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她的反抗格外慍怒,手掐住她的下顎。

他眉眼陰狠:“鬱櫻櫻,你在小產前,就應該料到過今天這一幕!”

鬱櫻櫻疼得臉色發白,根本沒有辦法回應什麽,她握緊的手被男人死死抓住,鎖鏈叮叮當當,在她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我要孩子,你就得給我生出來。”

男人的聲持續,這動作帶著懲罰性的意味,令鬱櫻櫻惶恐驚懼,使勁渾身解數,卻也無法扭轉半分。

鬱櫻櫻的叫喊淒厲,從二樓直接傳揚至樓下,落入所有傭人的耳畔,聲音無助且惶恐,叫人心生不忍。

可,沒有人敢上去打攪,更無人前去阻攔。

直到……這聲音消退,漸漸沒了聲息。

臥室中。

男人眯起眼眸,如淵陰冷的視線自地上這道纖細的身影上掃過,確定她昏迷後,便伸手,將她抱起,慢慢放回在床中間。

這一過程中,安靜無聲。

他坐在床側,盯著她的臉,半晌後,伸手,自她的側頰上輕輕撫過。

下一刻,男人忽然俯身而下,咬出一圈牙印,汩汩冒出血珠,他嚐到了血腥味,這才鬆了口。

他盯著自己的戰利品,冷嗤:“我想做的事情,還沒人能阻止。”

包括,他要的這個孩子。

鬱櫻櫻不生,他就硬要她生。

就這樣,將她關起來,鎖住,從今天開始,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懷孕,除此別無其他。

男人坐在床側,靜靜地,就這麽盯著她,他似乎不忙了,閑得很,看見她鎖骨上的牙印圈圈上冒出許多血珠,愈來愈多的架勢,於是揚聲:“來人。”

傭人戰戰兢兢,是在畏懼這位身份顯赫的男人,垂眸輕聲:“穆先生。”

“弄盆水來。”

傭人不敢多問:“是。”

很快,穆南祁手中多了一小盆水。

他抬手,將這盆水全部潑到鬱櫻櫻臉上!

“穆……”傭人嚇了一跳,欲上前勸阻,“鬱小姐剛剛小產,不能受涼的。”

穆南祁冷眼掃過,傭人嚇得後退,不敢發聲。

水流淌落,滑過她的脖頸,掃過精致好看的鎖骨,將這血珠衝散,剩下這個醒目的牙印。

“咳咳咳……”

鬱櫻櫻也從這刺激之中再次蘇醒,隨之而來,是身體上四處的疼痛,以及被水流灌入口鼻後的窒息,她捂著嘴,劇烈咳嗽。

未等她緩和過來,男人的陰影籠罩而下。

他道:“醒了?”

鬱櫻櫻對他的聲音已經產生下意識畏懼,登時雙手一抖,瞳孔微縮,後退著。

但她一動,身上割裂般的疼痛,與腳踝上的鐐銬便提醒著她,無法躲避,無處躲藏。

“不……不要過來。”

鬱櫻櫻出聲,已是暗啞。

方才叫喊的聲太過,令她連喉間都是劇烈的痛楚,發聲艱難。

穆南祁朝著她伸手,做了與之前一樣的動作:“這一次,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抓?”

一句話,讓鬱櫻櫻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似乎想起剛才的昏迷前的情緒,臉色蒼白,周身打顫。

那些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屈辱的行徑,讓她對這疼痛無法遺忘,她甚至忘記了去仇恨他,擺在第一位的,就是恐懼。

“我不做什麽,你過來就行,”他補充,“我數到三。”

“三。”他慢條斯理。

“二。”他語氣加重。

“不要,不要數。”

鬱櫻櫻畏懼不安,怕他喜怒無常,會再次做出那些瘋狂的舉動,她咬著唇,顫抖著,嬌小的身子忍著這些疼痛,慢慢朝著他的方向移動。

最後,她成功在床側,男人所站著的這一側,停下。

“很好。”他開口。

穆南祁朝她伸手。

一個十分簡單的動作,卻令鬱櫻櫻忽然躲閃,她瞪大眼,後退,似乎生怕他會觸到她:“你,你說過不做什麽的。”

她的畏懼落入男人眼中,讓他嗤笑。

緊接著,穆南祁伸手,在她還未退後之時,雙手捧了她,打橫抱起。

鬱櫻櫻下意識抬起手,揪住他的頭發。

“鬆開。”他低聲。

沉冷的聲加重,似帶著不悅,隱隱之間怒氣縈繞。

一瞬,鬱櫻櫻抖著手,慢慢鬆開。

男人見她難得地聽話,忽然滿意,這樣的鬱櫻櫻,沒有往常刺人一般的冷氣,似乎順從了許多。

不管是她自願,還是畏懼。

都不重要。

穆南祁微低了頭,在她鎖骨上舔去那些再次冒出的血珠,吩咐一旁的傭人:“把被子換了。”

“是。”

於是,傭人們動作迅速,上前來,將剛才被他潑濕的床單悉數換下。

前後左右不過五分鍾。

傭人們做完這些,便立即後撤,關上門。

在此之前,穆南祁一直抱著她,她身上也濕淋淋的,但他仿佛並不嫌棄,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他將她重新放在**,隨手拎了一側的浴袍,替她將身上這些殘留的水珠擦拭幹淨。

鬱櫻櫻怕他,不管他做什麽,她都垂著眸,摸著自己的指尖的手都開始打顫,無法克製。

“櫻櫻。”

穆南祁好像心情極好,都不生氣了,他低聲:“你這樣很好。”

他又將她的頭發擦幹,像是忽然想起什麽,道:“傭人剛才說,你不能著涼。”

鬱櫻櫻的手劇烈一抖,呼吸漸漸加重。

男人在她跟前所有的舉動,都像是溫柔至極的,甚至他將剛才潑她的那些水珠,一點點擦幹,聲音磁性,並無任何戾氣。

就好像,昏迷前的那場瘋狂,是她的夢。

而鬱櫻櫻無比地清楚,那不是夢。

正是如此,她才更為畏懼,更為不安,心髒跳動加速,叫她無法呼吸。

沒有人能明白她的感受。

鬱櫻櫻咬緊牙,一聲不吭,她抖著想要後退,穆南祁便抓住她的手往前拉,他道:“你看,你也發現了吧,我給你裝上了鈴鐺。”

他拍了拍她的腳踝,動作很輕,但鈴鐺聲叮叮當當,嘈雜的很。

男人似乎很滿意,陰冷著聲:“以後你再給我耍什麽花樣,我都能知道。”

丟下這句話,穆南祁自床側站起身來。

在這過程中,鬱櫻櫻的精神不太好,他的一舉一動,都令她下意識躲避,所以,見他一起身,她便後縮著手,藏著。

他又喊:“櫻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