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和海蜜蜜很潮流,買了一個小花籃,直奔醫院。
下車後,海蜜蜜碰了碰麥子香肩:“別繃著臉嘛,好歹我們去探望病人,要帶點富有親和力的微笑,你那臉色好像人人都欠了你幾千萬似的。別生氣了,頂多下次你要搞什麽突擊行動,我也陪你。”
麥子不悅道:“我能不生氣嗎,陪你來這兒也就算了,可你都幹了點什麽啊,我真想假裝不認識你。買個花籃,你差點買成了花圈!”
海蜜蜜委屈道:“你知道人家胸大無腦嘛。”
話是這麽說,這妞不經意地挺了挺胸脯,有一種含蓄的寂寞如雪。
“胸大有必要天天掛在嘴邊嗎?”麥子又來氣了,無情地在海蜜蜜胸前揉了一把,出了口惡氣,凶巴巴道:“別人聽你說這話,還以為你挺憨厚老實。我還不了解你?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你別太得瑟了!”
海蜜蜜:“換個話題好嗎,你說柳芽今天在不在醫院?”
麥子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她在的話,那就好說了,以我多年來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她和雲牧有沒有貓膩。”海蜜蜜侃侃而談,充滿自信,接著話鋒一轉:“要是她不在的話,就不好辦了,要不你用美人計,套一套雲牧的話?”
麥子:“憑什麽我用美人計,你胸器一挺,什麽麻煩搞不定?”
海蜜蜜很受用:“此言大善,那就我來吧。”
打聽到雲牧病房後,兩個女孩子表情有了點變化。
走進病房後,兩個女孩子的表情變化得有點巨大。
幻覺!
麥子和海蜜蜜都感到如夢似幻,心情和昨天的班幹部異曲同工。
柳芽將最後一勺粥喂完,取出紙巾替雲牧擦嘴,動作非常自然。而雲牧反應也很自然,簡直還有點一家之主的坦然,沒有絲毫的局促不安。
眼前的少男少女,儼然一對老夫老妻。
麥子和海蜜蜜親眼看到這一幕,她們已經無話可說了。
雲牧抬眼看著突然造訪的兩位花姑娘,那個火辣辣的大姐他夢裏有印象,應該就是一中的大姐頭麥子。至於海蜜蜜,雲牧印象更深,久仰大名,那是傳說中的一中波霸海蜜蜜,江湖人稱“海咪眯小姐”!
“我們是不是來得不巧,打擾你們了?”
海蜜蜜笑嘻嘻的開口,實際上她心裏的想法是,來得太巧了,剛好趕上了。
雲牧看到海蜜蜜手中的花籃,不用想也知道這倆姑娘為什麽而來,客氣道:“多謝兩位師姐來看我,快請坐。”
海蜜蜜好奇道:“師姐?為什麽不叫我們學姐?”
雲牧向來都很誠實,答道:“學姐學長這種從曰漫裏舶來的詞語,我不太喜歡,其實我更習慣師兄師姐這種老套的稱呼。”
麥子深深看了雲牧一眼,很多高一高二的小男生和海蜜蜜說話都比較緊張,要麽就偷瞄海蜜蜜胸脯,但眼前這個高二男生一點都不怯場,也沒盯著海蜜蜜胸部不轉眼,神態非常坦然。聽著雲牧不卑不亢的回答,麥子又想起前天麵對舞蹈室眾女的俯視,那個男孩兒抬起頭時那倔強的樣子。
海蜜蜜沒想那麽多,倒是被雲牧的言論勾起了興趣,歎道:“哇,雲牧學弟,哦不,小師弟,原來你還是個憤青呀?”
看見柳芽正看著他,好像也在等他公布答案,雲牧笑道:“這不好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相對於東洋鬼子,我現在更討厭棒子。”
“你還真敢說。”海蜜蜜吐了吐舌頭,有點替雲牧擔憂道:“這話要是讓學校裏的樸熙妍和金恩心那群人知道,你就有麻煩了。”
“有什麽麻煩?我就看不慣那群在一中招搖過市的交換生。”麥子突然冷哼一聲,藍江有個聞名全省的韓國城,裏麵部分韓籍員工的子女就在市一中上學,麥子似乎對那群棒子學生很有意見。
眼看著閨蜜和自己唱反調,海蜜蜜訕笑了一下,也不說話了。
雲牧笑了,望著麥子:“差點忘了,那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麥子很淡定:“小事情,真要謝我,就來點實質姓的東西。”
雲牧聞言一愣神,沒料到這姑娘如此直白幹脆。
柳芽就在這時候開口了,笑盈盈道:“好吧,下周六晚上,我們請客。”
麥子看了看雲牧,又看了看柳芽,點頭道:“那就說定了,我和海蜜蜜下午還要去學校排練,先走了,下周六不見不散。”
話語一落,就拉著略顯驚詫的海蜜蜜走了出去。
兩個女孩兒厲害後,雲牧笑道:“你又開掛了?已經上升到女主人的地步了?”
柳芽掐了他一下,恨聲道:“雲小牧,以後你別再指望我給你撐麵子了。”
看著有點撒嬌意味嬌俏動人的柳芽,雲牧心神為之一蕩,腆著臉道:“我錯了,其實是我偷偷開掛了,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當成古時候那種家務事全丟給原配夫人打理的大老爺了。”
“你就慢慢做夢吧。”柳芽哼了一聲,清澈的雙眼盯著雲牧不放,呐呐道:“現在我不太相信傳言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你在一中還沒到四麵楚歌的地步。”
雲牧苦笑:“我以前從來沒和這兩個女孩兒打過交道。”
柳芽:“那她們怎麽會來看你?”
雲牧:“應該為了你來的吧,聽人說,海蜜蜜是我們學校的八卦女皇。”
回想起剛才海蜜蜜那八卦的眼神,柳芽心裏有譜了。她更關注的是雲牧這家夥看起來沒心沒肺,很多時候又心底雪亮,好像什麽事都瞞不過他。
過了一會兒,柳芽又拷問道:“不對,那個海蜜蜜就沒看幾眼,一直都盯著你看,恨不得在你臉上看出幾朵花來。雲牧同學,做人要厚道,相親要誠實,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故事,沒跟我坦白過?”
“這個故事很簡單,一說你就懂了。”雲牧聲音突然有些傷感,順著話題往下說:“哪怕是一坨狗屎,如果一個美女趴在地上聞一聞,其他人也會好奇地跟著聞一聞。”
柳芽大怒:“你想說我跟一坨**在相親嗎?我成什麽人了我?”
雲牧很平靜:“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芽沉默了,她剛才憤怒不是因為雲牧那句話,而是因為雲牧的處境。有些時候眼前這個男孩兒說話不怎麽好聽,卻經常直指事物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