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座位上的蘇穎為謝詩藍狠狠捏了把汗。
想不到這個萬年不醉的酒王也有發酒瘋的一天。
她剛剛看了眼那酒的度數。
好家夥七十五度!還喝了那麽多!
謝詩藍你不喝高了算我輸!
蘇穎多想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跑了,可是……
她撇了眼周圍這群豺狼虎豹,瞬間不動了。
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謝詩藍。
萬一自己走了,謝詩藍酒勁上來昏倒了被這群人吃幹抹淨了可怎麽辦?
沒辦法,蘇穎隻能在角落裏盯著她。
舞台的另一邊也有也有座位,相比這邊要安靜很多。
猛然看著舞台對麵一個男人,怎麽這麽像段靳薄?
蘇穎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段靳薄此刻正死死盯著謝詩藍,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想到剛才謝詩藍說的話,蘇穎心中狠狠朝他比了個中指。
“段靳薄,你的做法也太讓我失望了!根本就配不上我家詩藍。”
拿什麽東西做交換不好?偏偏要用保下謝含煙換。
“你不願意報複謝含煙,我蘇家可是沒問題的。”
說著,蘇穎又吞了一口大泡芙。
不知不覺間,一首悅耳的歌聲已經完畢,眾人紛紛沉浸在了謝詩藍妖嬈、的聲音中。
“我去這是個極品啊!大晚上的用這種聲音唱歌,哪個男人受得了?”
“沒準她就是故意的!要引咱們去給她錢呢!”
“那你倒是快上啊!”
……
此刻蘇穎的臉已經黑得不行了。
怎麽她就沒聽過謝詩藍如此**人的聲音?
聽說喝醉酒的女人聲音格外誘人。
果然是因為謝詩藍之前沒喝醉過嗎?
不行,她得趕緊把人弄下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正當蘇穎準備出發時,一男人已經上前將謝詩藍帶了下來。
蘇穎看得很清楚,那人不是段靳薄。
那會是誰?
“糟糕!謝詩藍你不會也有被撿的一天吧?”
這下蘇穎是真的擔心了。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跟她一起上去唱。
蘇穎立刻追了過去,一路跟著男人來到了整個餐廳較為通風的座位處。
“詩藍,你清醒一點!我是紀向言啊!”
誰?蘇穎頓時憤怒了。
聽這男人的語氣他們應該早就認識,但是謝詩藍竟然沒告訴她!
“你走開!紀向言?我又沒叫你來你來做什麽?趕緊走!不然老娘對你不客氣!”
謝詩藍睜著迷茫的雙眼,掃視一眼桌前的菜,眼中沒有任何起伏。
直到她看見了一瓶野格,一隻手直接抓了過去。
“喂!謝詩藍你還喝?你不要命了?”
蘇穎的反應更快,直接抱起那瓶野格躲得遠遠的,隨後朝著紀向言道:“你給我看著她,最好讓她睡過去!”
“剛剛她可是喝了兩瓶七十五度的酒。”
聽到這度數,紀向言隻覺得一陣心驚。
“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突然喝酒了?是因為段氏的事情嗎?”
如今的謝詩藍,似乎沒有什麽可以打倒她,除了孩子。
蘇穎不知他身份,隻是聽他一說段氏,便知此人身份不簡單。
“如果你說的是指段氏針對謝含煙那件事,那就是了。”
她清楚地看到,紀向言麵上沒有一絲驚訝。
“你到底是什麽人?跟段氏是什麽關係?”
此刻蘇穎心中討厭一切與段氏關係好的人。
然而紀向言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安撫著謝詩藍。
“詩藍,你報不了的仇,我可以替你報。”
“表哥他身上責任重大,難免有不得已的時候。”
“你放心,以前你所有的仇恨,以後你所有的麻煩,我都會幫你扛著。”
……
紀向言說了很多,蘇穎隻覺得越發震驚了。
這人莫不是暗戀詩藍多年?
不過她姓紀,還叫段靳薄表哥……蘇穎忽然想起了段家的親家紀氏。
原來如此。
此刻謝詩藍並沒有完全昏迷過去,依稀能分清楚眼前的人是誰,自然也能聽清楚他說的話。
“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謝詩藍麵上一陣嘲諷:“紀向言,我說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但是如今憑你一己之力,你能對付謝含煙嗎?”紀向言立刻反駁,抓住她的肩膀,盯著她一雙眼睛。
為什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還是不願接受自己?
聞言,謝詩藍沉默了一會兒道:“因為……你也是段家人,你幫不了我。”
這是實話。
如果紀向言和段靳薄不是表兄弟關係,她或許會接受他的幫助。
紀向言這個人,她了解得很!
當年能為了家裏的事情拋棄自己,現在一樣也可以為了自身利益隨意出賣她!
謝詩藍忽然咧嘴一笑,直接將人推開:“而且,我也不需要!”
她立刻站起離開座位,步子搖搖晃晃的,蘇穎想要上前扶她一把,紀向言卻先她一步。
“你在這做什麽?”
這聲音……
蘇穎渾身一僵,將目光從紀向言的後背移開,駭然看見了段靳薄。
此刻他正抓著謝詩藍的左手腕。
紀向言,抓住了右手腕。
蘇穎猶豫了一會兒,緩緩後退幾步。
修羅場也不過如此,她還是躲遠點,保命要緊。
自從謝詩藍上台,段靳薄已經盯著她很久了。
這女人竟然敢用那種聲音唱歌,還自稱靛藍小姐?
真是氣死他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在這裏碰到了紀向言。
“放開!”
冷酷的聲音直接碾壓紀向言。
可是……
“表哥!她才是這件事最無辜的!”
盯著壓力,紀向言咬牙辯駁。
“如果你不在乎她的感受,就不要沾染她!”
事情變成這樣,段靳薄可不就是忽略了謝詩藍的感受。
此言一出,段靳薄眼底盡是寒光,右手一用力,直接將人給扯了過來緊緊抱著。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說著,段靳薄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臨走之前再次警告。
“如果讓我發現了你幫著她對付謝含煙,你手裏那些權力,我不介意讓舅舅全部收回。”
紀向言不說話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人帶走。
他沒有辦法
如果權力被收回,他甚至連家族手下都無法調動。