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道,錯,是人家犯的。孩子,自然是自家的好。
所以,壽寧侯司馬錦做為一個凡人,還是一個壽寧侯府裏的最高上位者。他的兒子司馬秀,如果有錯了,在這些生活上的瑣事,自然是仆人沒有侍候好。
“秀哥兒,你年歲。身邊的仆從,更應該知道規勸。”壽寧侯司馬錦掃了跪了一地的小順兒等人,是對司馬秀說了此話道。
倒是司馬秀頭頂的末代帝王,卻是看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做派,嘴邊有些嘿嘿的冷笑。司馬秀可不管末代帝王和壽寧侯司馬錦之間,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對接思路。
司馬秀記得,他的姨娘跟他講過,做為他的仆人,他得護著。便是有錯,他罰就是了。一個護不住奴才的主子,哪能得到奴才的真心相待。嗯,司馬秀心中明白,這叫將心比心。
“爹爹,這一次,你不如饒了他們。下次,秀會注意,不再犯錯了。”司馬秀求了話道。當然,司馬秀更清楚,壽寧侯府裏,他第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便是他的親爹。所以,司馬秀看著跪下來的伴當和丫環,再道:“爹爹,秀不能,不教而誅。姨娘和姐姐都教過秀,若要罰了錯處,還得先立了規距。是秀先錯了,所以,這一回爹爹罰秀吧。”
其實,司馬秀真給玉雅這個生母,還有司馬婉兒這個姐姐,是一起長臉了。畢竟,真教了司馬秀這些東西的人,是他頭頂的末代帝王。不過,末代帝王的功勞,是不能告訴別人的。所以。玉雅和司馬婉兒自然就成為了最好的“擋箭牌”啊。
壽寧侯司馬錦是低頭看了兒子臉上的倔強,有那麽一瞬間,壽寧侯司馬錦似乎看到了年幼時的他自己。本來在五福園受傷的壽寧侯司馬錦,是伸出了他的手,牽起了兒子司馬秀的手,感慨說道:“你肖像為父。”
壽寧侯司馬錦心中得意了兒子,再是看著小順兒等伴當和丫環時,心情陂為好上兩分。於是,他便道:“這一回,有大少爺為你等求情。本侯便寬恕一二。若有下次,本侯不多話,你等當知道府裏的規距。不是擺設。”
小順兒和高福兒,還有聽梅、聽雪四人,是謝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大恩,謝了司馬秀的救命之恩,算是逃過了一劫。這等無妄之災。真說起來,還是壽寧侯司馬錦被兒子司馬秀消了火,是澆滅了兩分,在五福園裏堵上的“淤氣”。
“爹爹,天氣冷,又快到了晌午。您要去梧桐園。陪秀一起用些午飯嗎?”司馬秀有股子聰明伶俐的勁頭,他自然想討好了他爹壽寧侯。
司馬錦看著兒子眼中渴望的神情,心中突然一暖。不管大人們如何行事。孩子總是天真無邪的。司馬錦便笑道:“成,爹陪你一起去梧桐園。”
司馬秀聽著這話後,可是高興壞了,他是拽緊了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大手。邊道:“爹爹,那咱們這就回去吧?”
壽寧侯司馬錦應了話。然後,雪地上是留下了一行的腳印。向梧桐園行去。
不管司馬錦去了何去,看望了哪個女眷。作為壽寧侯府的主母,沈伊人都是在意的。不過,這會兒沈伊人更是在意著,壽寧侯司馬錦去了五福園後,裏麵到底發了什麽事情?
“嬤嬤,你老真得了消息,侯爺向楊氏發了火?那楊氏還給罰跪在了地上?”沈伊人想破了腦袋,真心想不出楊寧真做了什麽事情?能讓壽寧侯司馬錦這般怒火?
對於沈伊人的懷疑,沈嬤嬤自然同樣也是的。不過,她還是肯定的回了話,道:“夫人,錯不了,咱們的人,好幾波的消息確認了,都是這個答案。”沈嬤嬤接到第一波的小道消息時,也是不信啊。可再三確認了後,那是不得不信。
“嬤嬤,看來楊氏的底,還得再查查,再查查。指不定,就與楊府裏帶上了關係。”在沈伊人看來,男人討厭了女人,除了本人的原由外,無外乎跟娘家有關。畢竟,出嫁的女子,說是靠了夫家。娘家的位置,更是重要啊。
楊寧真最近的情形,在沈伊人看來,還真是沒什麽大錯?比起了原來的高調囂張,更是低調了許多。這等情況之下,沈伊人真心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出在了楊寧真的身上。
在沈伊人想著答案時,就認為了,楊寧真無錯。那麽,自然是楊寧真的娘家,有錯了?
“夫人,您放心,老奴一直使人在查著。”沈嬤嬤忙是回道。沈伊人點了一下頭,再道:“嬤嬤,讓查的人小心些。不管如何,不能出了差子。”
“老奴明白,夫人您放心。”沈嬤嬤肯定的回道。
沈伊人是歎了一聲,道:“嬤嬤,楊氏的根底在查著。我卻是心中有些心寒啊。瞧著往日裏,楊氏多得寵,這會兒,侯爺還不是討厭了?”
“夫人,楊氏再得寵,也就一個妾字。她啊,哪能跟您比了。”沈嬤嬤是瞧不得往日裏,楊氏對她家夫人的輕狂,這會兒落井下了石頭,更是歡喜居多的。沈伊人卻是搖了搖頭,道:“嬤嬤,都是侯爺後宅的女眷,我是物以類傷啊。”
沈伊人心中如何不驚懼?楊寧真多得寵,沈伊人是親眼得見?所以,楊寧真惡了壽寧侯司馬錦,沈伊人一邊是歡喜,少個爭寵。一邊又是心中害怕啊。就怕,這夫君,是個心狠的。
“不過,好待侯爺給楊氏留了點顏麵,沒當著下人的麵,打了她的臉。瞧著,侯爺的心裏,不定是如何想呢?”沈伊人又是說了此話道。說著說著,沈伊人可是盤算起來,如果這一回,楊寧真再不能翻身,那可了得?
“嬤嬤,讓人探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咱們好有些準備。”如果,這一回能徹底打壓下楊寧真,似乎也不錯吧?沈伊人這般暗暗的想了起來。不管沈伊人的盤算如何,沈嬤嬤可都是應了諾,去給沈伊人安排了盯稍的事情。
在元景園聊了五福園發生的大事時,壽寧侯司馬錦已經是牽著兒子司馬秀的小手,步行到了梧桐園。
玉雅見著這父子二人,一道歸來時,眼中有點眼熱啊。
“侯爺,您來了。”玉雅忙是回過神後,福了禮道。待壽寧侯擺了手,表示起身後,她又是關心了兒子司馬秀,問道:“你不是去姐姐那裏了嗎?”
“嗯,從姐姐那回來,遇上了爹爹。”司馬秀回話時,臉上還有些小傲嬌呢。邊是看著他爹司馬錦,邊是又望了玉雅,再道:“姨娘,爹爹晌午跟咱們一起用飯呢。”
“侯爺,要在梧桐園用飯嗎?那奴家讓人吩咐大廚房,給加了菜。”作為壽寧侯府的男主人,司馬錦要在梧桐園用了晌午飯,玉雅哪能真弄個簡陋的午飯出來。那樣,八成就是打了這位“大爺”的臉麵吧。
玉雅揣摩了這位壽寧侯的心思,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啊。
倒是壽寧侯司馬錦擺了手,道:“不用了,本侯不太餓。是來陪秀哥兒一起,湊了熱鬧。”
瞧著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玉雅不再勉強了。既然這位“大爺”發了話,玉雅也就不再折騰了。
梧桐園的晌午飯,本來就是給還在長著身體的司馬秀,添了吃食。所以,玉雅在不廢了功夫多折騰後,就按著往常的例,一樣做了麵食。
倒是壽寧侯司馬錦,在晌午飯端上了桌子後,瞧著這些簡陋的吃食,有些意外的吃驚。不過,他倒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記了心裏。
司馬秀吃了晌午飯後,玉雅給司馬秀帶好進屋時,脫了的皮帽。然後,玉雅是開口說了話,道:“侯爺,秀哥兒晌午後,都要消消食,再午睡。您看……”
“本侯陪你們一道吧。”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道。話落後,他就是起了身,牽起了司馬秀的手,一道出了屋裏。玉雅跟在了兒子司馬秀的身側,倒是有空閑的時間,打量了麵前的父子二人。
光從著側麵看,玉雅倒是覺得,這父子二人真得挺像。不過,就是大一號的,縮小一號罷了。
“天冷,你倒不怕秀哥兒受了寒?”在屋外感受著稀疏的小雪,壽寧侯司馬錦是問了話道。玉雅愣了一下後,是回過神來,知道這位“大爺”是在問她話呢。玉雅忙笑了一下,道:“都聽老人講,小孩兒若養得太精貴,容易受不住風霜。所以,奴家就是想著,平日給秀哥兒穿暖了,吃好了。更要多活動活動。”
“嗯,就像冬梅迎雪,更嬌豔。青鬆雪壓,腰更直挺一樣。奴家想著,老人們吃的鹽,比奴家吃的米還多,那話自然有它的理。就像奴家瞧著,那些愛動的小孩兒,比安靜的小孩兒,更不容易生了病。”玉雅說了原由。當然,這席話半真半假。玉雅總不可能跟壽寧侯司馬錦講,在前一世的時,她聽著科普,可知道小孩子太嬌慣,容易得了嬌嬌的貴氣病啊。
免疫力什麽的,還是得多鍛煉鍛煉,自然就有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生命在於運動。
“再則,秀哥兒也喜歡跑動。”玉雅看著兒子,眼中有些癡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