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她保不住孩子

倒在床上的時候,莫晚本能的護住小腹,她喘了口氣,仰起頭望著他,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將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冷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底的神情幽暗,他薄唇緊抿,沉聲道:“什麽話?”

他這樣一問,莫晚心底立刻顫了下,那些堵在喉嚨裏的話竟然說不出來。要她怎麽說呢?如果告訴他懷孕了,依著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會不會不要讓她留下孩子,而是讓她去流掉?!

回想著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想著他的那些變態手段,她臉色漸漸變白,連帶著額頭都冒出細密的汗珠,處於一種母性的自然本能,她下意識的選擇保護孩子。

“你很熱嗎?”看到她滿頭是汗,冷濯不禁皺了皺眉,眼眸盯著她的臉。

莫晚緊咬著唇,雙手牢牢護在肚子上,她緩了吸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你壓到我的肚子了!”

男人俊臉一沉,墨黑的瞳仁遊移在她的臉頰上,看到她眼裏閃過的慌亂,視線緩緩移到她的腹部。

見他遲疑片刻,莫晚立刻緊張,她抬起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聲音有些嬌嗔,“你好重啊!”

她柔軟的尾音,輕輕纏繞進男人的心底,冷濯很明顯的愣了下,望著她的眼神變的熱切。從來都沒有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以前就算將她逼得再緊,她都是冷聲冷語,或者幹脆不說話,閉著眼睛默默忍受。

今晚這般的柔聲細語,當真是他第一次聽,輕柔的滑過心尖,帶起一股異樣的酥麻。

低下頭,將薄唇印在她的唇上,男人急不可耐的挑開她的貝齒,火舌霸道的席卷。

唇上一片溫熱,莫晚怔了下,感覺到他的吻,並沒有掙紮,而是乖乖的任由他吻著。

舌頭一陣發麻,他的力道依舊很大,她有些吃痛的皺起眉,放在他胸前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收緊起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冷濯不禁鬆弛了下,唇上的動作慢慢溫柔下來。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迫使她揚起頭,更加貼近自己。

莫晚來不及呼吸,紅唇又被他侵占,不過那種粗暴的力度一點點消失,轉而是一陣溫柔的輕吻。

他的舌尖輕舔著她的唇瓣,並沒有用力,隻是溫柔的舔舐啃咬,他的唇密集的落在她的嘴角,沒有了往日的狷狂,隱約間透出一抹柔情。

這樣的吻,讓她有些沉迷,竟然也能放鬆下來,將打顫的牙齒鬆開,怯怯的伸出小舌,回應了下。

男人親吻的動作頓住,他猛然抬起頭,定定望著她微紅的臉頰,眼底的神情染滿深切的**,他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毛衣伸進去,指間徐徐往上。

她柔軟香滑的小舌,宛如一條柔弱無骨的小蛇,瞬間攫住他的心神,那種若有似無的引誘,讓他抑製不住。

莫晚睜開眼睛,隻看到他那雙黑的發亮的雙眸,她的心沉了下,呼吸有些急促。她能看到男人眼裏的**洶湧而來,而她似乎無力反抗。

胸前傳來一陣冰涼,她回過神後,發覺毛衣已經被他推上去,袒露的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莫晚深深吸了口氣,想要張嘴說話,卻發覺喉嚨裏沙啞一片,她努力發出幾個音,竟然隻是破碎的嬌吟聲。

聽著那聲嫵媚的低吟,莫晚自己都嚇了一跳,她趕忙閉上嘴,不敢在開口。

男人的手指靈活,輕鬆的將她的內衣鬆開,他目光幽深,望著躺在身下的人,身體的某一處開始竄過熱流。

耳邊的呼吸漸漸急躁起來,莫晚臉頰緋紅,身體軟的使不出力氣,她直勾勾望著他的眼睛,大口喘著粗氣,直到腰間一鬆,她猛然意識到什麽,神智瞬間回神。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他指間帶著溫熱,流連徘徊。

感覺到那陣觸摸,莫晚咻的回過神,她伸手按住他往下的手指,急聲道:“不行!”

“為什麽不行?”男人肆意的動作受阻,很不滿的抬起頭,口氣冷下來。

看著他眼底的淩冽,莫晚心頭大亂,她不知道要找什麽樣的借口才能阻止他,一時間急的眼裏帶淚,“就是不行!”

冷濯皺了下眉頭,炙熱的眼神清冷下來,他抿著唇,瞪著她不說話。

見他不開口,莫晚猜想他一定是生氣了,可她找不到什麽理由,心裏有些害怕,如果他用強的,要怎麽辦?她完全沒有力氣去抵抗!

來不及想那麽多,她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傷害寶寶。這樣想著,她穩了穩滿心的慌亂,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在她怔怔的瞬間,男人已經重又開始動作,手指伸進她的睡褲,同時壓住她的雙腿,不讓她掙紮亂動。

莫晚一驚,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緊緊摟住他,“我不舒服,我們睡覺吧!”

脖子上傳來一股大力,冷濯被她勒的死緊,察覺出她發抖的雙臂,讓他停下動作,不解的望著她。

盯著她眼裏的慌亂,冷濯淡淡勾唇,似乎笑了下,道:“睡覺?”

“對!”莫晚立刻接話,聲音無比堅定。

聽到她的話,冷濯挑挑眉,饒有興味的盯著她,“我不是正在做著睡覺的事情嗎?”話落,他繼續伸手,往下摩挲。

莫晚真的急了,她將男人作亂的雙手死死按住,咬牙道:“你就不能好好睡覺,不做會死嗎?”

男人俊臉陰霾,狹長的桃花眼輕眯起來,他緊繃著唇,眼眸深處湧起冷笑。

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莫晚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她心裏發顫,完全慌亂無措。

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莫晚將小臉埋在他的心口,柔聲道:“你別生氣,我真的累了,好想睡覺!”說話間,她情不自禁的將臉磨蹭在他的下巴處,柔順的好像貓兒。

冷濯被她忽然的柔順怔住,不過並沒有推開他,而是反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裏,兩人一起倒在枕頭上。

懷裏的小身子軟軟的,帶著她獨有的馨香,冷濯緊蹙的眉頭慢慢鬆開,臉色也緩和下來。雖然感覺出她哪裏不對勁,可她難得的乖巧還是讓他心情不錯,也懶的和她計較。

見他摟著自己躺下,莫晚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她乖乖的窩在他的心口,不敢亂動。生怕男人反悔似的,她一直緊緊拉住他的雙手,抱在胸前。

被子裏暖意融融,男人的熱度傳遞而來,莫晚舒服的在他臂彎中動了動,而後眼皮開始發酸,不久便進入夢鄉。

耳邊很快就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冷濯低頭望著懷裏睡熟的人,緊蹙的眉峰慢慢鬆開,低頭嗅著她身上的芳香味道,讓他不自覺的勾起唇。

男人低下頭,在她唇邊輕輕吻了下,而後伸手摟緊她,兩人一起沉沉睡去。

一連幾天,莫晚都在忐忑不安又欣喜連連的複雜情緒中度過。懷孕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去傾訴。

這幾天她都在盤算著要怎麽和冷濯說,而且一定要在確保孩子無虞的情形下才能開口。可她心裏沒底,真的一點兒也猜不到那個男人聽說孩子的事情後,會是什麽樣的態度?

腦海裏留下太多他霸道狠戾的模樣,莫晚很害怕,如果那個男人說不要這個孩子,那她明白,她的孩子就隻有死路一條啊!

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如今寶寶在她的肚子裏,她就要保護他!

莫晚站在窗前,抬手輕撫著小腹,臉上帶著笑。從小到大,她都缺乏親情的關愛,家庭的溫暖,她一直都盡心盡力的照顧弟弟,可如今她的肚子裏孕育著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這樣奇異的感覺讓她震撼,更讓她感動。

雖然還什麽都感覺不到,可她還是滿心憧憬,有時候她甚至都在想,這個寶寶究竟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是會長得像他,還是長得像自己呢?

每天這樣沉浸在構想中,莫晚驚奇的發覺,她自己競合那個男人靠近了。因為他們共同孕育的寶寶,她每天都會想到他,隻要想到寶寶就會想到他!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好,還是壞!

自從懷孕後,她的反應並不是很大,隻有在聞到刺激的味道時才會難受,好在冷濯白天都不在家,她也就不需要掩飾。最近感覺很嗜睡,每天好像都睡不醒,睜開眼睛過不了多久又開始迷糊。

在家呆了一周,莫晚記起醫生叮囑她去醫院檢查的日子。她清早起來準備好,等到冷濯離開別墅後,她也跟著出了門,攔車去到醫院。

掛了號,坐在醫院的長凳上等待,她的心情泛起一絲絲的甜蜜。她深深吸了口氣,決定等到今天檢查完,就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他。

如果他真的冷血無情,那麽她絕對不會妥協,哪怕是拚了命,都要把寶寶生下來。

護士拿著號牌將她帶進去,常規檢查很正常,醫生給她算了算日子,將她帶去B超室。

躺在病床上,莫晚將衣服撩起來,露出光滑的肚皮,她深深吸了口氣,心裏充滿期待。

醫生將軟膏劑在她的肚皮上,柔聲安慰,讓她不要緊張。今天做B超,看一下寶寶的發育情況。

肚子上一陣冰涼,莫晚縮了下肩膀,隻感覺圓圓的探頭滑過肌膚,來回遊移。

許久都沒有聽到醫生說話,她不禁抬起頭,輕問,“醫生,寶寶健康嗎?”

醫生轉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難看,“莫小姐,你是第一次懷孕嗎?”

“是!”莫晚心裏一突,聲音都開始發抖。

醫生盯著B超圖像,眉頭緊蹙,她將屏幕調轉過來,正對著她道:“你現在懷孕6周,隻能看到孕囊,未見胚芽和胎心搏動。”

“什麽意思?”莫晚臉色發白,望著醫生的眼神很茫然。

醫生搖了搖頭,眼睛望著她,並沒有隱瞞,“正常情況下,懷孕40天就能檢測寶寶的脈搏搏動,如果未探及胎心搏動,那麽寶寶的發育可能異常!”

“醫生!”莫晚咻的坐起來,整個人開始發抖,“你的意思是說……”她緊咬著唇,說不出口了。

看著她眼裏的淚水,醫生無奈的歎了氣,伸手抽出紙巾,將她肚子上的**擦幹淨,“你是第一次懷孕,所以這種情況並不好判斷。這樣吧,先打保胎針,一周後你再來檢查!”

這樣的檢查結果,讓莫晚始料不及,她麻木的跟著護士去打針,滿腹心思都飄遠。從醫院出來,她走在街頭,眼眶酸澀難抑,很想大哭一場。

可她想起醫生說,也許下次檢查的時候,就能聽到胎心,那樣說明她的寶寶沒事。這樣安慰著自己,她將眼裏的淚水逼回去。

她記著醫生的囑咐,孕婦的心情要好,要開朗,那麽對待寶寶才是最好的。

用力吸吸鼻子,莫晚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坐車回到別墅。她如常的吃飯,努力多吃,隻要一切對身體好的事情,她都照做。

用過晚飯後,莫晚回到臥室,洗好澡出來,徑自坐在床上發呆。回想著上午的檢查,讓她心頭沉重,她還記得從B超圖像中看到的那個黑色圓點,醫生說那是胎囊,寶寶是從那裏孕育而出的。

可是為什麽沒有胎心,雖然醫生說的很隱晦,但她還是感覺出不對勁!如果下周去檢查,結果還是這樣,那麽她的寶寶……

伸手輕撫著小腹,莫晚眼底泛酸,心一陣陣收緊,她緊咬著唇,伸手環抱住自己。

冷濯推開走進來,隻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人,他並沒有深想,直接走去浴室沐浴。洗好澡出來,床上的人仍舊維持著那個姿勢。

將頭發擦幹,冷濯隨手將毛巾丟在地板上,他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被子上床。

抬手拂開她散下的碎發,冷濯盯著她微微紅潤的眼眶,沉聲問她:“怎麽了?”

聽到他的聲音轉過頭,莫晚看著他,嘴裏發苦,卻說不出話來。先前是不敢告訴他,可如今又不知道要怎麽告訴他?

莫晚低下頭,將身體朝著他靠近過去,依偎在他的懷抱裏,低聲道:“抱抱我!”

麵對著她忽然的親近,冷濯不由愣住,腰間環上一雙手臂,他能清晰的感覺出她身體的顫抖。猶豫了下,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臉頰貼上滾燙的懷抱,莫晚眼裏含著的淚水倏然滾落下來,她緊咬著唇,不敢大聲哭泣,隻是默默流著淚。

胸前漸漸暈開一片濕潤,冷濯看著她流淚,眼神充滿不解。他回想著這幾天的相處,沒有發覺有什麽異常,可她為什麽能哭的如此傷心?

抬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冷濯眼神溫和下來,雖然不明白她的哭的原因,不過他卻深深感覺到從她身體裏傳遞出來的無助,他將她擁在懷裏,用力抱緊。

覆在他的懷抱裏,莫晚心酸難抑,她心口堵著塊大石頭,可又不敢輕易開口。生怕如果她說些什麽,那些事情就真的會成真!

迷迷糊糊倒在他的懷裏熟睡,莫晚眼角還掛著淚痕,輕輕抽噎著。

將她摟在懷裏,冷濯並沒有發怒,盯著她蒼白的臉頰,心頭湧起一股悵然。他不清楚為什麽能讓她哭的這麽傷心,可是隱約感覺出一定和自己有關!

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水,冷濯摟著她,一整晚都在輕撫著她的後背,不自覺的溢滿溫柔。

咬牙堅持到一周,莫晚如約來到醫院檢查,她躺在B超室,手心裏都是汗水。

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看著B超屏幕上的圖像,她也感覺很惋惜,表情變的暗淡。

看到醫生的失落後,莫晚已經意識到什麽,臉色跟著煞白,毫無血色。

將她帶到辦公室,醫生耐心的給她解釋,“這種情況叫做胎停育,說明胚胎停止發育,導致的原因有很多,造成的原因我們慢慢排查,你不要太擔心!”

莫晚低著頭,聽著醫生的話,什麽表情也沒有。

“你是第一次懷孕,所以我們建議藥流,這樣對你的身體傷害最小!”醫生歎了口氣,還是不得不說。

“藥流?”莫晚突然抬起頭,怔怔重複著這兩個字,半天都緩步過神來。

“對!”醫生見她沒有明白,急忙補充道:“你要盡快服藥,如果情況不好,還要清宮!”

莫晚“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走,絲毫也不顧及醫生在後麵叫她。她渾渾噩噩的往樓下跑,好像身後有凶惡的猛獸在追趕。

跌跌撞撞的跑下樓,莫晚雙腳一軟,身體朝著前麵栽下去,幸好有人及時伸手扶住她。

“晚兒?”霍紹南眼角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追著跑過來,正好扶住就要跌倒的她。

眼見著她木納的神情,霍紹南心裏一動,伸手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出醫院。

一間優雅的咖啡廳,靠窗的位置視野開闊。

霍紹南望著對麵臉色發白的人,眉頭緊緊蹙起,“晚兒,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莫晚低下頭,雙手緊緊揪住衣角,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雙腿都在發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見她臉色蒼白,霍紹南更加擔心,他盯著她的臉,問她:“告訴我,出了什麽事?”

深深吸了口氣,莫晚將眼裏的淚水逼回去,這些話她不能對他說,所以絕口不提。

抬頭望著他的臉,她隻是淡淡勾唇,笑了笑,道:“沒事!”

霍紹南愣了愣,他看到她眼底的哀傷,可她卻隻字不提,這意味著什麽?一直以來,她的心情都會在他麵前表露無遺,為什麽如今她回絕的如此決絕?

“晚兒!”霍紹南心裏一慌,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卻眼睜睜看著她退開,她眼裏的疏離,讓他心底鈍痛。

街邊停著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男人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雙眸望著對麵坐著的男女。他臉色陰霾,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直到看著莫晚將手躲開,避開霍紹南的觸碰後,他陰森的臉色才稍緩。不多時候,他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開走。

“紹南!”莫晚沉了臉色,望著他的臉,語氣平靜,“你的禮物我收到了,謝謝!”

男人好看的劍眉深鎖,臉上閃過濃重的失落:“謝什麽?晚兒,為什麽要這麽和我說話?”

望著他臉上的悵然,莫晚歎了口氣,心酸道:“我應該謝你的,為了你曾經為我做的任何事!”

“晚兒……”霍紹南心頭起伏,直勾勾的瞪著她,俊臉一片落寞,他好像感覺出什麽東西在變化,卻又無力抓住。

莫晚避開他炙熱的目光,五指收緊,她慢慢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撂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走遠。

離開咖啡店,莫晚欄上一輛出租車,她坐在車後座,眼眶漸漸湧起淚水。手指緊緊按在小腹上,她心頭一陣陣揪疼。

出租車開回別墅,她失魂落魄的往裏麵走,腳下的步子虛浮,好像隨時都能跌倒。

邁步回到臥室,莫晚推開大門走進去,她低著頭,雙眼空洞的望著某一個點,並沒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冷濯看到她走進來,又看著她那副失神落寞的模樣,心頭的怒意漸起,他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捏著她的下顎,冷聲問道:“莫晚,你去哪裏了?”

莫晚木納的回過神,見到他的那個瞬間,眼淚猛然滾出眼眶,她紅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縱然心裏有怒氣,可是冷濯的觀察力一向敏銳,看到她這副模樣,他敏感的察覺事情不對勁。

伸手板過她的雙肩,冷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眉頭慢慢蹙起,低沉道:“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眼裏的淚水好像斷了線的珍珠,莫晚望著他的臉,緊繃的神經倏然斷裂,她哭著低喃:“我懷孕了!”

男人俊美的臉龐怔住,他隻感覺腦袋裏“嗡”的一聲響,臉上的表情堅硬住,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沉吟半響,冷濯望著她臉上的淚水,好像明白什麽,心頭震怒:“你是因為有了我的孩子,才哭的這麽傷心?”

烏黑的翦瞳一片哀傷,莫晚頹然的抬起頭,定定望著他的眼睛,道:“你知道嗎,我保不住這個孩子!”

聞言,冷濯眼底一刺,心口的位置猛然收緊,連帶著呼吸都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