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錦的心備**一問,讓沈伊人是心中生起了懷疑,她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她所不知道的大事?

“侯爺,您問姐姐,可是有何心事嗎?”沈伊人關切的問了話道。司馬錦卻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苦笑的答道:“梅娘是個賢惠的性子,府裏上上下下打理的都挺好。本侯,也就是問問罷了。”

“時辰不早了,睡吧。”司馬錦閉了眼睛,然後,是歇息了。倒是他身旁的沈伊人,心中開始思量起來。

隨後的時日,沈伊人自然是讓桑姨娘在“芷雨居”裏好好調養身子骨,等坐穩了三個月的胎後,再是到元景園請安。

十月初十,小雪。

外麵的天冷了起來,如同壽寧侯府的書房裏,司馬錦的心情一樣。

司馬錦仔細的看了手中厚厚一疊的書信,還有證詞,他是在書房裏靜靜的坐了良久。良久後,他方是回過神來,歎了一聲,然後,司馬錦是起身前往了五福園。

對於司馬錦的到來,五福園內的楊寧真,是歡喜的。她見著司馬錦時,眼中的高興神采,無論如何也是掩藏不住。楊寧真忙是迎了司馬錦進屋裏,邊道:“侯爺,天冷了,妾讓人備些參湯,暖暖胃?”

司馬錦沒有回話,他是帶著一身的冷冽,進了屋內。然後,對於給他上了熱茶的丫環,也是沒個半點的在意。隻等著楊寧真忙前忙後的吩咐著仆人,司馬錦也隻是一直細細的看著楊寧真的所作所為。

直到楊寧真是安排好了後,走近了司馬錦的身邊,笑道:“侯爺,妾前些日子失禮。您還惱著妾嗎?”

如果是往日楊寧真說了此話,司馬錦定會哄了話。可是這會兒,司馬錦還是淡然的坐了那裏,他的眼瞳中,全是倒映著楊寧真的影子。就像是琉璃一樣,反射著冷冷的光。

“侯爺,可是妾哪兒不對嗎?”楊寧真又不個傻子,哪會瞧不出來,氣氛不對頭。所以,楊寧真是小心的問了話道。司馬錦看著楊寧真。他突然發現,在他動了怒時,楊寧真原來也會像府裏的其它女眷一樣。有著“害怕”的情緒。

“本侯與宜人有話說,你等全部退出去。”壽寧侯司馬錦發了話,一開口就趕了所有的仆人,全部退出了屋子。

等到仆人都是退出去後,壽寧侯司馬錦才是望著楊寧真。問道:“寧真,本侯能信你嗎?”

“侯爺,您自然能信寧真。您今個兒,為何如此說?寧真,在您的心裏,便是讓您如此不值得信任嗎?”楊寧真很委屈。她與壽寧侯司馬錦整整五六年的感情了。為何?她就暖不了這個男人的“心”。

看著楊寧真的傷心神色,司馬錦歎息一聲,問道:“寧真。這塊玉佩,是本侯贈你的嗎?”司馬錦突然解下了腰間的“麒麟”玉佩,問了話道。楊寧真自然熟悉這塊玉佩,可以說,正是這塊玉佩。她才能入了壽寧侯府。

若不然,她的家室。哪有可能一入府,便讓壽寧侯司馬錦請封為從五品的宜人。這些年裏,楊府更是借著壽寧侯府的光,越發的壯大。

“侯爺,這塊玉佩,不是你和相識時的那塊嗎?”楊寧真反問了話道。然後,她的心中卻是有些吃疑不定了,為何侯爺會突然提起了此事?難不成,出了什麽意外?

楊寧真想到此處,是搖了搖頭。

“麒麟”玉佩的主人,自然不是楊寧真。

楊寧真清楚的記得,這塊玉佩的主人,是她院子裏的二等丫環曇花。不過,那個丫環是個心大的,居然勾引了大哥。

可楊寧真的大嫂是個利害的,那個叫曇花的丫環,被她的大嫂以“通奸”的罪名,給沉了河塘。若不然,這塊被搜出來的玉佩,哪能落到了跟大嫂交好的楊寧真手中。

“寧真,本侯再問你一次,這塊玉佩,你是從何而來?”司馬錦是逼問了話道。

楊寧真咬了牙,她跟著壽寧侯司馬錦已經這些年裏,對麵前的這個男人非常了解了。知道他的脾氣,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楊寧真是不可能反悔了供詞的。她道:“這塊玉佩,是侯爺送與妾的。侯爺,您不是都知道了嗎?”

那個叫曇花的丫環,已經不在人世間。楊寧真不相信,還有誰能反駁了她的話?

壽寧侯司馬錦聽到楊寧真這般說話後,不知道為什麽,他反而問不下去了。他突然之間,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問個到底?

“寧真,本侯與你這些年的感情,是真是假?”壽寧侯司馬錦突然之間,感歎了這話道。楊寧真眼中有些不敢相信,她抬頭望著司馬錦,問道:“侯爺,您不信妾?”

楊寧真的質疑問難,滿滿堆在了眼瞳裏。她問道:“為什麽?侯爺,您給妾定了罪名。至少,您告訴妾,妾哪裏錯了?”楊寧真自然不甘心,這些年壽寧侯司馬錦對她的寵愛,倒底算什麽?

“寧真,你真的曾叫曇花嗎?”司馬錦問了此話道。

楊寧真愣住了,片刻後,她抬起了頭,望著壽寧侯司馬錦,道:“侯爺,是不是有人跟你提了證據,說妾騙了您,妾並非當年救您之人?妾,是假冒的?”

楊寧真賭了一把,她不相信,這些年壽寧侯司馬錦對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寧真,你曾經騙了本侯的,對嗎?”壽寧侯司馬錦沒有回楊寧真的話,相反,他是對楊寧真問道。楊寧真咬著牙,並不回話。司馬錦再道:“寧真,你曾給本侯唱過一首歌,記得嗎?再唱給本侯聽。”

這一回,楊寧真的臉色白了起來。她會彈琴,她會下棋,她會書法,她會繪畫。可是,她的歌聲並不好聽?

楊寧真這會兒,哪還聽不出來,當年的那筆舊帳給翻了出來。

楊寧真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有了淚水,她問道:“侯爺……難道,妾與您的感情,隻是這些年來,您心底的報恩嗎?”

司馬錦聽著這話後,閉了一下眼睛,然後,他是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回道:“本侯不知道。”這個答案,司馬錦也在問他自己,他的心中到底對楊寧真,是何等的感情?

見著司馬錦的這個答案,楊寧真的心底,碎成了一片一片。她突然間,覺得屋子裏有些冷,麵前的男人,開始陌生。楊寧真笑了起來,片刻後,她道:“是,妾騙了侯爺,這塊玉佩原來的主人,不是妾。““侯爺,您要如何處置妾呢?”楊寧真反問了話,道:“不再來五福園,瞧妾一眼,看妾兩兩相厭?還是說,侯爺要罰妾呢?”

司馬錦紅了眼睛,眼中有了冷冷的目光,他望著楊寧真,心中很難受。

楊寧真瞧著司馬錦這般樣,她是跪了下來。然後,她再道:“侯爺,妾隻想告訴您,妾心悅於您。妾做的一切,隻因為妾心悅於您。所以,妾不曾放過任何一個親近您的機會。”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楊寧真的許多話後,感覺很狼狽,他說不出來任何話。然後,他是起了身,從楊寧真的身邊走到,最後,推開了屋門。

從楊寧真背後,傳來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聲音,道:“寧真,本侯不知道應該信你否?從一開始,你就騙了本侯。”然後,司馬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五福園。

隨後,是楊寧真的奶娘楊嬤嬤大著膽子,進了屋內。楊嬤嬤看著跪在地上,還是哭哭笑笑的楊寧真,道:“宜人,您怎麽了?地上涼,您快起身,別受了寒氣。”

在楊嬤嬤的攙扶下,楊寧真起了身。此時,她的嘴裏卻是說道:“受了寒氣又如何?嬤嬤,侯爺厭了我……”

“宜人,侯爺與您隻是一時鬧了氣。過些日子就好了。”楊嬤嬤勸了話道。楊寧真卻是哭了起來,並沒有回話。

帶著一路的風雪,司馬錦出了五福園後,卻是在雪地裏,不知道應該去了何處?

旁邊陪著的管事杜仲連,是挺有眼色的隱了聲,不敢支了話。畢竟,打從壽寧侯自五福園出來,身上的冷冽氣息,可是一直嗖嗖的往外冒。

“去書房吧。”壽寧侯司馬錦沒有半分想去看了任何女眷的想法,所以,他圖了個清靜。

等司馬錦行了一段路後,卻是遠遠的跑來了一個身影,矮矮的。直到近了司馬錦跟前後,才是停了步子。

壽寧侯司馬錦定眼一瞧,這是滿身皮裘,包裹得像個小圓球的小家夥,正是他唯一的兒子司馬秀。司馬秀此時是拱著兩隻帶了手套的小肥手,作了鞠,道:“秀見過爹爹。”

“天冷了,怎麽還跑出來。”說著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更是看著隨了司馬秀一起,落了些後的小伴當,小順兒和高福兒,還有兩個丫環聽梅、聽雪;怒道:“你等陪著大少爺,為何不勸著大少爺?這等雪天在外玩耍,如果讓大少爺受了寒氣,你等擔得起嗎?”

這話有些重,壽寧侯司馬錦剛說完。侍候司馬秀的眾人,就是給跪了下來。

見此場景,司馬秀是走上前,拉了拉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衣擺,道:“爹爹,不怪他們,是秀想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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