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光膀子的季時風,路辭美美做了個春夢,醒來後身體很疲憊,但精神很充實。

路辭眼神迷離,對著天花板回味了半晌,簡直對這個美夢流連忘返了。

夢裏,他成了肌肉分明的186大**,季時風就是個176.4的瘦弱小雞崽,又白又瘦。

186的路辭把176.4的季時風按牆上一通狂親,先嘬嘬季時風臉蛋,又嘬嘬季時風下巴,最後還嘬嘬季時風喉結。

季時風身上有清新的橘子洗衣液味道,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道,迷死他了。

路辭雙腿夾著棉被,在**翻滾了幾圈,然後掖著髒了的**鬼鬼祟祟去廁所搓。

搓著搓著又有點發愁,談戀愛好是好,就是有點費手。

大清早的洗**真他媽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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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門口,路辭一見季時風就臉紅,害臊地問:“季時風,你昨晚做了什麽夢啊?”

季時風給他紮小辮,邊纏皮筋邊說:“忘了。”

“夢怎麽能忘呢,”路辭撇撇嘴,暗示道,“那我提醒提醒你,日有所思,夜就有所夢,你白天想著誰,你夢裏就能見到誰。”

“嗯,你這麽一提醒,”季時風給他別上個發卡,“想起來了。”

路辭眨巴眼,催促道:“什麽什麽,那你夢到什麽了,不會是夢到我——”

“夢到人民幣了。”季時風說。

“……”路辭憤恨道,“你庸俗!你就鑽錢眼子裏吧你!你就不能夢見點兒高雅的嗎!”

季時風戳了戳他臉蛋,挑眉道:“那高雅的路大富先生,你夢見什麽了?”

“你管呢,反正特高雅!”路辭沒好氣地拍掉季時風戳他臉的手,來氣得很。

光他一個人夢見季時風,季時風卻不夢見他,怎麽想都是他吃虧了呀!

“到底夢見什麽了,”季時風微微眯起眼,衝他笑得又痞又壞,微微俯下身,在路辭耳邊輕聲說,“路大富,你不會是夢見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了吧?”

路辭心髒重重一跳,慌裏慌張地扭開頭,轉念一想不對啊,他都和季時風談戀愛了,做點兒少兒不宜的夢怎麽了?

把季時風按在牆上用嘴嘬,天經地義啊!

於是路辭又把腦袋轉回來,胸脯一挺,理直氣壯道:“對啊,少兒不宜啊,怎麽了!”

季時風眼底閃過不明顯的笑意,上下打量路辭兩眼,眉梢輕挑,聲音又低又沉:“路大富,十八歲了,成人了。”

路辭心怦怦跳,季時風是在暗示什麽嗎?這還是在校門口呢,影響多不好啊,要不現在去後門小巷子?

季時風低聲道:“是不是?”

路辭十根手指頭快絞成麻花了,紅著臉“嗯”了一聲。

十八歲了,能嘬了,季時風這麽帥,他媽的,好想嘬他啊!

下一秒,季時風“哧”了一聲:“毛長齊了嗎,就想少兒不宜,真有你的。”

說完,他背著包,邁開腿揚長而去。

路辭在原地愣了兩秒,頓時火冒三丈,追上去吼道:“你才毛沒長齊!老子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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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學校往坡上走,路辭瞅見前邊人流裏有大雄和小敏。

倆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距離從一米縮短成半米,然後手臂貼著手臂靠在了一起。

小敏竟然還把手插在了大雄兜裏!

路辭看得目瞪口呆,這倆人真大膽,真幸福。

他瞥了季時風一眼,季時風雙手插著口袋,單肩背著包,特別酷。

路辭搓搓手,唉,好想感受愛情的甜蜜啊。

“季時風,”路辭瞄季時風的外套口袋,恨不能整個人往裏鑽,“你手涼不涼啊?”

季時風目不斜視:“不涼。”

路辭循循善誘:“那你手不涼,是因為你手插兜了嗎?”

季時風說:“不知道。”

“……這咋還能不知道呢,”路辭沒滋沒味地砸吧砸吧嘴,暗示道,“季時風,我手好冷,冰冰涼的。”

季時風終於轉頭看了路辭一眼:“插兜。”

路辭睜著眼說瞎話:“我沒兜啊!”

季時風無語了,羽絨服上兩個明晃晃的大口袋,這他媽也叫沒兜?倒黴孩子又想哪一出了?

“這不是兜是什麽?”

路辭反應特別快,迅速從挎包裏抽出一瓶水,又抽出他的三層文具盒,一邊口袋裏插一個:“現在沒兜了。”

季時風又好氣又好笑:“傻逼。”

“季時風,”路辭睜大眼,垂著嘴角裝可憐,衝季時風顫顫巍巍地抬起一隻手,“我手冷死了,怎麽辦啊?”

季時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手拿過來。”

“來了!”路辭歡天喜地地把手伸到季時風麵前,季時風牽住了他的手腕。

路辭臉蛋紅撲撲的,別人是不羨鴛鴦不羨仙,他是不羨大雄和小敏。

大雄和小敏算啥呀,他也要感受愛情的甜蜜嘍!

緊接著,季時風牽著路辭的手腕,把他的手往上舉,然後塞進了路辭自己的衣領裏。

“嘶——”路辭脖子冷不防一冰,凍得倒吸一口涼氣,“季時風你他媽!”

季時風憋著笑,麵上還是毫無表情:“冷就揣脖子裏捂捂。”

“我現在手不冷,我心冷!”路辭氣得咬牙切齒,在季時風鞋上重重踩了一腳,“我單身了!你也單著吧你!”

季時風皺眉,路辭立刻慫了,撒開腳丫子就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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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單身不到十分鍾,季時風給了路辭一個保溫杯,裏麵是他自己熬的銀耳羹,路辭高興壞了,又重浸愛河了。

等中午吃完午飯,路辭蔫兒吧唧地趴在桌上犯困,做春夢吧好是好,就是身體吃不太消。

怪不得老祖宗說“一滴精,十滴血”,那他可是為季時風流太多血了。

路辭自我感動還不夠,還要去騷擾看書的季時風,扭頭說:“季時風,我為你付出太多了。”

季時風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嗯。”

路辭敲敲桌子:“你不想知道我都付出什麽了嗎?”

“沒興趣。”季時風淡淡道。

路辭朝他比了個中指:“行,就當老子血白流了。”

季時風眉頭一皺,立刻從書裏抬起頭:“流血?哪兒流血了?”

路辭瞅他這焦急的樣兒,一下心又軟了,季時風還是有那麽點關心他的。

“喏,”路辭伸出食指,在季時風麵前一晃而過,“這兒呢,流血了。”

季時風說:“我看看。”

“別看了,”路辭扭扭捏捏,“我怕你看了心疼。”

季時風指節扣了兩下桌麵,沉聲道:“路大富,伸手。”

“那你讓我準備下!”

路辭連忙轉身,用紅筆在自己指尖上畫了一道,想想覺得還不夠,又往上頭寫了個“血”字。

“你看吧。”路辭說。

“……腦殘。”季時風額角重重一條,把書卷成筒,在路辭腦袋上敲了一下。

路辭傻樂:“季時風,你是不是關心我啊?”

季時風麵無表情:“不是。”

路辭就和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說:“不過你關心我也是應該的,本來的事。”

季時風嗤笑:“少臭美。”

“反正你就是關心我,被我發現嘍!”路辭笑得合不攏嘴,趴桌子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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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了二十分鍾睜開眼,路辭身上披著季時風的外套,季時風人卻不在位置上。

路辭揉兩下眼睛,問前桌季時風去哪兒了,前桌說剛才看見他去樓下小超市,估計還沒上來。

小超市?好吃的他抽屜裏一大堆,季時風去小超市幹嘛呀,真能亂花錢。

路辭打開窗戶,趴在窗邊往下瞅。

沒一會兒,果然看到了剛從小超市出來的季時風,手裏還拎著個小塑料袋。

路辭托著腮幫子盯著往教學樓走的季時風,臉上帶著傻笑,肩上披著季時風的外套,心裏那叫一個甜滋滋。

季時風在走路,他就姓路,說明季時風就連行走都在想著他;

季時風踢開了一塊小石子,說明季時風想要掃清路障,快點回到班上見到他;

季時風鞋帶掉了沒綁,說明季時風根本顧不上別的了,一心隻想往回趕……

操!季時風怎麽蹲下係鞋帶了?!

路辭訕訕地想,鳥人就是鳥人,煩死了!

前桌打了個噴嚏:“小路,你開窗幹嘛,多冷啊,你別凍壞了。”

路辭吸了吸鼻涕,不忘炫耀:“不冷,我穿著兩件外套呢。”

前桌凍得直哆嗦,吼道:“我隻有一件啊!”

路辭“哎喲”一聲,太甜蜜了,把這茬給忘了。

他擔心前桌凍壞了,連忙合上窗戶,眼角餘光瞥見有個小姑娘攔住了季時風,遞給季時風一張粉紅色的紙。

路辭心裏有點小得意,季時風從來不收情書,現在有他了,季時風更不可能收了呀!

他正信心滿滿呢,下一秒就一個激靈——

操!季時風怎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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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和一陣龍卷風似的,從五樓轟隆隆刮到了一樓,撒開腿朝季時風猛衝過去,怒吼道:“季時風!”

快跑到季時風跟前時還絆了一跤,要不是季時風眼疾手快扶住他,差點兒就摔個狗吃屎。

“跑什麽?”季時風皺眉。

路辭氣壞了,季時風還敢對他擺臉色?

“你、你、你……”路辭氣喘籲籲,罵人都罵不利索。

季時風樂了:“你什麽?”

“等會兒,”路辭擺擺手,不行了,“讓我喘會兒。”

季時風搖搖頭,接著拿起筆,在那張粉色紙張上寫著什麽。

路辭“靠”了一聲,一把從季時風手裏奪過筆,義正言辭地說:“你這相當於重婚罪!”

小姑娘傻眼了:“重婚?”

季時風也愣了愣,幾秒後拎起紅紙擺到路辭眼前:“路大富,會認字嗎?”

路辭冷冷一笑,接著定睛一看——

《高一六班關於中學生開展誌願活動的校園調研》。

你媽的,做調研就非要用粉紅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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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乖乖站在一邊,乖乖地等季時風填完調研問卷,接著乖乖和小學妹揮手再見,又乖乖問季時風:“那什麽,調研完啦?手酸不酸?酸的話你就甩甩。”

季時風沒理他,顧自往教學樓走。

“不是,”路辭乖巧不過三秒,咕噥說,“這也不能怪我看走眼吧,我以為情書呢。”

季時風停下腳步,轉身問他:“就算是情書,又怎麽了。”

“那你當然不能收別人的情書了。”路辭振振有詞,“要不你就犯了重婚罪!”

季時風眉梢一挑,雙手緩緩環抱胸前:“路大富,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麽。”

鳥人一個,拽什麽拽!

季時風拽,路辭比他更拽,站到台階上雙手叉腰,抬起頭,用鼻孔看季時風。

“那不然呢,我和你表了個白,你接受了,你還想收別人情書,你純屬想得美。”

“路大富,”季時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誰說我接受了?”

“你自己都承認了吧?你就是接受——”路辭瞳孔一震,“不是?你沒接受啊?”

季時風聳聳肩,不置可否。

路辭拽不起來了,腳底下一滑,“呲溜”順著台階滑了下來,一屁股摔在地上,愣愣地說:“我還以為你拿我當炮友,他媽的原來炮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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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是路大富,我被阿拉比卡波啦星球綁架了,急需海星做贖金!喂喂喂喂喂喂,瘋狂星期四,V我50海星!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