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帳篷外麵傳來張淮安的高呼,將靠在輪椅上打盹的張小強驚醒,張小強剛睜開眼睛,張淮安就衝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塊灰撲撲的東西在張小強眼前晃蕩。
“找到啥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注意影響,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麽和喵喵一樣喜歡玩泥巴?”
張小強睜著幹澀的雙眼鄙視張淮安,見過玩泥巴的,沒見過這麽大年紀還在玩泥巴的,還他·媽的穿著西裝玩兒泥巴?
“粘土··是粘土,我們找到了,真不容易,要不是我們招的後勤有會做青磚的,我們還真的沒認出來··”
張小強完全清醒了,他接過張淮安手中的粘土礦,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粘土不都是紅色麽?
張小強管不了那麽多,防禦建築迫在眉睫,昨天黃泉回來向他報告了大魚上岸吃人的事兒,貌似不管是不是大晴天,隻要大魚餓了就會上岸?
“可是,蟑螂哥,我們的人手不夠啊,這又要挖溝,又要做磚模,還要修建磚窯都要人手,您看,我們是不是在找點人手?”
張淮安訴苦,張小強略微沉思片刻,還是搖頭。
“不能啊,十萬人太恐怖了,特別是那些餓的急了眼的,昨天黃泉差點交代不就是那些貧民都想要拚命麽?我們養不起,也收不起·······”
張淮安沉默了,張小強說的是實話,WH聚集地裏的貧民很慘,也許等到他們解決了魚群,情況會變好,可沒有準備,就靠著目前的人手想要收拾,那是難上加難,一個不好就會全軍覆滅。
“聚集地的勢力不是差燃料麽?你去和他們談,讓他們提供人手給我們挖粘土,我們給他們煤,注意壓價,不能便宜他們···”
張小強剛說出這個主意,張淮安立刻眉飛色舞,張口答應道:
“您瞧好了,那些孫子看到我都躲著走,我不將他們榨出油來我就不行張····”
張小強隨手將這個老流氓給打發出去,想要再睡是睡不著了,推著輪椅便出了帳篷,隨後,張小強就看到了新情況,黃泉帶著一個女人回帳篷,不是車隊的女人,是外麵的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軍官。
“嘿嘿···黃泉這小子不老實,想要打野食?要不要讓陳葉來捉奸?”張小強YD的笑著,眯著眼睛想著如何算計黃泉,沒辦法,他無聊的要發瘋。
“坐吧,喝什麽飲料?我這隻有冷的,沒熱的,咖啡和茶得到食堂才有····”
趙小波拘謹地坐在黃泉的行軍床上,黃泉隨手掀開一個鐵皮箱,露出滿滿一箱的各色飲料,都是他帶人出去搜索時弄回來的。
“你們的物資這麽充足?你被分配那支部隊啊,營地裏的軍人都是你原來的部隊士兵吧?”
黃泉沒有接話,他從箱子裏隨手提出一瓶阿薩姆奶茶扔給了她,自己拿起一瓶紅茶坐在寫字台前喝了起來,場麵一時沉悶下來。
“說吧,到底有什麽事兒?我不相信你是來敘舊的。”
黃泉沒有如昨天那樣激憤,他將剩下半瓶的紅茶放在桌麵上,扭頭凝視著趙小波。
趙小波握著奶茶有些手足無措,昨天幕佩佩一語成畿,她想和黃泉就續前緣,通過她與黃泉的關係將車隊與女兵營綁在一起,讓獨木難支的幕佩佩有個後援,或盟友。
趙小波不知道從何說起,左顧而言他沒話找話。
“待會我送你十箱,注意標簽,一些保質期快過了,你就為了找我要零食?”
黃泉很大氣,他搬回來的零食陳葉吃不完,過了保質期他又不敢給陳葉吃,原本想著分出去,如今做個順手人情也是好的。
“不不不···我不是來要零食的,我想問,你還是一個人吧。”
黃泉聽到趙小波的話明顯一愣,貌似自己是不是一個人也不關她的事兒?
“我結婚了,她接受了我的傳家寶,你以前見過的,那隻翡翠簪子······”
趙小波沉默了,心卻疼了起來,她見過,那時她還和黃泉在一起,黃泉曾開玩笑說把這支簪子給她戴上,被她以樣式太老氣拒絕,卻沒想到那支簪子還蘊含著這樣的寓意,難道說那個時候黃泉對自己是認真的?
“她一定很漂亮吧?”趙小波的語氣幹巴巴的,如同脫了水的橘子。
“她很普通,普通的就像一顆路邊的野草,不過,她卻是最適合做黃家媳婦的,我堅信。”
說道陳葉,黃泉笑了,笑得燦爛,燦爛的笑臉灼傷了趙小波的心。
趙小波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有些公事公辦的樣子,私人問題已經斷絕,那麽就談公事,她很有自信,她認為黃泉背後的勢力有軍方的*,那麽,他們不會拒絕送上門的盟友的。
“別說了,我們不會答應的,昨天我就對你說的很清楚,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以前做的一切超過了我們的底線····”
黃泉這麽說是有道理的,溫泉基地一直本著以人為本,艱苦創業的思想,(嘔吐一下)。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隻要他沒有喪失最基本的人性底線,基地就是包容的,連蘇茜張小強都接回基地讓她修養,如今蘇茜早已恢複,能夠下地行走,雖然再也不能劇烈運動,卻能憑借雙手自己養活自己,未嚐不是一種好歸宿。
“黃泉!你真的這麽絕情?我主動上門求你,我是第一次這麽求人,我相信這也是最後一次,難道你就不念一點舊情?別忘了,我把我的第一次·····”
趙小波豁出去了,黃泉結婚的消息像一條毒蛇吞噬著她的心,黃泉又不念一點舊情,當場拒絕幕佩佩結盟的希望,這讓她不理解,不就是死了幾個貧民麽?不就是吃了一點野菜麽?多大點事啊?他們還真當自己是救世主?
“怎麽?敢做不敢說?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幾萬人就在那餓著,也沒見你們給過一粒糧食,你們裝得這麽道貌岸然,還不是與我們是一路貨色,我們還養活著幾千人,你們又養活了多少人········”
“我不和你說,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也不稀罕你們的結盟····”
黃泉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自己又不欠她什麽,分手也是她提出的,憑什麽自己就該矮她一頭,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再說不與其他勢力糾纏在一起是張小強定下的,他隻是重複上麵的命令,憑什麽找他撒氣?
“好···好···好你個黃泉,你是吃幹抹盡不認賬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跟了你,我今天不要臉了,來人啊···非禮啊·····”
趙小波使出了女人的終極手段,撒潑,在她大喊大叫的時候,黃泉臉色平靜下來,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他動了殺心,他要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黃泉啊,沒想到你小子還愛好這口,強·奸你不會堵住她的嘴麽?小心讓你老婆聽到罰你跪筷子。”
張小強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讓女人住了嘴,也讓黃泉散掉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