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六年前的悲劇 1

“站住,顧曉晴,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麽林非墨會要你嗎?”張茹氣急敗壞地問。

顧曉晴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雙澄澈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

張茹唇角陰寒地勾起,“因為你姓顧!”

學校附近的咖啡廳。

就靠窗口的位置,兩人靜靜地坐著,這家咖啡廳檔次還算不錯,環境也清淨,正是中午,沒有什麽人。

顧曉晴靜靜地坐著,張茹拿著精致的勺子,搖著咖啡,醇香的氣息淡淡地升騰,有一種溫暖的味道,顧曉晴此刻卻覺得背脊生涼。

她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隨著張茹一起出來的。

堙她實在是太想知道,為什麽?

林非墨的若即若離,林非墨剛開始的柔情,那個神秘的花園,林非墨對她的冷酷,到底是為什麽?

顧曉晴不是不懷疑,但,林非墨若不說,她永遠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在她心裏很久了。

而且,讓她很不安。

一、夜、情人,第二次見麵求婚,並非一見鍾情,那又是為什麽?

顧曉晴隱約知道,即將有一個大的秘密在等著她,而這個秘密,會將她打入無底深淵。

恐懼,如水上漣漪,一波一波的擴大,顧曉晴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手心溢出了冷汗。

突然就想這麽奔跑出去,落荒而逃。

可雙腿就像長了根,動彈不得。

“有什麽話,你直說吧,我下午還有課。”顧曉晴聽到自己寧靜的音色。

張茹挑眉,看了她一眼,在她眼裏,這位少女真的淡靜得不可思議,她其實很漂亮,長相清純,雖然青澀,也沒有她這個年齡獨有的青春和活力,可她身上有一種讓人特別想要靠近的氣質。

幹淨的,寧靜的。

她的眸子,出塵不染,好像從未被塵世的肮髒玷汙過。

“希望你聽完之後,還能這麽淡靜。”張茹譏諷笑了笑,“林非墨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名字叫許可欣,他們是一對相愛極深的戀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林家和許家是世仇,我和可欣也是好朋友,非墨和可欣交往的事被家裏人知道後,遭到了強烈的反對。

林伯父甚至把非墨鎖在暗黑的屋裏七天七夜,讓他和可欣分手。可非墨卻絕食五天抗議,他知道了林伯父私下派人和可欣說他已經不要可欣了,林非墨大急……你知道他做什麽嗎?

他一頭撞在牆上,幾乎去了一條命,就這樣被放出了黑屋子,送往醫院。趁著家人不注意,他去找可欣,兩人決定私奔,脫離家裏。

從英國來到A市,那時候非墨很年輕,還在念書,可欣也是,兩人剛開始很不容易,但你知道嗎?吃了很多苦,林家和許家人都有些妥協了,畢竟他們是家裏最疼愛的孩子。

於是許家承諾,隻要林非墨能拿到許家失傳的那個玉鐲,他就不在阻撓,林伯父也同意了。”

顧曉晴心頭猛跳,玉鐲?

不知為何,她猛然緊張起來……

有一些久遠的畫麵,模糊地閃過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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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茹冷笑,繼續說道:“六年前,地下拍賣場,你還記得嗎?顧小姐?”

顧曉晴的唇色,白的驚人,手心冷汗陣陣……

“那時候的顧家,多麽風光啊,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顧震邦又是A市的商業雄主,當年,他可是疼極了你,對不對?非墨冒著生命危險,和黑道交易一批軍火,賺了一筆橫財,他希望的拍賣場能把這個玉鐲拍下,顧小姐……回憶起來了嗎?”

顧曉晴臉色慘白……

那一年,那一天,她十歲生日,爸爸帶她到拍賣場,寵溺地說,喜歡什麽,爸爸都給你拍下。

顧曉晴從小養尊處優,性子卻淡,對什麽東西感覺都不是很強烈。

卻很喜歡那個玉鐲,顧震邦寵女,平時生意忙,好不容易能討女兒歡心,自然願意花錢。

50萬在玉鐲,一直叫到了600萬。

顧曉晴記得,當時是一對少年少女在和她爸爸叫價。

因為那一場叫價實在是太明顯了。

顧曉晴本來就不喜歡那樣的場合,早就有些不耐煩,見少年一直也不放棄叫價,她就催促顧震邦快點,買好了回家。

顧震邦一下子把價錢喊到了1000萬。

顧曉晴還記得當時,少年射向她的眼光,含著強烈的不甘和恨意。

那時候年紀小,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加上距離得又遠,輪廓也淡,顧曉晴性子本來就淡漠。

怎麽可能會記住他的臉呢。

玉鐲她是拿到手了。

當天傍晚,顧震邦為顧曉晴舉行生日party,顧曉晴記得管家來報,說是有一對少年少女來找老爺,她爸爸和幾個黑道的叔叔就出去了。

她在二樓的時候,的確看見一對少年少女被人架上一輛車,然後幾輛車都開出去了。

她爸爸那天出去後就沒回來過。

宴會散得也早。

顧曉晴那時候心裏就很不安,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那些人,她模糊還記得,都是黑道的人,殺人不眨眼,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爸爸生意手腳並不是很幹淨,很仰仗他們,這些是顧曉晴很小就知道。

那天她一直戴著玉鐲,因為真的很喜歡。

但是,晚上梳洗的時候脫下來,因為手滑,不小心掉在浴室,碎了!

……

“可欣很漂亮,她念書的時候就被當時金鷹幫的老大看中了,一直追求,可欣不為所動,可是那天晚上……是非墨和可欣最大的慘劇,顧小姐,你能猜到他們做了什麽嗎?可欣被強-暴了,因為反抗,惹怒了老大,還不止一個人對她施暴……”

顧曉晴的瞳眸驀然睜大……幾乎打翻咖啡。

“聽不下去了嗎?”張茹冷笑,“你又知道,你那混蛋父親對非墨又做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