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俺真不是偷鐵的
我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是好。
大腦猴看我的樣子,也猜到了大概,就說:“我靠,這不可能是真的吧?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放這了?”
我左右環顧了一下,就說:“應該沒錯。”
“看這樣子,應該是施工隊弄得,如果真是他們弄得,鼻煙壺想必已經落在他們的手上了。”大腦猴說著,鬧心得直是抓耳撓腮。
我就問他:“要不咱們去找工頭問問?大不了給他些錢,給買回來也行啊!”
這東西一來是我父親的遺物,二來又是藏寶地圖的一部分,至少對我個人而言,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別說花點錢了,就算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我也想把它給找回來。
可是大腦猴想了想,就衝我直搖頭說:“這明顯不可能,現在的工頭一個比一個心黑,這東西要是真到了他們手裏沒個十萬、二十萬的肯定是弄不回來的!”
十萬二十萬,我的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再說我們出來的匆忙,就算有錢帶在身上的也沒這麽多。更何況就算我們有錢,還不知道工頭會不會跟我們做交易。如此一想,倒是我異想天開了。不過這東西就不要了?這怎麽可能?這東西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啊!
我正想的出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突然來了人,可能來這片施工的工人吧,見我們倆站在這邊就高聲衝我們喊道:“哎,你們兩個是什麽人?!”
我沒想到會被人發現,給他這麽猛地一叫喚,嚇得一哆嗦。
他這麽一喊,引來三五個人就朝我們圍了過來,幾個工人上下把我們打量了個便,突然一個就指著我的鼻子叫道:“我靠,你們兩個他娘的,該不會是來偷鐵的吧?!”
他這麽一喊,三五個人就對我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我也曾給別人打過工,知道幹他們這個的規矩,不管是改建還是拆遷,多多少少是會有些廢鐵被刨出來的。因為鐵價很貴,這些廢鐵工人們都很看重,每次下班都力所能及的帶一些工地不要的廢鐵回去攢著賣。工地上的人是很忌諱別人來拿自己家的廢鐵的,廢鐵一共就那麽些,別人拿了到時候自己該沒有了。很多工地上的工人因為這點廢鐵的事情,沒少打架。
這些人剛才看我們鬼鬼祟祟的,可能是想多了,以為我們是來偷鐵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把他們給整急眼了,把我和大腦猴暴打一頓也是不無可能的事情。
我急忙就擺手,說:“不不不,老哥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偷鐵的。”
“那你們是來幹嘛的?”那個人倒是直接了當,就這麽問我道。
這一下子把我給梗住,不知道該找個什麽理由來跟他解釋,總不能說我們是來找“古董”的吧?
那人看我半天不答話,指著我的鼻子就叫罵起來:“他娘的,你別裝了,你們就是來偷鐵的!”
說完他就揚聲吆喝起來:“有人來咱們工地偷鐵啦,有人來咱們工地偷鐵啦!”
聽他這麽一喊,我不禁慌了神,大腦猴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後麵一拉我的衣服,就喊了一聲:“他娘的還愣什麽呢?快跑啊!”
這工人一吆喝,指定一會兒一大幫人就帶著各種工具衝過來了,別說不跑了,就是跑慢了也得搭上半條命在這。我們倆想也沒想,扭頭撒丫子就跑。那幾個人看我們跑了,就在後麵緊追不舍。
“那邊!”大腦猴往前一指,我一看方向,正是我們之前讓司機等我們的方向。
剛才我們是拐彎過來,現在如果不繞路的話,前麵不遠處應該就有雷子在遊蕩了。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再繞路的話,後麵的幾個工人越追越近,保準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們。
雷子跟瘋狗比,還是雷子和藹點。
我想也不想就跟在大腦猴身後,腳下步子一點都不敢停歇,隻是跑。我們跑了沒多久,就見到了警車,心說前麵就要見到警察叔叔了,奶奶的,祈禱老天爺,他們認不出我們吧。其實我倒還好說,我沒有案底,犯了什麽事警察也不可能知道,不過大腦猴就不一定了,天知道這鬼小子長到這麽大,跟這些雷子親密接觸過幾回了?
我們一路跑過,頭也不敢回,眼看著就要跑過警車的位置了,幾個警察看我們跑來跑去的,還以為是工人們自己在鬧著玩呢,也就沒理我們。我心裏一陣暗喜,直感謝他們老娘和司法製度好政策。
可就當我們跑出警察“包圍”範圍沒多遠的時候,突然後麵的那個工人就喊了一句:“警察同誌,這兩人是小偷,這兩個人是小偷……快抓住他們!”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下可壞了。慌忙中回頭瞟了一眼,離我們比較近的幾個警察,也不由分說,直接就朝我們追了過來。遠處的警察還上了警車,看來是要開著車來追了。
我暗罵一句。這警察可真他娘的不經誇,剛誇他們老娘教的好,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現在就來瞎追人了。警察他娘的辦事就是這樣,關你好的壞的,現抓了你審問過後再說。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跑,跑的越快越好,誰給抓抓了誰完蛋。
大腦猴這小子,休息了集體體力明顯恢複的不錯,這一路疾奔下來,速度一點不慢,倒是哭壞了我這個平時不愛鍛煉的懶蟲,我在他後麵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差點沒給累死。
我們跑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就聽大腦猴喊:“老王,再快點,前麵就有車了。”
我一看,果然前麵在拐一個彎就是司機停車等我們的地方了,心裏不禁輕鬆下來,心說等我們坐上了車,看你們這群驢日的再怎麽追的上我。
心裏正在暗喜,結果我們一繞過那個彎,兩個人不禁雙雙愣住了!
我們就見原本在等我們的車邊上,又多了一輛車,而且是警車。一個警車正拿著個本子,在司機麵前寫寫畫畫的,跟錄口供似的。
我當時心裏就一個想法:這下是真完了!
我心裏直呼倒黴,這人要是走黴運,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你說世界上那麽多有執照的車,奶奶的為什麽這麽關鍵的時候就給我遇見了個黑車呢?你說遇見黑車也就算了,奶奶的,搞毛這個司機也點背到要被雷子抓的地步?
我想要抱怨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時候後麵的人都已經追了上來,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有警察在場,那幾個工人倒是不敢動手打人了。
幾個人硬是給我和大腦猴扣上了“小偷”的帽子,任我們再怎麽解釋,也是枉然。就見警察拿了手銬,問我們:“是你們自己來呢,還是我幫你們?”
我跟大腦猴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被他們扣著,被壓上了警車。
現在的情況就是,不管我們是不是小偷,都得跟他們去趟警察局錄口供才行。我心虛的厲害,我和大腦猴事先沒有商量過,一會兒如果要是真錄起口供,倆人說的都不一樣,那豈不是自亂馬腳?
可是現在我們想商量也來不及了,警察就坐在我們中間,我們稍有不對勁兒的舉動,他們就拿著警棍捅我們的肋骨,示意讓我們老實點。
……
我們就這樣給帶到了,最近的派出所,下了車不由分說就直接被帶到了審問室。
就見一個空曠的小屋子,裏麵就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我先是被推了進去,之後就聽身後的大門“咣”的一聲關上。整個屋子就暗了下來,屋裏靜悄悄的,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大腦猴也不知道給送到那個審問室,錄口供去了,我突兀的進入這樣的一個地方,心裏不禁亂想起來,一時間腦子裏什麽可怕的事情都往外蹦,想著想著就把自己給嚇得不輕了。
我知道這是審問之前的心理戰術,一般精神脆弱的犯人,被這麽一關就崩潰了,等會審問的時候,什麽招都不用使,你隻需要問啥,他保準都能老實回答。可是說來也怪了,盡管我知道這是雷子慣用的手法,額可是心理還是經受不住,忍不住就哆嗦起來。
我坐在椅子上,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大門“咣”的一響,一個人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我回頭一看他的衣服,就知道審問我的人來了。
這人說來也奇怪,走到我身前什麽也不問,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好幾遍,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弄得我直覺得全身不自在。就聽他說:“你就是王東升先生吧?”
我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警察在審問犯人麽?我靠,難道說這裏的警察禮貌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用“先生”這樣的稱呼,來稱呼犯人?
他看我不說話,又重複問了一遍。我“啊”的一聲就急忙說:“是……是,我就是王東升。長官啊,我是被冤枉的,我們真不是去偷鐵的,那些工人看到我們就說我們是去偷鐵的,我是怕他們揍我,才跑的!”
我趕緊解釋,生怕說晚了會被他瞎定罪名。
那人“嗯”了一聲,跟我說:“我知道你不是偷鐵的。”他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東西,擺在桌子上,又接著說道:“你們去廠房那邊,是想要找這個東西吧?”
我被嚇了一跳,咕嘟咽了口唾沫。就見桌子上,警察剛剛擺上去的那個小東西……赫然就是我丟掉的那隻雲龍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