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別走,抱緊我(精)
灰色的阿斯頓馬丁行駛在車道上,男人手指緊握著方向盤,雙眼望著前方,他凜冽的側臉堅毅,透出一股鋒利的弧度。
冷濯抿著唇,好看的劍眉微蹙,他沒有說話,神情幽暗低沉。他微微轉了下頭,隻看到副駕駛位置上的莫晚,低著頭,臉上的神情平靜無波。
車子很快開到一家私立醫院,冷濯將車子熄火,打開車門帶著人下車。這家醫院,莫晚不久前來過一次,她知道是言昊的私人醫院。
邁步來到二樓,言昊早就站在樓梯口等著他們,見到他們上來後,直接帶著他們去到B超室。裏麵早就有人等待,見到人來了,全部就位。
莫晚再次躺在檢查床上,她眼睛望著天花板,心情似乎平靜很多。醫生將她的上衣撩起,露出肚皮,塗上藥膏,每一個步驟,她都已經熟悉了。
檢測探頭來回遊移,醫生小心翼翼的檢查,一點也不敢大意馬虎。B超屏幕上出現的圖像清晰,醫生看了後,不禁眼底一暗,下意識的轉頭望著言昊。
言昊望著屏幕,看到清晰的影像後,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雖然他不精通婦科,不過基本知識還是掌握的。
冷濯一直沉默的站在邊上,雖然他看不懂什麽,可盯著屏幕上麵那個暗色的圓點,他還是本能的感知到什麽,心髒的位置輕輕揪了下。
那個,是他的孩子嗎?
躺在病床的人,輕輕動了下,她情不自禁的轉過頭,雙眼盯著屏幕,看到的畫麵依舊,她的心也狠狠沉了下去。
看到她一閃而逝的目光,冷濯敏銳的皺起眉頭,他轉頭望著言昊,兩人眼神瞬間交流了下。
礙於莫晚在這裏,言昊不敢多說什麽,他低聲吩咐了醫生幾句話,立刻拉著冷濯離開,兩人轉身走出去。
將他拉到外間走廊上,言昊細心的將門關好,而後才沉聲道:“檢查結果沒有失誤,這孩子保不住!”
冷濯內斂的雙眸暗了下,望著他的眼神複雜:“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言昊歎了口氣,走到他的麵前,“一般來講,都是胚胎自身發育有缺陷或者發育過程中受到不良因素的影響造成的!”
聽著他的話,冷濯的臉色陰沉下來,薄唇也跟著抿緊。會是什麽缺陷,又是什麽不良因素造成的呢?
看得出他滿腹質疑,言昊挑挑眉,故意笑道:“放心吧,我對你的基因很有信心!”
男人皺眉,眼角滑過一抹厲色,望向言昊的眼神很冷,“可以查出原因嗎?”
“一般情況下可以!”言昊收起玩笑,重又恢複嚴肅,“不過要慢慢排查,半年之內,你們不能要孩子!”
頓了下,言昊眼角帶笑,壞壞的看著他道:“所以……,你懂得啊!”
“少廢話!”冷濯厲目,聽到這話立刻發怒。
言昊從來都是見好就收,不去觸及他的臨界點,此時見他變了臉,自然也笑著打住,不再鬧他。
兩人好友多年,對於冷濯的脾氣秉性,他還是了解的。這樣玩鬧不過也是刻意為之,畢竟這種事情發生,任何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算計著時間差不多,言昊也不再玩鬧,他斂下神色,對著身邊的男人,道:“濯,盡快讓她服藥,拖延太久對身體有害!”
“嗯!”冷濯低低答應一聲,俊美的臉龐沉寂。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語言,既能分辨出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B超室的大門打開,莫晚從裏麵走出來,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言昊瞥了她一眼,立時讓護士將藥送過來。
看著眼前的藥盒,莫晚臉色一變,低著腦袋,抬腿就走,直接下樓。
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讓冷濯抿了下唇,他伸手接過藥盒,大步追下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沉默不語,徑自帶著她上車離開。
回到別墅,冷濯剛剛把車停好,莫晚已經打開車門,快步走進去。她旁若無人的上樓,回到臥室。
冷濯坐在沙發上,愣愣望著她走上去的身影,深邃的眼底閃了閃。他單手搭在沙發上,呆坐許久,那雙銳利的雙眸望著某一個點,怔怔出神。
許久後,他才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朝著二樓走上去。
推開臥室的門,屋子裏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他朝著床上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人影,視線遊移,隻見陽台的落地門開敞,隱約能夠看到縮在沙發上的身影。
莫晚整個人縮在寬大的沙發裏,她低著頭,雙手輕撫著腹部,烏黑的翦瞳酸脹難抑。驀地,隨著“吧嗒”一聲,她眼眶中晶瑩的淚珠滾落出來,砸在她的手背上。
反複兩次的檢查結果,徹底打碎了她的心裏防線,她心頭鈍痛,連帶著呼吸都困難。這幾天壓抑的惶恐痛苦,足以將她壓垮!
莫晚緊咬著唇,雙眼望向小腹的位置,沙啞的低喃:“是不是因為媽媽生活的太辛苦了,所以連你也不願意來陪著我?”
半響,她蜷起雙腿,縮在沙發的一角,慢慢抬起手,緊緊捂住嘴,任由眼裏的淚水簌簌而落。空氣中飄蕩著她壓抑的哭泣聲,輕輕的,讓人揪心。
冷濯站在門邊,定定望著她顫抖的雙肩,五指微微收緊,直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一步步退了出去,將房門重新關好。
晚飯的時候,莫晚如常的坐在餐桌邊,她安靜的吃飯,一句話都不說。
傭人們都能察覺出氣氛有異,做事也都比平常小心。
餐桌邊,冷濯望著身邊的人,見她一臉沉靜,他眉頭隻是更加鎖緊,眼裏的神情複雜難辨,他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卻沒有開口。
很快用好晚飯,莫晚站起身就要離開,卻忽然看到傭人拿過來的藥盒。
眼神短暫的停留在藥盒上,莫晚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沉默的站起身,繞開椅子,而後邁步上樓,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好像從來都沒有看到什麽。
“冷少?”見她離開,傭人急忙看著他的臉色。
冷濯直勾勾望著她的動作,見她無視的目光,頹然的歎了口氣,對著傭人擺擺手,並沒有進一步的逼近。
夜色沉寂的時候,冷濯從書房出來,他回到臥室,依舊先去洗澡。換好睡衣走出來,他轉頭就看到躺在床上,蒙著被子的人影。
走到床邊,他掀開被子上床,隻看到背對著他的那抹身影,已經熟睡。
將被子拉開,冷濯伸手將她拉進懷裏,隨手拂過她的眼角,果然手指一片濕滑。將她抱在懷裏,低頭望著她蒼白的臉頰,他好看的劍眉皺起來。
懷裏的人,睡的並不踏實,偶爾還會抽噎下,小臉皺巴巴的。低頭望著她的睡顏,冷濯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手指輕撫在她的小腹上,徘徊良久。
許久,他才關掉床頭燈,讓滿室陷入黑暗中,他翻身看著身邊的人,燦若星辰的雙眸閃過一抹落寞,隻是很快便隱去。
第二天早起,莫晚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身邊的男人早已離開,她翻身坐起來,茫然的望著窗外。
她光著腳走下床,推開窗戶,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陽光的暖意灑在她的臉上,卻讓她心頭一動,險些落下淚來。
站在陽光下的感覺真好,好暖和,可她的寶寶,為什麽沒有機會感受到?
昨天從醫院回來,她就一直刻意逃避,如果讓她親手吞下那些藥,她怎麽都做不到!
去浴室洗了把臉,莫晚換好衣服走出別墅,她坐車漫無目的逛,最後來到商業街。縱然不是周末,商業街的人還是很多。
三三兩兩的行人從她身邊經過,偶爾的歡聲笑語,卻絲毫也感染不到她的心。
無精打采的走進商場,莫晚完全都是無意識的亂走,她坐上電梯,來來回回的上下。最後她走累了,停在一處櫃台前,竟是嬰兒用品店。
怔怔了下,莫晚想要離開,可雙腳不受控製的走進去,看到貨架上擺著的各種商品,讓她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走到新生嬰兒區,各種商品的尺寸都很小,一看就讓人發笑,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摸。
伸手拿起一個西瓜帽,圓圓的造型,憨態可掬。質地柔軟的布料,摸在手裏,好像嬰兒出生的肌膚,細膩柔軟。
攤開手掌,帽子的尺寸,不過隻有掌心大小,她眼睛盯著手心,怎麽都收不回視線。
看著看著,她鼻尖發酸,眼眶又開始發熱。
售貨小姐笑著走過來,耐心的介紹,“太太,這些衣服都是適合新出生的寶寶穿戴,麵料都是純棉的,透氣性好,不會刺激肌膚。”
見她攥著帽子不鬆手,售貨小姐又拿來鞋子,衣服,一一擺在她的眼前,非常殷勤的開始介紹,各種款式的小衣服琳琅滿目的放在她的眼前。
莫晚看著那些衣服,心頭一陣收緊,她忽然將帽子丟下,臉色煞白的扭頭就走,一口氣跑出商場。
站在商場外麵,莫晚揚起頭,這才發覺頭頂的天空,不知什麽時候變成灰色,陰沉沉的。好像醞釀著一場暴雪,連帶著溫度都驟降。
伸手拉緊外套,她欄上出租車,直接回到別墅,而後將自己關在臥室裏,不肯出來。
接到管家的電話,冷濯提前從公司回來,他邁步回到臥室,推開房門走進去。
巨大的床上,莫晚雙手抱膝,呆呆的望著窗外,動也不動。她消瘦的背影落寞,齊腰的長發垂下來,更加凸顯出她的瘦弱。
身邊的位置凹陷下去,莫晚微微側目,隻看到那雙明亮的雙眸,她沒有躲,眼睜睜看他坐下來。
男人深邃的雙眸滑過她蒼白的臉,冷濯臉色低沉,他隨手解開衣領,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藥,轉身又走回床邊。
在看到他拿藥的瞬間,莫晚已經下意識的起身,想要離開,可她肩膀一沉,男人已經先她一步,按住她的雙肩。
冷濯坐在她的對麵,墨黑的瞳仁緊緊盯著她,他伸手捏著她的下顎,菲薄的唇緊繃,道:“張嘴!”
下巴被他捏住,莫晚下意識的咬緊牙關,她眼裏含著淚水,眼前一片模糊。其實她明白掙紮是徒勞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堅持!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母親想要保護孩子的意誌有多堅定。哪怕這個孩子保不住,可她還是忍不下心!
見她不鬆口,冷濯蹙了蹙眉頭,手指緩緩收緊,用了幾分力度。手背濺落上一片溫熱的淚水,他薄唇緊抿,險些鬆開手。
將藥片摳出來捏在手指間,冷濯沉著臉,五指技巧的一抬,立刻讓她緊閉的牙關打開,他將藥片抵在她的舌尖,手腕再度輕輕揚起,迫使她吞下去。
藥片滑過喉嚨,濃重的苦澀溢開,莫晚想要伸手去摳,卻被男人一把拉起來,將她按在懷裏。
“放開我!”莫晚紅著眼睛,吼出的聲音沙啞幹澀。
冷濯將她按在懷裏,不顧她的掙紮,雙手鉗製住她,不讓她亂動。
掙脫不開他的力道,莫晚氣急,張開嘴就咬下來,她雙手揪住他的衣服,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唇齒間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道,莫晚倏然清醒過來,她鬆開牙齒,倒在他的懷抱裏,眼裏的淚水淌下。
胸前的衣服濕了大片,冷濯動也不動,隻是將她抱在懷裏,任由她哭鬧。漸漸的,懷裏的身體開始發抖,聽著她越來越密集的呼吸聲,他明亮的雙眸也跟著暗淡下來。
腹部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墜痛,莫晚咬著唇,額頭開始冒汗,她低著頭,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
低頭望著她蒼白的臉,冷濯有些慌亂,他站起身想要去打電話,卻感覺腰間一緊,讓他動彈不得。
莫晚用盡所有的力氣,伸手環住他的腰,她將臉埋在他的心口,低低的輕喃:“別走,抱緊我!”
男人起身的動作頓住,他伸手將她拉起來,映入眼底的是一張布滿淚痕的臉。那雙烏黑的翦瞳暗淡無光,霎時讓他心頭一緊,細細密密的痛起來。
“冷濯,我好痛……”
耳邊響起她虛弱的低喃,冷濯定定望著她的眼睛,忽然捧住她的臉,低下頭,吻在她的嘴角。
唇上一片溫熱,兩唇相貼的瞬間,冷濯嚐到嘴裏的鹹澀,那是她的淚水。第一次,他感覺那種味道順著他的舌尖,蔓延進心底,紮根在某一處角落,開始生根發芽。
莫晚將臉枕在他的肩頭,全身都被冷汗浸濕,她空洞的眼底忽然閃過什麽,讓她痛苦的彎下腰,臉色瞬間煞白。
彎下腰的瞬間,莫晚隻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傳來,緊接著有什麽東西滑出體外。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心裏明白,孩子沒有了。
再次醒來,是一天之後,莫晚睜開眼睛,是在醫院的病房。藥流的效果很好,不需要清宮。她呆在醫院裏觀察一天,而後便能夠離開。
冷濯開車將她接回家,這一路上,她都很安靜,怔怔望著窗外,什麽話都沒有。
回到家以後,按照醫生的指導,冷濯安排了專門的人員,負責照顧她的身體。而她也很配合,每天按時吃飯,那些補身體的湯也都乖乖喝下。
這樣調養了一個多月,莫晚的身體已經痊愈,不過她精神還是不太好,體重比起以前瘦了不少。
周末的清早,莫晚起床下樓,人還沒有站穩腳跟,就看到蘇笑笑飛奔過來的身影。
“晚晚!”蘇笑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歡快的跑過來,笑道:“這麽久沒有見我,想我了不,想我了不?”她用力搖著,一張小臉滿是笑意。
莫晚被她搖的頭暈,急忙拉住她,連連點頭,“想,想你了!”
見她這麽說,蘇笑笑這才滿意,拉著她的手,兩人跑去一邊說悄悄話去。
冷濯穿著米色的家居服,優雅的邁步從樓上走下來,他掃了眼客廳裏的人,第一次沒有皺眉。
察覺到他的表情細微變化,冷易挑挑眉,端起咖啡喝了口,那雙淩冽的雙眸也跟著動了動。
客廳那一邊,蘇笑笑拉著莫晚坐在窗邊,兩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忽然就笑起來。蘇笑笑一如既往的笑得前仰後合,慢慢的,莫晚竟也跟著勾了勾唇,嘴角溢出淺淺的笑意。
兩個男人循聲望過去,臉色各異,卻都同時皺起眉頭。
“留下吃飯吧!”收回探究的目光,冷濯瞥著莫晚嘴角的笑意,緊蹙的眉頭鬆了下,轉身對著冷易開口。
冷易先是一愣,而後緩緩點了點頭。
午飯的時候,因為有蘇笑笑在場,氣氛自然熱絡很多。她盡量找些好笑的話題來說,笑得自己臉部肌肉都開始僵硬。
冷易事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她,又怕她壞事,嚴重警告她如果亂說,以後再也不讓她見莫晚。基於這樣的恐嚇,她才管住自己的嘴,不敢踩雷!
連續講了兩個多小時的笑話,蘇笑笑深深自我佩服了下,她把這輩子聽過的所有笑話都搬出來,甚至連那些黃色笑話都貢獻出來,隻為了博得她家莫美人一笑!
說到最後,蘇笑笑聲音都沙啞,還是冷易看不過去,伸手給她一個勁的夾菜,想讓她閉嘴。可是蘇笑笑是那種能夠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性格,她看著莫晚暗淡的臉色,心疼極了,哪肯休息?
這種詭異的氣氛,直到外送蛋糕到來為止。傭人將蛋糕店送來的蛋糕拿進來,裝進精致的小碟子裏。
蘇笑笑看到新鮮出爐的草莓蛋糕,立刻雙眼放光,她一屁股挨著莫晚坐下,美滋滋的開始品嚐。
莫晚見她吃的狼吞虎咽,也拿起勺子吃了幾口,味道很好。不過她吃不下太多,隻吃了小半塊就放下勺子。
“我吃飽了!”莫晚擦擦嘴,目光掃過眾人,徑自站起身。
蘇笑笑見她要走,立刻拉住她的手,含糊不清道:“晚晚,你等等我,我上去陪你!”
“不用了!”莫晚轉身望著她,眼裏充滿感激,就算她再傻也能看出來蘇笑笑的目的。可她不希望身邊的人這樣對她,這種刻意的討好,隻能讓她心裏更難受。
“我累了,想去睡會。”伸手拿起紙巾,莫晚將蘇笑笑嘴角的奶油擦掉,笑道:“笑笑,謝謝你!”
撂下這句話,莫晚眼神不期然的滑過冷濯,她稍稍停頓了下,而後轉身上樓。
望著她落寞的身影,蘇笑笑心裏難受,她哭著放下勺子,轉身撲進自家老公的懷裏,難受的掉眼淚。
冷易皺眉摟住她,臉色也跟著難看下來,他抬手摟著蘇笑笑,隻看到冷濯眉頭一動,俊臉暗沉下去。
連日的大雪天氣,終於在今早放晴。溫暖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灑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莫晚窩在陽台的沙發上,她身上蓋著一條毯子,麵容寧靜。這些日子,她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這裏,望著天空,有時候能夠整天的怔怔出神。
冷濯邁步走進臥室,屹立在她的身後良久,望著她尖細的下巴,他輕歎了口氣,慢慢的走過去。
抬手將她抱起來,冷濯彎腰坐進沙發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好看的劍眉不禁蹙起,“怎麽還是這麽冰?”
莫晚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裏,巴掌大的小臉一片安寧,她抬頭看了看他,複有低下頭,“沒事,我一直都這樣。”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裏,莫晚蹙緊的眉頭鬆了鬆,她情不自禁將雙手放在他的腰間,感受著那股滾燙的熱源。
最近這些日子,她很喜歡窩在他的懷裏,感受到他的溫暖,讓她有種特別的安心。
將她的一雙小手裹在掌心,冷濯將她緊摟在胸前,感覺出她的身體慢慢回暖,他緊繃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不多時候,冷濯伸手抬起她的臉,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這裏太冷了,我們去個溫暖的地方?”
莫晚明顯的愣住,她回不過神來,不禁低聲重複,“我們?”
看著她一臉的吃驚,冷濯挑挑眉,墨黑的瞳仁染滿笑意,他低下頭,在她嘴角輕輕吻了下,似笑非笑道:“當然是我們!”
------題外話------
為啥這麽多人霸王,信不信以後都木有小少爺了!
嗚嗚嗚,咳嗽要吐血的人堅持日更,但素你們都不投票,還霸王,好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