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和王俊的死。顯然讓王恭鐸幾乎瘋狂。次日,市委常務會應佟係的幾位常委提議而召開臨時會議,市公安局長餘昊列席會議。
在會議中,佟詠北、郝鎮、尤文達、趙昭平、徐元沛一個個上陣,對餘昊大批特批,從兩年前的北宮家爆炸案,到後來的李誌暴死案;從賭場凶殺案,到北宮靈雨刺殺案;從幫派鬥毆,到現如今的海上花槍殺案、王家暗殺案,他們數落著餘昊,甚至指著他的鼻子叫囂:“你這是不作為,是瀆職,是對東海人民的犯罪!我看紀委必須追究你的責任!”
餘昊冷笑一聲,淡然以對:“首先我必須聲明一點:北宮家爆炸案是在我上任之前發生的。其次,我上任後,東海的犯罪率、犯罪造成的傷亡率均逐年呈下降趨勢。當然,東海確實存在一些帶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如果常委會授權,我立即開展專項打黑行動,對全市數十個團夥進行毀滅性打擊!”
此言一出,佟係眾人臉色一變。郝鎮一個跳起來道:“餘昊同誌。你清楚現在的形勢嗎?一年之後,這裏將舉辦舉世矚目的世博會,現在開展專項打黑行動,我看你不是打黑,是給東海和華夏摸黑!”
趙昭平用鋼筆在桌上用力敲擊道:“餘昊同誌,前天劉副總理在世博園工地考察時就一再指示:要確保東海社會的穩定和團結,從現在直到世博順利結束,不要出現大的社會問題。你這樣做,完全違背劉副總理的指示,完全是在和中央唱對台戲!”
佟詠北也道:“啊,這個創建穩定、和諧的關鍵在於什麽?在於為政者不要擅搞運動,要愛民,不擾民,為民服務。警察不作為,效率低下,就寄希望於搞運動,這樣的行為要不得!啊,過去動輒嚴打,效果怎麽樣啊?事實證明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嘛!”
佟詠北很為自己能生動形象地引用詩句而自得,顧盼自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續道:“警察不作為,效率低下,要不得啊!如果常此以往,明年世博會一旦出了問題,這個責任誰負得起?啊!我看啊。公安局長這個職位有必要進行調整,能者上,庸者下嘛!至於餘昊同誌,去紀委、監察局都可以,在那裏一樣可以發光發熱嘛!”
餘昊淡淡地笑了:“佟副書記,我可以離開公安局。我餘昊進公安局一天,就沒有抱著升官發財的夢。不過,在北宮家爆炸案沒有偵破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公安局!對各位剛才我言論,我持有不同意見:東海現在好比就像長了毒瘡的病人,對於毒瘡,我們是捂著掖著,任期發展到不可收拾,還是在發做前開刀將其摘除?我認為:諱疾忌醫這種做法要不得!”
“我也讚成要不得。”薑劍鋒舉手道,“作為市委主管政法的主官,我薑劍鋒對現在的局勢應該說也負有一定的責任,但我絕對不同意某些同誌的看法,認為現階段不能發動對那些帶黑社會性質團夥的行動。恰恰相反,我們應搶先在世博前將這些毒瘤摘除,還東海社會一個康健的軀體,隻有這樣世博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證。幾千萬遊客的安全才能無虞!”
“我讚成劍鋒同誌的意見!”莫北雄道,“東海的治安是多年積累的痼疾。作為華夏改革前排兵,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是很正常的,問題是我們絕對不能姑息養奸,遺禍長遠!尤其在世博即將來臨,對全城的黑社會性質團夥進行清理整頓很有必要!”
說著他看了看趙昭平道:“昭平同誌剛才的話,我感覺到對劉副總理的意思有些斷章取義。劉副總理在傳達中央精神,要求東海和諧、穩定的同時,也說了另外兩點:一,如果有問題,必須盡快盡早處理,不留後患;二,對那些帶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必要心慈手軟。昭平同誌,我說得沒錯吧?”
作為世博執委會常務副主任,莫北雄全程陪同劉副總理考察,他所述的結論自然比趙昭平更可靠。
趙昭平臉色一變,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怎麽沒劉副總理說過?”
莫北雄冷笑道:“昭平同誌看來記性不大好啊!這樣吧,我這裏正好有一盤劉副總理考察世博園的全程錄像。給,昭平同誌拿去好好學習一下!”
趙昭平惶然接過那盤那張丟過來的磁盤,捧在手裏如同炙熱的烙餅般,讓他丟也不好,放也不好。
這時汪強咳嗽一聲,沉聲“東海的治安情況是到必須整治的時刻了。一,收繳不法槍支、刀具、器械;二,嚴厲打擊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及其保護傘;三,全麵開展文明新風宣貫工作。實行標本兼治。”
此言一出,肖正平、羅誌峰以下諸常委紛紛鼓掌。肖正平道:“剛才汪書記提到標本兼治,這才是王道。紀委、政法委、公安局、監察局負責治標,打擊黑社會及其保護傘;市府、宣傳部負責治本,全麵宣貫樹文明新風的精神。關於這項工作,市府可能會出台一些相應的措施,以期全麵提高東海市民的素質,達到東海長治久安的遠期目標。”
羅誌峰則沉著臉道:“對於那些為黑勢力張開保護傘者,紀委唯有八字應對:殺一儆百,嚴懲不貸!”
會議很快結束,佟係見大勢已去,甚至連投票程序都未啟動白嫩偃旗息鼓。最終市委書記汪強的提議形成決議,餘昊的地位得到了保障。這次失敗再次加深了佟係的危機感,後路這個問題一次在這些政客的心中產生。
◇◇◇◇
海上花偵破工作進展比較快,一夜工作後,刑偵總隊鎖定了幾個目標,這些人大都潛逃到江蘇、浙江等地。很快,刑偵總隊與江浙二地的警方取得聯係,對這些犯罪嫌疑人進行緝捕。
由於江浙政界、警界近期剛剛經過洗禮,相對清明,這些歹徒紛紛落網,一個幕後指使者浮出水麵——程峰!
很顯然,這是一個替罪羊。但卻罪有應得。
4月20日,當警方在鬆山緝捕程峰時,他從一座佛塔上跳了下來,摔在石階上,腦漿迸濺,死於非命。
程雨柔得知後,趕過來撫屍慟哭。雖然程峰罪有應得,但他對雨柔卻一直很好,他這個哥哥還是相當稱職的。即使後來雨柔成為臣仕的主人,程峰也沒有因為怨恨而對臣仕采取任何報複行為。
公孫羽撫撫她的腦袋,低聲道:“小柔。節哀順變。”
雨柔站起來撲到公孫羽的懷中,哀哀地哭了起來:“哥哥,我……我們程家現在絕後了。程峰哥哥死了以後,程家就沒男丁了!嘔!嘔!”
正哭著,她突然嘔吐起來,吐出的不是食物,卻是黃黃的酸水。
公孫羽眉頭一皺:“小柔,怎麽沒吃早飯?”
雨柔頭暈腦脹,撲在他懷中一時起不來,低聲呻吟道:“那個……沒胃口……”
“是不是昨晚沒蓋好被子著涼了?”公孫羽擔心地問。
“應該不是……這幾天都這樣,心悶得很……哥哥,我、我想給程峰哥哥收屍,你給警察說說……”女孩臉色蠟黃,突然昏厥過去。
公孫羽大驚失色,連忙抱起她朝車輛方向衝去。一個小時候,他駕駛著一輛白色寶馬車飛馳駛入櫻花醫療會所,剛剛進樓便看到紫蝶走了下來。
“公孫羽,我正要找你……咦,小柔姐怎麽啦?”女孩眼睛一亮,隨即卻看到他手中抱著的雨柔,於是關切地問。
“她暈倒了。”公孫羽一麵快步而行,一麵答道。
十分鍾後,主治醫師珍妮弗——一位六十幾歲的美國老太太從病房中走了出來,用生硬的華語笑道:“親愛的公孫,你的夫人,她有寶貝了!”
她有寶貝了!?
刹那間,公孫羽精神恍惚起來,貌似沒聽懂她的話語般盯著老太太。
“寶貝,你們話語的孩子,聽懂了嗎?”老太太補充道。
“哦!我懂!”
公孫羽恍然大悟,罕見地沒有施禮,直接衝入病房。病房中,蘇醒過來的二十一歲女孩撫著自己的腹部,溫柔地注視著他。
我要有自己的二個孩子了嗎?公孫羽恍如隔世。入世兩年,竟然有了兩個孩子,這是自己被軍隊開除時所絕對想象不到的。
“謝謝。”公孫羽笑了。
雨柔笑得更甜。“醫生說,可能快兩個月了。就是上次。你使勁折騰人家的那次。哼,壞蛋,叫你慢點,輕點,就是不停,結果中獎了。”
女孩貌似嗔怨,但聲調中卻含著無限的羞喜和得意。能為自己最愛的人生孩子,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心願,今天她終於實現了這個心願。
“柔柔,你剛剛不是說程家無後了嗎?這個孩子,我讓他姓程。”公孫羽抱著雨柔,輕聲道。
“那要是女孩呢?”她莞爾。
“女孩嗎?就像你雲姐那樣,繼續準備生唄,直到有兩個男丁為止。”
“直到有兩個?天啊,哥哥你以往我們是母豬呢?我記得有的女人一連生七八個都是女孩呢。”
“那你就隻有安於做母豬的命了,生吧!嗬嗬!”
“壞哥哥,就知道罵人家。”女孩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二人親密地低聲呢喃的時候,紫蝶卻站在門口處若有所思,臉上微微帶著一抹惆悵和失落……
鑒於雨柔身體較弱。而且剛剛受到一些精神方麵的刺激,醫生建議讓她留院觀察兩天。聽到,雨柔懷孕的喜訊,北宮靈雨、柳丹嫣、關玉雪、白妃櫻、洛雲等眾女均前來醫院探望;榮蓉、葉紅菱二女因工作緣故不能脫身,也相繼打電話向她祝賀,言語中溢滿了羨慕。
就在女人們喃喃私語的時候,公孫羽卻悄然走到花幽蘭的病房中。紫蝶剛才站在門邊神情極其不正常,他微微有些擔心。
或許這裏喜慶刺激到了她,畢竟她母親生死未卜,正是她最悲傷的時刻。
紫蝶坐在昏迷的母親身邊,輕輕地為她梳理秀發,眼中熱淚卻一滴滴地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幾乎連成串一般。
女孩突然仆倒在床上,哭道:“媽媽,你醒來吧!嗚嗚,他不需要你,可我需要你。我們母女相依為命,就算是死,咱們也死在一塊!”
公孫羽苦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女孩忽然如刺蝟般抖動一下,揮動手打開他的手。伏在母親身上依然哀哀哭泣。
“小蝶,我剛才問了醫生,你母親的傷勢沒多大問題……”
“我知道,不用你重複這些話!”女孩小腦袋埋在被子中憤然悶聲道。
公孫羽坐到她身邊,摸摸她的脖子。女孩漆黑的秀發被束在小腦袋的左側,流瀉在肩膀上,脖子雪白如玉,頎長而細致。
“癢癢!”女孩哽咽著扭動身體。
“小蝶,過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公孫羽拉了拉她。
“誰?”女孩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她有些好奇了。
二人來到華萱的病房中,公孫羽為依舊昏睡中的女人掖好被子。一晃就是一年多,她依然如睡美人般昏迷不醒。身體在公孫羽和醫院的護理下已經徹底康複,但心靈的枷鎖卻封閉了生理。
公孫羽將表姐的故事講給她聽,女孩坐到床邊,抹抹眼淚,看著華萱歎道:“萱表姐真可憐,竟然找了一個那樣毫無人性的男人!對了公孫羽,你現在對萱表姐,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男人低聲道:“在我心目中,表姐就如家人,和你雨姐姐沒區別。你也是一樣。不過,你母親的事情,我還是有些心結,需要時間去整理。當然,能在這段時間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更好。”
“還找?”女孩忽然冷笑起來,“去年說找。結果快一年了也沒看到你行動,我媽媽越來越消沉,你卻理也不理。這次幫裏出事,其實就跟媽媽長期不打理幫務有關係。要說起來,藍蝶姐姐、白蝶姐姐其實就是死在你的手裏!”
“原來你是這麽想!”公孫羽心中微微一震。
“難道說得不對嗎?”女孩澀然道,“剛才站在門邊,看你蹲在小柔姐姐身邊,那副驚喜若狂的模樣,想起生死未卜的媽媽,我……我的心真的好痛!”
公孫羽將她攬入懷中,撫弄她的秀發,長歎一聲道:“你說的未嚐沒有道理。對不起,小蝶。尤其對蝴蝶幫的覆滅,我更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至於為你媽媽和六蝶報仇的事情,我一定盡全力,決不讓那些凶手逍遙法外!”
女孩抬頭,大大的黑眼楮凝視著男人,良久點頭:“我相信你。公孫羽,最後一次懇求你,救救我媽媽吧!她……她的身體都要崩潰了。醫生已經給我說了,就算這次傷勢沒大問題。但媽媽的狀況已經不能再拖下去。她說媽媽身體裏的所有的器官都開始病變,尤其心髒開始衰竭,如果不采取措施,隨時有去世的可能。如果她離開我的話,我……我也不活了!”
說著,女孩又啜泣起來,將小腦袋埋進男人的懷中。
公孫羽苦笑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你這是在逼我。”
女孩哽咽道:“誰逼你啦?你如果狠心,看著我們孤兒寡母的就這樣死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你家裏養著那麽一大群女人,一個個都比我們漂亮不說,還能給你生孩子……”
公孫羽無奈了,拍拍她的小腦袋:“喂喂,過分謙虛就是驕傲。在我們家,你的姿色可是一流的,再說,難道你就不能生孩子?”
女孩被他逗得破涕為笑,使勁捶了他一下:“人家哭你就插科打諢的,弄得人家煩死了!誰和你生孩子呢?我都沒準備嫁給你呢。跟你在一起的話,連婚紗都穿不上,一輩子生活在地下,算什麽呢?說,救不救我媽媽?”
“那個……救當然得救。不過那個方式嘛……”公孫羽有些遲疑。
紫蝶問:“我媽媽年輕嗎?漂亮嗎?之前我說她是我姐姐,醫生們都信以為真。你認為呢?”
公孫羽微微苦笑,點了點頭:“確實看起來很年輕……呃,可是我知道她是你媽媽,將她當做你的姐姐,這樣可能性不大。”
“必須,馬上。現在!”女孩倔強地盯著他。
“馬上,現在?那個,她還在……”公孫羽驚住了。
女孩一愣,隨即捶了他一下:“想什麽呢,我是說盡快,就是在媽媽的傷勢養好之後就立即行動起來,開始為她療傷!”
公孫羽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點頭道:“知道了。小蝶,看來拖是拖不下去了。我會為你媽媽療傷,不過我和她是醫生與病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聽到沒有?”
“為什麽?因為我媽媽不是處*女?因為我?我說過,如果是因為我,我可以離開你們身邊,即使一輩子在歐美流浪,我也願意。”
“又糾纏那個問題了!你是我內定的女人,哪裏也不準去,知道嗎?好好呆在我身邊,等著二十歲以後,穿婚紗和我進教堂!”
女孩的嬌軀猛然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呢?公孫羽,你不會是發燒吧?和我進教堂,那雨姐姐她們呢?”
“當然也一起進教堂。”公孫羽淡淡道。
“有可能嗎?”女孩搖頭。“那豈不是犯了重婚罪?”
公孫羽坦然一笑,道:“所謂法律是既得強者製訂,用來桎梏弱者的。事實上,重婚罪從來就沒有桎梏住強者的婚姻和生活。我在龍劍的時候,甚至看到過,國家對那些建立過相當功勳的人,特許他們違反部分律法。”
“建立功勳?”女孩一怔。
公孫羽斷然點頭:“這次便有一個機會。”
說著他將肖正平和汪強的計劃,以及即將開始的“收網”行動和盤托出,道:“如果計劃能順利實施,至少能保證華東十年之內不受黑社會、毒品的荼毒。這個功勳絕對不小,我想足夠國家對我們的婚姻實施特許了!當然。這個特許也不過是默許,國家絕對不會公開承認,不過是沒任何人會來幹涉我們的生活,我們完全可以以夫婦身份自由生活。”
女孩的眼楮黑亮黑亮的,雙腿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翹一翹的:“真的嗎?我真的能穿著婚紗和你一起進教堂?不過,我不願意和姐姐們一起舉辦婚禮,我要和你單獨舉辦一個特別的,由我自己設計的婚禮。不需要隆重,簡樸,但不簡單就可以了。還有媽媽,她穿上婚紗一定好看。”
又是媽媽?這個小家夥可真是倔強得讓人無可奈何了。公孫羽氣得揉亂了她的秀發,女孩嬌嗔地咬了他一口。
看著她雪白得耀眼的脖子,公孫羽心中忽然一蕩,俯下頭在上麵親了一口。
女孩脖子一縮,身體貌似都有些僵硬了,用微微沙啞的聲音低聲道:“幹什麽呢?人家的脖子好癢癢呢。”
“很美。我忍不住親了一下。”公孫羽坦然道。
女孩轉頭,有些羞喜地瞟了他一眼,俏臉已經緋紅一片。這個呆子不知道她這裏恰恰是她最敏感的地點了,貿然親了一下,竟然讓她有了某種怪異的反應。
“壞蛋。”她垂下眼簾,低聲呢喃,“竟然誘惑了我們母女,真是天生的壞蛋!”
公孫羽無奈了,輕輕敲了她的腦袋一下:“我不是說過,我和你媽媽隻是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關係嗎?為什麽總要將我們拉在一起?”
“因為……我曾經在心底約定,這輩子都不會和媽媽分開……”女孩忽然泫然欲泣,低聲道,“媽媽受的罪,我都看在眼底。尤其爸爸變了以後,她的身體經常被爸爸折磨得傷痕累累。我每次都服侍媽媽入睡,然後坐在她的床邊,撫摸她的頭發,發誓要讓媽媽過上好日子。為了這個,我在15歲那年,甚至曾經發誓,這輩子都不嫁人。就陪著媽媽一起,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很顯然,那段日子對女孩和她的媽媽來說,是一段如噩夢般的日子,以至於女孩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頗為驚悸。本來慈祥的父親,忽然變成惡魔,在世人眼中冠冕堂皇、一本正經,但暗地裏卻是個以折磨女性為樂的變態狂。
這一點對曾經愛戀他的女兒來說,尤其不能接受。
公孫羽緊緊抱著女孩,在她的秀發和臉頰上親吻,讓她平靜。
“雖然我已經決定選擇你了,但我依然不舍得媽媽,我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她也和我一樣,能跟你一起進教堂,我們一家永遠和和美美,安安樂樂。公孫羽,你能滿足我的要求嗎?”
公孫羽苦笑起來。我能滿足你的要求嗎?如果那樣的話,已經在墓碑底下生活了兩年多的北宮前家主,會不會憤怒地從墳墓中跳出來?
不但將他的三個女兒一網打盡,而且接受了他的女人……
這個,呃,確實是個邪惡的問題。
十三卷 破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