守衛不是白當了。”趙芸忽然撲通朝丁魁跪下,淒然說道;

丁大哥,就當我求你了,孫賜若是有什麽不測,我也不想活了,求求你讓我見穀主吧。”

眾人頓時驚呆了,丁魁見狀忙扶起趙芸苦笑道:“那好吧,丁某就冒一次險。”趙芸這才破涕而笑說道:“謝謝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