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到了梧桐園時,正見著玉雅在逗著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呢。這會兒,司馬晴兒正說著她的外星語,一邊朝哥哥司馬稷的身邊,爬啊爬。司馬晴兒很努力,可對於披著嬰兒皮的偽嬰兒,司馬稷來說。這並不是一切,很開心的事情。

因為,司馬晴兒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小臉蛋蹭了一胞同生的哥哥司馬稷的衣服上。然後,她小臉蛋上的口水啊什麽的,是絕對很利害糊在了司馬稷的衣服上。有時候,就是司馬稷的小臉蛋上,也逃不開妹妹的熱情洋溢。

“晴姐兒瞧著,似乎活潑不少?”壽寧侯司馬錦是進了屋內,說了此話道。此時,玉雅才發現,咦,屋裏多了一個人。她聽著聲音,認出來是誰了。所以,玉雅抬頭時,就發現壽寧侯司馬錦是向她和孩子們走來。

“元錦,你回來了。”玉雅笑著起了身,邊說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走上前,道:“過來看看你和稷哥兒、晴姐兒。”

“聽夫人講,雅兒,你的膝蓋和手臂受傷了?”壽寧侯司馬錦此時,還是關心的問了話道。這話一出後,正在加了圍欄的小榻上,與妹妹司馬晴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司馬稷,卻是眼神動了一動。

司馬稷的心中,也是有些吃驚。他娘受了傷,是什麽時候?為何,他現在才聽說?

“元錦,雅兒沒事,大夫已經看過了,交待了話,說是隻要好好養,定會沒問題的。”玉雅是解釋了話,還是指著小榻上的司馬稷和司馬晴兒,道:“倒是稷哥兒和晴姐兒,還得元錦陪陪他們呢。”

“這兩孩子,一點都不認生。都是兩個喜歡笑的孩子。”對於這對龍鳳胎兄妹,是愛笑,愛動的樣子,玉雅這個當娘的,自然是喜聞樂見啊。畢竟,孩子愛笑,說明心情愉快;孩子愛動,那就是活動多,餓得快。這餓得快了,自然就吃多。

對於小嬰兒們,這吃得多,動得多,再是睡得好,自然就是長得快不提,還能身子骨越發的好啊。

“瞧著都長開了,兩孩子長得像雅兒,也像我。”壽寧侯司馬錦是打量了兩個孩子後,笑著說了此話道。

這會兒,司馬稷是爬啊啊,用兩隻小手撐著小榻上的圍欄,然後,對他爹司馬錦無齒的笑了起來,邊還“啊呀啊呀”的叫了起來。

對於司馬稷的熱情歡迎,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瞧見了。所以,對於這個小兒子,壽寧侯司馬錦在屋裏沒外人,也沒忌諱什麽。直接就是上前,抱了司馬稷到懷裏。邊還是對玉雅說道:“重了些,臉蛋也圓了些,倒是長得不錯。”

“稷哥兒瞧著,長得越發可愛。”玉雅也是跟著回了話道。

這會兒,司馬稷給他爹司馬錦抱走了,然後,在那裏突然沒了玩伴的司馬晴兒,是“哇哇”的叫了起來,非常明顯的刷了她的存在感。玉雅瞧著玉雅那細細的“哇哇”聲,又是瞧著女兒,一直對她哥司馬稷那是瞪啊瞪,忍不住笑出了聲。

當然,這會兒,玉雅還是上前,把女兒司馬晴兒抱了懷裏,道:“這孩子,一直就喜歡她哥。打哪兒,都是注意著稷哥兒呢。”

對於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瞧著他懷裏,一直非常熱情的小兒子,笑道:“他二人,是一胞所生,怕是習慣在一起。”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倒是認同了。

此時,壽寧侯司馬錦是瞧著玉雅懷中的司馬晴兒,問道:“雅兒,你的雙臂脫臼過,這會兒抱晴姐兒,會不會受了累?”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關心,正坐了椅子上的玉雅是抬了頭,忙回道:“沒事兒,晴姐兒是坐了我膝上。我就是用手護護她,免得她沒坐穩。無礙的,元錦,你不用擔心。”

既然玉雅有此話,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一下頭,倒沒多說此事了。他隻是轉了話題,道:“今日的事情,夫人與我說了,後續的問題,夫人會去查了清楚。雅兒,你往後不妨小心些,別在像今日一樣,弄得自己受了傷。”

壽寧侯司馬錦說這話時,神情非常認真,玉雅瞧著後,忙回道:“今日是意外。若不是關乎了清白,我亦不願意受了傷的。元錦放心,往後雅兒一定會注意的。”

“對了,秀哥兒身邊的小順兒和高福兒,回了府內。秀哥兒還寫了一封信,說是希望小順兒和高福兒往後能照顧稷哥兒。想著是秀哥兒的意思,我就同意了。元錦覺著,沒問題吧?”玉雅是問了此話道。

“我回府時,已經聽說了宮裏遣伴當歸府的事情。至於小順兒和高福兒,你和秀哥兒同意,往後侍候稷哥兒,便如此吧。”壽寧侯司馬錦此沒有反對的意思。隻是,他想了想後,道:“現在小順兒和高福兒年紀小,尚無妨。不過,再過上幾年,他二人年紀大了,倒不好總在後宅。我看,稷哥兒滿三歲後,就搬到前院萬春軒裏。”

壽寧侯司馬錦提了此話後,玉雅是愣了一下,然後,她是抬了頭,回道:“稷哥兒搬到前院,自然是應當的。”對於這等後宅,全是女眷的地方,玉雅自然也清楚,不可能讓二兒子司馬稷一個男兒,成長這樣的環境。那樣,對司馬稷本身也未必是好事。

“不過,稷哥兒會不會太小了?畢竟,秀哥兒去上書房讀書,也是五歲後了。”玉雅就是想著,三歲的小豆丁,哪懂了什麽?

“雅兒不用擔心,稷哥兒搬到前院,我會按排貼身侍候他的人手。前院,不歸後宅管,你無需過於擔心。”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微微有些提醒的意思。玉雅聽著這話後,倒是低了眼簾,回道:“有元錦在意稷哥兒,我自然同意的。畢竟,稷哥兒將來,還得跟元錦學了本事。我這當娘,倒沒什麽能交會他的。”

“許是,就求著稷哥兒同秀哥兒一樣,都平平安安就好。”玉雅是眨了一下眼睫毛,把眼中的情緒掩了下去後,抬頭對壽寧侯司馬錦是笑著說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麽一說後,臉上笑意甚深。

“瞧著時辰不早了,倒得哄了稷哥兒和晴姐兒,早早睡覺了。”玉雅這時候,是轉了話題啊。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麽一說,倒是笑道:“雅兒說得對,這兩孩子是得睡覺了。”

話落後,壽寧侯司馬錦也來了興趣,倒是陪著玉雅一起到了司馬稷和司馬晴兒的小寢屋裏。

哄睡兩個小孩兒的過程,挺順利的。畢竟,司馬稷是一個偽嬰兒,而司馬晴兒雖然身子骨是調養的好了許多,可到底還是先天不足,這是玩鬧了許久,這會兒累了。在玉雅的催眠搖籃貢裏,她是真個兒閉眼睛就睡著了。

倒是司馬稷聽著他娘玉雅的搖籃曲,心中暖暖的。隻是,對於玉雅受傷一事,司馬稷心中有些憂心,所以,他倒是沒睡著呢。隻是,為了不讓他娘擔心,司馬稷隻是裝睡的閉了眼睛,呼吸聲也慢慢的平緩了下來。

瞧著兩個小孩兒睡著了後,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是離開了寢屋。在寢屋外麵,玉雅叮囑了照顧兩個小孩兒的奶娘,然後,沒忘記同樣等在了屋外的白嬸子,也是吩咐了話。

隨後,這是放了心的玉雅,才是與壽寧侯司馬錦回了寢屋。

“元錦,備水嗎?”玉雅是問了話道。當然,這話的潛台詞,就是問壽寧侯司馬錦,今晚是不是歇了梧桐園啊?

對於玉雅的問話,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喚仆人備吧。”

這洗漱沐浴之事,玉雅沒有陪同。因為,她受了傷,還在痊愈中嘛。

這一晚,兩人都在洗漱後,早早歇下了。當然,是睡了一張床榻上,蓋上被子,純純的與周公子約會而已。可沒什麽不純潔的事情哦。

在司馬秀離開了壽寧侯府後,侯府的生活,還是算是依然平淡的過著。

而皇宮裏,在南三所歇覺的第一個晚上,司馬秀有些失眠了。他發現,沒了熟悉的人,沒了熟悉的味道,周圍的一切,讓他陌生啊。

那月亮早掛了夜幕上,補雲朵遮了些,成了月牙狀。而司馬秀呢,卻是躺了床榻上,手中握著他娘玉雅給他的小雕像。那是一隻小牛,司馬秀記得他娘與他說過,他的生肖就是牛呢。

這會兒,也就這個小雕像,能讓司馬秀心中是安穩些。

司馬秀的心中,想念著梧桐園。不管是院中的梧桐樹,還是可愛的弟弟稷哥兒,又或是妹妹晴姐兒。

當然,司馬秀最想的,還是他娘。

司馬秀這會兒,總想起,他娘給他唱得搖籃曲。

“我是小男子漢,我不怕的。我要當大丈夫,大丈夫什麽都不怕的。”司馬秀是嘴裏,默默的念了此話後,以激勵了他自己。這時候,他一直緊閉著眼睛,也不敢看黑漆漆的屋裏,那等讓月光從天窗透下來的隱隱約約影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