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上好的酒。碗,是最大的碗。倒酒的是大胡子團長。喝酒的是麵容冷峻的寒若離。
這碗酒還在桌麵放著,大胡子站子站在一邊,說道:“兄弟,酒倒滿了。”
“我看到了。”寒若離話中沒有任何語氣,每當這個時候,就是他憤怒的時候,大胡子卻並不知道。
寒若離端起酒,看了一眼王鏢頭和馮鏢師,問道:“你們看到了麽?”
“什麽?”王鏢頭不知道寒若離是什麽意思。
寒若離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這碗酒是大胡子給我倒的。”
沒有人知道寒若離為什麽會在此時問這麽白癡的問題,長眼睛的人都看到了這碗酒是大胡子倒的,大胡子給寒若離倒的。
寒若離把酒送到自己嘴邊,張開嘴大口的喝下去,喉嚨一起一伏,做著吞咽的動作。喝完這一碗酒,寒若離說道:“大胡子,你給我倒了一碗酒,你看得起我這個朋友,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懂麽?”
大胡子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寒若離放下碗,突然從桌麵的劍鞘中拔出‘驚鴻’,在別人還沒看清楚寒若離是怎麽殺人的時候,馮鏢師的人倒下了下去,而寒若離回到了桌邊,正在自己抱著酒壇子倒酒。
馮鏢師倒下去了,他的手筋腳筋都斷了,腹部被劃開,喉嚨也被劃開,他死了!和郭福全一樣,的死法,隻是他少受了很多折磨。
王鏢頭本能的後退兩步,指著寒若離,聲音都顫抖了,“你……你……你殺了馮鏢師?”
寒若離說道:“他殺了我兄弟,我沒有讓你們威遠鏢局死光光就不錯了。”
“你……你到底是誰?”王鏢頭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高手見多了,但是還真沒有見過出手這麽快的。
寒若離不說話,拿過另外一個碗,給大胡子也倒了一碗酒,說道:“幹!”
大胡子沒想到寒若離竟然把自己當成朋友,激動的雙手發抖,用顫抖的手端起來酒,送到嘴邊一口喝下去。
王鏢頭的手一揮,客棧外麵進來一群人,在外麵的外麵,裏三圈外三圈的人把客棧圍住,王鏢頭故作鎮定的說道:“小子,我帶了幾百人來,就算你長翅膀,今天也逃不走。”
大胡子放下碗拔出刀,大聲說道:“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姓誰名誰,我也知道你不願意透漏,大胡子不管你是什麽人,今天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怕死我就不是純爺們,威遠鏢局欺人太甚,我大胡子今天和你們拚了。”
王鏢頭身邊的一個人提著劍上來就刺殺大胡子,寒若離全身的氣功凝結在右手上,手中的碗像暗器一樣飛出去,打在了那人胸口,那人被一個碗打的後退了好幾步。
大胡子也幸免一死,寒若離說道:“大胡子你都不知道我叫什麽呢,就這麽死在這群狗雜種的手裏,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大胡子說道:“兄弟你不願意告訴我姓名,你也是大胡子的兄弟。”
寒若離說道:“是兄弟就要以誠相待,記住了,我叫寒若離。”
“寒若離——”王鏢頭後退了幾步,問道:“你……你就是含若了?和白發女妖通.奸的寒若離?”
“操.你.媽個逼。”別人罵自己不要緊,但是不能罵淩千雪,寒若離把淩千雪看的最重,王鏢頭竟然能用‘通.奸’來形容他和淩千雪之間的關係。這已經觸犯了寒若離的容忍的底線,寒若離再忍下去就真的是個王八了,抓起‘驚鴻’。直奔王鏢頭的喉嚨刺過去。
王鏢頭沒有馮鏢頭那麽菜鳥,揮著劍擋在自己麵前,身體向後閃過去,並且大聲喊道:“衝!衝!殺了這個人,他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拐賣了九公主殺了他,重重有賞。”
這些鏢局的人沒有誰可以真正近身,寒若離手中的‘驚鴻’雖然很短,但是劍氣傷人於無形,轉眼間就有幾個人慘死在劍下,每當憤怒的時候,寒若離隱藏的血腥本性就會顯露出來,嗜血如狂,殺人不眨眼。
寒若離的目標隻是王鏢頭,他要殺了這個王鏢頭,他要讓王鏢頭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淩千雪在寒若離心中,是一個女神,不可褻瀆的。
當寒若離劍下死到第九個人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寒若離麵前,擋住了王鏢頭,接了寒若離十幾招,兩個人都停下來,這個人問道:“你是寒若離?”
寒若離說道:“滾開!我現在不想殺你。”
“但是我想殺你!”說著,這個人再一次出手了,劍法淩厲,速度又快,但是麵對寒若離,再快的劍法都沒有用,寒若離會拆招,各種招式全都破解,這個人也高估了自己劍術。
王鏢頭對鏢局的幾個高手說道:“咱們一起上,殺了含若了可是重重有賞的。”
大胡子喊道:“兄弟們,寒公子當咱們是朋友,為朋友拔刀,死也了光榮。”說著,大胡子傭兵團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略質兵器,和衝了出去。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花香,一個女人出現在客棧的二樓,她手中的花瓣揚下去,空氣中就充滿了這種花瓣的香味。
和寒若離打鬥的那個人嗅到這種香氣,捂著鼻子衝出客棧,王鏢頭嗅到了花香,感覺眼前出現了很多幻影,大胡子等人已經倒下去了,武功差的全都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寒若離想要做一件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王鏢頭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了,寒若離的劍從他的胸口刺進去,在背後露出帶血的劍尖,這一刻,寒若離才從狂亂中恢複神智。
二樓的女子發現寒若離神誌清晰,並沒有中毒的跡象,露出甜美的笑容。
寒若離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回到桌邊收起‘驚鴻’,自己抱起酒壇子,上好的酒水往自己的嘴裏倒,但是大部分酒順著脖子流淌下去,全都浪費了。
酒壇子空了,寒若離感覺自己清醒了好多,樓上的女子也走下來,來到寒若離身後,寒若離頭也不回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女子說道:“我自己讓我自己來的,你不歡迎麽?”
寒若離沒有正麵回答,問道:“他們要睡多久?”
“幾個時辰吧,天亮了就都會醒了。”
寒若離說道:“我不喜歡別人跟著我。”
女子說道:“我真的不是在跟著你,隻是路過而已,你幹什麽自作多情說我跟著你呢?你能去江州,我就不能麽?”
寒若離這一路確實是知道陸川在跟著自己,並沒有感覺到這個女子的氣息,女子見寒若離不說話,感覺自己說的好像有點過分了,小聲說道:“人家真沒有跟著你,是婉婷姐讓我去江州城給唐門唐紫煙送一封信。寒若離,那個淩千雪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壞話呢?”
寒若離簡單的說道:“最愛的人!”
瀟湘不說話了,這個理由足夠了,能有一個這麽深愛自己的男人,淩千雪一定很幸福。寒若離自己走到櫃台裏麵,又抱了一壇酒出來,自斟自飲,完全不顧身邊的瀟湘。
瀟湘一直看著寒若離,從清醒變成宿醉,最後呼呼大睡。拖著寒若離上了二樓,自己燒開水為寒若離擦身子,希望他睡的可以舒服一點。
寒若離醉了!醉的很厲害,以至於不省人事了。瀟湘忘記了‘驚鴻’還在一樓的桌子上,當他想起來的時候,‘驚鴻’已經不見了,桌麵上留了一張字條。瀟湘拿起來字條,看了一眼,長出一口氣。
陸川坐在客棧外麵的台階上,哈哈大笑,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能從寒若離的手裏偷出來‘驚鴻’,真是比登天還費勁,如果不是寒若離喝醉了,他又怎麽能有這次機會呢?
越想越開心,開心的隻想跳。
得意忘形就是用來形容陸川的,興奮之餘,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群人包圍了。
兩個銅皮鐵臉的家夥出現在陸川麵前。陸川回過神來,嚇了一大跳,什麽時候這兩個怪物來的,他竟然沒有察覺。
陸川很清楚這兩個怪物的來曆,他們其中的一個是左半邊身軀都鐵打的,另外一個右半邊是鐵打的,這兩個人正是明月教的鐵皮人。
任何人遇見這兩個家夥都不會跟開心,陸川的笑容已經凝固了,問道:“你……你們……要幹什麽?”
兩個鐵皮人對視了一眼,第一個問道:“他就是吧。”
第二個說道:“好像是,憑借他手中的兵器來判斷,他應該就是小姐要找的人。”
“先帶回去再說!”說著,鐵皮人一掌打過來。
“等等!”陸川急忙跳起來,躲過這一掌,說道:“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寒若離,這‘驚鴻’不是我的……是我剛剛偷……”心裏這個鬱悶啊,他真不知道自己偷到了‘驚鴻’究竟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
(今天更新的有點晚了,這幾天忙著回家準備呢。希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