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多紀念館

概況

聞一多紀念館坐落在聞一多的故鄉——湖北省浠水縣城。紀念館主體工程是一座庭院式仿古建築群。2001年6月,聞一多紀念館被中宣部公布為第二批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進入紀念館,映入眼簾的是聞一多全身銅像。銅像通高3.9米,身高2.5米,基座高1.4米,在開闊的草坪上巍然屹立,取聞一多拍案而起故事的主題塑成。

銅像前有一口井、一水池。井為公元790年開掘的,此井極富傳奇色彩,是“清泉井”;池子,是汰筆池“羲之墨沼”,相傳書聖王羲之曾來此處習字。一座小橋拱在池上,名曰“七曲”,大約15米的距離。七曲橋如同其名,曲直有致,寓意聞一多的一生是坎坷而曲折的。仿竹製護攔象征了聞一多高風亮節的精神。殷紅的橋麵隱喻了聞一多用鮮血和生命鋪就了一條通向革命勝利的光輝大道。

序廳坐落在銅像的正後方。由江澤民親自題寫的“聞一多紀念館”六個大字在門首黑色大理石匾額上熠熠生輝。

進入序廳,迎麵是氣勢磅礴的巨幅畫作。畫作以紅燭群落為主,奔騰的烈焰變化為隱約可見的鳳鳥,把鳳凰涅磐寓意的崇高精神境界生動地勾勒出來;黑發蓬鬆、口銜煙鬥、憂國憂民的聞一多側身回首,神情泰然。

一塊白色大理石無字地碑矗立在壁畫前,體積為1.04立方米、重2噸。無字碑略帶青灰色的紋路恰像無垠的大海,是聞一多的詩句“我愛白石的堅貞、青鬆和大海”的顯現。

“民主戰士、革命學者和愛國詩人”——聞一多

“你是一團火,照徹了深淵;指示著青年,失望中抓住自我。你是一團火,照明了古代;歌舞和競賽,有力猛如虎。你是一團火,照亮了魔鬼;燒毀了自己!遺燼裏爆出個新中國!”愛國詩人聞一多的詩沉鬱奇麗,具有強烈而深沉的民族意識和民族氣質。愛國主義精神貫穿於聞一多的全部詩作,成為他詩歌創作的基調。

聞一多,1899年11月24日生於湖北巴河鎮聞家鋪的一個書香家庭,自幼愛好古典詩詞和美術。五歲入私塾啟蒙。1912年,13歲的聞一多以複試鄂藉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北京清華留美預備學校(清華大學前身),並在清華度過了十年學子生涯。其間,他學習刻苦,成績優異,興趣廣泛,喜讀中國古代詩集、詩話、史書、筆記等。1916年,聞一多開始在《清華周刊》上發表係列讀書筆記,總稱《二月廬漫記》

,同時創作舊體詩,並任《清華周刊》、《新華學報》的編輯和校內編輯部的負責人。1919年五四運動時,聞一多積極參加學生運動,曾代表學校出席全國學聯會議。1920年4月,他發表第一篇白話文《旅客式的學生》同年9月,發表第一首新詩《西岸》。1921年11月,聞一多與梁實秋等人發起成立清華文學社,次年3月,寫成《律詩底研究》,開始係統地研究新詩格律化理論。

1922年7月,聞一多赴美國芝加哥美術學院學習,年底出版與梁實秋合著的《冬夜草兒評論》,這部著作代表了聞一多早期對新詩的看法。他還寫下了著名的《七子之歌》等多篇愛國思鄉之作。1923年9月,聞一多出版第一部詩集《紅燭》,把反帝愛國的主題和唯美主義的形式典範地結合在一起。

聞一多於1925年5月回國,在北京藝術專科學校任教務長,並在北京大學教授外國文學。1927年,他應鄧演達之邀,到武漢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負責藝術股工作。不久,他離開部隊,到南京第四中山大學任外文係主任。1928年1月,聞一多出版第二部詩集《死水》,在頹廢中表現出深沉的愛國主義激情,標誌著他在新詩方麵所取得的進步和成就。

1928年3月,聞一多參加《新月》雜誌的編輯工作,同年秋到武漢大學任文學院院長兼中文係主任,1930年任青島大學文學院院長,1932年回到北京,任清華大學中文係教授,從事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在此期間,聞一多對《周易》《詩經》《莊子》《楚辭》四大古籍做了整理研究,後匯集成為《古典新義》,他同時對古文字學、音韻學、民俗學也下了驚人的功夫。其涉獵之廣,研究之深,成果之豐,被郭沫若稱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全國抗戰爆發後,聞一多隨校遷往昆明,任北大、清華、南開三校合並後的西南聯合大學教授。麵對嚴酷的現實,他毅然拋棄文化救亡的幻想,積極投身到抗日救亡和爭民主、反獨裁的鬥爭中。1943年,聞一多開始得到中共昆明地下黨和民主同盟的幫助,黨通過不同渠道,給他送去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等著作。他開始認識到要救中國,必須從根本上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統治。抗戰八年中,他留了一把胡子,發誓不取得抗戰的勝利不剃去,表示了抗戰到底的決心。1944年,聞一多加入中國民主同盟,後出任民盟中央執行委員、民盟雲南支部宣傳委員兼《民主周刊》社社長,成為積極的民主鬥士。

1945年,聞一多在中國民主同盟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被選為民盟中央執行委員,後又擔任雲南支部宣傳委員兼《民主周刊》社社長。同年12月1日,昆明發生國民黨當局鎮壓學生愛國運動的一二一慘案,聞一多親自為死難烈士書寫挽詞:“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出殯時,他拄著手杖走在遊行隊伍前列,並撰寫了《一二一運動始末記》,揭露慘案真相,號召“未死的戰士們,踏著四烈士的血跡”繼續戰鬥。1946年6月29日,民盟雲南支部舉行社會各界招待會,他在會上宣布民盟決心響應中共的號召,堅持“民主團結、和平建國”的立場,號召“各界朋友們親密地攜起手來,共同為反內戰、爭民主,堅持到底!”

7月11日,民盟負責人、著名社會教育家、當年救國會七君子之一的李公樸,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暗殺。聞一多當即通電全國,控訴反動派的罪行。他為《學生報》的《李公樸先生死難專號》題詞:“反動派!你看見一個倒下去,可也看得見千百個繼起來!”

7月15日,聞一多參加了李公樸的治喪活動。此次集會上,他拍案而起,公開發表了演講,指責國民黨特務的罪惡行為。“這幾天,大家知道,在昆明出現了曆史上最卑劣最無恥的事情!李先生(李公樸)1946年7月11日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殺害。究竟犯了什麽罪,竟遭此毒手?他隻不過用筆寫寫文章,用嘴說說話,而他所寫的,所說的,都無非是一個沒有失掉良心的中國人的話!大家都有一支筆,有一張嘴,有什麽理由拿出來講啊!有事實拿出來說啊!為什麽要打要殺,而且又不敢光明正大地來打來殺,而是偷偷摸摸地來暗殺!這成什麽話?……正義是殺不完的,因為真理永遠存在!曆史賦予昆明的任務是爭取民主和平,我們昆明的青年必須完成這任務!我們不怕死,我們有犧牲的精神!我們隨時像李先生一樣,前腳跨出大門,後腳就不準備再跨進大門!”

然而,這次演講竟然成了聞一多“最後一次的演講”。當天傍晚,聞一多回“聯大”宿舍的途中,遭槍擊身亡,時年不滿48周歲。同時遭到槍擊的還有聞一多的長子聞立鶴,他被射向父親的子彈打成了重傷。

聞一多的死訊又加重了原來陰鬱的氣氛,各界人士都為聞一多的犧牲感到痛惜。第二天,《民主周刊》推出了最後一期,將聞一多在李公樸殉難經過報告會做的演講起名《最後一次講演》發表,並以紅色的斑點在封麵染撒,象征鮮血,表示內心的抗議和悲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