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我最後好心奉勸你一句,最好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你當真以為你脅迫了於處長就我拿你沒辦法了嗎?”徐文武醒過來之後,得知失態發生了變故,都覺得快要瘋了,忍不住跳腳指責道。

“徐處長的脾氣還是這麽暴躁啊,這可不好。”秦陽笑了笑,說道:“胸口還疼嗎?”

“你管我?”徐文武不爽的道,哪裏會不疼,簡直是疼的要人命,所以他就很想要了秦陽的命。

“好吧,那我不管你。”秦陽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對中年男人說道:“我很慶幸是選的你做人質。”

中年男人苦笑,說道:“我也很慶幸,不然我恐怕早就死了。”

徐文武聽的更加不爽,怒罵道:“於誌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說,我親自送你去死。”

中年男人歎息道:“演出結束了,坐下來歇歇吧,不累嗎?”

“你——”徐文武瞪大了眼睛,恨不能衝上去抓他的頭發扇他的臉,王八蛋,竟然說他是在表演?

他哪裏看起來是表演了?真是太侮辱人了?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徐文武的情緒,還處於極度暴怒之中,他摸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之後,那臉色就像是變臉一樣的立即變了,恭敬的說道:“您好。”

話說了兩句,徐文武的臉色又是一變,失聲說道:“什麽?放人?這不可能,是不是搞錯了?”

徐文武都以為在聽錯了,欲要求證幾句,可是對方並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趣,已然掛斷了電話。

徐文武捏著手機,額頭上的冷汗,當即就刷刷冒出來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找個角落大哭一場。

放人?

這是什麽意思?

說抓人就抓人,說放人就放人,那他昨晚所做出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發生什麽事了?”見徐文武臉色有點不對,中年男人疑惑的問道。

徐文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陽,嘴角哆嗦了幾下,咬著牙說道:“那邊說放人。”

“放人,放誰?”中年男人失聲問道,話一出口,就是知道自己問的有點白癡了,於是臉色也是變得分外古怪,詫異的看著秦陽說道:“你早就知道會是這麽一個結果對不對?”

秦陽笑道:“我不知道。”

“那這是……”中年男人大為不解。

“因為我是無辜的。”秦陽說道。

中年男人不是白癡,自然不會輕信這個解釋,畢竟,這世上無辜的人慘死的例子還少了嗎?並且,進入這種地方,誰管你是不是無辜的,他們不追求過程,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說了話,秦陽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咧嘴衝荷槍實彈的大兵們一笑,說道:“感謝諸位的不殺之恩,來日必有重謝。”

大兵們麵麵相覷,顯然也是難以消化這個消息,就見徐文武忽然一臉諂媚的圍了過去,說道:“秦少,說實話,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你命格不凡,當是成大事之人,這是個誤會,哈哈,誤會。”

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命格不凡,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呢,我可不覺得是誤會,我可清楚記得,你說要對我用刑呢?”

“那隻是一時的氣話,哪裏能當真呢。”徐文武笑的跟朵狗尾巴草似的。

“我還打了你。”秦陽說道。

“沒有啊,什麽時候打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事情都沒有啊,秦少你真會說笑。”徐文武假裝迷糊的說道。

秦陽一陣無語,不得不說,這家夥實在是太有表演天賦了,當什麽軍人啊,送進演藝圈當特型演員不是更好?說不定還能拿個金馬演帝什麽的,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徐文武也是知道自己的表演有點過火了,但沒辦法,誰叫他一開始的時候叫的最凶呢,這就是報應啊。

見秦陽不說話,徐文武趕忙討好的說道:“秦少,我先送您上去吧,一會叫人準備點好酒好菜。”

“不用了。”秦陽擺了擺手,也懶的跟這家夥計較,說道:“我不走。”

“什麽?”徐文武大驚失色。

“我不走。”秦陽再一次說道。

“秦少……你……這是……”徐文武磕磕巴巴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中年男人的臉色也是好一陣奇怪,張了張嘴欲要說話,卻是說不上來。

……

“首長,徐文武打電話過來,說秦陽不肯離開。”鷹鉤鼻男人如實將情況匯報給霍老聽。

霍老的臉色陰鬱不已,問道:“他還說什麽了?”

“什麽都沒說。”鷹鉤鼻男人搖了搖頭,陡然想起他帶人將秦陽從亂魔人酒吧帶走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他說,要讓霍老親自去接他出來。

當時,鷹鉤鼻男人隻當這是一句笑話,並未放在心上,可此時聯想起來,心思卻是有些怪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首長,在酒吧的時候,秦陽曾說過,要您親自去接他出來。”

霍老的眼睛驀然眯起,銳利如刀的盯向他,冷聲問道:“他真的這麽說過?”

鷹鉤鼻男人心底一顫,駭然點頭。

霍老說道:“你再打個電話給徐文武,讓他不管用什麽辦法,務必講起秦陽送出來。”

“是!”鷹鉤鼻男人不敢違背,隻得當著霍老的麵打了電話過去,可是,接電話的卻不是徐文武,而是秦陽。

隻說了一句,電話就被掛斷了。

“怎麽回事?”霍老不悅的問道。

“電話是秦陽接的。”鷹鉤鼻男人說道。

“還是不肯?”霍老冷聲問道。

鷹鉤鼻男人僵硬的點了點頭,啪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霍老激動的怒吼道:“放肆,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鷹鉤鼻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霍老如此失態的一麵,更是嚇的臉色慘白,不敢回話。

好一會,才聽霍老說道:“打電話給安逸青和杜西海,讓他們陪我一起過去。”

“首長,您這是?”鷹鉤鼻男人大大的驚訝了。

霍老冷笑道:“他不是說要我親自去接他出來嗎?那我就親自去接他出來。”

鷹鉤鼻男人覺得霍老說這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卻又察覺不對哪裏不對,狂吞了幾大口口水,趕忙打了電話給安逸青和杜西海。

……

中午時分,五輛車子,在藍海遠郊的軍事管理所大鐵門外邊停下,徐文武早就接到了電話,一看到車子,立即親自打開大門迎了出來。

待看到霍老從車內下來的時候,徐文武就是感覺呼吸一滯,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早些時候,在聽秦陽說要霍老親自來接人的時候,他可還是當笑話來聽著,畢竟,霍老是什麽人?那可是國內碩果僅存的幾位老人之一,位高權重,跺跺腳,輕易就能在全國引發一場地震。

這樣的一個老人,因為孫子死了而來到藍海,心情之悲憤可想而知,這個時候,誰敢去招惹他?

可別人不敢,未必表示秦陽不敢。

而且最該死的是,霍老還真的來了。

徐文武抬頭看了看天空,暗暗想到,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這世道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就這麽讓人看不懂呢?

不過這時可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徐文武急忙迎了過去,臉上堆滿了廉價的笑容,恭敬而討好的說道:“首長您好。”

“秦陽還在裏麵?”霍老沉聲問道。

徐文武小雞啄米的點頭,要多老實有多老實,說道:“是的是啊,還在裏邊。”

“帶我進去。”霍老直接說道。

“裏麵不太幹淨。”徐文武擔憂的道。

“帶路!”霍老語氣一厲。

徐文武就不敢說話了,看了看站在霍老身後的安逸青和杜西海一眼之後,屁顛屁顛的在前麵帶路。

幾分鍾之後,幾人出現在了地下室內,燈光依舊昏暗,空氣依舊渾濁,秦陽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霍老。

秦陽咧嘴一笑:“霍老,我等你很久了!”

“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霍老看著秦陽的眼睛說道。

“這裏就挺好的,有桌子有椅子,對了,還有啤酒,要不要喝一瓶?”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在這裏談。”霍老自動忽略掉秦陽的幾句調皮話,大步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一進來,安逸青和杜西海也跟著走了進來,二人的視線都落在秦陽的身上,有不解,有思索,當然,還有震撼。

秦陽拉過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順手打開啤酒瓶灌了一口,說道:“你想怎麽談?”

“這也正是我要問你的。”霍老說道。

“我沒什麽好談的。”秦陽搖了搖頭。

“那就出去吧。”霍老說了這話,起身大步朝外邊走去,走幾步,見秦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又是停下了腳步,說道:“秦陽,你不要太過分了!”

“不過意思,我就是這麽過分!”秦陽冷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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