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鳳山的拍馬屁,司馬稷隻想說,你真行啊。

當然,司馬稷卻是覺得,這話他能聽,卻不能講的。畢竟,出了這等主意的人,還真得顯德帝司馬紹貼心得不能再貼心的身邊人。話說,高鳳山講了此話後,顯德帝司馬紹還真是心情好好。

顯德帝司馬紹就是看著高鳳山笑了起來,道:“小高子,你這主意有些參考性。朕看,這事情你去安排一下吧。蘭大家這等人物,哪能真落了泥裏。朕於心不忍”

顯德帝司馬紹都是發了話,高鳳山那叫一個應得響亮。司馬稷在旁邊瞧著這一場鬧劇,真是沒說了什麽,隻是做了壁上觀。司馬稷看得很明白,蘭師師這麽一個huā魁再是討了顯德帝司馬紹的歡心,也不可能進了宮裏。同樣的,那宮裏寧王妃的娘家侄女,才八成可能成了顯德帝司馬紹的宮妃啊。所以,司馬稷隻能不惹火燒了身。

可再是想避了,在這殿裏,司馬稷都是當事人。他的前程,也是押在了顯德帝司馬紹的身上。所以,司馬稷是道:“聖上,此事高公公去辦,必然妥當。隻是,小臣擔心,錦衣衛出麵會不會弄得太大?”

這等事情,錦衣衛的名聲太響亮。司馬稷真擔心,這顯德帝司馬紹是想金屋藏嬌,最後,別弄成了滿京城的風風雨雨?

在司馬稷看來,這大晉立朝這麽多年了,錦衣衛的名聲可謂是舉朝皆知?這時候,錦衣衛就是動一動身,怕是下麵盯著的眼睛就是無數。更甚者,這還關係到了顯德帝司馬紹的天家事情去,禦史令那邊走點風聲。怕是真弄出一場風雨來。

“那稷哥兒你看,這事情如何辦?”這顯德帝司馬紹是想了一下後,對司馬稷問道。司馬稷是望著高鳳山,忙道:“此事高公公出麵,已然足矣。何苦鬧到了錦衣衛的跟前?”

在司馬稷看來,有高鳳山這個小太監出麵。這可是顯德帝司馬紹身邊的紅人。蛇有蛇道,鼠有鼠窩。這等事情,高鳳山若真是想辦得私密,不走露了風聲,那還是小菜一碟。

聽著司馬稷把風頭,直接按了他的頭上。高鳳山可不會謙虛的,所以,他忙是恭敬的說道:“聖上,伯爵爺信任奴婢。奴婢豈敢擔著。奴婢這一條小命,是聖上賞的。這能在聖上身邊侍候,奴婢那是天大的福蔭。若是聖上願意讓奴婢去安排好蘭大家的事情,奴婢定不敢出了差子。”

高鳳山就差是拍了胸膛,打了包票,所以,顯德帝司馬紹是想了想後,還是決定把這事情交給高鳳山。不過。他對高鳳山倒底不太信任,所以。再是說道:“小高子,這事情你去請教一下曹大伴。他是宮中老人,有些事情看得更明白。蘭大家的事情,朕交給你,你可別出了問題?”

有顯德帝司馬紹此話,高鳳山那就一個應得爽快。隻是。高鳳山的心裏嘛,還是挺不平衡了曹化節公公在顯德帝司馬紹心中的地位。怎麽說呢?這同行是冤家啊。

有了曹化節公公的地位,高鳳山這位置,總坐得不太踏實嘛。

顯德帝司馬紹是把蘭師師的事情,也算是擱了心裏。可在司馬稷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在這件事情裏,又不太好勸了顯德帝司馬紹。

畢竟,司馬稷也是有過一些中二的時候,前一世時,他可不是也跟朝中重臣擰過。你說不讓做的,那是偏偏得去做一做。

現在,顯德帝司馬紹明顯也在那種狀態裏,司馬稷就是想勸,也是不敢勸啊,就是怕勸了,這反而是激起了顯德帝司馬紹更大的興趣。畢竟,司馬稷也算是瞧了出來,顯德帝司馬紹似乎對蘭師師還沒有動情太深,這若是離得遠了,時間久了,未必不會忘記。

這事情,司馬稷最後,還是隻與一人講了。那人,便是他親爹壽寧侯司馬錦。

當時,司馬稷是按規距回侯府,去看望親爹親娘嘛。這不,從元景園請過安,還沒來得及去了梧桐園。司馬稷就讓他爹壽寧侯司馬錦帶到了書房裏。

“稷哥兒,此事你且按下,暫時不要出頭。”聽罷司馬稷的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此話道。司馬稷聽著這話,是點頭,回道:“爹放心,稷心中明白。”

“其實,兒子與爹告知此事,是希望爹走一走寧王伯父那邊的路子。在兒子看來,聖上尚無中宮,難免有些行事不注重規距。隻待中宮與聖上關係和睦之時,此等天家私事,兒子自不會再摻合其中。”司馬稷是對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時,講出了這等心中話。

當然,這也是司馬稷看來的解決法子。

畢竟,顯德帝司馬紹的年紀,應該可以議一議,這娶皇後的事情了。皇後是一國之母,這顯德帝司馬紹真娶了皇後,宮中這些事情,自有這位國母去操心。司馬稷也得鬆口氣,別過多去摻合了這等帝王私事。

“此事,為父會與你伯父商量一二。你不用過於在意。而且,帝王之事,豈有小事。咱們父子有些事情,得避開。”壽寧侯司馬錦是交待了此話道。當然,這話未必不是提點。

帝王身邊,再小的事情,也不會小啊。所以,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講,其實,何嚐不是在告訴兒子。這等事情,他應下了。隻是,這過程嘛,還是讓父子二人都避開。

寧王和顯德帝司馬紹那是親父子,這父子二人談的如何?外人還是別插多了手,因為,這插手進去了,未必真是好事。

司馬稷聽著他爹這般說後,自然忙是應了諾。

隨後,父子二人又是聊了幾句。這之後,司馬稷才真真得了空閑,那是去了梧桐園。

玉雅在梧桐園裏,一直是坐個不安穩。女兒司馬晴兒就在她的身邊,還是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

“瞧著你二哥還沒過來,這不是心裏不安生嘛。”玉雅是回了此話道。司馬晴兒聽著這話後,是笑道:“娘,二哥讓爹給領去了書房,秘然是去說教誨了。咱們啊,不用擔心。過些時辰後,二哥自會過來。”

“娘,你想想,二哥專程回了府裏,哪能不來看您?更何況,我這個親妹妹,也在這兒等二哥呢。”司馬晴兒姑娘再是笑著說了此話道。見著女兒這般說,玉雅直是搖了搖頭,道:“你這話,倒是有理。不過,娘能不擔心嗎?真見著了人,這心中才能平靜。”

司馬晴兒聽著這話,直樂得笑了。倒沒再反駁話。

當然,玉雅對女兒的態度,也能理解。怎麽說呢?在司馬晴兒看來,是必然的事情,所以,她是不用擔心著。可在玉雅看來,這孩子再是大也罷,總是她的孩子。沒在眼前親眼瞧著了,那心裏就是少了一個味兒啊。

不過,好歹玉雅沒擔心太久,外麵就是傳來了丫環的聲音。玉雅忙是起身,這是剛走了兩步,可不是就瞧見了次子司馬稷,是到了屋門口。

“稷哥兒”玉雅是驚呼了話道。

“娘,兒子回來了。”司馬稷這時候,是快步走到了玉雅的跟前,那是說了此話道。玉雅瞧見此,是眼中有了淚huā,有些不由自主了啊。她忙道:“快,讓娘看看,可是瘦了~?”

這是話落後,司馬稷忙是道:“娘,稷好著呢。你倒是也坐下吧。”

“兒子回府來,總得讓娘看看,娘別擔心了兒子。”司馬稷是說了此話後,更是想磕跪下來,給玉雅磕了頭。可玉雅並不喜這些禮,她隻是拉著兒子,那是忙道:“咱們都先坐下吧。”

這時候,司馬晴兒是上前,給司馬稷福了一禮,道:“二哥。”

“妹妹。”司馬稷笑著對司馬晴兒喚了話,還道:“瞧著妹妹越來越發的淑女了。”

“真的嗎?”司馬晴兒倒是驚喜甚甚的樣子,有一些自我的得意了起來。玉雅搖了搖頭,直拉著兒子司馬稷坐了下來,然後,是笑道:“稷哥兒,別誇了你妹妹。她啊,可經不得誇讚。要為娘說,還得跟嬤嬤好好學學規距才對。”

瞧著玉雅這般說,司馬晴兒姑娘忙是道:“娘,我的規距,嬤嬤都稱讚過的。哪還用學嘛。”

瞧著玉雅和司馬晴兒說話,司馬稷是笑了笑。然後,還是道:“娘,我這一次回來。正好瞧著福榮軒的點心不錯,就是稱了些。娘和妹妹嚐一嚐,可好?“話罷後,司馬稷更是喚了屋外的伴當,是把老字號福榮軒的點心,是讓送了進來。此時,司馬稷更是道:“府裏的眾人,兒子都備了的。娘,您和妹妹,若有喜歡的味兒,下次,兒子再多備些。”

小點心,一個吃食,不值當什麽錢。卻是司馬稷看來,一些親近的意思。

玉雅和司馬晴兒倒真不拒絕。隻是玉雅是在嚐了點心,說道:“你大哥去宗學了,倒是得晚些時候回來。稷哥兒,你可在府裏用了夕食時,再回去吧。”

“你大哥回來,你們兄弟也好說說話。”玉雅是勸了此等話道。司馬稷聽後,直是笑道:“娘放心,兒子定然是等大哥回來,一起用夕食。”

“一家人用飯,更是香。”司馬稷還是笑著說了此話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