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樂易依舊愣愣地,說:“…行吧?”
顧州便伸出手,用指腹捏住他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壓了下來。
聞樂易甚至來不及閉眼,心髒幾乎要往嗓子眼跳,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被卡在顧州手臂和大理石台麵間,渾身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顧州固定好他,便鬆開手,湊過來淺淺的親他,這是一種由聞樂易主導的姿勢,隻要對方想停就能立馬停下來。
可是聞樂易沒有停,聞小少爺成年以來第一次和別人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吻、對方還是自己曖昧的對象,這種聊勝於無的隱晦刺激感勝過了羞恥心,聞樂易被親的暈暈乎乎,像一腳踩在棉花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緩緩張開了嘴。
然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顧州的控製欲似乎很強,在接吻中也占據上方,隻有在聞樂易喘不過氣、甚至沒力氣交換唾液時才稍稍鬆懈一些。
不一會就他就被頗有技巧的老男人親的又硬又軟,聞樂易扶住台沿,頭腦一陣陣發熱,踉蹌了下,勉強站住了腳跟。
顧州卻自然地起身,進入烹飪收火工作,毫無負擔地對他說:“水開了。”
水開了…
開了…
聞樂易後知後覺的用手背擦了一下泛濕的嘴唇,緩慢的“哦”了一聲,跑回去拿了盆倒了半盆熱水,把西紅柿丟了進去 。
水開了。
稍微燙下皮就可以剝開切了。
廚房裏的聲音還沒停,聞樂易見顧州將剝了皮的西紅柿切成塊,流出鮮豔的汁水來。
“顧叔叔,”聞樂易覺得這個稱呼挺適合顧州這個輩分的,他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著,明知故問道:“你剛剛……是什麽意思啊?”
顧州解下圍裙,說:“你覺得是什麽意思?”
反正不是把他當家屬的意思。
聞樂易想到這個結果,忍了好一會,將嘴角的笑意壓平了。
“哦,”聞樂易幹巴巴的回複了一句,幫忙把顧州剛剛做好的湯端出去,擱在桌子上,才用胳膊抵著桌麵說:“今天晚上Lu
a要住在這裏嗎?”
“她本來睡你那間房,”顧州說:“雖然不怕生,但也不習慣和其他人一起睡。”
聞樂易點點頭,不過這不是他想問的,他心裏堵著一堆疑問,又覺得打聽對別人私事不大好……可顧州現在大概不算別人?
顧州看出他的糾結,直接道:“想說什麽就說。”
“為什麽要領養孩子?”聞樂易大膽問了一句:“是長輩們要求的?”
顧州垂下眼皮,給他倒了一杯度數不高的葡萄酒,點起了香薰蠟燭,才慢慢說:“是,出櫃後就讓決定了,但前幾年才正式領養。”
這麽聽起來,顧州很早就出櫃了。
聞樂易喝了一口葡萄酒給自己壯膽,調開這個話題,試探性問了下:“顧叔叔,你以前找過對象沒?是1號還是0號?”
“談過幾次,”顧州說:“介意?”
聞樂易搖了搖頭,要說顧州這個年紀沒談過戀愛,他也不太信。
“至於號數,”顧州輕抿一口紅酒,抬眼看他:“你以為呢?”
聞樂易自然知道,還切身體會過。
雖然記憶是有些不清晰了。
但他也不介意加深一下印象。
顧老師這句話一出,周圍似乎也隨著升溫了不少,聞樂易看著香薰蠟燭上騰騰躍起的煙灰、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心裏一陣陣發脹。
一杯又一杯,聞樂易喝完了一整瓶葡萄酒,耳垂發紅,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空杯子,雙頰一陣發熱,有些不分東南西北的說:“…我有點想喝紅酒。”
然後就自顧自起身,往顧州嘴角親了一下。
親完了,聞小少爺暈乎乎的笑了聲:“顧叔叔,按輩分我哥都要喊你學長,你看我們這樣子像不像是在玩禁忌——”
聞樂易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渾身僵了下,收回了所有逾越的動作,無比尷尬的坐回了位置。
顧州側身,就見顧歲歲抱著一個大大的玩偶站在他們後麵,一隻手抱著玩具,一隻手捂著眼睛,慌不擇路的蹦出了一句外語:“哦!我走錯地方了。”
然後急忙往樓上跑了。
聞樂易聽見對方的低笑,麵色不變、自顧自往嘴裏塞了口菜,又扒了一口飯,含糊的說:“Lu
a今天晚上想在哪睡?”
顧州問:“如果想在你的房間呢?”
聞樂易抬起頭,憂愁的歎了口氣:“那樣的話,我就隻能去別的地方睡一晚上了。顧叔叔,或許你願意借我半張床嗎?”
顧州挑了下眉,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在聞樂易盤子裏,說:“想清楚了?”
聞樂易:“……”
這個語氣讓他有點後怕。
又有點興奮。
結果顧歲歲聽話的很,沒有強占聞樂易房間的想法,乖乖的去客房睡覺了。
聞樂易懨懨的趴在自己**,心情有點低落。
可惜了。
可是顧州沒有和他一起睡覺的意思,這麽過去是不是有點太浪了,顧老師會不會覺得他一點也不矜持?
但如果不去,他們的關係不就沒有進展了?難道要一直這樣曖昧下去嗎?
經過上一段感情(?),聞樂易沒學會什麽,隻是不得不承認男人確實是下半身動物,而且顧州已經和他睡過了,他也成年了。這麽想一想……也沒什麽的。
對顧叔叔來說,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有這些性行為應該是正常的。
聞樂易想清楚後,將今天買的安全套使勁塞進自己褲袋裏,慢吞吞的來到了顧州的臥室。
顧州不在**,浴室裏開著燈。聞樂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於是一咬牙躺進了對方的被窩裏。
等到他腦子稍微沒那麽熱了,有了點主觀意識,又開始渾身不得勁起來。
不行,他怎麽這麽傻.逼。
顧州和他的感情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怎麽能先到這一步…待會顧老師要是誤認為他的戀愛品性不好怎麽辦?
聞樂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正打算打退堂鼓,就聽見了浴室門被拉開的聲音。
聞樂易:“!”
口袋裏的安全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到了**。
聞樂易渾身起雞皮疙瘩,尷尬無比的說:“……顧叔叔,天涼了,我就是來給你暖暖塌的哈哈哈……哈。”
“嗯。”
顧州解開了剛剛才戴上的手表,擱在桌子上,語氣危險:“那就別動,繼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