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爺是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問話,眯了一下眼睛,然後,方是回道:“初得此消息之時,老夫亦是不相信的。隻是,老夫確認過一二,再是對比了一些動靜,怕是十有八九,當是〖真〗實無誤。”

老公爺都是這麽說了,壽寧侯司馬錦能不信嗎?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老公爺在戰場上的一輩子,那是虎威猶存啊。現在,壽寧侯司馬錦聽著老公爺這話後,就是問道:“如若真關係朝廷大事,老公爺應當稟明聖上,與閣老們那邊遞了折子才對。與本侯講,倒是遺笑大方了。”

壽寧侯司馬錦是管了宗正府,可不是管了內閣啊?

這老公爺的話,壽寧侯司馬錦看來,那完全是內行找了外行,才參謀了主意啊。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老公爺是搖了搖頭,回道:“老夫給內閣遞過折子,不過,讓內閣給壓了下來。聖上那邊,怕是老夫的折子影都沒見到。”

若不是沒辦法,老公爺何苦出此招?當年康平帝在時,老公爺自然是小心謹慎著。再往前景泰帝時,老公爺才真正是朝中紅人。可現在嘛,倒成了三朝元老,這是歇業在家了。

而兒子嘛,受了糊塗老妻的拖累,這是把祖傳的爵位,都是擼沒了。這不,老公爺也是想在餘生裏,再發一次光熱,是振新一回家族啊。

老公爺的想法,壽寧侯司馬錦就算一時之間,沒猜測一個全對,不過,倒也是算出幾分。所以,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此事,本侯是無能為力的。”

壽寧侯司馬錦是管宗正府,他若是多了事情,可沒有真覺得他多能幹。相反,別人會覺得,他開始礙路了。

這當官,不怕你做得少,就怕你做的太多,這是做到了周圍全部是敵人的地步啊。所以,壽寧侯司馬錦對於老公爺的話,並沒有接了下來。

“侯爺不敢擔了風險?”老公爺是問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點頭,回道:“今日之事,出老公爺口,入本侯之耳。本侯絕對不會對第二人言。隻是老公爺之事,本侯確實擔不起此等幹係。”

不是幹了那等事情的人,不是想著攬了功勞的人,壽寧侯司馬錦是平穩的坐了宗正令,他自然不肯冒了風險。這不見得有好處,倒是壞處讓壽寧侯司馬錦看到了一大堆。

更何況,若是北蠻有異動?

壽寧侯司馬錦可不認為,就是老公爺看得見;其它人呢,為何不曾有了動靜?莫不成,大家都是當了傻子。

壽寧侯司馬錦從來不會小瞧了誰?畢竟,能走到了官場上,還是升了官的人物。就沒有一個笨人,因為笨蛋的話,早給吃人的官場是淘汰掉了。

“也罷,既然侯爺如此,老夫倒不好勉強了。”老公爺說著此話時,是挺失落的。

而壽寧侯司馬錦是起身,給老公爺施了一個禮,然後,就是告辭了。畢竟,再在程縣男府上坐著,壽寧侯司馬錦是坐著閑不安穩啊。

等著壽寧侯司馬錦是離開,程縣男李鄴是從屋內轉角,走了出來。這時候,他給他爹老公爺是抱拳行一禮,道:“爹,嶽父大人拒絕了?”

“這位侯爺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看來,他是不會插手的意思。”老公爺肯定的回了此話道。李鄴聽後,問道:“那爹看咱們應該如何做?”

李鄴自然還是想做一翻事業的。畢竟,現在有他爹老公爺在背後扶持,再是接過了他爹一些暗裏的勢力。這李鄴豈能甘心在大好年紀,就是真正守著老婆孩子熱坑頭了。

“咱們自然還得繼續打了合作的人。”老公爺可不覺得,程縣男府現在的程度,就是能抗住了風險。這等脆弱的時候,自然是盟友多益善。

“你對你媳婦,還是和善些。不管是看了你的次子份上,還是看了她宗室出身的份上。這等時候,還是府宅和睦。”老公爺是對程縣男李鄴講明了此話道。李鄴聽後,是回道:“爹,兒子明白。”

這父子二人是在商量了事情時。壽寧侯司馬錦是已經在歸程之中。倒是旁邊的司馬秀瞧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是出了程縣男府上後,就是一直沉默的些過了頭。司馬秀不經在心中思量,莫不在大姐姐府上出了什麽事?

不管司馬秀如何想?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不可能是對長子司馬秀講明白了此事的。

倒是回了侯府內,壽寧侯司馬錦是找了幕僚李清和,把老公爺對他講的話,是給李清和複述了一遍。然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先生你看,這程縣男府上是何意?”

壽寧侯司馬錦有他的判斷,不過,他還是想聽聽李清和的〖答〗案。畢竟,兼聽則明,旁聽則暗嘛。

“侯爺,在下看來,怕是程縣男的府上,在找人共抗風險。”李清和最後,是給出了此等結論道。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頭,回道:“當如此,本侯也是這般想。不過,本侯拒絕了程縣男府上的提議。現在聖上未曾親政,這內閣的權利正是囂張之時。本侯還得避一避啊。”

這內閣的閣老們,對於程縣男府的折子,繼續都敢壓下來。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不會去當了炮灰。更何況,這顯德帝司馬紹沒親政呢。壽寧侯司馬錦算是宗正令,他何苦去當了惡人?還是沒一毛利益關係來著。

“侯爺此舉,甚是安全。”李清和是讚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後,也是心中滿意。

當晚,壽寧侯司馬錦是歇息了梧桐園內。

玉雅瞧著心情不錯的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可中元錦去瞧了孫外,這是心情甚好?”在玉雅想來,除了這司馬婉兒添了一個大胖小子的事情,好像沒聽說府內再有其它什麽喜事了?所以,玉雅便是問了此等話嘛。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般說,是笑道:“這自然是好事,說起來,婉姐兒有了子嗣,也算是在出嫁多年,修得正果。”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邊勳貴之家,若真有子嗣後。便是為了子嗣的體麵,這夫妻之間也當是沒太大的問題了。

“恩,說起來,元錦都是當了外祖父。對了,元錦可是有秀哥兒的妻子人選?”玉雅突然再是問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般問,就是道:“雅兒何出此言?”

“我是想,秀哥兒的妻子,也不是說娶便能娶的。總得讓秀哥兒滿意,那是陪了他一輩子的人選。若是不早早挑了好,如何有時間仔細的考查了?”玉雅心中為兒子擔心。她是想了想後,再道:“還有稷哥兒和晴姐兒。稷哥兒總得在秀哥兒娶妻後,方是思量了這娶妻的人選。倒是晴姐兒是女孩子,我這不是想著,也得先挑了這未來女婿的人選嘛。”

“雅兒有人選?”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

“秀哥兒,自然還得元錦做主。畢竟,秀哥兒是府裏的世子,我不懂這什麽樣的妻子,是合迗發了府內的下一任主母。倒是晴姐兒那裏,是有些人選。”說了此話時,玉雅還是臉色紅了紅,再道:“當然,萱姐兒那邊,簡姨娘也是有些人選。這事情,我和簡姨娘是與夫人提過,夫人也是同意過的。”

玉雅的解釋,壽寧侯司馬錦是聽明白了。

所以,壽寧侯司馬錦也是來了聽眾的興趣,他就是問道:“那雅兒覺得什麽樣的人選好?先是說說吧,我倒是聽聽。”

“萱姐兒那邊,簡姨娘是挑了五個人選,都是些京城國子監的學子。家境,人品,門風,這我和簡姨娘也是打探。這學問也不是太突出,就是一些門第不太高的,也不太低的次子之類的人選。”玉雅說了司馬萱兒那邊簡姨娘的打算,道:“簡姨娘也是一片慈母之心,就想著萱姐兒嫁過去後,也是能不擔了一府的重擔,更是能嫁得門第低些,也不會定是要求了那等娶了嫡女的門第。”

這高門娶婦,低門嫁女。

這道理,隻要是心疼閨女些的親娘,都是懂得的。至少,玉雅是懂了那簡姨娘的心思。

“嗯,萱姐兒那邊,簡姨娘的考慮,我是知道了。這事情,我會放了心上。雅兒你是給我提醒了簡姨娘的意思,也算是對萱姐兒用心了。那晴姐兒呢。”壽寧侯司馬錦對於次女的婚事打算,是心中有些底了。所以,他又是問了小女兒的婚事打算道。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問,就是再回道:“與簡姨娘挑人選時,我也是想過了。這晴姐兒脾氣太於烈了些。定然是不能挑了那等規距緊,又是門第太高的。所以,我想著晴姐兒不如嫁了那等家境普通,再是學問上等的學子。就像是萱姐兒一樣,就是挑一個待了晴姐兒好的夫婿。”

門第高,女兒吃了虧,這未必娘家就能找回來。玉雅是真心願意,低門嫁女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