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玉雅這般說,壽寧侯司馬錦是歎道:“雅兒,你的心意是好。隻是,這心陂測,咱們還是細細觀量吧。”
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這人心說不透,更是難琢磨。這真是把女人嫁到了低門裏,未必不是在娘家裏,讓娘家感覺壓力太大了,有了心裏隔核啊。畢竟,這講個門當戶對,也是因為雙方的生活習慣一模一樣。
說起來,低門與高門,那是處事的態度,就真真完全不同。
“你道咱們為人父母,是希望女兒低家,在婆家不受閑氣。可大晉天下,就是以孝以治天下。雅兒,咱們再心疼女兒,還得她們真正有那股子硬氣。”壽寧侯司馬錦想了想後,還是對玉雅提點了此話道。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是真反映了過來,她忙回道:“元錦,您的意思是,還得晴姐兒和萱姐兒自己立起來。隻要在規距來,也別委屈了自己?”
聽著玉雅的解釋,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就是這麽一個理。”
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除了自己給讓自己受氣。這天下的事情,旁人再是插手,也是多於枉然的。
倒是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講後,也是心中有些數了。
可不,第二日玉雅就是找了簡姨娘聊話。當然,二人講時,玉雅就是把壽寧侯司馬錦同意的消息,是講了出來。
然後,玉雅又是道:“侯爺的意思,也是讓咱們別太掬束了萱姐兒和晴姐兒。倒底是侯府的姑娘,那就得有一股子的硬氣。我琢磨著侯爺的意思,是希望讓教養嬤嬤指點萱姐兒和晴姐兒一些規距。”
“這是要硬氣,也不能落了人口舌裏。”玉雅更是解釋了話道。聽著玉雅這般說,簡姨娘忙是道:“謝謝玉姐姐,若不是您這般說,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擔心萱姐兒的婚事。”
“我也是看萱姐兒長大的,簡妹妹快莫要這般說了。”玉雅是笑著回了話道。
聽著玉雅這般講,簡姨娘也是笑了起來。
這二人聊著兒女的那些事兒,時間也就是過得快。
倒是玉雅在簡姨娘離開後,是問了女兒司馬晴兒話,道:“跟著嬤嬤學規距,累人嗎?”
“累啊,嬤嬤管得可嚴了。”司馬晴兒姑娘是嘟嘟嘴,還是在玉雅的懷裏撒了嬌道。玉雅撫了撫女兒的長發,是道:“這事情也是必需要得學的,若不然,娘哪會逼你。”
“對了,晴姐兒,再過些時日,就到了你二姐姐的生辰。你可是想好了,送你二姐姐什麽禮嗎?”玉雅提醒了女兒話道。聽著玉雅這般說,司馬晴兒姑娘是想了想,回道:“要不,我親手繡條手帕子,送給二姐姐如何?”
“這也不錯,至少是你的心意。”玉雅點了頭,倒底是禮輕人意重嘛。
倒是想著司馬萱兒姑娘是到了生辰時,玉雅有心提醒了女兒。
而同樣的,也是這時候,司馬秀和二弟司馬稷正是在前院說著話。
“聖上萬壽要到了,不知道今年有何變化?”司馬秀是講了此話道。司馬稷聽後,是思考了一下,回道:“怕是無大變動。淮南的姨祖母剛去不久,聖上怕是有心情,下麵的人也不敢違了孝道。”
聽著司馬稷這般說,司馬秀倒是搖了搖頭,回道:“也未必,就是因為姨祖母去。我才想,下麵的人會有動作。到底聖上是過繼給了先帝的子嗣。”
司馬秀這般說了話,司馬稷是心中一突。他哪還明白,司馬秀的話,是意有所指啊。
畢竟,保皇派的心裏,也未必真就是忠心於帝王的。更多的權利來自於誰?自然就是忠心於誰。
“那大哥以為,這會是風波將來?”司馬稷再問道。
司馬秀聽著二弟的問話,搖了搖頭,回道:“我就是一猜,哪做得準?更何況,我雖然與爹身邊學習,可朝廷中的事情,千頭萬緒。還未曾學得明白。”
司馬秀這般回話後,司馬秀稷是點了點頭。
“聽後,最近娘在忙大哥和妹妹的婚事?”司馬稷再是提醒了話,再是轉移了話題道。聽著司馬稷這般說,司馬秀是點了頭,回道:“我的婚事,有爹做主。娘現在擔心的,怕是妹妹那裏。”
聽著司馬秀這般說後,司馬稷是笑了笑。
“說起來,娘操心咱們的婚事,咱們倒是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現在如何?”司馬稷突然是提了此話道。司馬秀聽後,是問道:“二弟莫不成是想,為娘找出來真正的身世?”
“我是有此意。娘養育咱們,咱們總得讓娘知道她的根在哪兒。更何況,娘難道天生就是楊府的奴才嘛?怕未必就是。若是能找到外祖父外祖母,許是能給大哥身邊,再添幾個親近的伴當。也算是讓娘寬一寬思親之情。”司馬稷是過來人,他自認為,這若是真給娘親玉雅找到了親生父母,怕也是讓他娘心底高興吧。
好待,壽寧侯府也是能讓外祖父家裏,日子過得好些吧。
“二弟此話,也是有理。那咱們試著查一查吧,慢慢來,總不能先漏了消息。等結果出來,不妨給娘一個驚喜。”司馬秀是笑著回了此話道。司馬稷聽後,回道:“依大哥之意。”
這兄弟二人是商量了事情。
隨後,就是去了梧桐園用飯。
等著顯德帝司馬紹的萬壽節那日時,京城自然是熱鬧非凡。
當然,在皇宮裏的顯德帝司馬紹,並沒有顯得太高興。說實話,顯德帝很苦悶,他就不懂了,他倒底還是不是皇帝?
這憋屈的日子,讓他是實在難受。
“聖上,您可是要回了宴上?”帝王的萬壽節,自然還是要現身一下的。顯德帝去是去了,可更多的,他是帶著憋悶的情緒去的。
在此時,顯德帝是把麵前殿內的花瓶一下子推到了地上,一腳還把花瓶下的木架踢個翻,他道:“去,為何去?朕醉了,朕不想去。”
“聖上……”曹化節公公想勸,可又不敢。畢竟,現在的顯德帝司馬強紹,可不是當年的康平帝了。
這時候,旁邊的小太監高鳳山是迎了上去,道:“公公,聖上心裏不爽快,怕是未必想去宴上。要不,就是奴婢們在殿內侍候聖上。”
說著小話時,高鳳山更是遞了銀票給曹化節公公,再道:“公公,都是聖上的親信,咱們誰不知道聖上讓朝廷裏的閣老們,都是當了泥巴一樣的搓弄。聖上心裏有氣,咱們侍候的奴婢,難不成還讓聖上繼續憋氣?”
高鳳山的話,是讓曹化節公公愣了一下,然後,他是拍了拍高鳳山的肩膀,道:“你小子,有前途。”
高鳳山笑了笑,得了曹化節公公的示意,自然是小跑到了顯德帝司馬紹的跟前,道:“聖上,誰敢做您的主啊。要奴婢看,朝廷的滾滾諸公,也是聖上的風箏。聖上拉一拉線,誰能飛得再高些。”
高鳳山說了此話時,顯德帝司馬紹是奮起一腳,踢在了高鳳山的腿上,然後,把高鳳凰山踢個撲倒。
“聖上,奴婢說錯了,你要打要罰,盡管朝奴婢使。聖上,您別急壞了龍體。”高鳳山可沒有趴那兒,相反,這一位是抬了臉,那是滿臉赤誠的樣子。倒是顯德帝司馬紹瞧著高鳳山的樣子,有些心裏堵。
“朕還算皇帝嗎?朕說的話,就是放屁。”
顯德帝特別不高興,這萬壽節,他的心底是想過嗎?過個屁,他沒親政,這萬壽節時就像是個泥菩薩,那是觀望用的。
下麵的朝臣,誰是真心的,顯德帝司馬紹又不是傻子。可偏偏所有人,還真把他當成了傻子。特別是,人家發話前,都有理了。
一口一個“先帝”,一口一個“祖宗規距”,顯德帝怎麽瞧著,都是成了木偶來著。這一位帝王能不憋才怪。
“聖上放的,自然是龍屁。”高鳳山拍了馬屁道。這一回,倒沒讓顯德帝再一腳踢了他。相反,顯德帝看了一眼高鳳山,瞧著這小太監,是不怕打不怕罵的樣子,還是心裏順了些氣。倒底,這高鳳山人長得漂亮,這是拍了馬屁時,也是夠賞心悅目的。
“行了,起來吧。”顯德帝擺手,讓高鳳山起了身。高鳳山瞧著顯德帝情緒好一些,那是心底更高興。畢竟,他這一小步,可真不心,能在帝王心中掛了號,那是前程夠遠大了。
當然,顯德帝司馬紹用了高鳳山。不提曹化節公公有些吃味,就是跟高鳳山一路的馬成,那也是酸溜溜了。
就更別了高鳳山的對頭羅祥順和丘大用了。這兩貨是私下裏議論。
“不能讓高鳳山再得意下去,要不然將來哪有咱們站的地方?”丘大用是提了話道。聽著丘大用的話,羅祥順問道:“大用,你有了招?”
聽著羅祥順的話,丘大用是嘿嘿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特摻人。可在羅祥順看來,這丘大用還真是八成琢磨了出來,這打倒了高鳳山的法子。
說起來,誰讓這小太監裏麵,高鳳山和丘大用是最不對盤的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