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府,梧桐園內,玉雅正坐了屋內,使了小燕、小翠二人,與她念了些書本算是解解乏。這會兒,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正是睡了覺呢。她一人無聊,不免有些想著離了府內的大兒子司馬秀。

隻是,想歸想,玉雅也清楚的知道。這上書房,是皇帝的意思,誰都得遵從了。所以,玉雅在手臂得養著時,也不好做了女紅。便是撿到了話本子,讓兩個貼身丫環,念給她聽聽。

說起來,這時代的字,玉雅還識得一些。當然,這是跟著楊寧真身邊時,學來的一些。不過,寫嘛,就不行了。沒專門練過,寫出也是讓人笑話的。她身邊新來的丫環小燕、小翠,倒不是府裏的家生子,是府內買了進來的。

聽二人講,是淮南發了水,家裏親爹親娘去了,投靠的親戚家裏沒得活路,便賣了二人。後來,那人丫子挑著兩人長得還算周正,再轉賣了二人。聽著小燕、小翠講,二人在進府前,家底尚不錯,曾學過幾個字。

玉雅聽後,就曾經感歎過,這不是自家的娃,還真不心疼啊。

奴婢的日子,怎麽樣?玉雅算是過來人,自然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不過,她也未曾多說什麽,又或是為小燕、小翠二人多做什麽。畢竟,侯府的規距在那兒,玉雅的身份,還真沒了那個本事,改變什麽。

不過,玉雅也曾經給小燕、小翠兩個貼身丫環,許諾過。二人若是侍候她,用了心思。這將來嘛,二人的婚事,她自然會出了力。不管是配了府裏的下人,又或是二人想贖身,她都在能力的範圍內,給二人方便。

小燕、小翠兩個丫環年紀,算不得大。在玉雅身邊,還能得用幾年。所以,對於的攏絡,玉雅還算是上了心的。畢竟,梧桐園是她和兒女們住的地方,玉雅自然是得仔細了。

“姹紫嫣紅裏,滿麵清風……”小燕念了前幾章回,這會兒,是小翠接著念了話本子。玉雅聽著,腦裏也浮現了故事的畫卷來。

“宜人,杜管事領了小順兒和高福兒回來。”這會兒,白嬸子進了屋內,對玉雅回了話道。玉雅聽著白嬸子的話,是揮了手,讓小翠停了念著的話本子,然後,問道:“這小順兒和高福兒,不是在秀哥兒身侍候嗎?”

“算了,還是喚兩人進來吧,我問問原由。”玉雅瞧著白嬸子也是擔心的神情,倒沒多說什麽,隻是發了話道。白嬸子聽著玉雅這麽一說後,忙是應了諾,隨後,就是出了屋子。

不多時,白嬸子是領著兒子小順兒,還有司馬秀身邊的另一個伴當高福兒,三人是進了屋內,給玉雅行了禮。玉雅擺了手,讓幾人起來後,問道:“小順兒、高福兒,你二人在大少爺身侍候,怎麽回來了?”

高福兒比較會說話,比小順兒的憨厚樣子,是機靈些。所以,高福兒是先回了話,道:“宜人,宮裏給大少爺身邊,派了兩個宮女和兩個小太監侍候。那個領奴才們回來的公公講,說是宮裏的規距,這侍候主子的人,除了宮女外,隻能是太監。所以,住了南三所和北三所的宗室世子少爺們身邊的小廝,全陪遣回了各自府上。”

高福兒是交待清楚了事情,這時候,旁邊的小順兒,也是忙打懷裏拿出來一封信,道:“宜人,這是大少爺讓奴才交上來的。”

玉雅接過了小順兒信,是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信紙,瞧了起來內容。第一眼,見著那筆跡,玉雅是眼熟的。她是認了出來,這是大兒子司馬秀的筆跡。信上的內容,並不是太長,玉雅看過後,也確認了高福兒的話裏,沒有說謊。

“秀哥兒提議,讓你二人侍候稷哥兒,我是沒什麽異議的。你二人在梧桐園的時間,不短了。這算是陪著秀哥兒長大,你二人的忠心,我和秀哥兒都是信任的。”玉雅是說了此話道。這話一出,玉雅明顯的瞧見了,白嬸子投在兒子小順兒身上的擔心目光,是落了下來;那神情也是輕鬆了兩分。

“今日,你二人先下去歇息吧。明天,到稷哥兒身邊開始侍候吧。”玉雅是說了此話後,就是讓白嬸子領著小順兒和高福兒出了屋內。

瞧著沒什麽其它事情後,玉雅是對小翠說了話,道:“繼續吧。”此話後,屋內是響起了小翠念著話本子的聲音。

時辰不緊不慢的過去,衙門裏的壽寧侯司馬錦也是下了差,回了壽寧侯府。不過,待他回了府,去了元景園用夕食時。沈伊人先是主動的說了話,道:“府裏白天出了些事情,沒鬧太大,我便是做了主,沒曾趕著通知了侯爺。怕憂了侯爺辦了衙門裏的差事。”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這話後,是進了屋內,落了座。待坐了椅子上後,他才是問道:“夫人說說,是何事?”

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問後,自然是把白天發生在花園子裏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然後,還是再說了事情的後續發展。不管是李婉兒的動了胎氣,還是玉雅的膝蓋受傷和雙臂脫臼,這些事情都講了。便是那多出來的兩顆串珠子,沈伊人還是拿了出來,遞與了壽寧侯司馬錦的麵前。

壽寧侯司馬錦瞧了那兩顆串珠子,隨後,是捏了手裏,還是瞧了瞧。

“一進之間,倒沒發現,是誰害了李妹妹和玉妹妹。”沈伊人是回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這話後,是把手中的串珠子,放了下來。然後,壽寧侯司馬錦是說道:“夫人,本侯交給了夫人,本侯是信任夫人的。此事,夫人查清楚吧。”

沒問了後麵,也沒多交待什麽,是因為壽寧侯司馬錦還想再瞧瞧。這等事情後麵,還會發生什麽?

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是挺高興的樣子,她忙是應了話。

等夕食後,壽寧侯司馬錦沒留了元景園,隻與沈伊人道了別,道:“本侯去靜心園和梧桐園瞧瞧。夫人不用等本侯,早些歇息吧。”這話,說得夠明白,就是今晚不會歇在了元景園。

沈伊人倒也有心理準備,畢竟,靜心園和梧桐園都出了事情,瞧著壽寧侯司馬錦在元景園待著,也未必安心。

在壽寧侯司馬錦離開了元景園後,沈伊人是一個人坐了椅子上,對沈嬤嬤笑道:“這倒是安靜了。”

“夫人,您放心吧。這事情,哪能從現看。要老奴說,夫人想的事情,必定能成功的。”沈嬤嬤在旁邊,是寬慰了話道。沈伊人聽後,想了一想,是歎道:“借嬤嬤的吉言,能馬到成功吧。”

瞧著沈伊人消極的態度,沈嬤嬤有些無可奈何啊。不過,不同於沈伊人低落的情緒,這會兒,沈嬤嬤的情緒還不錯。在沈嬤嬤看來,她的主子沈伊人是心思通透,有手段的,將來必然能攏了侯爺,坐穩了太夫人的位置。

在沈伊人與沈嬤嬤,是話談了一些,水曾深+入+時,那是先去了靜心園,看望李婉兒。

靜心園的李婉兒,都是在屋內,嫌得無聊時。丫環夏蘭就是進屋裏,臉上高興的道:“宜人,侯爺來看您了……”

“真的嘛?”李婉兒挺吃驚,然後,是馬上的鎮定了下來。隨後,李婉兒是揮手,讓丫環夏蘭,先出了屋子。這會兒,屋內就剩下李婉兒時,她倒是下了狠心,在大腿上一擰,然後,臉上有些吃痛,臉色更是變得附和了一些她受驚的事實。

壽寧侯司馬錦進了屋裏時,正好就瞧見了李婉兒疼得難受的樣子。

“聽夫人講,你白天動了胎氣?”壽寧侯司馬錦是走進了李婉兒的近前,問了此話道。李婉兒是擠了抹笑容,有些勉強的回道:“沒事兒,侯爺,大夫來給妾診過脈了。說是沒大礙,就是吃些安胎藥就成了。”

李婉兒這會兒,演得是活靈活現,壽寧侯司馬錦一時瞧著李婉兒這等樣子,就是坐了旁邊的椅子上,道:“你肚子裏,懷著本侯的子嗣。白天之事,本侯已經托給了夫人,讓夫人查個清楚。你放心,本侯定不會放過了危害子嗣之人。”

壽寧侯司馬錦的保證,李婉兒聽後,並不太相信。畢竟,在李婉兒看來,侯府的女眷,那留了下來的,也未必就是先前放了壽寧侯司馬錦心頭的女子啊。

所以,李婉兒覺得,這等後宅的事情,還是有得瞧頭了。

“妾自然信侯爺和夫人的公平、公正。”李婉兒想歸想,麵上的回話,還是滴水沒+露+的。

壽寧侯司馬錦瞧著李婉兒,打量了許久,道:“你既然沒大礙,就好好休養吧。有何要緊事,也可尋夫人稟明。若是夫人有處理不了的,你不妨與本侯說,也成。”

“妾,謝侯爺的話,妾定然記在了心上的。”李婉兒對於壽寧侯司馬錦名為保證,實為和稀泥的態度,也沒覺得的有什麽奇怪,便是平常的語氣回了此話道。

“成,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本侯去梧桐園瞧瞧。”壽寧侯司馬錦在靜心園,是沒待了多久,就是提步又離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