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離像個快樂的小二.逼一樣,把傲雪麵前的馬槽內放了很多上好的草料,哼著小曲走進客棧裏麵,一個店小二把手裏的毛巾往身上一搭,笑吟吟的問道:“客觀住店還是吃飯?”

寒若離說道:“剛才有一位小姐進來訂了天字號房,在哪一間?”

店小二皺著眉頭,迷惑的問道:“剛剛?剛剛沒有一位姑娘啊,公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怎麽可能錯?”寒若離說道:“我去後麵拴馬,看著她走進來的,不可能錯的,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小二了?”

店小二說道:“不信你去那裏問問我們掌櫃的,如果是訂房間,掌櫃的肯定知道。”

寒若離走到吧台這裏,問道:“掌櫃的,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滿頭銀發的姑娘走進來?”

掌櫃說道:“沒看到。”說完就低下頭,扒拉著手裏的算盤,繼續算賬,算的很認真,嘴裏還在不停的嘟囔著賬目。

寒若離第一反應就是淩千雪又甩開了自己,她又走了……此時的心情無法形容。失落的往外走去。

掌櫃的停下手,問道:“客觀你不住店了?”

寒若離說道:“不住了。”

店小二急急忙忙的跑過去,說道:“公子你就算找人也不需要這麽著急吧,說不定你要找的那位姑娘馬上就回來呢。”

寒若離無奈的搖搖頭,走出了客棧,店小二跟在屁股後麵也走出來,寒若離出了酒店仿佛迷失了方向一樣,坐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腦袋,他實在想不出來淩千雪為什麽要走。

店小二見寒若離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並沒有馬上走,也不著急過來拉攏寒若離住店,隻是在身後看著,寒若離的心裏迷茫著,呆呆站在寒若離的肩頭,腦袋左看看,右看看……

寒若離一把抓過來呆呆,揉捏著呆呆說道:“呆呆,掐千雪走了,又一個人走了。”

呆呆的眼睛充滿了靈韻,兩個前爪不停的抓撓寒若離的手,寒若離鬆開手,就看到呆呆跑開了,鸚鵡煽動翅膀飛回來,說道:“淩千雪在柴房……”

鳥爺說完這句話,身後的店小二神色都變了,寒若離感覺到店小二的驚恐,轉身抓住店小二的喉嚨,問道:“柴房在哪?”

店小二嚇出了一身汗,指著側麵的院子說道:“在……在……在那邊……”

寒若離丟下點小二,大步走進那個院子,門口的幾個護院攔住寒若離說道:“這裏不允許進。”

寒若離不管不顧的走上前,撞開擋在門口的兩個人,另外兩個人伸出手去抓寒若離,此時的寒若離無疑是一頭瘋掉的公牛,任何人想要攔住他都得付出代價。

一個護院從後麵抓住寒若離的左鍵,寒若離右手扣住那人的手腕,一隻手的力量將那人從肩膀上甩過來,腳踩著那人的胸口走向柴房。

其他三個護院都傻了,再也沒有人敢攔著寒若離,寒若離走到門口,一腳將掛著鎖頭的門踹開,看到淩千雪躺在茅草堆上,已經昏迷不醒。

寒若離心疼的抱起淩千雪,轉身走出柴房,看到院落內至少二十幾個人,為首的就是掌櫃的,掌櫃的拿著劈柴的斧頭,對寒若離說道:“我們不想殺你,但是現在也不行了。”

寒若離憤怒的時候什麽都不想說,雙手抱著淩千雪,無懼無畏的往出走,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掌櫃的把臉憋得通紅,說道:“一起上,殺了他。”

二十幾個人拿著木棒、鐵鍬等工具一起衝上來,寒若離往前跑了兩步,高高的跳起來,一腳踢在那人的喉嚨上,那個人用手捂著喉嚨,像後退了兩步,倒在地上死翹翹了。

周圍四麵都是人,寒若離這一腳踢過之後,在空中轉身,左腳橫掃出去,僅僅兩招,周圍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人,第一輪衝上來的,全都倒在地上捂著臉哀嚎呢。

掌櫃的慌了,他們都隻是普通的店夥計,根本就不會武功,寒若離打他們,猶如一個成年人打幼兒園的小孩,幼兒園的人再多,也不是成年人的對手。

但是掌櫃的不死心,喊叫著:“衝啊,衝啊!打死他。”

寒若離雙手抱著淩千雪,隻用一雙腳,踢了的周圍的人爬不起來。

最後隻剩下一個掌櫃的,兩條腿都發顫了,其他的人倒在地上一片哀嚎,寒若離看著掌櫃的,問道:“你還要殺了我麽?”

掌櫃的兩條腿不停的顫抖,突然跪在地上,“英雄啊,饒過我吧。”

寒若離抱著淩千雪院子外麵走去,走到掌櫃身邊的時候,說道:“客棧我包下了,不許別人進來,你和這些人一會都給我跪著走進來,我有話問你們。”

“是!是!”掌櫃的在錢和生命選擇的時候,還知道什麽重要。

客棧內,寒若離細心的把淩千雪放在床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心中說不出是甜蜜還是憂傷,剛剛還在以為淩千雪是自己走的,現在可以看到淩千雪對於寒若離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掌櫃的跪在門口,他身後事二十幾個夥計,全都跪在地上,像是一群等候命令的奴才,隨時聽後主子的命令。

寒若離問道:“掌櫃的滾進來。”

掌櫃的聽到後,從地上爬進去,寒若離厲聲說道:“滾出去,再給我滾進來。”

地上有個門檻,在平地上滾到沒什麽,隻是那個門檻有點困難,橫著滾又出不去,隻能用頭頂著地麵,撅著屁股滾出去。

當掌櫃的滾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都是土,活像一頭土狗。寒若離問道:“這迷藥是誰給你們的?”

掌櫃的說道:“是一個小姐。”

“一個什麽樣的小姐?”寒若離說道:“說話給我說清楚,再這麽慢吞吞,我讓你多滾幾圈。”

掌櫃的開始形容那個人的容貌,當形容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潘曉雲。潘曉雲一心想要寒若離死,寒若離並不覺得奇怪,問道:“是她讓你給床上這位姑娘下藥的?”

“是!”掌櫃的說道:“那位主顧說隻要把你們兩個都下了迷藥就可以,剛剛我們看到這位姑娘進來,就先下藥迷倒了這位姑娘,因為分開對付會容易一些。”

寒若離問道:“藥呢?還剩下了吧。”

掌櫃的對身後的一個夥計說道:“去把藥拿來。”

那個店小二拿著一包白色粉末過來,掌櫃的跪著爬到寒若離麵前,說道:“公子就在這裏了。”

寒若離把粉末拿出來看了一眼,說道:“去給我倒一壺水。”

掌櫃的又像一條狗一樣,拿著一壺水進來,寒若離把粉末和水融合在一起,交給掌櫃的,說道:“找幾個人把這一壺水喝了。”

掌櫃的喊道:“狗子、二牛、大娃,小三你們幾個過來,把這一壺水喝了。”

那四個夥計明顯不願意,他們用憎恨的目光看著掌櫃的,寒若離用等待的目光看著他們幾個,他們四個最終還是一人喝了一杯水,甚至一杯水都沒有喝完呢,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他們四個的樣子和現在的淩千雪一樣,都隻是昏迷,淩千雪呼吸正常,臉上也沒有什麽異樣,並沒有中毒的跡象,隻是一個人若是被迷藥昏迷,醒過來的石頭頭肯定會很難受,想到淩千雪要受頭痛之苦,寒若離就不高興,對掌櫃的說道:“你現在給那個主顧傳信,告訴他,你們得手了,讓她來吧。”

掌櫃的知道這些人都惹不起,說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寒若離在這裏等著,他想看潘曉鳳,不管怎麽說,蜀山派的災難是寒若離帶去的,潘曉鳳憎恨他,就讓她憎恨吧,有些事早晚要說清楚的。

隻是讓寒若離沒想到的是,掌櫃的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淩千雪醒過來。看到寒若離默默的坐在床邊守著,整整守了一夜,此時的寒若離雙眼布滿了血絲,看到淩千雪睜開眼睛,他竟然還能笑出來,笑的那麽甜蜜。

淩千雪問道:“我的頭好痛,為什麽我會在這裏,我……”

寒若離打斷淩千雪的話,說道:“沒事的,你沒有事,隻是睡了好長的一覺。”

淩千雪揉著腦袋,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人丟進了柴房裏麵,還夢到你抱著我打架,好奇怪!”

寒若離用手摸著淩千雪的額頭,說道:“夢醒了,什麽都沒有發生。”

淩千雪好奇的問道:“既然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為什麽要在這裏守著一夜,你一夜都沒睡是不是?”

寒若離點點頭,把發生的事告訴了淩千雪,淩千雪竟然很愧疚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又讓你擔心了。”

寒若離俯下身子,在淩千雪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是我連累了你,潘曉鳳要找的是我,還讓你跟著受罪。”

淩千雪起身,關切的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沒事了,你也不要擔心了。”

寒若離也站起來,說道:“我出去問問,掌櫃的回來沒有。”

淩千雪穿好衣服,跟著寒若離走出房間,外麵二十幾個人在地上倒成一片,聽到開門聲,全都激靈了,慌忙的跪在地上,一個個嚇的像老鼠。

寒若離冷著臉問道:“你們掌櫃的呢?”

一個夥計說道:“掌櫃的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掌櫃的去了什麽地方。”

寒若離熬了一夜,卻是有點累了,對他麽說道:“現在我餓了,去給我弄一桌吃的,告訴你們,我會讓你們先吃幾口的,下毒的事你們最好別做,做了你們會後悔的。”

現在,這些店夥計根本沒有這個勇氣,寒若離和淩千雪再這裏又住了一天,也不見掌櫃的回來,寒若離也不打算繼續等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見到潘曉鳳的,這筆賬也遲早會算清楚的。

離開這個客棧,寒若離和淩千雪直奔江州城,剩下的一路算是比較順暢,唐紫煙聽聞寒若離來到江州城,忙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唐門內等著。寒若離早上到江州城,唐紫煙就得到消息了,直到午後,寒若離才和淩千雪來到唐門,這讓唐紫煙在這裏著急的等了一上午。

唐紫煙並不是很喜歡淩千雪,因為在她眼裏,淩千雪是情敵,但是淩千雪卻不討厭唐紫煙,和上官嫣然和李靈敏相比,她反而對唐紫煙充滿了好感。

唐紫煙接待寒若離的地方並不是唐門的正堂,而是唐紫煙個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