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書房通向臥室的門大開,米妮並沒有出現,趙小波知道米妮的性子,能躺著就絕不坐著,能坐著就絕不站著,王星說的等不是在書房裏等她,而是在臥室裏的被窩裏等她。

書房與客廳完全兩樣,沒有粉紅的暖色調,沒有可愛的kitty,沒有多餘的家具與裝飾,隻有一支支裝在玻璃櫃子裏的九五式步槍、03式步槍,一隻隻用鐵皮箱子封死的彈藥箱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牆角,牆麵上掛滿了各種地圖,世界地圖,中國地圖,HB地圖,還有WH的周邊地圖,其中兩個用紅色信號筆重重標明的圖標,正是傘兵駐地與XX空軍師的機場。

趙小波目無斜視地繼續向前走去,這裏是她們的命脈,是她們在眾多勢力中活下來的資本,她們隻是空降軍設立在WH辦事處的工作人員與軍文工團殘餘,米妮的真實身份是WH接待處的副處長幕佩佩,米妮是她的英文名字,某某副軍長的女兒,退休前幫自己女兒做的最後安排。

26歲的女少校不多見,幕佩佩是個叛逆的女孩兒,87年出生的她屬於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新新代,有頭腦,有野心,敢想敢做,不守規矩,在病毒爆發的第一刻,幕佩佩就認為是敵國的生化襲擊。

作為一個我行我素,習慣以自我為中心的新女性,幕佩佩在第一時間就向空降軍駐WH辦事處的所有單位打了內線電話,並假借軍部命令,讓所有人帶上全部的槍支彈藥儲備到集結點集合,同時命令他們拋棄一切可能感染病毒的同袍。

幕佩佩成功了,她在誤打誤撞之下成功的保全了大半的軍屬工作人員,與在WH休假的文工團,而大量的輕武器讓她們的武備充足,有了自保之力。

聚集地設立之初,空降軍的殘餘人員就是獨立的,按照國情,政府能管武警卻管不到軍隊,幕佩佩還是交出了所有的戰力,讓他們協助聚集地搜救幸存者,直到某一天,她們的戰士被喪屍全滅,武器全都到了別人的手上。

莫佩佩知道傘兵的武器彈藥與物資被人盯上,她當即征兵,從幸存者中征召了五百女兵,用傘兵的武器裝備,才在眾多勢力的窺探之下保住剩下的女兵,從此她們孤立與其他的勢力之外,她們也不再相信男人,在聚集地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女兒國。

“篤篤篤······”雙指倒扣在木門上敲響,“進來·········”一聲嬌柔的呼喚在屋內傳出,聲音嬌媚柔軟,沙沙地低沉中帶著鼻音,似那靡靡之音散著銷魂蝕骨,讓人心跳也隨之加速。

這音節不但會讓男人酥麻癱軟,就連同是女人的趙小波聽到也霞飛雙頰,沒辦法,聲音的主人是在極度歡愉之後帶著春·情的迷戀說出的,作為有過經驗的趙小波當然能聽得出來。

進到臥室,臥室裏的裝飾又有不同,沒有客廳的溫暖馨然,沒有書房裏的沉穩肅殺,紅色是這裏的主題曲,玫瑰色的紅,天花板,牆麵裝飾,還有那張巨大的席夢思上色澤如紅酒流淌的絲質床套。

趙小波沒有去打量牆邊無數的衣櫃,腳下厚厚地手工羊毛地毯,還有各種奢侈至極裝飾物,她眼睛盯著擺在臥室最中間的大床,厚厚地窗簾將一切自然光線擋在窗外,床頭櫃上精巧的燭台裏,七隻即將燃盡的蠟燭散播的光芒照亮房間,黃色的光芒時閃時現。

一個女子拉開絲被悄然坐起,身上未著寸縷,雪白的肌膚在燭光裏印出金黃色的流光,烏黑地長發似披風一樣蓋在身後沒到臀·尖,女子花容月貌,玉潔冰清,似出水的芙蓉,又透著一股散懶,一抹暈紅尚在頰邊,雙目如秋水般蕩漾,向趙小波射出一股幽怨。

趙小波無奈的向這個哀怨的女人打著招呼,心中卻是微微發毛,畢竟,一個同性光著身子向性取向一直正常的她發出那種異類的目光,還真讓她消受不起。

高高隆起的被窩裏發出先前的靡靡媚音,讓那個蓮花一般的女子無言地起身,向趙小波點頭,拉起一塊輕紗罩在身上,赤腳走進浴室,罩著輕紗的身子又比寸縷未著更加誘人,纖細修長的雙腿,迷人心扉的腰段,還有那玉瓜一樣晶瑩的後臀,都化作藝術大師精心雕琢的神作。

趙小波哭笑不得地望著被子裏的懶美人,她知道那美人還在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思考著是在十秒鍾之後起床,還是在一分鍾之後起床。

猛然間被子被掀起,一條美人魚跳下床踩到地毯上,白色襯衣迎空抖開,眨眼之間穿著男士襯衣,光著大腿的絕色美女站在趙小波的身前。

真的是國色天香,女子豔麗脫俗,渾身上下無一不美,眼若星河燦爛,烏靈閃亮,看不到一絲嬌柔做作,自信自傲,還有一份藐視天下的豪氣。

嘴唇精致,淡雅潤澤,呼吸間一股濃濃地香甜微微散發,鼻子小巧文秀,即不高挺,也不塌陷,恰到好處的精巧。

額前的劉海是長短不一的碎發,恰恰半遮住她的眉眼,讓她看人時有一種特別的酷勁。

身高175公分,高大卻不粗糙,骨肉均質勻稱,露在衣領的鎖骨似用象牙雕琢,深淺適度,線條清晰、平直,頸間嫵媚流轉,春意忽生。

美人麵上微微泛起潮紅,眼波回轉,媚色天成,唇色輕啟,露出兩排細潔如玉的小白牙向趙小波綻放了一個美絕人寰的微笑,讓同為女性的她也為之目眩。

“說說吧,有些什麽事兒,反正也沒有什麽大事兒,最大的也不過是那幾個臭男人又在打本小姐的主意,哼,美的他們,想起來我就想吐·······”

幕佩佩說起男人的瞬間,露在外麵的肌膚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那摸樣也是真的想吐,貌似這位對男人有心理潔癖。

幕佩佩坐在窗戶邊的靠椅上悠然地品味這咖啡,在她身後,被拉開的窗簾,讓窗外的自然光線灑在屋內,柔和的光讓那雙芊芊玉手晶瑩潤澤,玉手上的咖啡杯時不時的點上淡雅精致的小嘴,在她身邊,趙小波竟可能將當時的一切細節原原本本的說出,並做出了她的推斷,對新勢力加入聚集地會引起的一係列動蕩也做出了推演。

“當····”咖啡杯輕輕地放在原木茶幾,幕佩佩緩緩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皺著眉頭,雙臂抱在胸前,芊嫩細長的食指尖咬在嘴裏,一副純美的風情脈脈地展現在趙小波的眼前,讓她不由得癡了,幕佩佩有個壞習慣,每當她想事兒,就會將手指含在嘴裏,輕輕地啃指甲,這無意間流露的風情卻又讓人百看不厭,真是美女不管怎麽看都是美女啊。

幕佩佩咬著指甲眼波一轉,轉到了趙小波臉上,她想起趙小波在說起黃泉的時候,臉頰微紅,貌似?

幕佩佩滿眼壞笑,連聲追問著趙小波,把剛才讓她糾結的問題忘得一幹二淨,像個小女孩兒一樣關心起同伴的八卦。

趙小波再次臉紅,支支吾吾地說道:“以前有過,後類我把他給踹了,那個時候很正常,他也沒有要死要活的,第二天他又找了一個,貌似他等我踹他等了好久,你說氣不氣人········”

一說起黃泉她就一肚子火,也許她沒想過,如果當時黃泉真的要死要活,她才不會去記住黃泉,正是黃泉對她表現的不在乎才讓她記憶良久,女人終歸還是小氣的。

“嗬嗬···沒你說得那麽誇張,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麽?你呀就是死鴨子·······”

趙小波不說話了,她極囧。

“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你又長得漂亮,男人沒有不好色的,你去勾引他,說不定能讓新勢力倒向我們,好累啊,獨力難支的意思我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