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靳薄愣神之際,一巴掌直接招呼了過來。

謝詩藍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她本就是柔道選手,這一巴掌更是比普通人打得重。

段靳薄隻感覺自己心中那微微愧疚感也沒有了。

這個女人……

“段靳薄,你還是不是男人?”

謝詩藍腦中反複盤旋著他剛才說的話,越發不可置信了。

以阻止別人複仇隻為了自己的計劃。

多麽可笑。

更何況他保護的人從另一層意義上講,也是他的仇人啊。

段靳薄怎麽就能做出這種不是男人的事?

謝詩藍麵上盡是嘲諷。

她想走,卻因為剛才段靳薄的警告,根本就不敢走。

現在孩子還在幼兒園,隻要段靳薄一聲令下,就可以讓她見不到孩子。

這也很可笑。

“我剛才說的話全是實話。”段靳薄終究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怒火:“所以,留在段氏,至於孩子的事,再等等,總有一天,你可以名正言順做孩子的親生母親。”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等他把元氏吞並了,再公布孩子的身世,也不完。

這些話,謝詩藍幾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既然如此,段總可否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不得已?”

她眼中盡是嘲弄,顯然不信他的話。

堂堂段氏總裁,會被什麽威脅?

越想謝詩藍越覺得可笑。

“我……”

對此,段靳薄想要回答,卻突然住嘴。

這件事暫時不能說。

元家的事情太久遠,而且他和謝詩藍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那一步。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相信我詩藍,我不會害你。”

如果謝詩藍稍微主意一點,便能發現他與平時的不通。

哪裏還有半點以往的冷靜?

謝詩藍已經不願與他再爭辯下去。

“談話到此為止,既然不允許我辭職,我請假總可以了吧。”

她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疲憊不已。

得趕緊回去睡個覺。

段靳薄立刻批準了。

此刻的謝詩藍確實需要冷靜。

謝詩藍到家後直接暴睡了一頓,當然,夢裏也不安靜,時長出現有人跟她搶孩子的畫麵。

最後她發現,所有跟她搶孩子的人,最後竟然都是一個人。

段靳薄。

“為什麽……”謝詩藍痛苦呢喃著:“到底是為什麽,你要隱瞞下來……”

夢中,她仿佛看見了一個黑影人,拿著一把刀刺向了她的心髒。

猛地一睜眼,謝詩藍醒了。

依然是熟悉的家,隻是此刻,再也每個謝安安陪著她了。

門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時候孩子沒有回來,應當是已經被接回段家了。

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

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謝詩藍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

難道就隻能這樣被段靳薄牽著鼻子走嗎?

他要保護的是報仇對象謝含煙。

絕對忍不了!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謝詩藍坐起,忽然想到了段靳薄所說的不得已,覺得實在嘲諷。

“你有你的不得已,就要讓我承受不公嗎?那麽,誰又來理解我的仇恨?我的仇恨就什麽都不算了嗎?”

謝詩藍來到屋子對門,又是一頓敲。

“小穎子!快開門!陪我去唱歌,我快要被氣死了!”

蘇穎也在睡大覺,上午跟顧颯然掰扯醫術掰扯一上午,可累死她了。

她還沒休息夠呢?怎麽謝詩藍又來敲門了?

“怎麽了?”蘇穎揉了揉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詩藍抓著出門,還順手捎上了她的手機。

“喂喂喂!我睡衣還沒換呢!”

……

兩人一路飛奔到音樂餐廳。

這餐廳與普通餐廳最大的不同就是,餐廳的最前方或者中央是有一片可以唱歌的地方的。

餐廳的天花板上裝滿了彩色霓虹燈,音樂一啟動便有了KTV的感覺。

兩人找了還算有光亮的地方坐下。

“怎麽了我的謝大小姐?你不是要去唱歌嗎?來這種餐廳怎麽唱歌?”

蘇穎頷胸,根本就不敢亂動。

她被某人拉出來的時候內、衣都沒穿。

“去那種地方做什麽?”謝詩藍猛地灌了一杯酒:“又不能吃飯。”

“而且在這種音樂餐廳又不是完全不能唱歌!”

說著,謝詩藍神秘一笑,忽然勾起蘇穎的下巴:“待會我就唱首歌給你聽。”

蘇穎:……

咋這麽像油膩男調、戲良家婦女?

“你鬆手!”蘇穎一臉嫌棄地打開她的手:“你不是說你氣死了嗎?到底什麽事?問了你一路你也不說。”

要真是大事,還能來這音樂餐廳消遣?

蘇穎一時也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隻聽“啪”的一聲,謝詩藍忽然氣憤道:“我當然氣死了!段靳薄那個死男人竟然要護著謝含煙!”

不知是不是她喝高了的緣故,謝詩藍的聲音格外的大,吸引了不少周圍人的目光。

“那個是誰啊?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她應該是罵了,段氏集團的總裁段總?”

“你沒聽錯,我還聽到她罵了謝含煙,膽子可真大。”

“你們有誰看清楚她的臉了嗎?我看不清楚,這人到底是誰?”

“看不清楚,不如你上去問問?敢罵段靳薄的人估計是奇人,不去認識一下?”

兩女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半個餐廳八卦的對象。

入口處進來一個男人,立刻聽到了眾人的談話,幾乎可以確定,他們討論的人就是謝詩藍。

今天段氏內部的事情紀向言多少知道些。

表哥選擇了保下謝含煙,為了段家當年的仇恨。

雖然他理解表哥的做法,卻也心疼謝詩藍。

紀向言在餐廳中尋找女人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有一名叫靛藍的小姐要上台表演,大家有請!”

餐廳前的舞台立刻亮起了燈,隻看那人的輪廓,紀向言可以確定,那個人正是謝詩藍。

原來她還會唱歌嗎?

台下之人看不清她的長相,隻當是某個以歌唱謀生的街邊歌手。

“好像長得還不錯,不如等她唱完,咱去要個微信?”

“我同意,好久沒碰過女人了,今天算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