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鐵皮人並不認識寒若離,也沒有見過寒若離,人的相貌不好形容,但是這‘驚鴻’他們可都認識,這是魔教長老兼護法劍無塵曾經的兵器,上官嫣然也八爺都說了,現在這武器在寒若離的身上,隻要拿著這個武器的,就肯定是寒若離。所以,陸川說什麽,他們兩個根本不聽,隻當耳邊風。

兩個鐵皮人對視一樣,第一個鐵皮人說道:“劍不會錯,就是這個,我認得。”

“那還等什麽?小姐說隻要不是死人就行,抓走再說!”

陸川發現自己說再多都沒用,縱身一躍,試圖跳上二樓在逃跑,沒想到自己剛剛跳起來,鐵皮人左手的鉤子深深的勾進了他的腿裏麵,硬生生的把他拉下來,痛的陸川呲牙咧嘴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另外一個鐵皮人用右手的劍點了陸川的穴道,兩個人像是完成了意見多大的事一樣,興高采烈的把陸川打包帶走了。

陸川這麽鬱悶啊,好不容易得手了,竟然被人當成是寒若離給抓了,他們口中的小姐,一定就是上官嫣然了,上官嫣然有找寒若離的理由,而且很多。

寒若離醉的很厲害,從未有過的大醉,瀟湘坐在床邊,看著這個沉睡中的男人,他在這個時候,嘴裏還是會念著千雪這個名字,女人的高傲刺激了瀟湘,瀟湘從來不承認自己長得不漂亮,沒錯!瀟湘是美女,是十三名妓中的才女加絕色美女,但是在寒若離眼裏,竟然沒有她的一點影子。

百花散的迷香逐漸過了效果,客棧的一樓傳來了吵雜的聲音,客棧老板在哭,大胡子在尋找屍體中有沒有寒若離的屍體,鏢局的人去而複返,王鏢頭和馮鏢師都死了,他們是來收屍的,也沒有再找大胡子的等人的麻煩,官兵來了,發現客棧死人很多,卻沒有寒若離,誰也想不到,此時寒若離正在客棧二樓睡的正香,做一個美妙的夢境,淩千雪一身白衣,腰間掛著玉佩帶著長長的流蘇,冰雪一樣潔白的皮膚仿佛會滲出水來,銀絲一般的長發,隨風飛舞……

寒若離伸手去觸摸,指間傳來了她的體溫,一縷清香飄進了鼻子中,夢境……頃刻破滅。寒若離醒過來,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瀟湘也在身邊,她也是一絲不掛的躺在這裏,寒若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手還在觸摸著瀟湘的腰,夢中,他是在抱淩千雪的……

拿開手,寒若離坐起來,靠在床頭忽然很想抽根煙,可是這是一種奢望,時能看著窗外泛白的天空,說道:“我把你當成她了。”

瀟湘淚流滿麵,想不到自己都這樣了,寒若離還是對她沒有什麽興趣,如果現在淩千雪還是幽州城傲劍山莊的淩千雪,寒若離絕對不會放棄這麽一個美人的,更何況是個處.女呢。但是此刻,寒若離的心裏隻有淩千雪一個人。

瀟湘用著哽咽的聲音問道:“為什麽你要醒來?”

“因為你身上的體香和她不同。”寒若離走下床,背對著瀟湘穿上衣服,把瀟湘的衣服放在床頭,說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小心。”

瀟湘從床上起來,在後麵抱住寒若離,她哭的很委屈,卻又不知道為什麽哭,寒若離愛淩千雪和自己也沒什麽關係,幹嘛自己在這哭的像個淚人一樣呢?是委屈?是羨慕?還是覺得得不到有一些惋惜?瀟湘也分不清為什麽。

寒若離分開瀟湘的手,頭也不回往向門口走去,瀟湘在身後說道:“現在樓下什麽人都有,你出去是等於送死。”

寒若離聽瀟湘把話說完,沒有任何反應的打開門,瀟湘突然從再一次來到寒若離身邊,在寒若離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點了他的穴道,寒若離身體向後傾斜,倒在了瀟湘的懷裏,瀟湘關上門,生氣的說道:“你不愛惜自己,我做不到。我還沒有得到你呢,你不能就這麽被他們殺了。”

寒若離心裏苦笑,真是女權皇朝,什麽樣的女人都有。日上三竿,寒若離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瀟湘正坐在桌邊吃東西,看到寒若離爬起來了,說道:“過來一起吃吧。”

這句話說的十分自然,竟然把早上那些事忘記的幹幹淨淨,就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寒若離見瀟湘這麽淡然,自己也笑了,至少兩個人見麵氣憤不會太尷尬,爬起來坐在桌邊,抓起桌麵上的一根雞翅,塞在嘴裏,用著含糊不清的口語說道:“你想餓死我麽?我看你吃我都流口水了。”

瀟湘得意的說道:“那是你自己活該。”

寒若離不說話了,酒足飯飽之後才離開房間,看到一樓的狼藉已經被打掃幹淨,店小二看到寒若離向看到煞星一樣,張大嘴卻不敢喊叫。

寒若離微微一笑,丟下一些碎銀子,和瀟湘一起走出客棧,出了客棧才知道,大胡子他們已經走了,客棧的夥計把瀟湘的馬遷過來,恭敬的說道:“姑娘,這是您的馬。”

瀟湘對寒若離說道:“你呢?馬在哪裏?”

“沒有!”寒若離說的十分幹脆,“我跟著傭兵團一起來的,現在大胡子傭兵團的人都走了,我也就沒辦法了。”

瀟湘伸出手,說道:“上來吧,帶你一程。”

寒若離身上的錢就那麽一點,想買一匹馬是不夠了,大白天的又不能去偷,隻好騎上馬坐在瀟湘身後,拉過韁繩,卻不小心觸碰到瀟湘胸前的雙峰,瀟湘臉一紅,用一聲“駕”將尷尬一帶而過。

瀟湘身上有錢,至少買十匹馬也不成問題,但是她卻不想給寒若離買,兩人騎一匹馬速度行走的速度肯定很慢,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又會很多,至少可以培養一下感情,既然絕美的容顏無法吸引寒若離,瀟湘打算用第二種方式“日久生情”。

悲劇的陸川被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當醒來的時候,發現這裏是一個很好的房間,腿上的傷也被包紮好了。

門外傳來輕盈的步伐,憑借自己多年偷到經驗,陸川知道走進來的是個女人,而且不會武功的女人,沒錯!走進來的是一個侍女,侍女端著食物放在桌麵上,看了一眼陸川,歎口氣。

門外傳來鐵皮人的聲音,問道:“他醒了沒有?”

侍女說道:“還沒有!”

另外一個鐵皮人說道:“真他娘的窩囊,大小姐不是說活的就行麽?為什麽咱倆這麽倒黴呢?”

“你還說!”鐵皮人甲說道:“小姐的意思是找到寒若離,隻要是活的就好,本來寒若離好好的,身體倍棒,卻讓你鉤傷了。”

鐵皮人乙很不服的說道:“當時你也說動手了,我才動手的。你說八爺接到飛鴿傳書,知道咱倆傷了寒若離,他那麽憤怒是不是害怕小姐知道?”

“八爺和小姐在一起,八爺知道寒若離被咱倆弄傷了,小姐肯定也知道了,你也看到八爺傳回來的信了,八爺讓咱們伺候好這個祖宗,隻有這個祖宗才能在小姐麵前幫咱們求情了。”

鐵皮人乙說道:“寒若離被咱倆弄傷了,他肯定懷恨在心,怎麽還能幫著咱們說情呢?”

鐵皮人甲自作聰明的說道:“所以我讓你陪我在這跪著,到後寒公子醒來被咱們倆的誠意感動了,會幫咱們說說情的。”

“太衝動了!太衝動了,當時要是用我的手去抓就好了。”

“你應該說,當年被人砍斷的是另外一隻手就好了……”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陸川已經聽的清清楚楚,看到‘驚鴻’放在自己床邊,心裏還是有幾分得意的,侍女正要走呢,忽然看到陸川睜開了眼睛,急忙說道:“他醒來了!他醒來了。”

這兩個人一聽,急忙闖進來,跪在地上就磕頭,說道:“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不小心傷了寒公子,還請寒公子原諒,我們用了最好的藥和最好的郎中,希望寒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請客方式有問題,我們有罪!我們該死,我們求寒公子……”這兩個家夥說的速度一樣,詞語一樣,就連表情都一樣,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隻是他們倆這語速、語氣還有動作的一致,證明了這兩個可憐的家夥一定是練了好一陣,肯定彩排過。

陸川心想:這些人把自己當成寒若離了,要是等什麽八爺或者小姐回來,肯定會發現自己是個冒牌的,此時最好的開溜,拿著‘驚鴻’找到白媚兒就算交差了。

咳嗽一聲說道:“你們兩個起來吧,其實我和你們家小姐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

“大水衝了龍王廟,真是不打不相識啊!”鐵皮人甲覺得這麽說還不夠,對鐵皮人乙說道:“寒公子現在需要細心照料,快去讓更多的侍女過來,一定要伺候好寒公子。”

陸川知道,人多了,想跑就更沒機會了,急忙說道:“你們太客氣了,我會在小姐麵前幫你們說點好話的,隻是我這個人喜歡清淨,現在又有點餓了,能不能找點吃的?”

“馬上來!”鐵皮人甲對鐵皮人乙說道:“我去拿酒肉,你在這裏陪著寒公子。”說完就出門了,一點都不想是半個身體用鐵打造的。

八爺的回信上說道:一定不能讓寒若離走了,所以鐵皮人乙也想好了,絕對不能離開寒若離半步,隻是現在的這個寒若離是陸川冒充的。

陸川對鐵皮人乙說道:“對了,我還想要一壺好酒。”

鐵皮人乙說道:“那家夥不會忘記的,寒公子你放心好了,你腿上的傷不要緊吧?”

陸川動了一下,急忙誇張的呲牙咧嘴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好痛,要換藥了吧。你幫我去找郎中吧”

鐵皮人乙大聲喊道:“郎中進來換藥。”

門外走進來四五個老頭子,全都是郎中,進來之後把脈的把脈,調藥的調藥,讓陸川更加沒機會逃走了。

這時候鐵皮人甲回來了,身後跟著十幾個侍女,一個人手裏托著兩盤菜,鐵皮人甲興奮的說道:“八爺的飛鴿傳書又到了,寒公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小姐了。”

陸川嘴巴裂的好大好大,哭笑不得的問道:“小姐什麽時候到?”

鐵皮人甲說道:“大約幾個時辰,小姐放棄坐車,而是騎馬奔回來的,天黑之前就能到了,小姐還特意囑咐我們,一定要照顧好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