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平無事,這種安排對於東京來說是好事,可是目前來說朝廷並沒有完全的掌控東京,這麽快就將兵權分化,絕對不是好事。
但是朝廷既然已經下了這樣的命令,畢竟是經過了激烈的討論,所以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提出反抗。
不僅如此,還要按照朝廷的命令進行,否則一定會給梁王扣上一個不臣的帽子。
花嬤嬤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抬腳跨進去。
從兩人的對話中,花嬤嬤大概明白了王爺為什麽今日會對福安公主如此的嚴厲。
其實根本上王爺也是為了福安公主好,但是花嬤嬤和呂雲龍想的一樣,福安公主是陛下親自封的公主,而且又有梁王這樣的父親,將來是哪個駙馬不長眼睛敢傷害福安公主。
不過隨即花嬤嬤又想起了一件事,先帝曾經有一位小姑姑,名為花長公主,二十三歲才招了一個駙馬,雖然是天家公主,但是和駙馬關係夫妻相處卻並不是很和睦。
婚後駙馬不斷頻繁地納妾,而且還將妾室所生的孩子過繼到了公主的名下,更有甚者動手打公主。
公主為了名聲,一直都沒有對人吐露半分,幾年來都沒有人發現,後來還是下人看不下去到了宮門口告狀,陛下才知道花長公主一直以來都被駙馬如此的欺負。
先帝替殺了駙馬,又將駙馬的那些妾室打的打殺的殺,可最後花長公主卻在駙馬死的那天追隨駙馬而去。
先帝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後來無數女子都以花長公主為悲哀。
花長公主乃是皇家的公主,尚且如此隱忍,福安公主呢?
女子出嫁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許多人好麵子又或者是為了夫家不願意反抗,這一味的忍辱負重,最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樣的苦命女子多的是。
花嬤嬤自然不想唐晚晚將來也變成那樣,不過人是會變的,再烈性的女子嫁入婆家之後,被婆家折騰也有可能給扒一層皮,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這些事情又如何能夠說得準呢?
兩個孩子站了一個時辰,小腿都在打顫,好不容易才堅持了下來,唐晚晚和裴智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裴智傑心裏對梁王的恐懼又上升了一層,可是唐晚晚卻是在這份痛苦之中感受到了快樂。
林敏兒太陽落山了之後才回來,一回來就聽說了女兒被王爺懲罰了,她跑到了女兒的房間。
歐陽澤正為小丫頭按摩,唐晚晚舒服的哼起了小曲。
林敏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唐晚晚聽到了響動,朝著門口看了過去,就看到了娘親,本來還高高興興的她突然感覺到有點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林敏兒本來還覺得沒事了,聽到這哭聲瞬間站不住了,連忙跑過去將女兒抱在懷中。
歐陽澤十分淡定的接過小徒弟端上來的茶。
等母女敘述的差不多了,才坐在一旁翹起了二郎腿。
“她的腿沒什麽大礙,不過孩子年紀還小,這個孩子的年紀骨質比較脆,不能站立太長的時間,如果想讓她學習功夫的話完全可以采取其他的方式方法。”
從梁王的處罰手段上,歐陽澤多少能夠猜到梁王正做的目的。
林敏兒順嘴說道:“什麽練武?我女兒可沒說過要練武這個想法。”
學習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學得會的,而且個中的苦楚非常人所能及,林敏兒早就打算好了,不讓女兒學習武功,大不了將來多給她陪嫁一些武功高手就是了。
唐晚晚之前從來沒有過學武的念頭,可是當她堅持了一個時辰的紮馬步後,突然就有點心生向往了。
“娘親娘親,是不是學了武功之後就可以打敗天下無敵手,任何人都打不過我了,我想打誰就打誰?”
還想打人,怎麽不上天呢?
林敏兒氣的揚起了手,可是看著懵懂無知的女兒,她又下去手,隻能將女兒拉到身邊來,“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可不是為了打人的,而且你還小,不知道這練武可是十分痛苦的……”
歐陽澤想了想在一旁補充:“其他人練武的確是十分痛苦,可是你娘學武卻非常的簡單。”
林敏兒瞬間瞪向歐陽澤了,你別教壞我女兒了。
歐陽澤笑了笑。
唐晚晚靈光一閃抓住了點兒什麽,直接抓住了林敏兒的胳膊扭來扭去。
“娘親我也想要學武,你教教我好不好,娘親你最好了,你最疼我了是不是?晚晚我們想要什麽娘親都會給的,對不對?”
林敏兒被唐晚晚花言巧語都給繞蒙了,明明她是擔心女兒才來的,可是現在這架勢,女兒哪裏用得著她擔心。
林敏兒冷靜下來,按住了女兒的肩膀:“我可不會學什麽武功,而且這練武是需要長期積累的,你娘親我隻不過是力氣大了一點,後來又學了一些三腳貓的招式,實在的登不了大雅之堂,你既然想要學武,那不如就跟最厲害的學習,將來也會變得很厲害。”
唐晚晚在腦海中想了想,人人都說爹爹是戰神,爹爹肯定是最厲害的,如果她能夠跟著爹爹學習武功,同樣也一定會變得特別厲害的。
唐晚晚年紀終究還是小了一點,想來想去還沒想明白就睡著了,看著她起起伏伏的肚子,林敏兒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歐陽澤。
阿娜莉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房間,房間裏隻剩下了歐陽澤與她還清醒著。
歐陽澤剛才的話語奇怪的很,林敏兒總覺得他在暗指著什麽。
歐陽澤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受了很嚴重的傷,用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效果,我想請你幫我救救她。”
林敏兒:“……”
原來是有事相求,不過他怎麽知道自己就有辦法呢?
雖然林敏兒也會醫術,但是歐陽澤在他麵前有迷之自信,對她提出的一些治療手段,雖然認同,但是卻也抱著疑惑的心思。
到底是什麽樣的朋友,讓他如此的低三下氣。
當初關於讀心術的那幾個男人,林敏兒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歐陽澤就是其中一個,“當初聲音消失了,我的那種能力也跟著消失了。”
“梁王妃,你不會這麽殘忍想拒絕我吧!”
歐陽澤笑眯眯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林敏兒見狀也裝不下去了,“那種東西是需要耗費極其珍貴的東西去購買的,我手裏也沒有多少,再說我總要為晚晚和我將來的孩子做兩手準備吧,你不如跟我說說你的你的朋友受了多重的傷,情況如何?”
林敏兒害怕歐陽澤不相信又耐心的解釋:“那種藥不能夠使人起死回生,頂多是能夠增加一些生命力,比如說在受了重傷生命垂危的時候服用可以延緩生命,但如果說這個人得了絕症,吃再多的藥也是沒用的。”
歐陽澤也不知道信了沒有,等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的這個朋友一不小心染上了髒病,我用古今各種方式方法治療,但是都沒有什麽效果。”
林敏兒怪異的看著他,“你的朋友得了髒病,你對他還這麽好,那你的這個朋友該不會是……”
林敏兒剛想說經常留戀花樓,歐陽澤這時卻說道,“是我多年好友的妹妹,她在幾年前流落青,樓,如今身子肮髒了,就被老,鴇賣給了一個來東京的商人,前不久商人得知了她的情況,將她扔到了路邊,我是在街上發現她並且認出她來的,可惜我用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