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最奇怪的動物,可以心裏不喜歡而嘴裏說著一些姐妹好的話,所以唐紫煙和淩千雪還是可以當著寒若離的麵開心的寒暄,這也讓寒若離少了一些負擔,寒若離找個借口,就去找毒老了。

毒老見到寒若離,就像見到一隻吸食毒蟲一樣,抓著寒若離就不放開,說道:“上次你給我的血不對啊,為什麽一點毒性都沒有呢?你是不是給錯了”

寒若離絕對不會告訴毒老這個秘密,如果讓毒老知道,寒若離隻有舌尖的血帶毒,這老頭肯定讓寒若離張著嘴巴伸出舌頭,直到流出來一萬血的時候才肯罷休。寒若離訕笑著說道:“我的血已經解毒了,所以我現在也不是你做實驗的標本了。”

毒老也不滿意,對寒若離說道:“你小子一定有事瞞著我。”

寒若離說道:“我能瞞著你什麽?你要血我就給你了,現在我有事來求你,你幫不幫忙?”

毒老警覺的問道:“什麽忙?你先說。”

寒若離說道:“先不說,你先去吧上次我給你那個秘方的藥再做一份出來,就是除去傷痕的那個。”

老頭說道:“不去,你得答應再給我一碗血。”

寒若離一咬牙,說道:“行,我再給你一碗,就當無償獻血了,你得先給我做那種藥。”

“這個簡單!”毒老除去找了毒靈草,又抓了眼鏡蛇,潛入地窖裏麵,沒多久就拿著一份配好的藥出來了,遞給寒若離說道:“我做好了,開始放血吧。”

寒若離伸出手挽,去醫院抽血是抽指尖的,這老頭要血是直接劃開動脈,毒老眼裏閃著貪婪的光芒,寒若離一轉頭,看到毒老正在用一個盆接著,嚇的寒若離急忙收回胳膊,問道:“老頭,這是你家的飯碗麽?”

毒老“嘿嘿”的笑道,“雖然是大了一點,但是這畢竟是個飯碗。”

寒若離用手比量了一下那個碗口,他奶奶的,這個碗口竟然比自己的臉都大,寒若離怒了,“老頭你黑窩,這他娘的怎麽能算是碗呢?這明明就是個盆。”

毒老說道:“我就用正吃飯。”

寒若離說道:“好!你要是能吃下這麽一大碗白飯,我就認了。”

毒老把寒若離的血液當做真品,把碗交給寒若離說道:“去!盛飯去,老頭我就用這個吃飯。”

寒若離不懷好意的問道:“要配菜麽?吃點雞腿?在來點酒?”

毒老眼睛一瞪,“你當我傻啊?吃了雞腿喝了酒,當然就吃不下這麽一碗飯了,什麽都不要,隻要一大碗白飯。”

寒若離端著碗出去,說道:“好!你等著”

一個人到了廚房,在飯桶內挖了一堆白米飯,放在那個超級大碗裏麵,不斷的用鏟子往下壓,明明盛滿了,寒若離還是不停的往下按,覺得手按的不夠過癮,在飯碗上麵放了一塊板,腳在上麵亂踩,就這樣,一碗飯是盛滿了。把碗倒過來,裏麵的飯都不會掉下來……

毒老對毒可是很喜歡的,別說吃一碗飯,就是更多的代價也願意付出,當寒若離拿著一碗飯回來的時候,毒老已經準備好一副筷子,在那裏等著了,寒若離重重的把飯碗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吃吧,吃完了我就放血,你要吃吃不了,就是你這老頭不誠實,我也就不誠實,不會給你放血!對了,先把你剛剛調配好的藥給我。”

毒老拿過飯碗,坐在桌邊,右手的筷子插在裏麵,說道:“不過是一碗飯……”當毒老的筷子插在飯上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這還是一碗飯麽?毒老用筷子尖扒拉了一下,米粒竟然都沒有動一下,“小子你這是一碗飯麽?”

寒若離說道:“就是一碗,你看著飯出來了麽?還是在碗裏麵吧,我送你一碗血,絕對不會有任何空隙的。”

毒老知道寒若離故意消遣他,可是他也沒辦法,隻能大口的吃起來,米飯本來是很軟的,可是這一碗飯,都快被寒若離壓成米餅了。

毒老把飯扣過來,用力的敲著碗底,一坨米飯就這麽掉了下來,掉下來之後都保持這碗的形狀,毒老幹脆拿著那一坨飯吃起來。

寒若離在毒老的房間內找到酒,美滋滋的端著酒杯在毒老對麵喝著,一邊喝一邊得意的說道:“好酒!好酒!老頭你喝點不?”

毒老憤怒的說道:“不喝!”說完狠狠的咬了一口大飯坨,嘴裏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可見這晚飯被寒若離壓的有多麽實在。

寒若離用鼻子吻了一下,說道:“這是陳釀最少五十年的竹葉青,老頭子我今天可真有口福了。”

毒老一把搶過酒壇子。寒若離問道:“嫉妒了?想喝點?來我給你倒點。”

毒老說道:“不喝,不喝我也不給你喝。”

寒若離伸個懶腰,說道:“不喝就不喝……誒呀!你這裏怎麽會有肉幹呢?你知道我最喜歡吃肉幹了。”說完,就把毒老牆上掛著肉幹拿下來,大口的吃起來,說道:“好吃,老頭你手藝不錯,我喜歡,來點不?很下飯的。”

毒老把頭轉到一邊,啃著那一坨大米飯,那麽多的飯,就算是一個壯小夥,也不一定吃的完,何況一個老頭子呢?毒老吃了有一會,終於放棄了,把大米飯坨放在桌麵上,“不吃了!大不了我給你換一個小一點的碗,準備放血。”

“等等!”寒若離壞笑著說道:“這個不著急,我有個問題想請假你一下。”

毒老口氣不善,“說!”

寒若離問道:“那天我看到了一個人,別人叫他五毒童子,這五毒童子可真了不得……”

“有什麽了不得的?”毒老顯然對這個五毒童子不服氣,“一個小孩子而已。”

寒若離說道:“這個小孩子可了不得,你知道麽?五毒童子看到死人,就知道中了什麽毒。”

毒老說道:“這算什麽?每一種毒都有特別的中毒跡象,隻要有足夠的經驗,都能看的出來。”

“真的?”寒若離問道:“如果死了很多年的人呢?還能分辨的出來是中的什麽毒而死的?”

“那是自然的!”毒老摸著額頭說道:“小夥子我不是和你吹,隻要是任何一個被毒死的人,被我看到了,我就能知道他是被什麽毒毒死的,唐門可是用毒門派,天底下沒有什麽毒是我們不知道的,更沒有什麽毒是我不知道的。”

寒若離換了一副笑臉,說道:“老頭你真神了,但是我不相信,你要是能看出這個人是中什麽毒而死的,我就服氣了。”說完,寒若離把那個人骨頭拿出來放在桌麵上。

毒老眼睛忽然瞪的好大,過了半天,指著骨頭問道:“就這?你讓我看什麽?”

寒若離說道:“這個人是中毒死的,所以我來找你啊,讓你來看看,這是中的什麽毒,你都說你能看出來了,但是我不相信……”

“啊呸!”毒老罵道:“你小子給我下套是不是?你明明是有事求我,現在又說什麽考驗我,如意算盤全都讓你小子給算了是不?”

寒若離訕笑著說道:“毒老我知道你很厲害,又不是那種愛張揚的人,所以我隻能這麽辦,何況剛才你都說了,你要是看不出來,豈不是說大話了?”

毒老扒拉了一下桌麵的骨頭,說道:“你走吧,明天天黑之前我告訴你這人是中了什麽毒死的。

寒若離露出一臉壞笑,“多謝了,老頭!明天晚上我給你送好酒來,陳釀一百年的竹葉青。”

毒老說道:“你快點給我滾一邊去吧。”

寒若離灰溜溜的跑了,有毒老幫忙,可以查出這些人當年是中了什麽毒,這樣就可以找到當年下毒的人,下毒的這個人一定知道一些內幕。

現在胡三爺那條線已經斷了,寒若離隻能從這裏入手,揭開二十年前的秘密,‘九龍杯’和星月派的覆滅一定有很大的聯係,根據馬老頭和星公主所說的,星月派有一筆很大的財富,富可敵國,這一筆財富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而九龍杯的背後又有一筆財富,這兩筆財富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筆。

唐門內,淩千雪和唐紫煙像一對好姐妹的和平相處,這是寒若離最願意看到的,至於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是她們的事了,隻要表麵不吵不鬧過的去,就阿彌陀佛了。

寒若離在唐門內,明顯和淩千雪的親密動作少了很多,其實並不是在唐門內這樣,隻要當著唐紫煙的麵,寒若離都很少去擁抱淩千雪,甚至牽手都覺得有點不自然,當然,當著淩千雪的麵,寒若離也沒有和唐紫煙有什麽過多親密的動作。

唐門裏麵,毒老的那個山頭就是個禁地,從來沒有人趕靠近,整個山頭上都是毒蟲和毒物,自從唐門出現過內鬼之後,唐門的四個長老就不曾離開江州城,現在護法隻有一個,四個長老加一個護法幫著處理唐門的事物,他們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知道少女這個時候想的是什麽,在他們眼中,唐紫煙雖然是掌門,更是一個孩子,他們對唐紫煙的愛,就像是長輩對子女的愛一樣。

唐紫煙在正式場合,會擺出一副唐門掌門的架勢來,但是私下看到這些人,都稱呼他們叔叔阿姨的。

第二天傍晚,寒若離淩千雪他們一起吃過晚飯,就去找毒老了,走到房間門口,故意咳嗽兩聲,說道:“老頭,我來了。”

房間內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寒若離以為毒老在地窖裏麵,自己推開門走進去,房間內靜悄悄的,什麽都沒有,地窖的蓋子開著,寒若離也不著急,在房間內又把毒老的竹葉青給偷喝了一碗,對著地窖喊道:“老頭,再不出來竹葉青沒有了。”

地窖內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寒若離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毒老十分喜歡喝酒,就算毒老現在忙不過來,他也不會一聲不吭的。

想到這,寒若離縱身跳下地窖,看到毒老趴在桌麵上,瞳孔已經渙散。

寒若離心都涼了,跑下山頭找到唐紫煙,唐紫煙正在和西長老在一起,寒若離氣喘籲籲的說道:“毒老死了——”

唐紫煙和西長老同時站起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毒老在唐門的身份甚至超過了四個長老,這樣的人死了,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