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22
顧東瑞的額頭青筋直冒,整個海翔,隻有趙燁之敢這樣和顧東瑞說話,原因隻有一個,他是爸爸親自帶回來的,也是在海翔長大的,從小他們年紀相當,沒有什麽主仆之分,一起玩耍,曾經他們好似一個人,可是現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這種區分,讓他們越來越疏遠。
每次經過趙燁之的身邊,他都能感到陰冷的凝視和敵意。
“不管她是否承認,她都賣給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處置她!”顧東瑞對著趙燁之的背影傲慢地說。
趙燁之的腳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轉過身怒目而視。
“你強迫了她……你這個混蛋,她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一拳直奔顧東瑞的麵門揮了,顧東瑞沒有想到趙燁之竟然還敢出手,這一拳正中眉心,一個趔趄,他的身體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劇烈地搖動了起來,顧東瑞隻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穩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過去,趙燁之雖然躲避過去了,卻腳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顧東瑞直接衝了上去,將他按在地上,憤怒地揮起了拳頭,打在了趙燁之的麵頰上。
直到趙燁之不能動彈了,顧東瑞才站了起來,目光陰鬱地看著地上滿臉是血的趙燁之,警告著他。
“離她遠點,我睡過的,還沒有厭倦的女人,不允許第二個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誰的……咳咳……”趙燁之一邊說,一邊咳嗽著,他傷得不輕,從小打架,他就沒有贏過,現在也照例吃虧。
“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海翔,讓你無家可歸。”顧東瑞一把揪住了趙燁之的衣領子,狠狠地將他的頭抵在淤泥中,陰險地說。
“你不會那麽做的。”趙燁之喘息著,如果要趕走,顧東瑞早就將他趕走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滾!”
顧東瑞瞪大了一雙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來,他的白色長褲已經滿是汙漬了,他的聲音粗暴,滿是憤怒。
“沒有人永遠都是卑微,顧東瑞……”
趙燁之吃力地爬了起來,擦拭了一下麵頰的血跡,拿起了提包,拖著受傷的腿,踉蹌地向遠處走去。
顧東瑞此時的怒火完全遷怒到了蔣樂樂的身上,這個到處賣弄可憐,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為勾搭了趙燁之就可以離開海翔了嗎?簡直就是做夢。
顧東瑞覺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趙燁之的反擊讓他掛彩了。
“該死的女人。”
他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臉不悅,轉身大步向竹洛裏走去,蔣樂樂給他找了個大麻煩,讓許久沉默的趙燁之失控了。
海瑟見顧東瑞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對,心裏不覺擔憂了起來,他低下頭了,呆站在了一邊,不敢吭聲了,一定是趙燁之在竹洛出現激怒了先生,沒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黴了。
海瑟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麵去!”顧東瑞吩咐著海瑟,目光冷冽地盯著蔣樂樂的背影,現在小女人還不知道暴風雨的來臨,舉著水龍頭衝洗著籠子裏的地麵。
海瑟張合了一下嘴巴,點點頭,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蔣樂樂,向竹洛外退去。
蔣樂樂此時已經聽見了顧東瑞的聲音,她驚愕地轉過身,看到顧東瑞陰冷的麵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麽錯誤,慌亂之中,水龍頭掉在了草坪裏,清水瞬間噴灑了出來。
“我叫你來喂養狼狗,不是叫你來勾/引男人的!”
顧東瑞疾步上前,憤然地握住了蔣樂樂的手腕,將她大力拉到了身前,目光凶銳著盯著蔣樂樂的眼睛,想在她的眼裏尋找到一絲狡辯。
不肯做海翔主人的情/婦,卻要勾/引一個小工人,蔣樂樂想通過這種方式羞辱他嗎?難道在床上,他就那麽不如一個工人?
“我不明白你說什麽?”蔣樂樂覺得手腕好痛,幾乎要斷掉了,這個家夥又在發瘋,勾/引男人,海翔的男人有什麽好勾/引的?
“不明白?好啊……我還真想知道,你怎麽做到的,讓趙燁之肯為了你和我打架,我是他的主人,他是下人,在海翔,沒有敢對我這樣無禮!”
顧東瑞憤怒地將蔣樂樂擒住,直接圈在了懷中,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迷惑著他的心。
這樣的直視之下,蔣樂樂才看清楚,顧東瑞的臉上似乎有淤青,嘴角似乎也有血跡,顯然,趙燁之確實出手了,打了這個自大的家夥。
看著顧東瑞這幅樣子,蔣樂樂的心裏突然一陣得意,想不到趙燁之為了她打了這個男人,滅殺了這個男人的威風和霸道。
“他打了你?”
蔣樂樂目光嫵/媚地看向了顧東瑞,眉梢輕輕揚起,似乎關心,又似乎嘲弄,纖細蔥白的手指伸出,撫摸著顧東瑞的麵門,嬌聲地說:“堂堂大總裁,海翔的權威先生,也挨揍了,真是少見的新聞。”
“蔣樂樂!”
纖手被直接抓住,狠狠地背在了她的身後,顧東瑞覺得內心的怒火已經越燒越旺,蔣樂樂的得意激怒了他。
“你給了他什麽?身體嗎?在草地上,還是竹洛裏?”顧東瑞步步相逼,目光痛楚,他的猜測刺痛了他的神經。
“你認為我做了什麽?用美色或者身體勾/引了他?在這裏,草地上,鐵籠子邊上,還是那個茅草屋裏?顧東瑞,別無恥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這般貪婪……”蔣樂樂發狠地說。
她竟然說他貪婪?顧東瑞麵色鐵青,到底誰貪婪,到底誰為那份契約不恥獻出身體,為了逃走,到處引/誘男人。
現在似乎黑白顛倒了,顧東瑞冷笑了起來。
“像你這種,可以出賣rou/體獲得最大利益的女人,沒有什麽是不可能!”
“就算是又怎麽樣,我既然已經出賣了身體,出賣給你,給他,還不是一樣,怎麽?你嫉妒嗎?”
蔣樂樂憤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男人在乎嗎?她不過是這裏的囚犯,一個假夫人,被迫的情/婦而已。
顧東瑞突然輕蔑地笑了起來,富有棱角的麵頰上多了幾分俊朗。
“賣身體給他?你以為這樣,他就可以幫你嗎?可以讓你脫離我的勢力範圍嗎?連他都害怕離開海翔,你還能躲避到哪裏去?”
顧東瑞說的事實,趙燁之可能真的幫不了自己,蔣樂樂沮喪萬分,感覺在顧東瑞的麵前,她永遠都是那麽被動。
“別用你的臉蛋兒耍詐……”
顧東瑞嘲弄地捏住了蔣樂樂的麵頰,都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小小年紀,蔣樂樂就已經善於利用她的資本,讓男人為其所用。
直接將蔣樂樂推到了鐵籠子上,那些狼狗發瘋地衝了過來,撕扯著蔣樂樂的衣服,片刻,蔣樂樂的脊背***了,衣服一片片地飄落下去。
“不要……顧東瑞,不要這樣!不要啊……”
蔣樂樂嚇壞了,那些凶惡的狼狗會撕扯她的脊背,繼續下去,她將體無完膚,為了避免被狼狗撕扯,蔣樂樂顧不得那麽多了,她迅速摟住了顧東瑞的脖子,整個人拚命地貼在了他的身上,鑽入他的懷中。
驚魂未定,蔣樂樂麵色蒼白,當顧東瑞用力拉扯她的時候,她的雙腿都盤在了他的腰間,好像八爪魚一樣狼狽。
“下來……”
顧東瑞十分狼狽,用力扯著蔣樂樂的手臂。
“狗,狗……”
蔣樂樂喊叫著,下來不是要喂狗了嗎?
顧東瑞看著蔣樂樂孩子一樣膽怯的小臉,嚇得蒼白的麵色,忍不住將她抱起,一步步遠離鐵籠子,他的手指輕輕地、憐惜地梳理著她的淩亂的發絲。
冷酷男人難得的柔情再次浮現。
他俯下麵頰,溫/熱的唇,厚重,輕柔,他觸碰到了她的麵頰,磨蹭著那份蒼白,接著是粉紅的唇瓣,直接捉住,貪婪地吞噬……
他的吻不再狂烈,不再刺痛,像潺潺的溪水,流淌在她的心間,舒暢,纏/綿,讓她有種不舍的情懷。
那吻一直繼續著,直到一片竹葉落在了蔣樂樂的麵頰上,讓她猛然清醒,她在做什麽?和顧東瑞心甘情願的接吻嗎?
蔣樂樂好不尷尬,她竭力地推開了顧東瑞,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麵頰,摸著自己的唇,她的臉竟然發燙,呼吸都不順暢了。
顧東瑞雖然有些失態,卻不失他的風度,他將手臂支撐在蔣樂樂的肩頭,邪魔地看著她。
“怎麽樣?我的吻技和他有什麽不同,沒有比較一下嗎?”
他?吻技?
原來剛才的深情一吻,是戲弄她的,梓梓瞪大了眼睛,顧東瑞口中的他,指的是趙燁之。
蔣樂樂又羞又惱,她什麽時候和趙燁之接吻了,真是可惡的男人,但她不會示弱,不會屈服。
“確實不一樣,顧先生的吻技真是一般,品來品來,還是趙燁之的不錯,我去找他了,接著吻……也許還會發生點什麽,草坪,哦,你的薰衣草園不錯……”
“他吻了你?”
顧東瑞真的火了,以為蔣樂樂隻是說說,卻似乎沒有那麽簡單,一雙冷目中幾乎噴出火焰,這張唇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別想占/有。
“對……你也說了,我善於勾/引男人,趙燁之也是男人……”
蔣樂樂傲慢一笑,漠然轉身,向竹洛外走去,其實內心沒有那麽得意,她很失落,甚至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雙腳踩著輕鬆的地麵,一步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顧東瑞沒有追過來,似乎在思索蔣樂樂的這句話。
蔣樂樂一直向竹洛的深處走著,竹葉在腳下發出了沙沙的響聲,走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聽見似乎有人跟在後麵。
猛然回頭,隻是隨風搖曳的竹子,並沒有人。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害怕顧東瑞跟來,心裏才會這樣擔憂,她探著頭,向竹洛盡頭望去,不知道海瑟哪裏去了,她有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她邁開步子,想繼續前行的時候,身體突然被大力抱住了,接著炙/熱的氣息撲著她的脖子,麵頰,呢喃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是愛上了你,我愛你……”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
蔣樂樂想尖聲大叫,嘴巴卻被捂住了,男人急切地解釋著。
“是我,我,趙燁之……”
趙燁之?蔣樂樂一驚,驚恐看去,竟然真的是趙燁之,他嚇壞了她,為什麽不好好說話,卻突然撲上來,距離她這麽近,讓蔣樂樂又羞又惱。
趙燁之滿臉的血瘀,眼神癡狂,尷尬而緊張,局促不安。
蔣樂樂後退了一步,躲避開了趙燁之,這個男人不是和顧東瑞打了一架之後,離開了嗎?怎麽又去而複返?
趙燁之確實是去而複返,他和顧東瑞大打出手之後,踉蹌地離開了竹洛,回到船廠,躺在宿舍的床上,他想了很久,還是放心不下蔣樂樂,不知道顧東瑞進入竹洛,會怎麽對付她。
此時此刻,趙燁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為蔣樂樂著迷了。
返身回來之後,步入竹洛,為了避免和顧東瑞衝突,他躲避在隱蔽之處,但讓他驚訝的是,他看到了顧東瑞和蔣樂樂在接吻,唇和唇相接,身體切合時,心靈備受刺激。
當看到蔣樂樂推開了顧東瑞,一臉尷尬地向竹洛這邊跑來時,趙燁之心中又恨又怒,口口聲聲說是強迫的,為何剛才會欣然接受顧東瑞的吻。
心中都是激憤,他尾隨著落樂樂,並確定顧東瑞沒有跟過來,伺機抱住了她,他抱住蔣樂樂的身體,心開始失控,他真心喜歡這個女人,希望她不要推開他。
“不要鬧了,趙燁之……”蔣樂樂低下了頭,這種玩笑很好笑嗎?愛,虐,她什麽都不要,她隻要安靜,要自由,她需要擺脫這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