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魁那張冷臉一時變得憂色說道:“你隨我去吧。”這時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道:

“不用來找我了,我都知道了。”這時忽然出現一個白衣蒙麵女子,白衣飄飄飄逸著,如神仙一般的風範,周圍的護衛慌忙抱拳說道;屬下等參見穀主。”

丁魁神色微微一變沉聲道:“穀主!”趙芸麵露一絲喜色忙朝公孫穀主盈盈一禮說道:

“師伯,你沒事太好了。”公孫穀主冷冷一笑看了看眾人說道:

“你們讓孫賜離開我不怪你們,但是居然忤逆我的意思,該如何處罰!”

趙芸慌忙說道:“師伯,這不怪他們,是芸兒要丁大哥這麽做的,要處罰就處罰芸兒吧。”

公孫穀主鳳目微微一睜怒道:“芸兒!”趙芸慌忙低頭不說話,丁魁沉聲說道:“屬下等甘願處罰!”

公孫穀主冷哼一聲說道:“忤逆我的命令,你應該知道要受到什麽處罰!”這時眾人驚呼一聲看向丁魁,丁魁看了眾人說道;此事我一人為之,是我將令牌給孫賜,跟眾位弟兄無關!”

趙芸忽然站在公孫穀主麵前低聲說道:“師伯,你不要處罰丁大哥,丁大哥也是一番好意。”

公孫穀主看著趙芸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傻孩子,你明知道孫賜此去凶險萬分,居然還讓他走,你現在是在走當年的老路啊。”趙芸美目紅通通的低聲說道:“是,可是,我不可以這麽自私,再說孫郎下了決定誰也阻止不了。”公孫穀主鳳目浮現一絲冷芒說道:“那你還找我做什麽!”

趙芸一時說不出話來,丁魁忽然慘叫一聲,趙芸轉身一看,卻見丁魁胸口已經刺了一刀,趙芸慌忙用金針連刺丁魁幾處穴位,血液頓時凝固了,隻是衣襟上已經被血染紅了,泥土之上皆是鮮血,眾人見狀不忍觀看,紛紛低垂頭,公孫穀主輕嗯一聲說道:

“不錯,丁魁我念你多年來護衛我無塵穀有功,這次就算了,三刀之刑的剩下兩刀就免去吧。”丁魁冷峻的臉龐浮現一絲淡淡笑意說道:“多謝穀主恩德。”

公孫穀主見趙芸將金針放入懷裏說道;芸兒,我知道你很心急,但是這次我也幫不了你,要知道我們越女劍派在無塵穀已經好幾百年,從來不涉及世俗凡事,這次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管這檔子閑事,孫賜既然知道了,也隨他去吧,生死如何要看他的造化了。”

趙芸一時臉色變得蒼白低聲說道:“師伯,你當真不肯救他麽?”

公孫穀主看了趙芸一眼冷冷一笑說道:“我不會為了一個小子毀了我們越女劍派的基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次我將下邳事情壓製下來,就是不想讓孫賜白白送死,可是如今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了,這是他的命,也是你的命,還有那喬家姑娘的命。”說著,她忽然化作一團白影消失在趙芸麵前,趙芸心忽然之間涼了暗道:“師伯都不肯去救他,那他怎麽辦!”

丁魁忍痛對趙芸低聲說道:“趙姑娘你別難過,孫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趙芸茫然的看著丁魁低聲說道:“希望如你所說,我去整理一下東西。”說著,她黯然的去自己的房間,丁魁看著趙芸的身影,同時對眾人說道:“大夥都去自己的地方去吧。”一時有人問候丁魁的傷勢,丁魁隻是淡然笑之,同時捂住已經被趙芸用金針封住的傷口,便皺了皺眉頭暗道:

“這趙姑娘真可憐,剛新婚沒多久,卻遇到這種事情,但願孫公子可以平安無事。”

孫賜在林勝嵐的帶路下,帶著周瑜到了無塵穀之下,二人同騎一馬朝廬江方向而去,周瑜被孫賜抱的緊緊的險些沒有斷氣,怒道:“孫賜,你幹什麽把我抱的這麽緊,我又逃不了,快放鬆。”

孫賜隻是瞥了周瑜一眼哼道:“你的臉都腫成這樣,難道又想讓我揍麽,少羅嗦,我隻是想借你家主公的兵馬一用。”周瑜哼一聲說道:

“你以為主公會因為我會給你兵馬麽,實在是癡人說夢,除非你真的是我的主公,或許可以一試。”孫賜聽了心裏一怔暗道:“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個,不過,我的頭發有點短,這個又很難冒充,再說,他的容貌我也沒見到過,或許相似但也有一定差別。”

他想到這裏,又否定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二人說話之間,此刻已經到了皖城內,這時皖城一片祥和,裏麵的百姓們都笑顏逐開,孫賜不由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問道:

“他們這些人怎麽笑的這麽開心,難道你們已經發放糧食了。”

周瑜哼一聲說道:“明知故問,否則這些老百姓會這麽開心麽,再說,我家主公三令五申不許騷擾城裏百姓,否則軍法處置,是以這裏的百姓自然會安居樂業,遠比那劉勳要好的多。

”孫賜沉默一會暗道:“這麽看來孫策倒不失一個明主啊,要是之前我投入孫策軍中那倒是一件幸事,可惜,如今我也算看透了,所有的勢力都是為一己之私,我孫賜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才不稀罕所謂的官職。”他想到這裏,對周瑜說道:“帶我去見你家主公。”

周瑜麵露一絲驚愕之色說道:“你還真的去啊,你不怕我們的人把你抓了麽。”

孫賜冷冷一笑說道:“既然來了,我自然也想過了,周瑜,你是好東西,相信孫策不會讓你死的。”周瑜見孫賜麵無懼色,惱怒道:“你簡直是瘋子,死都不怕!”他說著話,怒視著孫賜,不料孫賜隻是淡漠一笑,看了看四周,將周瑜放了下來說道:“好了,閑話少說,帶我去見你的主公吧。”

周瑜雙手被孫賜用繩索綁的緊緊的,本是俊臉一下子變得這麽醜,一時間誰也認不出眼前的豬頭青年居然會是孫策的兄弟哥們周瑜,這時一行官軍望孫賜這邊走過來,那些官兵看到孫賜的俊臉時,一時目瞪口呆,慌忙上前朝孫賜抱拳一禮道:“屬下等參見主公!

”孫賜頗為意外,但見周瑜正要說話,便輕嗯一聲,便拉著周瑜往前走,那些官兵一時愕然暗道:“這怎麽回事,主公也不回禮一下。”周瑜一時愣了一下便低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主公。”

孫賜隻是聳了聳肩膀說道:“這是他們叫我的,我可沒說什麽啊?周瑜氣的差點沒吐血,這時陸續看到不少士兵來來往往,人數居然也有數百人之多,都看著孫賜行禮,對此周瑜卻無力阻止,事實上孫賜的容貌跟孫策的容貌太過相似,若不是孫策親信看到或許可以認出真假,其餘的人自然無從認出來,就這樣一時間孫賜背後跟滿了不少士兵,幾乎連巡邏都不去了,周瑜將孫賜帶到劉勳曾經居住的府衙之內,門口的四名侍衛看到孫賜,慌忙行禮說道:“主公!”

孫賜輕咳一聲,隻是點了點頭便帶著周瑜進去,四名侍衛又回歸原位,同時詫異的看了孫賜的背影,有一人低聲說道:“奇怪,主公剛走,怎麽又回來了?”另一人也是點頭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主公身邊還有張大人程普大人,怎麽回來隻有主公一個人?”這時那先前的人歎息道:

“算了,或許主公有點事情先回來了吧。”一時間那四名侍衛看了跟在孫賜後麵的士兵們暗道:“主公去的時候才幾個人,怎麽一下子多了這麽多的士兵啊。”

孫賜大咧咧的坐在會客廳的主位上,周瑜的臉上的紅腫由於趙芸的藥效之下,倒是消腫不少,隻是臉上紫色淤青還沒有褪去,這時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孫賜眉頭微微一皺暗道:“難道是孫策來了?”周瑜似乎也察覺到了,扭頭一看,卻見門口出現一個身穿紅色袍服的少年,那少年麵貌奇特,他那雙眼睛居然是綠色,鼻子略高,看上去如同後世的色目人,若非頭發是黑色,孫賜差點以為見到洋鬼子了,他同時明白過來暗道:

“看來他就是孫策的弟弟孫權了,嗯,果然是一臉怪樣,難怪曆史說他綠眼珠紫胡須,隻是現在還小而已。”

那少年看了孫賜一眼起先一喜,但忽然朗聲說道:“這位可是鬼謀孫郎吧。”

他說話雖然清脆,但卻有凝重之氣,渾然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孫賜頗為意外看了孫權一眼,頗有意思的笑了笑道:“周兄,這位是?”

周瑜朝那少年一笑說道;這位是主公的二弟仲謀。”

孫賜自然知曉眼前的少年便是孫權,麵對眼前的孫權,暗道:

“這小子該不會是外國人生的吧,孫堅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兒子。”

他同時看了孫權的身高,如今居然也有一米七十左右,越來越質疑孫權是外國人,孫權見孫賜雙眸一直凝視著自己,不由得詫異問道:“孫兄你何以這麽看我,難道我有什麽不妥麽?”

他雙目的綠眼睛瞪著孫賜,孫賜輕咳一聲說道:“沒什麽,孫兄弟,你兄長什麽時候可以來,我有要事見他。”孫權看了周瑜的臉龐有點淤青,雖然周瑜此刻手上的繩索已經解開,但也還是可以看到手中的淤青,便沉默一會說道:“公瑾大哥,你的傷是誰所為?”

他說著,目光凝視到孫賜身上,周瑜淡淡一笑說道:

“與他無關,是被一些無名小卒所傷,說起來孫兄還救了我,否則我隻怕已經被打死了。

”孫權冷哼一聲說道:“可是無塵穀那些人麽,現在倒好你被他們的人所傷,江湖中人永遠是不安分,公瑾大哥,他們可有答應你的要求麽。”

周瑜搖頭苦笑看了孫賜一眼說道:“我是被孫兄給拐回來,連那穀主都沒見過。”

孫賜看了孫權一眼暗道:“原來孫權本就想對付無塵穀啊,難怪周瑜會突然到無塵穀去,看來是想施壓來脅迫公孫穀主就犯。”孫權輕咦一聲看了孫賜一眼說道:“原來你也在無塵穀啊,難怪你們會走在一起,孫賜,你來這裏有何企圖?”孫賜淡淡一笑說道:“你猜我來做什麽?”

孫權那綠色眼眸眨了眨說道:“莫非你是來找救兵的?”你是不是找錯對象了?”孫賜冷哼一聲說道:“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輕易罷手,否則周瑜跟你都別想活命。”孫權臉色一變,不由得倒退一步,忽然隻覺眼前一花,孫賜如鬼魅一樣飄到自己麵前,孫權驚呼道:“你,你!”

孫賜輕聲笑道:“我隻是告訴你,別耍什麽花樣,你看周兄何等聰明,一動不動坐著,因為他知道他這一動很可能會死在我手上。”孫權一張白臉一時變得通紅,看著孫賜那張跟乃兄一樣的容顏,忽然笑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借兵,隻要你發言一句,廬江的軍隊不是會聽你的。”

孫賜呆了一呆說道:“怎麽你要我冒充你哥哥!”孫權輕輕朝孫賜說了幾句話,孫賜麵露一絲詫異之色,同時看了一旁的周瑜一眼說道:“這妥當麽。”孫權忽然笑了對周瑜說道:

“周大哥,如今委屈你一下了。”說著,他一掌把周瑜給拍暈了,孫賜見狀呆了一呆問道:“你當真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