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她,從此與她保持距離。”梁宛若正色道。“她年紀還小,我相信隻要你與她保持距離,時間久了她就會失去熱情……”

公孫羽苦笑點頭:“好,我答應你。”

“謝謝。”梁宛若凝視著男人頷首致意,“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原本你沒什麽責任,可我隻有這個女兒,她就是我的**。我是個苦命人,十七歲就有了這個孩子,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她帶大。”

公孫羽一怔,不由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極具古典美女的韻味,鳳目威棱中帶著嫵媚的風情,身姿更是堪稱曼妙無比,對男人擁有致命的魅惑。

如此佳人,加之身家也不錯,對男人的吸引力一定極強,追求者應該不少,其中未必就沒有出眾或合適的,為什麽她會孤身十幾年呢?

男人的目光如燭,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力量。梁宛若也算得上是經曆過大風浪的女人,但在他的目光下竟然有種局促不安的感覺。甚至一直古井無波的心也劇烈震蕩起來,暗潮狂湧。

公孫羽感覺到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於是站起來。不料女人也站了起來,而且向前邁了一步,正好撞到男人的懷中。公孫羽將她扶住,問:“梁姐,沒事吧?”

女人第一次與他靠得如此之近,男人身上一股甘草般的氣息倏地襲來,竟然瞬間讓她的身體敏感得如秋天的霜葉般簌簌顫抖。

“呃,我還有些事情,告、告辭……”梁宛若有些慌亂地站起來,盈盈鞠躬,隨即朝酒吧內間走去。在路途上,膝蓋不小心撞上了一把椅子,女人的眉頭深顰,但卻並沒停下,而是一瘸一拐地繼續走。

當來到內間她的辦公室,關上門後的梁宛若靠在門板上,竟然酥胸大幅起伏,呼吸都急促起來。十數年來壓抑的情欲,今天竟然突然爆發,這讓她猝不及防,也無法防備。

他是女兒喜歡的男人,我……我怎麽會動心呢?再說了,這個男人身邊有那麽多青春玉女,還在乎我這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嗎?

雖然作如是想,但身體的反應卻依然如潮水般蕩漾。遍體酥麻間,感覺到下體已經有了異樣。活了34年,其實女人從來沒體味過情欲的真正味道。十八年前,16歲的她懵懂無知,結果被歹人玷汙,生下這個女兒,從此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出於對男人的敵意,她一直拒絕生理的反應。

然而今天,欲望之瓶的蓋子竟然被男人氣息所誘導,莫名其妙地打開,欲望之魔於是噴湧而出,張著黑色的翅膀繚繞在成熟女人的腦海中。

“不!”女人憤懣地試圖驅趕欲望之魔,但男人那雄壯的虎軀卻從心湖升騰而起,瞬間擊潰了她的抵抗,那股奇怪的氣息貌似至今猶自充溢在鼻翼間。

素手十幾年來第一次向下體探出,女人的秀目已經閉上。

就像被強*奸一樣,既然抵抗不了,就享受吧!在強烈欲望的折磨下,女人甚至連膝蓋瘀傷帶來的劇痛卻徹底忘卻,陷入了欲望的泥沼……

◇◇◇◇

公孫羽很奇怪地看了看梁宛若,看看手表。距離半個小時尚有十幾分鍾。於是他要了一杯紅酒,慢慢地飲了起來。

“先生,您不請我喝一杯嗎?”一陣暗香漂浮而來,女人的聲音很清脆。

公孫羽一怔,抬頭一看,竟然久違的一個人——東海電視台著名女記者兼女主持人趙秀。而她身邊則陪同著一個麵目有些熟悉的男人,雖然戴著墨鏡,立著風衣的領子,但記性極佳的公孫羽還是認出他——著名的鋼琴家龍俊宇,被媒體稱之為華夏最具魅力的男人之一。

對這個男人,公孫羽卻並沒有任何好感,他微微站起來,一邊向招待生招手一邊頷首道:“二位請坐。”

然而趙秀卻出乎預料地說:“龍生很忙的,他是國際名人嘛。龍生,既然有公孫先生陪我了,您可以請便了。”

龍俊宇依然是那麽傲慢自大,居高臨下地瞟了公孫羽一眼,隨即伏低身子低聲道:“秀秀,我們幹嘛來這種低檔的地方。名典皇朝、臣仕雅歌,或者明秀山莊、紫海香緹,怎麽樣?”

趙秀冷笑道:“龍生,你說的那些高檔地方,我一個小小的節目主持人可消費不起。你還是和你的富婆女友一起去吧,這裏才是適合我的地方!”

龍俊宇臉色微微一變,勉強笑道:“秀秀,那個……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嗎?都是誤會,我和羅董根本就隻是工作上的關係。再說,你怎麽能在外人麵前說這件事情,讓人旁人聽到了……”

“什麽旁人啊!?”趙秀冷冷瞥了他一眼。忽然挪身挽住公孫的胳膊,淡淡道,“我決定了,以後他就是我信任男友!”

“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是可是有女人的!”龍俊宇那俊朗的麵容微微扭曲起來,顯得相當猙獰,“秀秀,我再說一遍,都是誤會!”

趙秀懶得理會他的解釋,冷冷道:“有女友又怎麽樣?我就不能做小三?對不起龍生,我們之間早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龍俊宇用某種陰冷的目光盯著趙秀,站立在那裏良久不語。

趙秀接過女招待送來的紅酒,端起杯子道:“公孫,Ceer!”

公孫羽默然舉杯,飲下酒液。

龍俊宇忽然微微彎腰,盯著公孫羽道:“這位看大門的兄弟,你能不能在這裏消失?如果願意的話,這是我的戒指,鑲嵌著一克拉的鑽石,給你!”

公孫羽笑了,而趙秀也不由笑了。

“公孫,你說我離開這個男人。對不對?”趙秀戲謔地問他。

公孫羽點了點頭道:“很正確。”

龍俊宇陰沉地將戒指拍在桌子上,道:“這枚戒指價值八萬。兄弟,識相的話,請收去離開,否則……”

“否則又怎麽樣?”公孫羽忽然伸手一拍,竟然將戒指平平地拍入人造石做成的堅硬桌麵中,冷笑道,“龍生,一個人最大的缺點是沒有自知之明。”

“你!”龍俊宇一向目高於頂,根本不在乎他人,此刻一怒之下。竟然揪住公孫羽的衣領,揮拳就打!

公孫羽淡淡一笑,忽然將杯子舉起放在自己前麵。龍俊宇收手不及,竟然一拳砸在玻璃杯上,杯子頓時碎裂,破碎的玻璃渣刺入他的拳頭上。

“啊!你……你!”龍俊宇慘叫起來,捧著拳頭猙獰地盯著公孫羽。

“我知道你是靠手吃飯的……”公孫羽抬頭森然道,“如果十秒鍾之內你不在我麵前消失的話,我會打斷你的雙手,讓你從此成為廢人!”

龍俊宇驚疑不定地看著公孫羽。這個家夥一向在全世界各地到處飛,對東海的事情了解不多,上次雖然與公孫羽見過一麵,但卻以為公孫羽不過是一個保鏢頭子而已,是故剛才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你是什麽人,敢這樣威脅我?”龍俊宇臉色鐵青道。

公孫羽淡淡道:“如你所說,我是看大門的。8、7、6、5……”

龍俊宇顫聲道:“你,你敢動我的手?我可是國際著名的鋼琴家,你膽敢動我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公孫羽懶得理他,卻轉頭問趙秀:“趙小姐,如果我廢了他的雙手,你會不會感到遺憾吧?”

趙秀一驚,雖然她對待龍俊宇已經死了心,但畢竟二人相處一場,也不是沒有半點感情存在。龍俊宇不清楚公孫羽在東海的地位,她卻略知一二,情知他絕對有能力廢掉龍俊宇而毫發不損。

“那個……公孫,趕走他算了,搞得血淋淋的了,掃興得很呢!”美女記者端著杯子的素手微微顫抖中,顯然她並非嘴裏說的那麽無情。

公孫羽點了點頭,望著龍俊宇冷冷道:“滾!”

龍俊宇捧著受傷的手,嘴唇哆嗦著:“好,好!我不跟你這樣的粗人計較!”

這個家夥抬腿欲走,卻想起什麽,用未受傷的左手在桌麵上試圖去將那枚被公孫羽拍入人造石當中的戒指摳出來。

然而人造石是何等堅硬,戒指硬生生地被巨力拍入。鑲嵌得死死的,與桌麵已經渾然一體,哪裏能摳出?隻怕就算給他一把刀子,也無可奈何!

龍俊宇努力了很久,甚至連右手都因此再次沁出血液,最後絕望了,盯著公孫羽怒道:“你……你還我戒指!”

“你可以向酒吧老板提出購買這張桌麵的要求。”公孫羽淡淡道。這時他的手機振動起來,他取出一看,起身朝趙秀微微頷首道:“對不起,我該走了。”

“北董在附近?”趙秀眼楮一亮,也跟著站起來。

“是。”公孫羽點頭道。

趙秀看了看仍然在桌子上奮力拚搏的龍俊宇,眼中不由微露厭憎之色,道:“我和你一起去見她吧,上次北董邀我喝咖啡,當時我正好在忙,都沒能去呢!”

二人並肩離去,身後,龍俊宇倏地停止在桌麵上的動作,轉頭盯著二人的背影,眼楮中露出陰毒之色。

“竟敢動我的手!公孫羽,我記住你了!”

這位曾經享譽天下的鋼琴家,捧著那支鮮血淋漓的手,顫抖著低聲道。

趙秀與北宮靈雨、白妃櫻見麵後。三女相當欣喜。白妃櫻與趙秀相當熟識,趙秀的表姐與白妃櫻是同學,二女多年前便有過交往。

女人們聚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如果是未婚,談論的自然是男友或男人;如果是已婚,甚至有孩子,那麽家庭成員則成為談論的主題。

三女在咖啡廳中消磨了兩個小時,直到十點多才依依不舍地告別,白妃櫻隨著北宮靈雨去了莊園。

公孫羽本以為今晚的故事就此結束,然而暗夜中他被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公孫,我是趙秀……”

女記者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內中蘊含著的驚悸和焦急公孫羽一覽無餘。奇怪的是,電話中傳來雜亂的砰砰嘩啦聲。

“趙小姐?您有什麽事嗎?”公孫羽微微一怔,倏地坐了起來。

“我……我被龍俊宇過來困住了,他們要抓我去什麽金凱迪做妓女……還有個郝三爺的……公孫羽,我也就認識你這個最有本事的人,求求你救我!”

公孫羽一驚:“金凱迪,郝三爺!你在哪裏?”

趙秀低聲道:“我……我現在躲在建國中路‘樂萬家超市’裏,他們、他們在抓我,我慌不擇路開車撞進來的……公孫羽,求你!”

公孫羽一怔。沉吟了片刻後斷然道:“好,你躲藏得隱蔽點,我馬上來!”

迅速穿好衣裳後,公孫羽微微遲疑,給安子介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下莊園的安保事務,隨即又特意叮囑道:“介子,剛才我的眼皮跳了幾下,今晚可能出事,你小心點,一定要保證莊園的安全!”

安子介信誓旦旦地說:“老大放心,我馬上起來安排,一級警戒!”

公孫羽一麵朝車庫迅步而去,一麵吩咐道:“介子,記住八個字:外鬆內緊,張網以待!另外,我馬上通知耗子,讓他帶精銳過來在附近掩護!”

安子介一驚:“老大,難道敵人真的會有大動作?”

公孫羽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會有。畢竟敵人沉寂了這麽長的時間,我想他們已經積攢了足夠的力量。”

“那……老大你去樂萬家會不會有危險?”安子介有些緊張起來。

公孫羽淡淡道:“你放心,那些鬼魅魍魎還難不倒我。趙秀可能是他們的誘餌,他們施行的是調虎離山計。記住:千萬不要衝動,守好莊園!”

“是,老大,保證完成任務!”

公孫羽甚至在電話中聽到這個賴皮家夥立正敬禮的聲音。他淡淡一笑,一麵發動汽車。一麵收線改撥吳昊的號碼。

深夜的東海街頭靜謐了很多,雖然車流依然存在,但絕對沒有堵車的現象。公孫羽一路朝萬家樂超市飆去,一麵思索著事情。

萬家樂超市是建國中路最大的一家超市,建國中路地處盧灣區中部,距離北宮莊園相當遠。雖然一路狂飆,但公孫羽依然花費了四十分鍾左右才趕到建國中路附近。

將車速放緩,一麵搜尋超市的門牌,一麵打量著附近的情勢。

入夜之後,一路過來行人很少,但奇怪的是建國中路卻絡繹不絕地有人在漫步。這些人雖然看似閑散,但公孫羽一眼就看穿他們的偽裝。

公孫羽的眼皮忍不住再次跳動一下:敵人出動如此之多的人馬,莫非……

雖然感覺到前方有危險,但公孫羽卻並不準備退卻。不是因為趙秀,而是作為一名絕頂高手,他對自己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夠粉碎敵人的任何陰謀,並最終給敵人造成沉重的打擊!

終於看到萬家樂超市的門牌。這是一家規模很大的超市,營業麵積至少在數萬平米以上。如果一個人躲藏進去,估計還是相當難找的。

不過,以洪幫的勢力和手段。這點困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那麽……

事情在迅速明朗。公孫羽沒有停車,而是直接開了過去。大約駛過五百米後,他才將車輛靠邊,直接停在人行道上,隨即下車迅步朝超市方向而去。

來到超市的側巷,公孫羽微微打量了一下左右環境,稍稍助跑,竟然直接朝牆上閃電般衝去,憑借著衝力以90度的姿勢在牆上向上竄出七八米高之多!

當衝力耗盡,身形下落時,公孫羽反手勾住之前瞄準的窗沿,將人定住,隨即右手取出雪亮的鋼刀,暗運神功在密封的窗戶邊緣似輕實重地一劃。

“咣!”

鋁合金窗戶的插銷被劃斷,他輕輕推開窗戶,迅捷無比的閃身進去。

仔細打量,這家超市的營業麵積大約三層,一樓經營水果、蔬菜、副食、飲料等,二樓經營小家電、日用品、床上用品、廚房用品等,三樓主要經營服飾、家電等。每層麵積都過萬,著實不小。

如果要藏匿,三樓可能更合適。

不過,這裏是不是太安靜了些?完全沒有之前從趙秀電話中聽到的雜亂響聲,難道趙秀已經被他們抓住,所以……

公孫羽心中微微一沉,悄然從安全通道向上摸去。

“啊——你、你們不要這樣,我……我都按照你們說的辦了!嗚嗚,不要!”

剛剛上樓。公孫羽忽然聽到女人的尖叫聲以及男人得意的淫笑。公孫羽眉毛頓時一皺,悄然無聲地掠過去。

從衣物架子之間縫隙瞄去,隻見趙秀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上身的紅色呢子短裝已經被撕破,僅剩幾片被她雙手抱在胸口,燙染的金黃色秀發披散在凝脂白玉般的肩膀和胸口上;而下體的紅色呢子裙更是徹底被扯下,雪白的大腿上穿著黑色的褲襪,黑白輝映之下,極具誘惑力。

“媽的,小龍,你這個女朋友實在是要得,迷死人不賠命啊!”

一個貌似粗豪的聲音陰惻惻地說。公孫羽微微一震,這個家夥的聲音他認識,曾經在王家錄像中出現過。郝昀,洪幫絕對核心級人物之一!

隨即一個疤臉的家夥出現在視線中,那家夥色迷迷地伸手在趙秀的粉臉上摸一把,嘖嘖道:“比在電視上看還要漂亮啊!小龍,你能玩到這樣重量級的美女,簡直是上輩子燒香嘛!”

“郝三爺,女人脫光了上床,還不都是那回事?這個女人在床上一向裝模作樣,怎麽挑逗都像個死人一樣,除了臉蛋漂亮。身材好,沒什麽多大意思!”

赫然是龍俊宇的聲音,這個無恥的家夥言語中蘊含中無比的恨意,顯然對下午讓他大丟麵子的趙秀和公孫羽恨之切骨。

趙秀聞言氣得哭叫道:“龍俊宇,你……你混蛋!嗚嗚,我怎麽這麽倒黴,找你做男朋友?現在我又騙了公孫羽,以後北宮靈雨這個朋友也沒得做了!”

“嘖嘖,哭什麽哭?我見猶憐啊!”郝昀再次伸手在趙秀的臉上摸了幾把,趙秀一手捂住胸部,一手拚命推拒。然而一支閃爍著幽光的手槍頂在她的腦門上,她的臉孔驚悸地扭曲一下,再也不敢動了。

“小心點,沒掙紮,否則我的手槍會走火的!”

郝昀陰沉沉地說,隨即竟然抓住趙秀手上的呢子碎片往外拽。趙秀嚇得直哭,拚命抓住呢子碎片不放。郝昀憤怒了,手槍往前一送,將她推得腦袋往後仰去。

“找死嗎?媽的,又不是第一次,比死還難是吧?那老子送你一程!”

“嗚嗚!”趙秀手一鬆,碎片頓時脫手而出,豐挺的酥胸頓時暴露出來,原來她的胸罩早就被這個畜生給剝下。趙秀捂住自己的胸部,哀哀地哭叫起來:“不要,求求你,不要!”

公孫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上前。

一左一右,埋伏著至少十幾個人,而且這些人都有著相當的氣勢,竟然讓自己都隱隱感到威脅。顯然,這些人都是高手,而且是非同一般的高手,其中至少有五個相當於武麾軍這樣量級的對手!

公孫羽雖然極具自信,但卻並不盲目自大。這些家夥布下天羅地網讓他鑽,他也絕對不會好相與,不但要讓他們的羅網落空,還要讓這些家夥網破人亡!

郝昀再次將槍支猛地往前一聳,隨即伸手抓住女人小手所遮蓋不住的雪白乳肉,蹂躪起來。女人尖聲哭叫著,淚如雨下,卻不敢掙紮。

“三爺,那個公孫羽怎麽還沒來?是不是他知道這是個圈套?”龍俊宇忽然問。他的氣息有些急促,畢竟眼前的美女記者曾經是他的愛人,被郝昀如此揉弄,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會!而且,就算是知道。他也會來!”郝昀不斷將怪手往裏擠,試圖揪住雪峰上的那枚殷紅色的果實,而趙秀則死力捂住不放。

“為……為什麽?”龍俊宇微微喘氣問。

“啊!”女人忽然再次尖叫起來,雪峰紅梅終於失守。郝昀一麵享受地撚動著,一麵嗬嗬淫笑道:“公孫羽是一個自信到極度自大的人,就算知道有危險,他也會來!”

“是……是嗎?”龍俊宇眼皮一跳,不自然地側過腦袋。

郝昀很快不再安於胸口的摩挲,手往下探去。女人驚嚇地一手捂住下體,雙腿則緊緊地夾著不放。

“啪!”

郝昀怒火中燒,一巴掌扇去,“媽的個小**,你以為你真的很清純呢?東海電視台的美女,你以為老子沒玩過是吧?那個劉××,老子兩年前就以交朋友的名義上了她,玩膩後才甩了!”

“嗚嗚!”趙秀絕望地大哭著。

“嚎喪啊?”郝昀怒斥道。手槍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劉××至今還能在電視上保持冰清玉潔的形象,甚至在台裏呼風喚雨,那是因為對老子千依百順,要不然老子早就將她剁碎丟去喂狗了!”

趙秀蜷曲著身體嗚咽地哭著,拚命往後縮,躲避著郝昀那毛茸茸的怪手。然而哪裏擋得住?大手終於扯住那條嫩綠色的底褲……

“無恥!”公孫羽終於無法忍受。雖然對趙秀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但一個弱女子被人如此欺辱,正直的男人還是怒火中燒。

伏下身子,公孫羽閃電般朝左麵摸去。如果沒錯,左麵應該是六個人,一流高手兩個,實力稍遜,實施突襲的話,收拾起來應該沒大問題。

剛剛摸到左側,突然悚然一驚,抬頭看去,隻見天花板上幾個攝像頭正轉動著,發出“噝噝”的響聲!

公孫羽大驚,往左側閃電般一躍,0.1秒後隨即“咻”的一聲輕響。地板木屑噴濺,一個深深的孔洞呈現出來。

這時郝昀在遠處大笑起來:“哈哈哈!公孫羽,老子就知道你會出來的!秀秀,你的戲演得不錯,回去重重有賞!”

公孫羽心中猛然一震,難道之前趙秀一直是在演戲?

正微微分神之際,大量緊湊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服裝架子被人胡亂地推倒,而天花板上的攝像頭不斷轉動,監控著賣場裏的一切。

這些家夥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夠處心積慮的!公孫羽嘴角沁出一抹冷屑,凝眸盯了監控攝像頭一眼,竟然站在原地未動。

很快,他被敵人所包圍,至少三支狙擊步槍、八支手槍對準他,而且另外有十餘名高手摩拳擦掌,虎視眈眈。

趙秀依然蜷縮在地上,腦袋垂下任由大蓬秀發遮住臉孔,身上卻披著一件寬大的西服,龍俊宇正蹲在她身邊低聲說些什麽。

而正麵站著郝昀、王偉,以及兩個出乎預料的人——阿曼達和她那個如比蒙巨獸般的黑幫男友施丹達。

“嗨,公孫……羽,涅好,又見麵鳥!”施丹達揚手笑道。

公孫羽淡淡一笑:“你好。閣下不呆在南美地頭,一而再,再而三來我華夏,請問有何貴幹?”

施丹達獰笑道:“用華夏人的話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公孫羽,你害死了我女朋友的父親,血償血……親愛的阿曼達,後麵怎麽說?”

“血債血償!”一直以某種切骨仇恨的目光盯著公孫羽的南美選美冠軍冷冷道,雪白的牙齒在燈光映襯下煥發著寒冰般的光芒。

“父親?”公孫羽眉頭輕輕一皺,“對不起,請問……”

“07年八月,中信泰富廣場!”阿曼達盯著公孫羽一字一頓道,靈眸中怒火熊熊,“公孫羽,所謂血債血償,為了今天我已經等了一年多!”

“中信泰富廣場?”公孫羽淡淡笑了,微微盯注年方十八的女孩,三秒鍾確定地點頭:“不錯,你父親是死在我手中。不過,殺人者恒被人殺。作為在刀口上舔血的殺手,他應該早有殞命的覺悟了吧?”

王偉聞言大笑道:“公孫羽,你手上浸染的鮮血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少吧?這麽說,今天你是做好了挨宰的準備了?”

公孫羽眼楮微微眯縫一下,牙縫蹦出兩個字:“鼠輩!”

王偉聞言大怒,揮手道:“開槍。先打斷他的腿!媽的,讓他先成為殘廢,再慢慢耍弄,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慢!”這時一個光禿禿的方腦袋閃上來,合十道:“王施主,在擊斃這個歹徒之前,和尚必須和他了結一樁公案。”

王偉一怔,但眼前這個矮小的老和尚可是他父親親自邀請來的,不得不賣個麵子,於是點了點頭:“大師,請。”

老和尚緩緩轉身,盯著公孫羽道:“老衲釋永嘉,少室山戒律堂內門供奉。施主去年12月5號是不是曾經殘害過我門弟子?”

公孫羽一怔,隨即點頭道:“不錯。曾經有一個少林派的弟子襲擊我,被我擊破了丹田……”

老和尚怒斥道:“撒謊!明明是殺害了他,什麽擊破丹田!”

公孫羽眼楮再次微微眯縫一下:“你確定他死了?”

老和尚嘿嘿冷笑道:“當然確定!他的屍體都是我親自查看了,腹部遭受重創,背心脊椎更是被人一掌打得骨頭都碎裂了!”

背心脊椎?公孫羽默然點頭,隨即淡淡地笑了:“看來是有人栽贓嫁禍。和尚,我必須說:你在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什麽意思?”老和尚一怔。

這時武麾軍忽然上前一步厲喝道:“大師,別聽他的胡說八道,這家夥現在陷入絕境,當然巧言令色,妄圖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老和尚默然片刻,斷然對公孫羽道:“施主,不管如何,我門下弟子是你所傷,已經確鑿無疑。老衲現在向施主討教幾招!”

公孫羽掃視眾人,笑了起來。然而眸光中寒光閃爍,貌似能刺穿人的靈魂,讓所有人盡皆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很好。既然大師想表演一下古武,請!”

老和尚雙手合十往前邁了一步。這個老和尚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身材矮小,猶若手無縛雞之力,然而就這麽向前一站,登時如淵停嶽峙,儼然大宗匠的氣派。

“阿彌陀佛!”

老和尚低聲念誦道,隨即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往張無忌胸口打到,這一招神速如電,返璞歸真,距離公孫羽麵門尚有一米多遠,勁風便衝激得他的頭發簌簌作響!

很顯然,這個老和尚就內息修為而言,甚至在武麾軍之上!

“好一招金剛伏虎拳!”

“果然不愧是少林內家高手!”

武麾軍幾個識貨的高手拍手稱讚起來,紛紛喝彩助威。

眼見老和尚的重拳擊到,公孫羽嘴角沁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右腳實,左腳虛。運起“擠”字訣,粘連粘隨,右掌已搭住他左腕,橫勁發出。

老和尚被他這麽一帶,身不由主的向前一衝,跨出兩步,方始站定。“咦,你……你是太極門內家弟子?”老和尚震驚地問。

公孫羽緩緩搖頭道:“不是,剛才隻是借用太極拳一用。”

老和尚默然點頭,縱身撲上,雙手純是手指上的功夫。拿抓點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筆,如點穴橛,如刀如劍,如槍如戟,攻勢淩厲之極。

“世傳少室山永嘉大師手指上的功夫天下無雙,今日得見,果不其然!”

一名留著長長胡子的武師拈須讚歎不已。另一名黑胖漢子點頭道:“那是,幾十年的苦修啊!如今那些電視大賽,花拳繡腿也敢說自己是華夏正宗,還打出各門派的旗號,簡直是丟盡祖宗的臉麵!”

雖然老和尚武功堪稱精絕,但奈何在內息修為上卻並非絕頂上乘。公孫羽騰挪躲閃,往往在看似絕地之境,輕而易舉地閃身躲過。

老和尚師老無功,被公孫羽如此輕慢,不由嗔怒起來,拳法一變,以快拳連攻,臂影晃動,便似有數十條手臂、數十個拳頭同時擊出一般。眾人見了他這等狂風驟雨般的攻勢,盡皆心驚:“好一套千葉陀羅掌!永嘉大師非怪能穩坐少室山前三位高手之列!”

然而老和尚出拳雖快,但公孫羽依然退避如電,恰若浮萍般隨波蕩漾,水勢雖大卻不能損分毫。

王偉在旁邊憤然罵道:“膽小鬼!公孫羽,是男人你就和大師對掌,腳下抹油算個狗屁好漢!”

公孫羽突然閃電般一步跨過七八米空間,“啪”的一掌扇在這個家夥的臉上,打得這個滿口胡柴的家夥幾顆牙齒合著鮮血噴濺出來,往後就倒!

老和尚怒斥一聲,倏地撲來,雙拳一並竟然朝公孫羽背心襲去!

“啊!”坐在地上的趙秀見到如此情勢,驚嚇得尖叫起來。

公孫羽微微轉身,嘴角濺出一抹冷屑,左手蘊藉無上的內息,向後輕輕一掃。

“砰!”

拳掌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老和尚竟然拿被公孫羽這信手一掌擊得倒飛出去,在空中一個鐵板橋這才沒有四腳朝天的落地,踉踉蹌蹌地穩住了身形。

公孫羽呼地欺身而上,整個空間瞬間貌似微微扭曲了一下般,他便出現在老和尚身前不到一米處。老和尚悚然一驚,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提起雙掌並在胸前,如臨大敵般提防著。

公孫羽淡淡一笑道:“和尚,以我的武功,一掌打在你弟子腹部便足以致命,何必還要在他背上補上一掌?”

“你……你!”老和尚驚疑不定地盯著他。

公孫羽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將後麵一塊裝飾用的大理石台麵扳起來,夾在雙手上微運內息一按,隻見無數石屑粉末紛紛而下,瀉滿一地。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大理石的堅硬幾乎不下於生鐵,公孫羽竟然憑借雙手便能夾成齏粉,那一掌打在血肉之軀上,致人死命誠然易於反掌。

“打,拿槍打、打他,打死這個魔鬼……”被人從地上扶起來的王偉嘴裏依然鮮血直流,含糊地大叫著。

槍支再起對準公孫羽。

三支狙擊步槍、八支手槍。現代武器是古武的克星,曾經在華夏風行一時的古武便是因為現代武器的出現而衰敗,最終成為徒有其表的現代舞蹈。

在槍林彈雨中,公孫羽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