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出馬,必然是很完美的解決了。”高浩陽十分興奮,“顧總用錢收買了一位售酒小姐,把鄭斌左擁右抱女人的視頻拍了下來。我們拿到視頻離開會所後,把視頻發給了鄭斌,他看到後被嚇得屁股尿流,主動打來電話說會在24小時內重新安排供貨。”
“是口頭承諾嗎?”
劉學剛接話:“有簽補充協議,違約金額提高了20個百分點,如果他再違約,將會傾家**產都不夠賠。”
聽到事情圓滿解決,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那顧總呢?”
高浩陽說:“顧總在樓下打電話,估計一會兒就上來了。不過顧總給我們轉了兩千塊的紅包,讓我們點宵夜,你有想吃的就報給我,待會到了一起吃。”
我尋思顧曄承待會兒會找我,便說我不吃了。
“減肥啊?”
“嗯。”
“不應該啊,你挺瘦的。”
“瘦也得控製,不然胖起來就不好減了。”說著我折進屋,從床頭櫃上拿了房卡給他們。
回到房間不久,顧曄承果然打了電話給我,說他在樓下,讓我下去一趟。
我換上鞋下樓,來到門口卻不見人,正準備打電話問他在哪兒時,一輛黑色別克的車燈閃了閃。
我用手遮住燈光,認出駕駛位的男人確實是顧曄承,我提步走過去:“哪裏來的車?”
“租的,上來。”
“這麽晚了,要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趕緊的。”
我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顧曄承啟動車子,眼看越來越偏僻,我再度問他到底要去哪兒。
他故作神秘:“好地方,你可以先期待一下。”
車子遠離城市,最後駛入一條國道,十幾分鍾後停在了一家類似民宿的房子門口。
院裏燈火通明,但卻沒什麽人,顧曄承從門口的花盆下麵拿出把鑰匙,然後打開門牽著我的手進去。
我這才注意到院子是經過精心布置的,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燈,還放了鮮花、氣球之類的裝飾物,地上也鋪上了草坪地毯,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很多吃的,包括兩瓶紅酒。
我意識到這是顧曄承給我準備的驚喜,有些感性地問他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
“幾小時前,本來應該準備得更好一些,但事發突然,隻能到這個程度了。”
“已經很好了,隻是你奔波一天也挺累了,與其花費心裏去弄這些,不如多睡點覺。”
他抿唇一笑:“覺肯定要睡的,你去椅子上坐著,我弄點吃的,吃飽了才更有力氣睡覺,你別猴急。”
好幾秒後我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含義,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衝著廚房方向喊:“此睡覺非彼睡覺,你別誤會我。”
“反正不管怎麽睡,我們都要一起睡。”他端出牛排意麵走出來,切下一塊讓我張嘴,我抿唇搖頭,說我自己吃。
“不,我就要喂你,趕緊張嘴。”
看他堅持,我到底照做了,吃完一口想接過刀叉,但他躲避開,並示意我再張嘴。
就這樣就著他的手,我吃完了一整盤食物,期間我也讓他吃,但他說自己吃過了,現在不餓。
吃完東西,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我催顧曄承回酒店,明天一大早就要回深市,免得被同事發現我們不在房裏。
可他卻不急,慢條斯理地打開紅酒的瓶塞,問我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在腦海裏認真翻閱了一遍,都沒有檢索到與今天的日期有關聯的日子,見我一臉茫然,顧曄承有些心疼的把我摟進懷裏:“傻瓜,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
對啊,今天確實是我身份證上的生日,可因為從來沒有人給我慶祝過生日,我竟一點印象都沒有。
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顧曄承聽到我的啜泣,想看我的臉。我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別看我,醜。”
“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在我眼裏你總是最美的。”他輕撫我的背,“怎麽那麽感性呢?”
我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因為你是第一個給過生日的人。”
他撫著我背的手停頓了那麽幾秒,然後把我抱得更緊:“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給你過生日,所以不用難過了。”
“嗯……”
待我情緒平緩一些後,顧曄承才鬆開我,他從房子裏推出一個很漂亮的三層蛋糕,點燃蠟燭讓我許願。
長這麽大才第一次過生日,還是在心愛的男人麵前,總覺得閉眼許願的行為有些幼稚。但我不願拂顧曄承的興致,到底還是雙手合十洗了個希望女兒早日康複,我們一家三口早日團圓的願望,然後睜開眼剛吹滅蠟燭,不遠處的地方突然燃放起了煙花。
自禁煙花令實施以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煙花了,此時看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空中競相綻放,我再度淚目。
可顧曄承安排的驚喜遠沒有結束,後來他切了塊蛋糕喂我,我咀嚼時察覺到有異物,吐出一看竟然是枚戒指。
我起初也沒多想,覺得可能是生日禮物,可顧曄承把戒指拿去清洗好後,竟在我吃蛋糕時突然單膝下跪,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有點懵:“我……我不是早嫁給你了嗎?”
“之前你會嫁給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懷孕才接受了我,我也沒有正式的求婚,所以我想問問你,拋下一切外部因素,隻單純地看我這個人,你還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我不是木訥的人,但在感情裏也是個保守派,他的深情告白令我很感動,但我並不好意思去表達,隻能連連點頭說了聲“願意”。
顧曄承徹底激動起來,把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然後就來吻我。
我不記得我們是怎麽回到民宿房間的,隻記得我們很快坦誠相見,已入秋的天氣,夜裏的溫度有些涼,我打了個寒顫,但很快又在他溫暖如火的懷抱裏熱了起來。
當情緒達到某個製高點,我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而他低聲應著,所謂聲聲有回響,琴瑟和鳴也不過如此。
酣暢淋漓的結束,我讓顧曄承帶我回酒店,他從身後抱著我:“安心睡,我已經把機票改簽到後天,也給李學剛發了短信讓他們先回去,我們在成州再玩幾天。”
“不好吧,這樣他們會懷疑。”
他把我勒得更緊:“怕什麽,我們才是一對,再過不久蘇欣就得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許是心情好的緣故,這是我睡得最踏實的一夜,不知過了多久,夢裏依稀聽到手機在響,我有些煩躁地摸到手機,隱約聽到有人問我是不是阮離。
我嗯了聲,對方又說:“你媽自殺了,你趕緊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