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張茹VS顧曉晴

回家,依然是一片漆黑,她已經習慣了!

她回到書房,放下書包,預習明天要上的物理課和化學課,細細在自己不會的地方做了筆記,最近功課一落千丈,她要努力追上才行。

順其自然吧!

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倘若有緣,他們會再見麵的。

就預習後了之後,顧曉晴把她交上去那張英語白卷從頭到尾又重新做了一遍,對了答案,發現錯了兩道題,聽力不算外,隻錯了3分。

顧曉晴臉上綻放出一抹輕笑,真好!

小丫頭撕下一張粘紙,寫著,顧曉晴,加油!對著紙頭微微一笑,貼在日曆旁邊,這樣她一抬頭就能看見。

堙李秀麗欺人太甚,她又怎麽會讓她得意太久。

人總是有一定的忍耐限度的,顧曉晴脾性溫良,卻不會一味的忍耐,不爭不搶,並不代表著不會去爭,學業一直是她引以為豪的成就。

就算陸離走了,她消極,現在也該是振作的時候。

顧曉晴外柔內剛,看似溫順,實則有她自己的柔韌和堅忍,一個小女孩,遇到這麽多事,換成常人,早就崩潰,而她,仍然能像一朵雛菊。

風雨過後,又能重新麵對太陽。

微笑。

這是一種堅強。

收拾書房,顧曉晴回臥室,已快十一點半了,時間過得真快。

她熱了一杯牛奶,睡前一杯牛奶,是顧曉晴多年來的習慣,有助於睡眠。

換了睡衣,拉窗簾。

顧曉晴微微一怔。

拉著窗簾的手,猛然頓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林非墨?

男子站在車旁,修長的身材,合體的西裝。

細碎的月光在他身上灑下一層落寞的光,在黑色中倍顯寂寥。

顧曉晴看不清他的表情,淡紅的煙頭燃著,他垂著頭,在吸煙,似在沉思,久久沒有動靜,仿佛一尊雕像。

顧曉晴的手微微有些抖,突然緊張,似不安,似彷徨,似恐懼……一時間,什麽情緒都湧了上來,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是什麽滋味。

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他在這裏做什麽?

每一個問題,都觸動顧曉晴最敏感的神經。

想起那暴虐的一夜,顧曉晴很恐懼。

他每天晚上都在樓下嗎?

月光清冷,夜色如水,樓下的林非墨已融入黑色中,留給顧曉晴一個寂寥的剪影。

她轉而苦笑,他又有什麽寂寞呢?

緋聞不斷,春風得意,多少人洗幹淨躺平了等著他臨幸,他又在樓下做什麽呢?

倏地,林非墨仰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月光細碎地落在他臉上,淡淡的煙霧籠罩,輪廓益發朦朧,給人一種冷風冷冽,獨處黑夜的孤寂。

四目相對,相顧無語。

顧曉晴心頭一跳,徒然拉上窗簾。

熄燈。

上床睡覺。

房間的溫度調得很適合,不冷不熱,睡著很舒服,顧曉晴翻來覆去卻睡不著。

她在等著樓下車子發動的聲音。

可一直等不到。

這就像一種潛意識的等待,像一種指令,一貫淡然的顧曉晴心裏也不免得煩躁起來。

也不知道翻來覆去多長時間,顧曉晴最後一次看床頭的鬧鍾,已經是深夜兩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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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精神明顯不濟,顧曉晴暈乎乎地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來,一室明亮,一室溫暖。

樓下,並沒有林非墨。

顧曉晴舒了一口氣,轉身去梳洗,比平時早十分鍾下樓,張允已經在等著,顧曉晴瞥見昨晚林非墨站的地方,一地煙頭……

她不做聲,上車,靜靜地閉目養神。

顧曉晴沒有想到,張茹會來學校找她。

淡紫色的洋裝,黑色的坎肩,紫色的水晶高跟鞋,戴著一大墨鏡,紫色的帽子把她的容顏幾乎遮去一般,一路過來,倒沒人認出她是國際女星張茹。

高挑的身材,傲然在姿態,張茹以一種倨傲的神色看顧曉晴,墨鏡後的眼光,有嘲笑,也輕蔑,更有嫉妒。

“顧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吧?那天餐廳見過一麵,我還以為是多麽漂亮動人的女生,原來隻是青澀果子,你是以什麽身份待在林非墨身邊的?情-婦?年紀輕輕你什麽不好學,偏偏要學搶別人的男人?還是說,你天生就jian,這麽小就耐不住寂寞,這麽需要男人?”

“我勸你,放聰明一點,離開林非墨,我才是他的老婆,男人嘛,偶爾在外麵養幾個女人沒什麽大不了,非墨這樣的男人多的是女人爭相爬上他的床,我也習慣了處理這種事,你不是需要錢嗎?要多少?開個價,我全給你,你離開林非墨。”

“你才多大?連女人都稱不上,又冷漠又乏味,非墨也受不了你多久,拿了我的就消失,免得最後人財兩空。”

張茹從頭到尾都以一種施舍的語氣和姿態在和顧曉晴說話。

張茹等著看顧曉晴難堪狼狽的臉色,可惜,她失望了,顧曉晴從頭到尾都很寧靜,淡如春山,眼光裏甚至帶著一絲冷漠的微笑。

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很寧靜的味道。

仿佛是雨水過後的天空,寧靜又幹淨,一雙澄澈的眼睛裏,似乎盛著滿世界的天真。

“這位小姐,從頭到尾你一個人在那邊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什麽?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再說……你是誰?”顧曉晴淡靜微笑,雅致到了極點的微笑,一點也看不出嘲諷和漠視。

羞辱!

這絕對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張茹怒不可遏,一位名不經轉的高中生,竟然敢漠視她堂堂的國際大明星。

顧曉晴越過她,想回教室。

其實她真的很想笑,她是正牌的林非墨老婆,竟然被人說是林非墨情-婦,而這人還那麽坦然地說,她是林非墨老婆,習慣了處理這樣的事,怎麽一場喜劇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